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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祁听见她如此说,心底的紧张感又涌上心头,听到这个消息,他岂止紧张!
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如今想想,还觉后怕。
见墨炎祁不说话,萧太后吸了口气,顿了顿,眼神中的哀伤抹去,一道寒光从眸中射出。
“祁儿,这么大的事,你难道没有事后仔细调查?”
“儿臣刚派人救治了伤员。”墨炎祁低头如实说道。
“救治伤员是必须的,可事故发生的因由更加重要!祁儿,这两个方面可并不冲突,理应同时进行!”萧太后对墨炎祁的效率,实在是有些不悦。
墨炎祁连忙说道:“儿臣这就派人去查!”
萧太后叹口气,似下了决定一般,抬头缓缓说道:“不必了,哀家已经派人去查了。”
帷幔后的桑诺大吃一惊,看来这个萧太后,有备而来!
重点,可都落在这儿了!
“不知母后查出来什么?”墨炎祁急切地问道。
萧太后颓然地叹口气,说道:“碧阁的事故,是人为引起。”
“人为?!”墨炎祁皱起眉头,面上的怒色瞬间集聚。
桑诺看见这一出,实在累心。
这两个名义上的母子,相互之间充满的表演。
只是,这人生不就是一场表演?
你方唱罢我登场,每一个人,都在这毫无边际的舞台上,做着一个演技逼真的伶人。
萧太后点点头,面露难色,沉思了半晌才说道:“哀家实在不知该如何告诉你,但却没有办法瞒你,只是这幕后的主导,哀家想向你讨个口谕,饶她不死。”
墨炎祁屏息听着,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心思,“既然母后开口,那儿臣便留他性命!”
桑诺听他这么说,顿时火了,墨炎祁,就算你碍于太后放了那个人,可我绝不会饶了他!
“都是哀家的错,没有好好管理好后宫,才让诺儿涉险。”萧太后叹息道。
墨炎祁并没有答话,冷着脸看着萧太后,等着她说下面的话。
“哀家知道,诺儿进宫后,华怡心里不痛快,频频与诺儿发生矛盾,哀家事后劝过华怡许多次,本以为她会改,谁知这个丫头,真是被她兄长和哀家惯坏了,不知轻重,竟然派人跟着诺儿出宫,伺机伤害她!”萧太后眼里尽是痛心疾首,抬头看了一眼墨炎祁。
墨炎祁紧握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萧华怡?!
“母后说的,可是实情?”墨炎祁低吼道,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
萧太后不安地看着墨炎祁,思量半晌,才点点头,却又连忙说道:“祁儿,你说过会饶她不死!”
墨炎祁挥袖,大声吼道:“送太后回宫!”
萧太后慌张拉着墨炎祁,哭喊道:“祁儿,华怡可是哀家的侄女!你刚才跟哀家保证过,会饶她不死的!”
“来人,护送太后回宫!太后精神欠佳,需要静养,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墨炎祁怒吼道。
萧太后震惊地瞧着他,身体却被涌进来的宫人架了出去。
“祁儿!祁儿!”萧太后的喊声渐渐远去。
“嘭!”墨炎祁一掌将树在床榻侧的一米高桂树雕像打碎在地。
躲在暗处的桑诺款款走出,立在墨炎祁身前,满目火光地盯着他!
萧华怡,本来以为她只是为了争宠来挑衅,却没想到竟想将自己置之死地!
若非上次墨炎祁阻碍,她早就挑了她的筋!哪还容她有机会伤害自己!
这一次,她定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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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祁注视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桑诺,缓缓起身。樊緈有晓
他用力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声音中夹杂着太多情绪,疲惫地说道:“对不起,诺儿。”
如果不是老天眷顾,站在这里的,怕只是桑诺的一缕幽魂!
诺儿,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会身处险境…铄…
桑诺双手抚上墨炎祁宽厚的脊背,轻声说道:“不用抱歉,我还在,这就足够了。”
**
“皇上,臣妾究竟犯了什么错需要收押!”萧华怡尖叫着,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些扼住她胳膊的人。
她刚从重华殿回来没多久,正因为皇上没有惩治桑诺的父亲而气的摔东西,就听见外头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心里还没高兴起来,却见墨炎祁满脸怒色地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地进了昕芍宫,上来就要绑了她!
“犯了什么错?!朕还真不知道,原来怡贵妃有如此精湛的演技!”墨炎祁衣袖用力向后一甩,硬声吼道。
天子发威,令人心悸。
“皇上,若刚才臣妾不慎得罪了皇后娘娘,臣妾愿意去给皇后请罪,可臣妾实在不知所犯何事,需要将臣妾收押!”怡贵妃高昂着头,直视着墨炎祁。
墨炎祁的目光中冰凌密布,没有丝毫情意,好似眼前的萧华怡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怪物一般!
萧华怡忍着心底的酸楚,直视着墨炎祁,说道:“求皇上,明示!”
“明示?朕不说是给你留有颜面!既然你不知悔改,朕就告诉你!碧阁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真的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
“碧阁?!皇上,臣妾是想借碧阁之事惩戒一下叶府,可臣妾都是为了维护大魏律法尊严!难道臣妾如此,也是错吗?”萧华怡正色喊道。
墨炎祁一道冷光射到怡贵妃眼中,厉声道:“好一个义正言辞的理由!事到如今还要避重就轻,碧阁的事故可是人为,而幕后主使,不正是你怡贵妃!”
一句话,却犹如寒冬中一把冰霜剑,直刺萧华怡的心脏!
萧华怡呆滞在那里,皱着眉头问墨炎祁:“皇上,您在说什么?!”
此时的她,一头雾水。
“事已至此,朕不想再看你的演技!后宫争宠,嫔妃之间的唇枪舌剑朕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却设计要谋害皇后,此等罪行,必当凌迟!”墨炎祁甩袖大吼。
“设计皇后?!皇上,臣妾何时设计谋害过皇后?皇上,臣妾冤枉!”
萧华怡被墨炎祁的震怒吓的呆坐在地上,可她实在不明白,墨炎祁所指究竟为何事!
“冤枉?!你明知皇后在窑厂画培,却命人引爆窑厂,若诺儿当时出了事,朕现在就能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叶桑诺在窑厂?!
她不是一直待在宫中吗?!
她是想要给予叶桑诺重拳,所以在得知碧阁出事时,想借此机会打压叶府,却没想到被皇上搪塞过去。
可她根本不知道,碧阁出事时叶桑诺也在出事现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随即直起身,说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臣妾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出宫啊!”
墨炎祁对她的说辞并不意外,他当然不相信,她会乖乖认罪。
“把怡贵妃,押送到天牢,等候发落!”墨炎祁不愿再给她一次辩解的机会,挥挥手,命人押了她去。
**
天牢,阴森可怖,萧华怡盘腿坐在草褥上。
满头金钗如今悉数取下,衣锦华服也变成了阶下囚的袍子。
面上的憔悴依稀可见。
“叶桑诺!一定是你!”
萧华怡愤恨地捶着地面,眼神中透过一丝阴狠。
手指放到唇边,清脆的哨声从天窗传出。
须臾间,一只灰白相间的信鸽飞进了天牢。
用力扯下一片布衫,手指放到牙齿间,用力一咬,鲜血涌出。
萧华怡皱着眉,用血在布衫上写道:入狱,妹。
盯着信鸽飞去的方向,萧华怡狼狈的面上露出妖媚的笑。
“叶桑诺,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这边信鸽刚飞走,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萧华怡慌忙端坐好,即使身处牢狱,她也是尊贵无比的贵妃!
“华怡。”熟悉的声音传来,萧华怡连忙睁开眼。
萧华怡惊喜万分,慌忙站起身,趴到监牢的木桩上,朝萧太后伸手,哭喊道:“姑母!”
见到萧太后,萧华怡悲恸万分。
“姑母,皇上他……”
“哀家知道。”萧太后未等她说完,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您知道?姑母,华怡是冤枉的!”萧华怡哭喊道。
萧太后抹了把眼泪,说道:“可是所有证据,人证物证,都证明碧阁的事是受你指使,哀家也无能为力啊!”
“一定是叶桑诺那个贱人!上次为了一个宫女,便扬言要杀了我!姑母,你快放我出去,我定要要了那个狐媚子的命!”萧华怡紧紧握着木柱,骨节处泛着森白。
萧太后叹口气,“华怡,这件事,是哀家告诉皇上的。 ”
萧华怡震惊,眼大大地睁开,直视着萧太后,“姑母,你?!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
“哀家知道皇上会去查这件事的缘由,就怕与你有关,才派人赶在皇上之前去查,可没想到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华怡,不是姑母不相信你,而是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萧太后紧紧握着萧华怡的手,萧华怡眼里噙着泪,将自己的手从萧太后手中抽回。
她伤心了,显而易见。
本以为萧太后是来救她的,却未曾想,原本就是她把自己送了进来!
“华怡,你听姑母说,若让祁儿查出来,许会当场处决了你,所以哀家才会去跟祁儿求个情,望他能看在我的情面上,从轻发落,可谁知……”萧太后叹息地摇着头。
“从轻发落?华怡没有做错任何事,何须从轻发落!”
萧华怡十分愤怒,为了没有做过的事认罪,她做不到!
“华怡,姑母知道你委屈了,你放心,姑母一定会救你出去,保你性命!只是姑母没有想到,即使讨了皇上口谕,他却依旧将你打入这天牢之中。”
“哼!口谕?皇上他为了皇后,还会顾忌我的死活?他若认定是我蓄意害了皇后,即使白纸黑字,又如何?他是宁可违背金口玉言,都要保护她的。”
萧华怡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心中酸楚,在墨炎祁眼中,与叶桑诺相比,她萧华怡又算的了什么?
不知为何,嘿嘿笑了起来,似疯了一般,着实吓坏了萧太后。
萧太后隔着牢门喊道:“华怡,华怡!”
萧华怡也只是笑,不说话,视线渐渐模糊,泪落了下来。
“唉!”萧太后摇摇头,无奈,只得又看了她一眼,回身出了牢房。
狱头儿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见萧太后出来,整齐行礼。
“怡贵妃即使到了这监牢,也依旧是贵妃,哀家的侄女!好生照料,出了什么事,哀家唯你们是问!”
萧太后又朝幽深的牢房中瞧了一眼,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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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幕泛着幽蓝,晶莹的星挂在天上,自由,又不自由。
墨炎祁拥着桑诺,侧卧在廊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围寂静,落叶已经泛黄,要不了多久,这天地间,便该飘雪了吧!
“在想什么?”桑诺开口,这样的寂静,有些不太自然。
“想在药谷的日子。”墨炎祁叹口气。
桑诺愣在那里,惊异地扭过头看着他,褐色的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比白日更多了份柔和。
桑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扭过头,吁一口气,说道:“那种没有包袱的日子,或许都不会再有了。”
现在想想,药谷的她可以肆意地称他为墨炎祁,可以骂他狗皇帝。
虽然生活依旧不太平,但她似乎把他当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不像现在,她唤着他墨炎祁,心中却想着他头上的王冠。
依然是相依的两个人,可他们之间,在不觉中已经隔了太多的人。
“怎么不会?如果你想,随时可以。”墨炎祁听她这样颓然,连忙说道。
桑诺笑笑,“随时可以?墨炎祁,我们都已经身不由己。”
墨炎祁心中一颤,身不由己,家国兴衰扛在肩上,的确身不由己。
墨炎祁故意岔开话题,问道:“萧华怡的事,你打算这么办?”
桑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轻声道:“若我死了,倒也无妨,可如果我死了,我的父亲、母亲所要承受的痛苦,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你问我打算怎么办?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砍去他的手脚,戳瞎她的眼睛让她不见天日!”
墨炎祁轻柔地抚过她的脸庞,宠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