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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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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汐闻言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浅淡的笑,又似透着点点轻蔑,“难道三哥忘了,妹妹是做什么的了?”她不想让一个人死,除非他用的毒见血封喉,否则但凡有丁点儿缓和的机会,她就能将人给救回来。这天底下,如催命这般的毒药毕竟是少数。

    “嗯,那我们尽量。”顾子骞保存微微抿着。说话间莫雨已经遣人将药材给送了回来,不用顾子骞说,顾瑾汐已经非常麻利地取出自己制药的工具;站在旁边,嚅了嚅唇似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的顾子骞只能硬生生地将话给咽了回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越发的暗了。

    半夏早已经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点上了屋内所有的烛灯,整个浅阁被烛火照耀得灯火通明,宛若白昼般;顾瑾汐仍旧手脚不停,按着配方,一点一点的配置,不管是龟息草还是石蜘蛛,都隶属剧毒,但凡份量差了一点,怕是不用耿家的人动手,谢安和陆氏直接就活不过来了。

    “幸不辱命!”

    眼瞧着酉时已经走到了尽头,太阳已经消失在了天边,顾子骞薄唇微微抿着,刚想开口就看到顾瑾汐苍白着脸,将两颗莹白圆润的药丸小心翼翼地装到小瓶中,然后旁边两枚红色的药丸单独放在一起之后,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算是放松了下来,“白色的是假死药,红色的是解药。”

    “嗯,那就好!”顾子骞看着手中的两个白瓷小瓶,“妹妹,你辛苦了。”说着转头看向半夏,“好好照顾好你们小姐,时辰不早,我的先去谢府一趟。”

    看着顾子骞转身欲离开的背影,顾瑾汐薄唇微微抿着,却仍旧没有忍住,“三哥!”

    “嗯?”顾子骞离开的背影猛然顿了下转头看向顾瑾汐,眼底带着浓浓的疑惑,“妹妹还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你们自己小心。”顾瑾汐垂下眼睑,带着浅淡的笑意;然后道,“那假死药的效果最多只能延续一天也就是十二个时辰,毕竟在十二个时辰之前服下解药,不然……”后面的话不言而喻,纵然是假死,想要能以假乱真,那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顾子骞点点头,“放心,三哥明白的。”

    眼睁睁地看着顾子骞轻笑一声,消失在门外,顾瑾汐只觉得两眼一黑,双手猛的撑着圆桌边缘,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小姐,您没事吧?”半夏感激上前搀扶着她,面带担忧,眉宇沉沉。

    “没事。”只是话虽这么说,可那惨白的脸色,额间细密的汗珠,还有那带着几分哑色的嗓音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半夏面色沉沉,“小姐您别担心,三少爷素来做事沉稳不会有事的。”

    “嗯!”对顾子骞,顾瑾汐是不担心的,能够撑起蘅芜商会,并能跟司徒、南宫两大家族抗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其实有时候她都会怀疑,是不是……是不是他们所有人的人生都重新来过,是不是他们都这么的成熟。披着稚嫩的皮囊,实际上却是一群早已经饱经沧桑的灵魂。

    “小姐,您想吃点什么,奴婢去给您做。”瞧着顾瑾汐那仍旧紧紧颦蹙的眉宇,半夏眼珠子一转,直接岔开话题,“前些时候青黛姐姐待院子里的丫鬟采了些雏菊,奴婢瞧着都已经酿制得差不多了,小姐您可要吃一点菊花糕?还有那菊花酒,闻起来香醇诱人,想来味道也是不差的。”

    顾瑾汐又怎么会不知道半夏的想法,只微微颔首,“嗯,很久没有吃酒了,小酌两杯,暖暖身子也是好的,你下去安排的。”

    “嗯,外面风大,小姐您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半夏说着人已经走到了窗前自然而然地将窗户给阖上,在离开的时候连带着房门也给阖上了。

    依着美人靠,顾瑾汐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般,心一直在嗓子眼儿紧紧的悬着,纵然顾子骞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却知道,他会这么焦急地讨要假死药,怕是耿家的人亦或者说耿家背后的那只黑手已经忍不住了吧。

    透过薄薄的窗纱,窗外夜幕沉沉,今夜注定了无眠。

    谢家。

    耿氏紧紧地握着那白瓷小瓶,蜷缩在软榻的角落处,思索了好久好久;直到已经临近了黄昏她这才睁开眼,眸底带着浓浓的坚定。她可以死,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承担;可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却是无辜。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他们背负着那样的骂名过一辈子,甚至这辈子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们成亲,更甚至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模样。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她于心何忍。所以,她只能对不起谢家两老了。

    其实想想,如果不是顾瑾汐非要跟自己对着干,如果不是顾瑾汐不放过自己,她也不愿意铤而走险的。因为谢家宗祠走水,院子里所有空闲的人都去新建祠堂的地方帮忙,谢家素来治家严苛,并不是喜欢铺张浪费的人,院子里服侍的人自然就少了。耿氏几乎是很容易地避开了人群,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有人守着的厨房竟然空空如也,只有灶上小火煨着的,闻着味道就是养生汤的瓦罐。

    捏着白瓷小瓶的掌心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汗珠;耿氏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看着那因为熬煮而不断翻腾着的水面,只要将东西放进去,放进去所有的问题都消失了。她还是谢家的长媳,煜儿还是谢家的嫡长孙,就算琦儿的脸上有了瑕疵,可谢家女名声在外,不愁嫁不出去,心头某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着,动手,动手。

    “咚,咚咚!”

    陡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还有老妈子的吆喝声,“你们都围在哪里做什么,工部的大人们已经快用完膳了,你们还不去饭厅候着。”

    “还有你们几个,老爷和夫人的养生汤,不是让你看着熬吗?”那老妈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耿氏艰难地吞了口唾;飞快地揭开盖子将白瓷小瓶中的药丸倒进去,前脚刚闪身离开,那老妈子后脚就进了厨房。

    躲在角落处的耿氏似乎还能听到老妈子将养身汤从灶上取下来,撞在汤盅里的声音,边分装还边骂骂咧咧的,“这些个偷懒的小蹄子,看本妈妈改天怎么收拾她们。”自说自话间,似乎有个小丫头进了来,那妈妈立刻抬头,“时辰不早了,小翠快将养生汤给老爷和夫人送过去,如果老爷和夫人用药的时辰,哼!”

    “是,奴婢立刻就去。”被唤作小翠的丫鬟似乎对那老妈子非常的害怕感激低下头,捧着托盘,脚底生风。

    耿氏见状,心底扑通扑通的跳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她只知道回到房间之后,那剧烈跳动的心却始终都没有停下来,甚至连耿亭匀什么时候摸到自己房间的她都不知道。

    直到自己被耿亭匀搂在怀中,耳畔温热的气息合着感慨的声音响起,“宝贝儿,可想死哥哥我了,有没有想我?”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耳侧,耿氏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转头瞧着耿亭匀那眸中泛着的眸中火光;这么多年的默契,两人的身子对彼此都有了记忆;耿氏自然明白现在的耿亭匀想要做什么,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她对他也是想的;可今天的事情太多,冲击太大,她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只是眉宇颦蹙着,抬手撑在耿亭匀的胸前,不断地推拒着。

    “怎么琴儿,你不愿意?”像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拒绝,亦或者说满腔欲火无处发泄,耿亭匀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恼怒和不耐。

    耿氏低下头,眉宇始终紧紧地皱成一团,摇了摇头,张口却仍旧是那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啊啊”声。

    “既然没有不愿意,那你为什么?”耿亭匀见状有些恼了,“难道你喜欢上了那个谢玮,还想为他守身不成?”

    耿氏闻言,身子顿时轻颤了下,抬起头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贝齿轻咬下唇,自己的心里到底是谁,难道他不知道吗?为什么在自己已经为他生了一双儿女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突然就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她是不是真的错了;从来知道他风流无情,可至少除了他的发妻,自己是唯一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是不同的;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只是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不能在一起,如此而已。

    可今天,这样的想法好似突然就被自己否定了般。

    觉察到耿氏眸底带着的凉意,不知道为什么耿亭匀竟然觉得心底有些毛毛的,抬手一把将耿氏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琴儿,到凉都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他可怜兮兮地低着头,就这么垂眸看着她,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专注,“哥哥承认,哥哥刚才是心急了些,但琴儿,我真的好想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不得不说,到底是相爱多年,对彼此的想法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得明白。

    耿亭匀轻轻地握着耿氏的手,然后放到自己的胸前,“琴儿,你听。”

    “……”耿氏却是犹疑了,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惑色;眸中仍旧是耿亭匀那样专注的深情,垂眸,或许她不应该怀疑的。

    “琴儿,我真的好想你。”耿亭匀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自从你离开了凉都,哥哥我可是禁欲了整整半年,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说着,手已经开始乱动了起来。

    耿氏也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狼狈为奸,很快就在耿亭匀的进攻下丢盔卸甲。拔步床间,帷帐落下,不断有被撕碎的衣衫从蚊帐的缝隙间扔出来;微弱的月光自窗户斜斜地射入房间,照在那脚榻上,鞋两双!

    都道是久别胜新婚,两人之间如胶似漆,将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

    客院。

    因为事情已经交给了耿亭匀,所以耿青柏非常放心地照顾起了张氏,纵然张氏平日里脾性不好,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发妻,看着她每日不安的薄唇嚅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模样,面色苍白,身上的高热却始终退不下去,就好似梦魇了般。

    甚至有时候耿青柏都怀疑张氏是不是真的如同云老所言,是自己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撞邪了。可这样的念头刚浮起来就被他狠狠地压抑住了,反而心中对云老,起了几分怀疑。不说其他,那天张氏刚生病的时候,他来时说的那些话,还有那态度和语气都太不同寻常了些。

    “不,不要,不要!”躺在床上梦魇的张氏不断地左右晃着脑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没入枕巾中。

    耿青柏见状,赶紧从旁边的铜盆里拧了棉布给张氏擦脸,轻声安慰着,“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别怕!”一边用手压制住张氏不断挥动的四肢,一边将她额头上的布巾又换了一条。

    “别过来,别过来,走开啊,走开啊!”可躺在床上的张氏却像是魔障了般,手舞足蹈,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恶魔般,耿青柏一个不查被张氏的指甲划过手背,手背上立刻浮起一道血痕。

    耿青柏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眸微微颦蹙着,张口想要叫骂,可看到躺在床上的张氏,却不由得嘴角微微勾着,泛起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自己也真是糊涂了,干什么跟一个病人计较,更何况这个病人现在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只是被挠了一道血痕而已,她要是清醒着,怕就不止这一道血痕了。

    “你呀!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可又透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都说至亲至疏夫妻;可不就是如此么。

    只是躺在床上的张氏却没有办法只打耿青柏心中的想法,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昏暗泛着雾霾的树林中,周遭的一切都静谧得让人觉得可怕。

    偶尔池塘里三两声蛙鸣,甚至连树枝断裂的咔擦声都是那么的明显。

    “张氏,竟然胆敢偷听我说话,你找死!”猛然一支巨大的手好似撕裂了昏暗的夜空,从天的另一边伸出来般,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耳边尽是沉沉的低笑,那笑声,阴鸷,可怕,透着嘲讽;“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那样绵长的语气,好似猫儿在戏耍老鼠般,又好似在看戏般;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好似重重地击打在自己的身上般。

    “乖乖的做我的食物吧,哈……哈哈……”猛然从面前窜出来一条水桶粗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泛着腥臭朝自己扑过来;顿时张氏就呆在了当场,待她反应过来,转身就不断的朝着反方向奔跑着。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那样阴沉又透着狠戾的绵长嗓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她的心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昏暗的丛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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