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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重烨和易云在太子别庄住了几日,就借口练兵,带着人在城外驻扎了。
太子自觉已经将水师掌控在手中,几番挽留后,欣然答应。江南水师越是强盛,日后他手下的势力便越发强大,何乐而不为。只是每日命人送上充足的给养。
董重烨出了别庄后,换了衣服,在城中走访数日后,自然是瞧见了江南的一片乱象,心中对太子也就越发的不满。私底下同慕容枫来往也就越发的密切。
太子依旧荒唐,许是觉得有强军作担保,自己再无后患,行事越发的无所顾忌了起来,竟是大胆地裁撤了江南一些不听号令的官员,重新简拔了官吏,江南道一片风声鹤唳,官场一片乱象。
其中,新选出的官吏,以季,莫,宫,柳姓为多。羌家虽然是大家,可族人单薄,出仕最少。如此一来,竟是有不少的官吏,读书人想投入其门下。
世家盛行,不外如是。
就在太子还在畅想着未来的宏伟蓝图的时候,一封由江南上奏的折子,却是叫昭帝在朝中大发雷霆。
“孽子,当真是孽子。”
折子是八百里加急的。才是打开看了一眼,昭帝就已经怒气难当,愤恨非常。待到看完了后,更是怒发冲冠,喝骂了几句后,便是言声‘退朝’,宣众位亲重大臣觐见。
百官面面相觑,虽然不知折子的内容,却也知道是太子惹怒了圣上。除了柳家面上不显,仍是为太子担忧外,其余的众臣竟皆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想而知,在太子离开京城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早已下了好几个台阶。
反倒是如今活跃在朝中的几个王爷被捧了起来。
几位王爷在前,亲重大臣们跟随其后,进了议事的书房。见昭帝坐于首座,闭着眼睛,面容狠厉,似是有些头疼,均是不敢应声,在下头呆呆地站着。
“你们都看看吧。”许久之后,昭帝才是睁开了眼睛,示意李德喜将重新被归置到桌子上的折子递给了皇子,重臣阅览。
首先拿到的是二王爷,等皇子们传阅完了后,方才是大臣们。依次传下。
皇子们俱是一脸惊疑,面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一些淡淡的喜色来。太子竟然如此胆大,胆敢做了这等事,这次父皇想必再也容不下他了。太子一旦被撤,东宫之位就此空悬,心中更是已经开始盘算自己究竟能有几分胜算了。
大臣们则都是一脸凝重,储君一事,事关江山社稷,不可谓不慎重。
昭帝将两边的面色看在了眼中,心中更已经知晓了两边人的打算,看着在自己的面前,尽管刻意隐瞒,却还是急功近利,遮掩不住野心的儿子们,心头一阵恼火,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当前至关重要的还是太子。只是却也不肯再看向这几个儿子了。
“众位卿家觉得如何。这就是大焱的太子,这就是朕的太子,可真是好太子啊。”
昭帝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大胆到了如此地步,不听圣令回京便是罢了,竟然还胆敢接触江南兵权,裁撤官吏,简直就是没有将他这个父皇看在了眼里。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在江南私自调兵,莫非是想要拥兵自重。还有江南的这些官吏,宁可听从太子,也不听从盛京诏令,莫非是想要谋反吗?
皇帝最恨的就是有人胆敢触及他的皇权,昭帝也不外如是。
就算这个人是他第一个儿子,自幼便是接受他的教诲,他曾为他殚精竭虑,老谋深算,乃至是伤了另一个儿子和他今生最深爱的一个女人。
昭帝只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对太子的所作所为,那些付出,简直就像是喂了狗,没有半分意义。
再一想太子的生母是被他打入了冷宫的柳氏,更是心生几分厌恶。
柳氏骗了他,又惯会装模作样,矫揉造作,难怪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如此不堪。二公主以及太子不像皇家子弟,倒是像足了柳氏。
早知如此,他当初断然不会宠信此人的,也免得叫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翅膀硬了,倒是胆敢反咬主人了。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四王爷萧辰轩眼睛一转,便是上前一步道:“父皇,儿子觉得太子此行罪大恶极,儿子请命,奉旨出京,将太子捉拿回京治罪。”
五王爷萧辰恒见四皇兄比自己动作快,心中暗恨了几分,忙不迭也出口言道,“大皇兄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还请父皇降罪,并昭告天下,以正我皇家威严。”
至于捉拿太子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他是决然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有昭告天下,废除了太子,储君之位才能板上钉钉地从萧辰睿的身上扯了下来。就好像是当初老三失了太子之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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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昭帝发怒()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四王爷萧辰轩眼睛一转,便是上前一步道:“父皇,儿子觉得太子此行罪大恶极,儿子请命,奉旨出京,将太子捉拿回京治罪。”
五王爷萧辰恒见四皇兄比自己动作快,心中不由得暗恨了几分,忙不迭也出口言道,“大皇兄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还请父皇降罪,并昭告天下,以正我皇家威严。”
至于捉拿太子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他是决然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有昭告天下,废除了太子,储君之位才能板上钉钉地从萧辰睿的身上扯了下来。就好像是当初老二失了太子之位一般。
也只有这样,他们这些人才能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二王爷素来性子温吞,见两位弟弟都已经表示了观点,而自己身为长兄,倒是落了下成,沉默了片刻,也出口言道,低低叹了一口气,“许是有些误会。太子许是一时间相差了。”
说是误会,却又说是太子想差了。这话前后看着似是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为太子求情。可仔细推敲起来,这分明就是将这个罪名在太子的身上落实了。别看二王爷平时不喜朝政,爱好音律。可真要是谋算起来,当真也不是省油的灯。
楚波涛的眼皮子抬了抬,看了二王爷一眼,再度低下了头去,只是竖着耳朵听着。
皇家的子孙,在涉及权势的时候,哪有真正置身于外的人。
顾太傅显然也很是意外自己的这个外孙的话,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底是没有说话。
如今太子出事,朝中人心浮动。也难怪几位王爷也都坐不住了。
萧辰恒接过话,冷冷一笑,“误会?哪里来的误会?是这折子上写的不是真的,还是说太子没有违反圣旨,私自出京,勾结地方官吏,染指军权的?”
除了太子,他最是看不惯老二了,看着一副清心寡欲,不争权夺利,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模样,可实际上下起手来,却从来半分不曾心软。也就这些外臣不清楚。兄弟那么些年,谁不知道谁。也不过是枉作贤王了。
转而又对昭帝说道,“父皇,儿子昔日跟随在太子身侧之时,便曾听太子言说自己已经当了多年的太子,时间良久,且广泛接触朝臣。当时不曾发觉,如今想来,怕是太子早有外心。”
“如今太子的浪子野心已经显露,想要触手地方兵权,江南官场,怕是当太子已经腻味了。父皇从小便亲自抚养太子,可偏偏太子不思皇恩,不感父爱。便是柳贵人事败后,父皇也丝毫都未曾厌弃太子,事必亲躬,依旧重用太子。可太子却如此回报父皇,儿臣替父皇不值。恳请父皇,重惩太子。”
萧辰轩这次难得同意萧辰恒的观点,“儿臣知道父皇感念父子之情,不忍惩处太子。然后太子出京后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民怨,江南官场一团乱麻。身为太子,理应以百姓为已任,爱护子民。可太子殿下只贪图享受,再不顾及百姓死活,不惩戒太子,不足以正民心。不惩戒太子,不足以正朝纲。儿辰恳请父皇,严惩太子。”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竟是齐齐叩首道,“请父皇降旨,严惩太子,废除其太子之位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萧辰轩见两位皇弟如此行事,眸光闪了闪,也在其后跪下。
当务之急,还是要齐心协力将太子扳倒了。太子行事嚣张跋扈,仗着父皇的宠爱横行霸道,从来不曾将他放在眼里,他看不惯已久。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昭帝冷冷地看着几个儿子,就算太子犯了重罪,可口口声声在叫他这个父亲严惩另一个儿子的,难道就不是太子的兄弟?他们的兄弟情义又有几分呢?
见父皇的面色似乎是有所松动,还未曾下定了决心要废了太子,不愿今日之事功亏一篑,萧辰轩面色一急,就对皇上喊道,“父皇,儿臣愿意代替父皇,前往诛杀这个畜生!”
在他的心里,太子如此行事,可不就是与畜生无异。
昭帝面色一白,拿起手头的茶碗,就朝着萧辰轩扔去,“你这个孽子,那是你兄弟。”
好在茶水温热,昭帝盛怒之下,没了准头,茶碗落在了地上,只是湿了衣袖。
萧辰轩这会子心早就凉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莫非父皇还想要保太子。
他做出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放在了平常的皇子的身上,那一个不是重罪?若是放在了他的身上,早就被削了宗簿了。更别提老二当初可是以那样生硬的理由被废了太子之位。
也就是太子,萧辰睿这个后娘养的。
就因为他自小是父皇教养长大,难道就能得如此的偏爱?明知道他胆敢谋逆,甚至是冒天下之大不违,父皇都要保住他?
如此作态,叫萧辰恒甚至是萧辰铭的心中也颇为难受,更是暗暗下了决心,定要借此事,灭了太子,以除后患。既然父皇想要保太子,那么不管什么原因,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这一回,定然要废了太子。
否则,若是等太子归来,哪里有他们几人的位置。萧辰睿此人最是心胸龌蹉,叫他知道了兄弟几人想要废太子,将来怕是不得善终。
萧辰恒和萧辰轩并排跪在了一处,“父皇将太子当成了儿子,可太子却未必将父皇当成了父亲。这个畜生,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满,那也是亲生的父亲,是我大焱的天下。怎么能做出这般的忤逆之事呢?儿臣请父皇,废太子!”
萧辰铭跪在了一旁,眸光中闪现了几分冷然,“太子自小蒙父皇亲自教导,功课在兄弟几人中更是名列前茅。受父皇之恩,可谓是情深义重。然不思报效家国,于国无功,于父无孝,于君不忠,实在不堪为太子之位,恳请父皇废了大哥的太子之位,着令大哥反省。”
这话听着明显软和了几分,可内在的意思和萧辰恒,萧辰轩所表示的并无甚相同。
只要废了储君之位,他们自然是有法子叫他这辈子再也当不了太子。
昭帝的眼神在三人的身上掠过,最后停驻在了六王爷萧辰烨的身上,“老六,你怎么说?”
六王爷萧辰烨是参政皇子中唯一一个未曾说话的,他参政不久,素来都是奉行三哥琛王殿下‘多看多听少说’的命令的,平日里低调的就好像是没有这样一个人一般。
此刻见了昭帝问起来,萧辰烨心中无奈苦笑,他是不喜欢太子的,如今事情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叫他怎么说?他又能够怎么说?
“父皇,儿臣以为若是太子殿下当真是做出了这等事情,理应受到惩处。儿臣赞同几位兄长的意见。”
原先还有些嫉妒父皇特意询问老六的意见的几位年长的王爷,此刻也是满意了。老六倒是还算识相。他平时和老二走的近,太子又和老二有间隙,关键时候,自然也是废太子的助力。
父皇也是老糊涂了。老六才参政不久,难道还能说出什么金玉良言来。
昭帝怔怔地看着几人,心中的怒气却是怎么也都按捺不下去了,竟不知是愤怒还是的怅惘,嘴里凝滞着冷意,半晌,方是冷笑了一声,“你们倒是兄弟同心。”
尽管心里对太子也诸多不满,可是此刻在见到了几个儿子如此齐心同力想要废了太子,心中竟是有止不住的悲凉来。
太子当真是失败到了这等地步?还是说,这个儿子,往常在自己的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刻意的筹谋。
几人面面相觑,竟都是不说话。
萧辰铭的视线在昭帝的面上扫过,眸光一动,竟是改口道,“父皇,儿臣前思后想,这折子是江南进上的,里头对太子所作所为的描述是否是真的还尚未可知。若是父皇觉得此事并非是太子所为,儿臣也愿意相信太子。儿臣恳请父皇派人彻查此事,还太子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