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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知道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
他说的是实话。
像这种事,放在前世他或许早加入讨论了,可现在,他早已经没了中学那份闲的蛋疼的心,但即便这样,说到警=察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啧啧两声。
现在的初中生呐。
真是不把命当一回事儿。
或许真是重活一世,昨天听母亲讲的时候,他心里除了错愕就是惋惜,丝毫没有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心情。
而且,听母亲说,这唐越学习还不错。
明明有大好前途,可偏偏要为一口意气毁了。
昨天警=察是来学校直接带的人,救护车和警…车轰动了整个学校,今天一大早,全校的班主任都被叫去开会。
没有老周镇着,整个晨读就像是茶话会。
孔晨更是像屁股上按了电动陀螺,前后左右但凡能听到点消息的都被他插一脚,就连他平时不屑一顾的刘海林,今天也被他左一个‘刘妹子’右一个‘海林’亲切的叫着,俨然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老周是第二节才站在班门口。
看见老周,任课老师匆匆的说了几句就收拾着东西走了。
虽然,老周在进班门那刻冲着主动让出时间的老师微笑表示感激,但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其实并不太好。
见老周进班,所有人都禁声。
“昨天的事呢,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这句话老周说的很轻松,赢得不少人发出阵阵轰笑,就连许意也被老周轻松地语调感染,和大家笑了一阵。
“具体事情就不和大家复述了,我想,你们的小道消息估计知道的比我也多,”等笑声减弱,老周推推了眼镜,脸上堆着笑容,这话又引来少数人得意的笑声。
老周弯腰,冲着孔晨挑挑眉,“是吧孔晨。”
饶是孔晨脸皮厚,可在这时候也羞得把头埋下,可两只肩却不住的抖动,显然笑翻了。
老周收了笑容,继续道,“初中嘛,青春期,叛逆脾气大这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大家坐在一个教室里学习,彼此也难免有摩擦,这些都是正常,但是你说打架动刀这个事就很严重了,而且还把人扎伤了,现在一个昏迷一个进去了,你说这如果扎在厉害地方把人扎死了,你不要命了,你家人怎么活?被你扎死的那家人又该怎么活?”
越说,老周的表情越严肃,到最后,他几乎吊起两只眼睛,隔空虚指,“你这一冲动就毁了自己不要紧,连带着毁了两家人。”
周围的气氛变得沉重,孔晨低着头,但这次他没有笑,整个人放空,像是思考什么。
“你说你毁了自己家,毁了别人家也就算了,连学校你也不放过,打架去哪儿打不好?偏偏要在学校的小后门,这让别人怎么看这个学校?重点中学还出来这样的事,这如果传出去,其他中学都怎么看咱们?和杀人犯同一所中学。”
老周说的慷慨激昂,但许意怎么听都有点奇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现在,这件事学校已经开始调查,但不管调查结果如何,这两个学生开除是免不了的,家丑不外扬,有些话,咱们自己听听小道消息就算了,但如果外面人问起来,咱们一律说不知道,如果有谁因为这件事瞎说,那就是破坏咱们学校的形象,到时候追究下来,没人能保的了你!”
……
星星日报编辑社。
施家原正在办公室看着这个季度的销售报表,报表上,箭头一路飙低,那鲜艳的红色就像是他心口喷出的鲜血,顺着走低的箭头奔流不息。
这可该怎么办啊!
如果再这样,他们的报社很可能就会被其他的报刊取缔。
想到当初自己雄心勃勃的扎进报社这潭洪水,还以为天下处处是新闻,可真的做起来,他才发现,哪儿有那么多新闻轮到自己。
大地方的报刊不论是记者还是速度,都能秒他们报社一条街。
而且,在这个小城市里,争取一次独家新闻,难如登天。
唉。
这可该如何是好。
连南梁上一家贫苦老爷爷和小猫相依为命这种事情都报了,下一期,该把记者往哪儿派呢?
“老大,老大,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嚷嚷着,吕蒙冲进来。
施家原继续看着报表,连眼都懒得抬,问,“你捡钱了还是中彩票了。”
这个和东汉名将有着同样的姓名的小子今年只有二十六岁,却和他共事三年,算起来,也是元老级的人物。
现在是报社的首席记者。
虽然这家伙采访认真,腿脚也麻利,可这人有个最大的缺点:不靠谱,拖延症晚期。
每次采访完,这家伙的稿子总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交,如果不是这家伙有点功底,写的东西能带动起销售,他早就踹了丫的。
“不是,都不是,老大这真是好消息。”说着,吕蒙忍不住哈哈大笑,拉了把椅子坐在施家原对面,“我昨天和朋友去喝酒,然后我旁边做了桌初中生,要说现在的初中生真是猛,五六个人点了三件啤酒。”
“然后掉钱了?”
“啊呀,老大你听我说,”对于施家原的打断,吕蒙表现的不耐烦,急忙又道,“然后,这几人喝呀闹呀的,那架势就像吃最后一餐一样,我可和你说,我喝了这么些年酒,就没见喝酒自己灌得,那几个……”
“说重点。”施家原再一次打断。
“初中打群架,有人伤人了。”
施家原从座位上弹起来,“你说什么?初中生打架有人伤人了?快快快,把具体情况说说。”
吕蒙翘着二郎腿,头抬的高高的,“你不是让我说重点吗?”
“别废话,快说,那几个小王八蛋把自己灌醉怎么了?”
见老大低头,吕蒙一副二皮脸的笑道,“就看那几个小王八蛋把自己灌的,我就觉得这里有事儿,所以啊我就耐心听,你猜,我听着什么了?”
“别卖关子,快说。”
“听那几个小王=八蛋说,自己被人叫当把子打架,刚开始,打人的用拳头打那个小子,结果后来,那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从兜子里掏出水果刀,二话没说就扎,吓的那群小=王=八蛋屁滚尿流,来这儿压惊来了。”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昨天我听完以后还特意向我那个警=察=局打听了,昨天确实出动了警=力,也确实是带回一个孩子。”
“具体的呢?”
吕蒙嬉皮笑脸的道,“这不等你派英明神武的我去调查吗。”
“卧槽,那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这事儿可不能被其他报社抢先了,丫的,这次咱们一定要拿到独家,快,腿脚麻利点。”
“那……”吕蒙站起,搓着手,满脸的贼笑。
“靠,你小子还和我坐地起价?”施家原笑骂了句,“放心,这次拿到了独家,奖金少不了你的。”
“谢谢老大!”吕蒙规规矩矩鞠躬,接着又凑上来,笑着问道,“那我的半年假……”
“你小子在和我废话信不信我……”施家原举起手里的报表。
吕蒙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跑。
几乎在他关门的同时,施家原手里的报表砰的砸在了门框上。
“魂淡,放假半年?你丫让我半年喝西北风去?”施家原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报表,脸上却抑制不住的笑容。
独家!
独家新闻哪!
这次他们如果成功了,他们的报社,可就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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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是boss”boss大人的打赏,狮子在这里献上自己的膝盖。另,昨天同学聚会,回来时已经十点了,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今天是周一了,新人榜重新洗牌。
狮子还是在61,62之间徘徊,仰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前五十的菊花,手里的小棍蠢蠢欲动,迫切想要爆了丫的菊花。
现在,狮子势弱,迫切需要各位大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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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暗涌()
朝晖中学,初三四班。
下课铃刚响,一个男人走进教室,那男人又瘦又高,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皮肤黝黑,头发花白,身上穿着被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脚上踩着老布鞋,鞋上遍布泥点。
几乎不约而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他颓然的走向中行第二排最右的位置,对着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书叹了口气,一手拿起唐越的书包,一手把书往包里装。
每装几本,他就会停下来擦擦眼泪。
而那个男人没注意到的是
“叔叔,我来帮你吧。”
薛玲玲有些不忍。
唐越现在被警=察带走,但平日里,这个男生还算不错,文文弱弱的像是个女孩子,作为同桌,现在她帮忙更多的是对唐越表示歉意。
其实唐越的书很好收拾,他很爱干净,哪怕穿着最不好看的衣服,也会洗的干干净净的,每次放学都会把书摆放的整整齐齐。
但即便如此,初中的书还是很多。
书包被装满了,立刻有人递来纸箱。
很快,唐越的书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呼——”
等那个男人出去,不知是谁长长的喘了口气,打破了班里的死寂,瞬间,整个四班炸开了。
“刚才那个人是唐越他爸?”
“我去,那人是不是不洗澡啊,刚才我给箱子的时候臭死了。”
“你还没看到他刚才露出来的袜子,真恶心。”
……
唐兴旺红着眼走出校门,把书放在地上,自己坐在马路牙子上卷了支旱烟。
怎么会呢?
儿子怎么会被抓了呢?
隔着铁门,他看着那些校园里吵闹的学生,感觉有点不真实。
前天,他还在和老婆商量给孩子放假吃什么补补,可怎么一眨眼的时间,班主任就给家里来电话,说是出了事。
拿刀伤人。
他怎么也不能信,自己的儿子那么乖,平日里连说话都不会大声,怎么会拿刀伤人?
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是不是抓错了?
可现在人家的孩子还躺在医院里,那边的父母不依不饶要起诉,如果打了官司,那宝蛋儿(唐越小名)是不是要蹲=牢=房?
他很想见见儿子,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可警=察=局的人说,现在案子还没查清楚,不能让其他人见。
学校也不要了。
这如果传出去了,宝蛋儿日后可该怎么活呀!
难道要和自己种一辈子的地吗?
想着,唐兴旺忽然红了眼睛,把头埋在手肘窝里擦了擦眼泪。
啪嗒。
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唐兴旺抬起头,一个男人不是什么时候走过来,那男人背着光,又是站着,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右手却伸将一根点好的烟递到自己面前。
见唐兴旺并不接,那男人把烟放在自己嘴里。
吧嗒。
那男人打出火,一手隆起防风,弯着腰将火送到了唐兴旺面前。
唐兴旺几乎颤抖着点着烟,猛吸了几口,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下来。
“大哥,有烦心事儿啊。”
唐越并不说话。
那男人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坐在他身边抽着烟,随手从唐兴旺面前的箱子里拿出一本书翻开,“初中,我也以前来这儿念初中,可后来就不念了,学校嘛,不过就是个经历,放心吧大哥,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我,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现在照样不是活的好好的。”
唐兴旺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白白胖胖,一身灰色的休闲装看上去干净整洁,不像是他们这些农户人家出生的。
见唐兴旺的烟抽完了,那男人主动掏出一个红色的烟盒递过去。
这烟他认识,好像叫什么中=华,在村子里,只有村长才能抽的起,从前他也偷偷的去问过,结果被这烟的价格吓了一跳。
犹豫着,唐兴旺拿了一根。
那男人立刻过来给他点火,边点边道,“大哥,没啥事儿,孩子嘛,这家学校不行,咱就去别的学校。”
“唉。”唐兴旺长长叹了口气,“你,后来去哪儿读的书?”
“别提了。”那男人遥遥头,好像不太愿意提起,顿了顿,他又吸了口烟,“大哥,我是看你可怜才和你说,你不能和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