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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点刑狱在大宋朝那可是一路之中权限与提举常平、市舶和学事三司不相上下的职务,而且还比其他三司多出了可以在紧急时刻调用地方军队的权利。有了这个名头在,嘿嘿,小爷稍后去做的事,也不再会被认为是打劫、而是查抄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当刘行再次走出纯阳居的时候,院子中再一次站满了选锋营的将士们。
双眼扫视一下眼前的兄弟们,刘行正色道:“各位兄弟,是生是死、是荣华富贵还是做孤魂野鬼,成败都在今天清晨这一场连续的战事上。只要打赢了,我们就算出城去抗命杀敌,回来也至少是荣耀在身。你们之中有人害怕的、想要留下来的嘛?”
“没有、没有!”
“好,生死与共、福祸同享,大家出观上马,随我再战!”刘行高声一喝,转行箭步疾走,当先冲出了清云观。
四百三十名身披刚刚才从张孝纯那里领来、补齐战甲的选锋营将士们紧随在后、鱼贯而出。很快,七十几个北门一战受伤的兵士,从观内坐着马车也走了清云观,跟在大队人马后面快速地穿过了大战中难得静寂的街道向西门方向进发……
城西,选锋营的将士们一冲到这里,刘行马上下达了指令。
孙玉江带着一百人直扑五大奸商中据说家兵仅次于姚家的于家大宅,万亚飞带着六十五人闯进了陈府。张扬带着六十五人轻松地控制了葛家大宅,另外一个军使叶添飞则带着五十人兵不血刃地进入到了西隅戴家。
等到四路人马全都传回控制住了那四家的消息后,刘行冷冷地从街角望着不远处高达门第、红灯照街的姚府,口中恶狠狠低声喝令道:“进去,遇上反抗全部就地格杀、不反抗绑好赶到门口的街上来。”
藏在刘行身后的三队人马闻声而动,一百五十个人恍若变成一百五十个幽灵鬼魅般无声无息中快速扑向了姚府正门、侧门和后门。
几乎是没有遇到阻挡,选锋营的将士们一冲到姚府三个门前,只是几个动作便将看门的、站岗的姚家家兵给掀翻在地、绑了起来、
见到手下兄弟控制住了三个出口,刘行才带着有伤在身的四十几个人从街角处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姚府后,刘行猛地高声吼道:“姚慈,你家刘爷爷来看你了,还不快滚出来迎接?”
这一声吼,刘行是凝神聚力、使上全身的真气和力量喊出来,直震得房顶上的瓦片一阵颤抖和碎响声。
睡梦中,住在第三进院子里的姚慈还以为是在做梦,翻身搂住了他的小妾,吧唧嘴说道:“直娘贼地,这梦做的……”
然而没等到他的话说完,三道黑影有如闪电一般飞进了他的房间。三把明晃晃吧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个选锋营的士兵,以刀子抵住姚慈的脖子上,低声吼道:“姚慈,别做梦,给爷爷起来。”
这士兵吼声也是十分响亮,立即将姚慈从睡梦中惊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他开口便骂道:“哪个没长眼的?敢直呼你家姚爷爷的名讳!”
“厮儿,睁开你狗眼看清楚再说话。”带头的士兵冷冷低喝着,将刀子又向他脖子上贴了贴、直接贴到了他颈上的肉皮。
感觉到脖子下一阵冰凉,姚慈彻底睁开了他那一双三角眼,惊恐地说道:“谁呀、谁呀!别开玩笑,把刀子拿开!”
“厮儿,看清楚,爷爷我们是帅司选锋营的人!”带头的士兵脸上浮起冷笑,说话时眼睛却瞟向姚慈身旁那个年约二十、样貌俊美的小妾。
“选锋营?刘行的人?”惊讶之中,姚慈重复一句后猛地大叫:“混蛋!刘行的人敢夜闯我的府邸,他是真想让爷爷发动五大家族的家兵跟他先来上一场火拼吗?”
“你要跟谁火拼呀?”
姚慈话音才落,刘行带着一身戎装的杨凌儿、红凌和几个伤兵走进了他的卧房中。
盛若寒蝉地一句话,刘行走到床前,冷眼瞪住了床上的姚慈:“就凭你手下那几百个酒囊饭袋,还想跟小爷的选锋营火拼?姚慈,我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说你太过张狂呢?”
看到了刘行后,姚慈再听到这话,马上叫到:“刘行,你身为朝廷命官,夜入我家府邸,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嘴角浮现冷笑,刘行道:“你说我能想做什么呀?你们姚家这么年来在太原城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逼良为娼、哄抬物价,敲诈和剥削不少钱财吧?小爷能来你家做什么?当然是来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
“啊!”闻言惊得张大嘴巴,双眼死死盯住刘行,惊诧中姚慈道:“你、你、你是朝廷命官,难道要知法犯法?”
仍然冷笑着,刘行说道:“谁告诉你小爷是来犯法的?小爷现在是河东路宪司判官,来你这查脏、惩处奸商,算是犯法吗?姚慈,你平日作恶多端、仗势欺人,盘剥、敲诈了很多钱财吧?你的钱财来路不正,你做初一,小爷来做十五,收你的家产来了。”
“你、你、你……”全身已经颤抖起来,姚慈却不知如何接话。
见他无言以对,刘行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砍了十几个,剩下的没敢反抗,现在都在大门外等着你呢!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一起扔到门外去。”
“是!”
几个选锋营的士兵闻声而动,一拥而上没给姚慈一丝反抗的机会,转眼之间便用床单将他捆城了粽子状。
再回首,看了看床上藏身在被褥中的那个小妾一眼,刘行转头对杨凌儿和红菱说道:“我带男人出去,你们两个把她捆起来,我们大门口见。”
杨凌儿和红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谁没有说话,旋即一转身便一起扑到了床上。
对别人的小妾,刘行没半分的兴趣,自然也不会去想着趁机过眼瘾、看看那小妾是否肤白如脂什么的。在两个女孩子动手的时候,刘行一挥手,带着几个男兵将姚慈抬起走出房间、
“救命呀!救命呀!刘行公报私仇、来此纵兵劫掠了!”被几个士兵抬着一走出房间,姚慈张开嘴巴突然大喊起来。
听到他的喊声,刘行猛地停住脚,转身对他吼道:“你最好给小爷把嘴闭上!小爷是求财的,不是来索命的!你要是再跟驴子一样叫唤,小心小爷手下这些兄弟们立刻摘了你的狗头。”
没声音,闻听刘行这话,看到脖子上突然再次被横上两把明晃晃的刀子,姚慈顿时没了声音。
没有再去理会他,刘行重新快步走向院外。很快,当刘行走到姚府门前时,马上看到了黑压压一片或是赤着身子、或是衣衫不整地人群被手下兄弟们执刀围在了门前街道的开阔地上。
第038章 通敌者,杀无赦 【求推荐】()
看了看跪满街上开阔地的那些人,刘行对站在门前的一个副兵马使问道:“全都在这里了?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副兵马使点了点头,答道:“禀指挥大人,全都在这儿了。本来有几个想翻墙出去报信,都给属下的兄弟射成了刺猬。”
微微一笑,刘行道:“好,做的好!”
话音未落,刘行猛地一转头,双眼瞪向已被几个士兵按着跪到街上姚慈:“姚慈,是你自己将所有不义之财交出来呀?还是让小爷先砍了你几个儿子、小妾,再派人去搜查呀?”
“刘指挥、刘爷爷!我交、我交,求您别杀我的儿子!”方才还很强硬的姚慈,此时听闻刘行要杀他的儿子,顿时带着哭腔哀求起来。
“好啊,省着爷爷动手了。”不屑地一笑,刘行说道:“说吧,你家的金银都藏在哪里?那些铜钱、铁钱小爷不要,只要你府上的金银和珠宝。”
“啊?”耳听此话,姚慈再次惊住,他心底暗想道:这厮儿怎么只要金银?还真是个贼厮呀!金银走遍天下都不怕贬值,铜钱和铁钱现在一日三跌,他还真是够精明的呀!
见到姚慈眼珠子直转在思索,刘行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后盯着他说道:“你一定是在想小爷够精明,只要金银不要钱了吧?嘿嘿,姚慈,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会做生意、才懂得怎么最大限度的保住财产。你能做守财奴,小爷天生就是个算盘精。说吧,金银在何处、珠宝在哪里。”
“都在后花园假山下的地库里,都在那里,刘指挥、刘大人,求您放了我的儿子吧!”哭声中哀求着,姚慈“咚、咚”地在地上连连磕起头来。
不再理会他,刘行忽然转身走到了他身旁姚府官家面前。冷冷地看了看他,对身后那个副兵马使说道:“你,带着他和兄弟们,去后花园开启地库、收缴贼赃。顺带着,你再多做点事,知道吗?”
再做点事?那个副兵马使愣愣地看了看刘行,表示不明白地愕然中晃了晃脑袋。
刘行在他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狡兔尚有三窟,何况姚慈这样的大奸商呢?寻常人家都在钱财多的时候会分到好几处去藏匿,你认为姚慈会那么甘心将全部家当这样就给了咱们吗?带那个官家去后花园后,给我拷问一下、务求将姚慈这厮儿的家底一次查个精光。”
听完刘行这些话,副兵马使心中豁然开朗,脸上浮起了贪婪的笑容,邪邪地笑道:“指挥神机妙算,嘿嘿,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快去吧!”在他屁股甩上一脚,刘行转回身冷笑中望着还在头如捣蒜般地姚慈,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大约半个时辰后,当东方的天际上一缕霞光照亮了天边的云彩时,孙玉江带着他那队人马、赶着十几辆马车一来到姚府门前,便给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满街跪得都是姚家人,姚慈更是被刘行下令剥光了衣服、在身上挂上了一个大布条。那布条上,赫然写着“太原第一奸商、第一恶霸姚慈”的字样。
如果只是这样,孙玉江或许还不会太惊诧。最关键的还是姚慈不是在地上,而是被人用绳子吊到了大门上。那副样子,丝毫没有了往日姚家大老板的神气劲、更像是一条等待被抽筋剥皮的死狗。
“指、指挥,您、您这是为什么呀?”走到刘行身旁,眼睛望着被吊起来的姚慈,孙玉江愕然发问。
侧头看了看他,刘行双手掐腰、也将目光投向姚慈时说道:“这厮儿不老实,想骗小爷。只跟他后花园的地库藏着金银,却想瞒了其他三处藏金银地方。你说,对于这样奸险的小人,小爷不惩治他一下,如何对得起张宣使给小爷这宪司判官的官职呀?”
“噗!”听完刘行的话,孙玉江忍不住失声窃笑。笑过后,低声道:“他只是骗了您一次,您就让他做死狗一般被吊起来。这要是跟您再闹事的话,您还不直接下令让兄弟活剥了他的皮呀?”
望着姚慈,刘行不屑地冷笑道:“抽筋剥皮、挫骨扬灰对他来说的轻的。知道吗?刚才兄弟们从他府内搜出了几个账本,上面居然记载着他在金狗南下来侵我大宋时,仍然在与金狗私下里做着生意。这样的贼厮,我杀都嫌脏了我的‘胡霜’宝刀。”
“跟金狗暗中勾结的,还不只是姚慈一个。”刘行话音才落,不远处的街角传来万亚飞声音。
刘行闻声转头,有些惊讶地望向万亚飞,看到他身后此时不只是跟随他前去陈家的那些士兵,还多出了十几辆装满大箱子的马车和十几个人。
转过身,正对向万亚飞,刘行遥遥地冷笑着说道:“怎么,难道陈家也跟金狗私下有勾结吗?”
万亚飞在马上抬脚狠狠地照着他身旁的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肩膀上踹了一脚,愤愤地答道:“可不是吗?就是这贼厮,太原城被围前还在跟金狗做勾当。而且金狗现在的军粮,至少大半应该都是从他陈家的粮铺里卖给金狗的。”
“那你还把他押到我面前来干嘛?让他来恶心我吗?”目光突然变得异常犀利,阴冷地看着被万亚飞踹倒在地那个中年人,突然高声吼道:“大战之时通敌者,人人得而诛之。给我砍了他、别让他在这儿恶心我!”
“遵命!”万亚飞接令,“嚓”地一声抽出了战刀、手起刀落直接劈中了陈家家主的脑袋。只听“咔嚓”一声,那陈家家住当场被劈开了头颅、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
“凡通敌者,杀无赦!”又是一声怒吼,刘行猛地回头对孙玉江说道:“我的‘胡霜’不沾狗辈之血,你上去给我将姚慈就地正法。”
“这……”听到命令,孙玉江却没万亚飞那样果断。他迟疑中,望着刘行道:“姚家不同于陈家,指挥,您真的要将他就地正法?”
“杀!我说的,出了事我扛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