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江看林季新的视线顿时颇为不善,从进门看到满桌子的狼籍时,他就没怎么看得起林季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他也从未听说过林季新这号人物,自然把林季新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学生,碰巧帮到黄贞什么忙才会被请吃。
看黄贞的面子,他本来不会说什么,但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不识趣,他请黄贞过去坐,正主不发话打酱油的冒出来什么意思。
强压下心头不快,他劝黄贞:“去吧,都是老朋友。”
他又转向林季新:“这位朋友也一起去,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不说别的,只要和大家混熟了,起码在你学校横着走没人管你。”
这次他可没那么客气了,半强迫地伸手来搭林季新的肩膀。
伸出的手搭了空,林季新轻松地让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在学校横着走路也没人管。”
“咭”地一声,黄贞笑出来。
于江的脸黑下来,好在他还记得林季新是黄贞的客人,强忍怒气不看林季新那张格外扁的脸,向黄贞说:“还记得我们上次去看的园林别墅吧,我们打算建个类似的项目,弄了片地,上次开车过去,绕了大半小时都没走一遍……”
他边说边斜着眼睛望林季新,意思明显得紧,就是拿身份地位来刺激林季新:我们这些人不是你这样的穷比学生能够触及的,识趣点,有多远滚多远!
心里正感觉良好着呢,林季新下一句话差点让他一口老血狂喷三丈。
“我明白你的痛苦,”林季新叹了口气,“我也有辆这样的破车!”
“哈哈哈哈……我也有辆破车……哈哈哈哈……他的脸刚才好绿……哈哈哈……”拉着林季新告别了完全无语的于江,飞快地坐进她那辆红色别致的小轿车后,忍耐好久的黄贞终于可以不顾形象地倒在驾驶位上肆意大笑。
“明天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教点基础的东西给你。”等她笑完,缓过气,林季新说。
于江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在意,事情过了就过了,相较而言,吃了黄贞的大餐,就算不上心,多少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
打着这样的主意,回到家他却收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
是从那个“角色扮演游戏网站”传来的,几个加黑的粗体“最近有空没?”
是管理员oo1的密语,看到这几个字,林季新心头不由一跳,这些日子他都在网站混脸熟,本以为还有些日子,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他马上回复:“这几天都没事,休息日。”
片刻后,对方回话:“站组织的团队活动?”
果然是!按捺着兴奋,他吸了口气:“什么活动?”
“这里不方便说,你去你们市步行街的永乐超市,第4台三号储物柜里有个东西,取出来,密码是49557。”
林季新啪啪啪敲出一行字:“我现在就去。”
他飞快地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意识到失态,他不在乎。
飞快地到达这间24小时营业的超市,他指定的储物柜里,有个不起眼的黑色手机。
还是这么老土的联系方式!他拿起来,果然只有按键一个能用。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按下这个按键,很快,手机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中音:“你好,找谁?”
对方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就用中文应答:“我是‘医生’。”
“医生你好,我是网站管理员,你可以叫我‘巫师’。”
“巫师你好,请问网站刚才说的团队活动是什么?”
巫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说:“很抱歉,在我们开展正式的谈话内容之前,我可能需要询问你一些问题。”
“好的,你问。”早知道有这样的流程,他并不慌张。
“一些问题可能涉及到你的**,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如果作答,一定要给我最真实的信息。”
“明白。”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探索过一些与众不同的世界?”
“你指野外探险?我最喜欢这类活动了。”林季新完美在扮演了一个一无所知的菜鸟角色。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问:“第二个问题,如果参加这类危险极大的探险,你的组织会不会有意见,要知道,医生对于一个团队的重要性……”
医生的重要地位得到世界开拓阶段才会体现,现阶段也就走在最前面的美国迈出了这步,要不然,林季新也不会想着法子引起他们注意了。
他故作不解:“重要性?开玩笑!治伤而已,哪家医院都能干的事,重要什么。”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捡到宝样的狂喜,他心里也是暗自得意:要的就是你这样想,不然怎么会带我一起。
“我这种小人物,除了下派任务,没人会管你死活,最近连任务也没有了,领点补助金,混吃等死。”他非常主动地又加了句让对面乐翻天的话,“说真的,有什么好玩的叫上我,探险这类我最喜欢,危险无所谓的。”
接着巫师又非常详细地问了他的身体状态及其它各个方面。
末了,巫师满意地对他说:“有个无人区的探险,危险极大,愿意去吗?”
“当然!”
终于搞定了。
“那好,明天到东泽市西江码头,带上手机,有人接你。”
明天?这么快?他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十万火急,只怕也不会找他这个还不知根底的人。
等他应承下来,那边就挂电话了。
想了想,他先打电话向班主任张宗林请假,又给黄贞说了要出门,教她的事要先等几天再说。
学校放学早,他饭又吃得快,到现在也才八点出头,挂掉电话,想了想,他叫了辆车来到岳冰的医院。
楼梯还没爬完,他就听到熟悉尖厉的喝骂。
加快脚步,他来到楼梯口,入口处的护士台里,两个小护士正探头探脸地往声音来处看。
“这家属怎么回事啊!”一个护士很不高兴。
“别去,”另外个护士赶紧拉住她,“她凶得紧,过去连你一起骂。你刚来不知道,她就这样,每天都闹好几次,过会就好。”
她叹了口气:“倒是她女儿真是可怜,病得快死还被她妈天天折磨。”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妈。”
两个护士一阵嘘唏。
一股怒意冲上林季新脑门,他气冲冲地往病房走。
刚到才走两步,一个人从病房冲出来。
是岳冰,她眼睛红红的,半边脸上有个明显的浮肿掌痕。
岳冰也看到了他,先愣了下,马上低下头蹬蹬蹬从他身边跑下楼。
“跑,随你跑!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病房里还响着难听的喝骂。
恨恨望了眼病房,他还是不放心岳冰,追了出去。
他是在医院靠山的角落里找到岳冰的,这里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是供病人累了歇脚用的。
岳冰就趴在石桌上,身子不住抽动。
他心里暗暗叹气。
得了这个病本来就痛苦,还摊上这样狠心的老妈,怪不得她一点也不在乎死活。
手机: 电脑:
二十三 见面()
重生之凌驾者;二十三 见面
站在路边,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濠奿榛尚
趴在石桌上的岳冰这时低声说:“你来了?”
“嗯。”没想到岳冰直觉这么灵敏,他走上前去。
当他站到岳冰身边时,岳冰突然低着头半转过身把脑袋搁进他怀里。
感觉到怀中少女无声啜泣,他心里低叹着轻抚她恢复了光泽的长发。
过了好一阵,岳冰渐渐收住泪。
她动了动头,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你知道吗?我妈以前不这样的。”她低声说,“三岁时我爸就不在了,以前我妈最疼我,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先着我,后来,我得了这病……开始她还对我好,把房子卖了给我治病,后来,后来……”
她说不下去了,又开始带上哭音:“她以前不这样的。”
这就是人生百态吧,现实残酷得连血脉亲情都淡漠。
她呜咽着:“我宁可她不要治我,宁可我死,只要她像以前那样,死我也甘心。每天不是打就是骂,怎么都看不顺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亲生的,活着比死还难受!”
听岳冰低声控诉,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岳冰突然问他:“杀人是什么感觉,能告诉我吗?”
“怎么问这个?”他被问得一愣。
岳冰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说:“能不能帮个忙?”
“你说。”
“帮我杀个人。”
“啊?!”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吓了一跳,“你认真的?!”
“傻瓜!”短暂沉默后,岳冰笑嘻嘻地抬手轻捶他的胸口,“你真好骗!”
她又幽幽低下头:“要杀也是杀我自己。”
她顿了顿:“其实早就想死了,可一直害怕,下不去手。”
感觉到她的死意,他不由有些紧张:“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你要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别说他还有其它办法,只说现代医学里,白血病也早已被攻克,换骨髓就行,手术费用对岳冰一家来说可能是无法企及的巨款,对他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
就凭岳冰在楼顶守了整晚给他通风报信就值得帮忙,只是一时还没来得及找到适当的出手方式,所以他只是先稳定住了岳冰病情,可是,如果岳冰在这之前因为其它的原因活不下去,那可就真心没法接受。
看岳冰不说话,他抬起岳冰的脸,认真地盯着岳冰:“答应我。”
四目交注,岳冰的脸突然红了,扭头挣脱他的手:“干嘛啊~~又没说不答应。”
“那就好。”他放下心来,看看天色已经很晚,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岳冰当即拒绝,“我不回去。”
她可怜昔昔地望着他:“回去肯定要被她骂死,你也不想我被骂吧。”
“她会担心……”
“她不会!”岳冰一脸愤懑,“前些日子也是这样,我在外面呆了半夜,结果她早就睡了。她巴不得我早点死!”
她马上换了温柔的语气对着他:“求你了,陪我一会好吗?就一会会。你看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就这点小小的要求,你就陪陪我嘛!”
“好吧,”看她企盼的眼神,他只能点头,“别太晚。”
“好!”岳冰欢欢喜喜地应承了,双手用力挽住他的腰,幸福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最后,是林季新把在他怀里睡着的岳冰送回病房的,好在时间已晚,大家都睡着了,轻手轻脚的他没被人发现。
第二天,他买了包东西,依约早早来到,东泽市西江码头,等了几个小时,快到中午时那特殊的电话才响起。
“是医生吗?”
“嗯,你在哪?”
“你已经在西江码头了吗?”
“对!”
他说出了所在的地点,很快,一个棕色短发的男子来到他面前,正是托文森·达尔西。
托文森扫了眼他拿着手上的手机,伸出手来:“你好,又见面了,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年青。”
林季新笑着和他握手:“你好。”
既然想进他们圈子,适当的坦诚显然比好,他来时就没打算再隐藏模样——托文森虽然没说话,但从其满意的目光他知道他做对了。
托文森目光转到他的登山包,装得满满的野外救生用品让他露出好笑的表情。
林季新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一无所知的新人,他只能当没注意到托文森的表情,紧了紧背包,问:“接下来怎么走?”
听到正事,托文森的表情立即一正:“跟我来。”
跟着托文森,两人在码头上堆积如山的集装箱中绕来绕去,最后走下码头来到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人烟稀少,走了一阵,托文森突然左转,走上条更加荒芜的小道,说是小道,其实是丛生的杂草中若隐若现地有行人踩出的黄土痕迹。
“跟上!”这里已经没有人踪,托文森交待一声,加快了速度。
他越跑越快,到后来速度都赶上了高速列车,以接近三百公里的高速度放足急行。
林季新只觉得耳际间满是风声呼啸,几分钟就跑出了四五十多公里,直到前方江边出现人家时,托文森满意地看了眼紧跟不放的他,放慢了脚步。
这是几间搭在江边的简陋小木屋,门口江边停着一艘小船。
“有人在吗?”托文森大叫一声走上前去。
屋门吱地一声开了,出来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