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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半句,刘行脸上露出了怪异地笑容,望着王命德道:“这样那些想说话的人。可以有什么意见、建议别给小爷我街头巷尾废话连篇,直接由通传司上呈。你看。这样能让你们这些读书人不再认为小爷是秦始皇了吧?”
“虽非上策,却是良策。”
王命德听完刘行的话,点着头说道:“如此一来,读书人不要再去瓜田李下、闲言碎语。有话直接对朝廷说、跟内阁说。若果在太傅有了这样一道直达天听的新法后,那些人再去妄加非议,那就是活该他们被扔进教化营去了。”
王命德算是刘行迄今为止真正可以信任的读书人,至于马扩、王皋、叶梦得之流,方才如果说出反对刘行想法那些话的人是他们,刘行早让他们滚蛋、甚至世界扔到猎人谷地牢里去关上一阵子了
每一个人群,都会有一些鹤立鸡群的人。
王命德与王皋、叶梦得等人出身不同,也没有在旧官场里浸yin过。自然地,他的行事风格上在跟随刘行一路走来之后,多出了许多行伍人的爽直。
所以在刘行决定以通传司做为民间上书新内阁的通道后,他见好就收、不再多说。
而当曾炜杰、王命德在不久后一起走出太傅府后,刘行却将梁兴召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让梁兴坐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后,刘行说道:“儒生的口水能够淹没很多人的良知,天策卫应该有一套独特的手段专门去收拾那些喜欢乱说话、甚至是妖言惑众,故意给新朝廷制造麻烦的儒生。梁小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隐秘的做好这样的事吗?”
低头思索,梁兴没有立即答话。
片刻之后,梁兴重新抬头时说道:“除非太傅您授予天策卫专权,让天策卫也设置出一个教化营一般的去处。但这个去处只能是秘而不宣、藏于幽深处的。而且一旦被天策卫捉了的造谣生事者,轻易也不要再放出去。等待他们的,要么是死、要么是变成天策力士。”
要么死、要么变成天策力士,绝对不再放出去。
听完梁兴这翻话,刘行冷笑着点了点头:“好、很好,非常好。就这么办,就让天策卫有一个秘捕专权。凡是造谣生事者、诋毁新朝廷者,我给你们天策卫秘捕、专权处置的权利。至于怎么处置,不受法度约束。能改造的改造、改造不了的直接弄死。”
“那么太傅您想要这个新的改造之处,叫什么名字呢?”梁兴面无表情、一如往常地淡然问道。
低头略思索一下,刘行答道:“那些喜欢非议朝政的家伙,是群苍蝇、是群老鼠、更像是一群杂碎。我看这个名称嘛,就定位洗心营。让那些老鼠、苍蝇、杂碎进去洗心革面。洗心革面的可以出来、不能洗心革面的永远别再出来祸害人。”
“那么太傅准备将这些洗心的人,只是定为民间的、还是连官员也算上呢?”依然面如止水,梁兴马上又问了一个问题。
又一次稍加思索,刘行答道:“二品以下,无论地方官还是朝堂上的人。只要你天策卫以后查实他们私下里妄议朝政、诋毁朝廷,散播谣言或者是妖言惑众去煽动民心者,只要有证据、得到我允许后就可以抓到洗心营里去。”
还是脸上毫无表情,梁兴再得到刘行明确授权的级别后,马上站起身躬身道:“那属下要立刻请命,准我天策卫在西蜀先捉了提举川陕茶马事的赵开那厮。”
“赵开?”听到这样一个名字,刘行先是微微愣了一下。
旋即盯着梁兴,刘行问道:“为何要抓他?提举川陕茶马事,那应该是吴玠的治下?你们天策卫,居然现在就已经在吴玠那里建立起了力士阁了?”
力士阁,是天策卫的一种潜伏组织名称。力士阁为最基层的一级,为十名力士到五十名力士的编制。阁之上为卫士所,百名力士设一所。在卫士所之上,则是千名力士组成一个卫士苑。
按照这段时间刘行与梁兴私下的商量,现在梁兴报到刘行这里的天策卫总人数,已经凭借忠义社和其他一些民间抗金民社迅速发展到了九千五百多人。
依照人数来算,刘行将这九千五百多人编成了九个卫士苑。而以人手上来看,刘行以为天策卫此时的潜伏组织最多只能是布满了河东、河北、京畿和京西四处。却没想到,梁兴如今第一个要抓的,居然是远在西蜀的一名提举。
对编配规则自然也十分了解,梁兴知道刘行发出疑问的原因,仍然淡然地答道:“禀太傅,天策卫确实尚未在西蜀建立起所、阁来。但那个赵开,他也并未在成都、而是就在慈州。”
“他个提举川陕茶马事,跑到慈州去做什么?”听到梁兴的回答,刘行立即瞪大了眼睛、黑着脸问道。
提举川陕茶马事,是一个负责川陕之地茶马贩运与向朝廷供疏的职司。按大宋的职司所定,他只能在巴蜀、陕西两处往来行走,协调茶马诸事。可那个赵开居然不在川陕呆着,跑到了河东来,这让刘行意识到事情恐怕不简单了。
果然,梁兴接问后,马上道出了原委来。
原来赵开有个妹婿曾任慈州判官,进攻攻陷慈州后并未离开那里、而是聚集一些军民藏进了山中。赵开借其提举职司在川陕两地买粮购械,是这一年多来其妹婿那群人的衣食父母。
在上个月,忽然间赵开就到了慈州,并被那些人推举为慈州抗金义军的大将军。然而他一成为慈州当地的义军领袖,第一时间就公然质疑正在五台山内与金兵激战的鬼面红巾军是一群流寇、山贼。
让他质疑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刘行从来不去为争夺城池而战、只是带兵在山野间跟金兵玩游奕战。
在这个时代的人思想里,想要光复国土、杀敌多少是次要,能够抢回来多少座城池才是重要的。
赵开与绝大多数人一样,正是因为刘行只是杀敌、不收复城池,才一当上义军领袖就公开谴责刘行是流寇、山贼。
而到了后来,刘行扶起信王继承皇位后。赵开见到大势不可违,只能率众宣布投效信王。但投效了以后,刘行前几日直接用自己的老部下去做了当了知州,赵开只被责令重回川陕去人提举茶马事,这顿时让赵开心底了揶揄不已。
他这一揶揄,便开始处处指责新朝的法政诸令是篡皇权、蚕食天下的做法,是违背了大宋朝列祖列宗们定下的诸多规矩的。更是多次当众在慈州街头,大骂刘行是今之孟德。
更让梁兴感觉赵开现在是最可恨的,还是赵开公然联络已经投效了康王的张浚、并煽动百姓想要待机南下去投康王。(。。)
第211章 夺府州、灭折家()
赵开,这个名字刘行从未听说过。
即便是在豹林谷中从师叔、师伯们嘴里,刘行也未曾听到过竟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能够利用手上的职权资助慈州抗金义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说他是好人,可是在社稷危亡之际,他不是利用职权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组织义军、而是资助异地的义军。
这是什么举动?看上去似乎是很大义、很有报国之心。实际上呢?刘行却在梁兴一番话说完,自己的心底里先对这个赵开有了定义:一个工于心计、善于钻营,擅用他山之石的鸟人!
对于这样的鸟人,刘行不会给他再钻营的机会。
所以在梁兴的话说完后,只是稍稍思索一下,刘行马上便正色对梁兴道:“抓、而且洗心营洗不去那人心底里的污垢,我的决定是抓到马上斩立决。”
言至半句,刘行又做短思后,继尔说道:“他不是要投张浚吗?很好,既然赵构任命的京西制置使敢跟小爷这挑衅,那小爷就让他丢了地盘、看他还怎么动摇我的军心。”
再次停话之后,刘行对着书房外面大声喊道:“雷震,进来。”
雷震应声进入书房,没等站稳脚跟,刘行便说道:“马上谴快马传书至吴璘、杨沂中处,告诉他们务必在三日之内给我拿下汴京城。张邦昌若是开城投降,就把他依宰相礼给我押到五台来。如果不开城,马上展开强攻。一旦拿下汴京。两路人马即刻对京西展开全面攻略。杨沂中负责京西北路、吴璘负责京西南路。”
“遵命。”
雷震应声再走。刘行重新对梁兴说道:“梁兴小哥。你马上谴出一队刺者力士,给我前往京西。张浚现在应该在唐州正忙着对付刘子羽,你让那一队刺者给我埋伏到信阳军去。只要张浚见势不好、准备开跑,能生擒就生擒、生擒不来就给我当场杀掉。”
梁兴闻言未动,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刘行每次说完话,都会短暂思索之后再出下一道命令。
果不其然,微微思考一下后,刘行接着又道:“秘捕赵开之前。先联合慈州地方上将其旧部全部分往各处、逐一先行控制起来。然后,那个赵开要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还好,若是稍有反抗、格杀勿论。即便抓到他,也是不要送回来、就让他死在押往五台的路上吧!”
“遵命。”
听完刘行第二道命令,梁兴又稍等待了一下,确定刘行没有下一道命令后,他马上转身奔出了书房。
看着梁兴离去的背影,刘行心底却是暗暗地想到:张浚,是不是史书上记载曾经与岳飞并肩作战、最后却帮着秦桧和赵构害死一代战神的那个家伙。
如果是他,小爷不给你再残害忠良的机会。我管你是不是也曾经玩命似的抗金。只要你是个天性所定的小人,那小爷就让你小人永远无法得志、早早就让你去酆都鬼城见鬼王
刘行决定了要生擒或者当场格杀张浚。带兵迎战兀术的岳飞自然不知道这事,他更不会知道正是因为原本历史上该发生、他死于秦桧和张浚之手的事,才让此时在京西已经迅速聚拢起三十万兵马的张浚注定此生将要悲剧。
如果以岳飞的性格来定,若是他知道刘行已经对正在京西组织义军、全力抗金的张浚下达了格杀令,怕是准会站出来劝一下、甚至直接反对刘行如此痛下杀手。
好在他不知道,在随后的两天里。
五台城东、一百二十里外的东峡关上,岳飞才安心的施展全身解数、上演了一幕痛击金兀术的好戏。
岳飞的好戏,还要两天才上演。
在梁兴派出刺者前往信阳军的当天,另一幕好戏却在府州城下上演。
带着三千神霄兵、两千多一路上收编回来,散落在各处的保德军旧部和两千多晋宁军兵士。少帅金奴刚来到府州城下,刘锜便带着两千随扈急急追了上来。
一见到刘锜,金奴立即明白了他来此处的含义。
黑着脸、一脸不情愿地看着刘锜,金奴一见面就说道:“九伯,我爹就这么信不着我呀!区区一个折家,居然还让您来给我督战。”
刘锜闻言,抿嘴一笑道:“果然像你爹,天生就是不愿意被人管着的人。”
笑容一收,刘锜正色道:“你还不如你父亲,只是修为高深、从未读过兵书,更不太懂得为人之道。所以你也休要不快,行军之事、马虎不得,好好听话、可好?”
挠着脑袋、低下头,金奴一脸怨色地说道:“好、好、好,九伯父您是十几岁上沙场的人,我敢不听吗?”
“好,既然你听,先跟我说说府州城内是什么情况?”
刘锜不做更多寒暄,直接将目光投向府州城,立即问起军情来。
金奴接问,马上也不敢再含糊,抬头正色对刘锜道:“我清晨带兵才赶到,马上便见到了两个天策力士。据他们说,现在城中折家人正在自家人争执着。城中之兵,也是分执两派、正在对峙中。”
闻听此言,刘锜有些愕然地问道:“为何争执?难不成折可求那厮,竟弹压不住他的弟弟和子侄们了?”
微微点了点头,金奴答道:“不错,而且这次跟他的闹对峙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亲生子折彦直。”
“折彦直?血战南关、十八骑力阻追兵的折彦直?”刘锜听到金奴的话之后,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句。
再次点头,金奴道:“正是他。”
得到确切回答后,刘锜的脸上浮起了怪笑:“哈哈,这倒是有趣了。折彦直文武兼备,号称折家少一代的领军之人。他现今跟他老子顶起牛来,怕是城中少壮派已经变成了折可求最大的内患咯。”
一言才毕,刘锜脸色一沉,马上再问道:“那城中天策力士可否还能联系上?”
金奴也不迟疑,马上答道:“能,只要我派人去城下吹上几声哨子,马上便有人能从地下暗道里潜出来与我等联系。”
“好,那你马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