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五台城东门内的太傅府,向刘行来质询京城到底发生了何事、三刘所围要清的是谁。
然而那些主事们一进入到太傅府,却被拦在了外院中。负责把守太傅府的几个小校只给了他们一句话:太傅已经离开五台城,接下去的各项提名已吩咐由宗帅代宣。
太傅走了、而且是在三千多咨议召开大会的时候悄然无声地秘密离开了五台城。这消息在那些主事返回咨议院后,顿时让那两个会堂中炸开了。
然而就在咨议乱叫声中,宗泽出现在了上院的会堂内。
冷眼扫视了一圈会堂内那一众咨议。用目光制止住他们的喧哗,宗泽开口大声问道:“诸位,我有三个问题想问大家,希望大家给我个平心而论、问心无愧的回答。”
会场内彻底变得鸦雀无声了,宗泽才高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来:“我问大家,天下万民是在从前的朝廷与律法治下生活的好,还是在现今刘太傅所重立、革陈而成的新法与新制下生活得更好?”
“自然是新法新制下更好”
“当然是现在过得好了”
台下咨议中的人群,很多人几乎不假思索便说出了这样一个事实。
含笑微微点头,宗泽在那些喧哗着的回答声落下时。马上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请问各位,是从前的朝廷能让大家安心、还是如今的朝廷更让大家安心?是过去的大宋真的强大,还是今日之大宋真正强大?”
“这还用问呀,当然是今日之大宋才是最强大的!”
“对呀、对呀!看看金狗被刘太傅和宗帅谴出的兵马,都围在锦州城当王八一样捉了!过去怎敢想呀!”
“就是、就是!西夏之患已有百年,太傅只是弹指一挥、便让那群党项人变作我大宋王师的手下败将,自然是今日更为强大。”
台下又是一阵阵这样的回答,宗泽才猛地脸色一沉、厉声喊道:“可是如今有人在汴京城中结党谋逆。意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各位,你等会同意吗?天下万民会同意吗?”
“啊”
宗泽此言一出。满堂皆是大惊失声。
在许多人惊讶地惊呼出声时,几个巡抚带头高声吼道:“谁敢谋逆便是与天下为敌,谁敢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十恶不赦!绝不轻饶、绝不轻饶”
“绝不轻饶”
“杀逆贼、杀逆贼”
许多各州府来的同时在做着官吏的咨议一见他们顶头上司带头高吼,顿时也是齐齐起身、振臂高呼中响应起来。
地方官一喊,整个会堂内立即变成了一片怒吼声的海洋。
见到群情激奋、人心可用,宗泽马上一挥手、制止住这怒浪滔天的喊声。
待众人停住吼声后。宗泽才再次大声道:“太傅已去豹林谷捉拿逆贼首要之人的家小,我也要于明日启程、赶往汴京担任平叛元帅职司。太傅与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诸位能够携手襄助、全力帮助朝廷评定叛逆之贼,去安抚好各方百姓。你们,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
“必当竭心尽力、全力保我朝”
附和声虽然是响起来了。但咨议中有些人却从宗泽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来。
“豹林谷、逆贼首要之人的家小?难道是种家造反了?”一个来自陕西的咨议这样轻声地说了一句。
他身旁一个秦州来的咨议马上也是一头雾水、有些气愤地轻声道:“怎么会、怎么会,种家不是太傅的师门所出吗?太傅不是自幼在豹林谷长大的,这种家是何人居然做出这等不念旧情、背后插刀子的事情呀!”
“不仁不义、种家居然做出此等不仁不义的事来,真该灭了他满门!”另外一个行伍出身、却是从西川而来的咨议听到二人的对话后,恨恨地轻声骂道。
“诸位,闲话少叙,我现在受内阁委托、奉太傅之命,正式就内阁、都察院任职开始做出提名。”
那几个咨议只是一部分人,跟多的人是直接高声骂起种家来。在这种情形下,宗泽再次舞袖,将话题引了回来。(。。)
第403章 别云院(上)()
秦州、成纪城外三十里。
一座宅院孤寂地矗立在大片农田之中,宅院外是阵阵粟谷在飘香、一片田园的景色。宅院内却是楼台阁宇林立、亭台小榭此彼连。
宅院的大门口,一个老者坐在大门口、正在背靠着门柱打着瞌睡。
忽然间一辆马车停在了宅院前,那老者闻听马蹄声睁开了眼。一见到车内下来的人,老者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
“七老爷,您怎地从汴京回来了?”老者谄媚地笑着、上前扶住了车上下来那个一身盔甲的人,嘴上说道。
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种诊。
他看也不看那个老者,只顾着朝院子里走时,口中问道:“我的妻儿和几位兄长的妻儿,可否都来到此处了?”
老者接问,马上答道:“是的、是的,前日里七夫人接到您的书信后便带着几位老夫人和诸位衙内一起来到了这别云庄中。”
也不理会他,种诊径自奔入了院子中。就在种诊双脚踏入院中时,院门口风驰电掣般地奔来一对骑兵,随即又是十几辆双马大车紧随在骑兵之后停在了院门前。
种诊走向正堂时,扔下那个老者望着从院门中快速穿进院中的一众骑兵,立即从那些骑兵中寻到了他的儿子。
“小三儿!”老者迎上前去、拉住了他的儿子,轻声问道:“这是怎的了?为何你等都来此,难道是京中有何变故?七将军要将家中妻儿老小都接去汴京城不成?”
被自己父亲拽着胳膊。那个小三急忙甩开父亲的手,然后低声道:“邪公子挟天子以令诸侯,毒昏了小种相公、毒疯了当今陛下。七将军已联络各方豪杰云聚京中。准备这个月十五便举事铲除那个师门败类、大宋逆贼了。”
“啊?”
耳听此言,老者顿时惊住了。
他愕然一愣后,马上摇着脑袋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呀?邪公子虽是邪狂成性、桀骜不羁,性情怪异、离经叛道。可是、可是他怎会对小相公下此毒手,他可是两位相公十分疼爱、呵护下长大的呀!他还敢对陛下使毒,他是要造反呀!”
“好了,父亲。您就别在那里闲话多说了。”
小三听到父亲这番话,脸上的表情也是略有微变,强作淡定地压低声音道:“现今之事。谁又能说得准。行哥哥、啊不,那个小逆贼一进入太原城就恍若变了个人一般。如今他到底想做什么,怕是即便是老种相公复活也无法知晓。”
言语一停,小三起步去追其他骑兵时。扔给了他父亲一句话:“您呀。还是赶紧去收拾一下,准备随老夫人一起进京去,以免被那个毒辣的小子谴人捉去做了人质来要挟七将军”
老者闻言,愕然地后退了两步。
随即他仰望天空,怔怔地念叨道:“这是怎的了?这是怎的了?老种相公不是遗命那刘行回山接任新宗主,不是想将种家一门的未来交托于他、不是还想要让七娘子嫁与他为妻吗?这怎的、这怎的才年余光景竟同门反目、竟要手足相残了呢?”
这老者是从前豹林谷的守谷兵,也是豹林谷的外室弟子。
自从刘行进入豹林谷,他是一直看着刘行从一个天真活泼、八岁小娃娃变成一个性情孤僻、桀骜不羁狂少年。再看着刘行变成一个离经叛道、行事诡异的邪公子的。
但老者知道刘行为何会出现那些改变,和许多豹林谷外室弟子一样。在他的内心深处实际上也对种家那些本族小子很是愤恨。
若不是那些小子有事没事就去欺辱,刘行不会变成那种性格。若不是那些小子动不动就仗势欺人,刘行也不会经常说出一些离经叛道的话,还要对那些小子使毒弄得豹林谷内经常是鸡飞狗跳、哀鸿一片。
可是在这老者的心中,他印象里的刘行只是会在被人欺辱的时候才反击、才会邪狂之病发作。平日里见到他们这些外室弟子,从来都是彬彬有礼、许多留守兵卒甚至还都与他是忘年交。
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一个邪狂成性的人。这是老者对刘行的定义,一种双重性格极其明显的定义。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种相公在杀熊岭被刘行救走后,是什么事情上会欺辱到那个邪公子呢?竟引得他对从小很疼爱的师叔下毒呢?
更让老者想不到的是,邪小子居然敢给皇帝使了毒、那可是灭门罪,难道他不知道后果、难道他是真的想要造反不成吗
老者不明白,天下人许多人都不明白。
就在老者愕然望天时,就在满院子里四处都是人声鼎沸时。院外的一片粟谷地中,刘行正蹲在地里用自己刚刚以为西域琉璃镜做成的千里镜观察着这座种家别院。
观察了小片刻后,刘行转过头、望向身后同样蹲在地里的梁兴道:“百步,你有把握将散功集束弹射到院子上方、并使之精准无误的炸开吗?”
梁兴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嘴上轻声道:“请太傅放心,我很有把握。”
“雷震,稍后只要梁小哥儿一射出散功集束弹,你立即带人封住西门。”将目光投向蹲在地里的另外几个人,刘行正色轻声地下达指令道:“毕进,你负责带人堵在前门。耶律肖,你负责带人堵住后门。”
令至此处,刘行话语微微一听,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沉声道:“都给我记得,即便是我等手下兄弟死、也不可使种家死一人。谁若是误杀一人,我便让他偿命、还要让他的家人全都到教化营中去吃苦。”
茂密地粟谷地里,两千多人中最靠近刘行的一群人闻言齐齐点了点头。
他们明白刘行此刻的心底里有多么苦楚,有多么难受。谁会愿意看到同室操戈,谁又想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之下逼得不来不这样兵行险招呢?
伴随着刘行不得死一人的死命令传递开去,一直潜伏到远处山边树林的其他人,也都是接令之后感受到了刘行的苦闷,只能全都是轻叹声中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第404章 别云院(下)()
时间飞快地流转着。
伴随着时间的流转,粟谷地直到山脚下、两千名殿前司亲军卫和天策卫的兵士们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刘行下达发起攻击的命令。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注视着“别云院”的人进进出出,不断将人、物送上那十几辆大马车。
终于,刘行看到那五百个骑兵全都“别云院”中走出来了,应该是完成搬运、马上就要护送着正走出庄院的种家女眷准备离去了。
“梁小哥儿,百箭齐射。散功、**同时射出去!”低沉地一声吼,刘行对梁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梁兴闻声耳朵、猛地从粟谷地中站起身,举起他那玄冰弓、对准“别云院”方向施展法术“嗖、嗖、嗖”地射出箭矢来。
他每一次射出都是十箭同发,每一枝箭矢的头上都捆绑着一束爆炎弹。那些爆炎弹中,有的装填了散功烟,有的装填了**散。
当梁兴第一轮箭射出时,刘行也从谷地里站起身来,大声喝令道:“全体出击、动手!”
雷震动了,带着三四百名亲军卫、通传司的兵士迅速奔出了谷地,冲向了别云院。毕进动了,他带着五百名亲军卫、天策卫的兵士奔出了山林,冲向了别云院。
耶律跋慎的儿子、殿前司管带也动了,他也带着五百名亲兵嘴上无声、身若鬼魅一般地冲了出去。
就在三路人马奔出去的时候,“嘭、嘭、嘭”地一阵爆炸声在别云院的院门前、院子中几乎同时炸响。
阵阵紫雾缭绕起、层层绿雾相伴生。那些爆炎弹一落地便炸将开来,将里面装填的散功烟、**散炸得散向半空中,再变成层层迷雾迅速扩散、笼罩住了整个庄院。
梁兴的手没有停,他仍然在不停地从身后几个兵士手上结果箭矢、举弓拉满将爆炎弹继续射向庄院人群相近的地方,却不落入人群中去杀伤任何一人
“不好。小贼果然带人来掳人!大家伙开以水巾掩面、防他那毒烟!”
站在庄院门前,指挥众人搬运、护送家小的种诊听到第一声爆响,看到层层绿紫烟雾升腾而起时便发出了一声大叫。
可惜、可惜的是他叫声还未落下,第二波、第三波箭雨射到了他的周围,并且迅速炸开后用烟雾迅速地把他笼罩起来。
散功烟先入口,种诊还没来得及去寻湿的巾帕来掩住口鼻便吸入了一大口。他大惊之际。忘记了应该施功屏息,一张嘴又吞入了一股绿烟。
于是乎,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在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