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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呼延启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刘行也是妾生子、是个嫡子眼中的野种。他当时气得那个恼啊、那个怒啊!大骂刘行这是想让野种翻了天、打压嫡子乱纲常。
你刘行不是不给我官职、打压我这嫡子去抬高野种吗?结果自然是种诊登高一呼,他率先带着家兵南下来参与这场反对刘行的大闹剧了。
与呼延启鸿出发点不同、意义却近似。高家、大宋朝开国功勋高怀盛的嫡传子孙高盛参与到这闹剧中的原因也是不满于刘行的平等众生、子嗣不分正侧同立庙堂的政策。
不过他的胃口。远比呼延启鸿大。在几个月前,他眼见到许多原本是低级世家出身的人都成了刘行帐下的大将。便也在河北带着两万家兵聚众而起、帮着杨沂中打下了河间府。
可是河间府一战,高盛自称的“高家军”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三战三败、两次都是没等金兵反击便自行溃散。如此的战绩,他却标榜是光复河间府的首功之人。
威逼利诱、打人情牌,他居然逼着一些河北豪族联名上表给刘行、宗泽和张所,要求复封他家祖上的渤海郡王。
刘行当时看到那些奏表后,被气得是哭笑不得,对宗泽和张所说道:“三战全败、两次自行溃败的人还想找小爷来封王!他当小爷是谁呀?是被童贯忽悠得找不到北的太上皇吗?滚他娘的蛋!”
好了,刘行不封王、高盛自那以后便彻底恨上了刘行。让他更恨刘行的,还不只是不不封王。
当杨沂中正式出任河北提督、成为大宋第一伯后,他跑到杨沂中那里连哭带闹地去求官。毕竟他在河间府帮过杨沂中一次,虽败却也的确帮助杨沂中吸引了不少金兵,才让杨沂中那么快地轻松拿下河间府。
挨不过人情,杨沂中只能上表保荐他去做真定知府,也算是让他回到祖上的老家去、能方便给高怀盛守坟。
可是刘行看到杨沂中的奏吧表后,只是给回了一行字句话:不学无术喜自夸,真定安能抚万民?
杨沂中一看到回执,当即明白了、别说是知府,怕是就算他再怎么舍着脸继续上表保举,刘行连个县令都不会给高盛做的
于是乎,当各路世家被打压、纷纷响应种诊时,这个高盛自然也就立即起兵入京、加入到了这场造反的闹剧中来。
如此世家子,按道理说应该同仇敌忾、那怎么还会让史奈诚有功夫看他们演戏呢?
原因更简单,就在大殿之上种雁琳上演釜底抽薪那功夫,皇宫里恰巧有几个杂役是高、呼延两家的外族族人。那些人一见种雁琳带兵直扑大殿,便知道这是要去擒捉殿上一众世家的人了。
那些人跑出皇宫,一见到高盛和呼延启鸿,便大叫是种家联手刘行来设计众世家豪族。
二人一听,这还了得!于是两个家伙一碰面,只是简单商议之后,两家的家兵便在西三道街口围住了跟随种诊进京那两千名豹林谷弟子和种家家兵。
高家、呼延家人数占优,种家却是多为修行高手。当史奈诚带兵冲到这里时,三个家族的家兵早已斗在一处,正打得不亦乐乎。
一见此状,史奈诚干脆下令让他的部下围起来看戏,任由两个以不学无术嫡传子为首的家族同种家一个不是武学便是道法的世家在这街头上演起全武行的内斗大戏来。(。。)
第409章 火器竟被骑兵破()
东、西两面都在上演世家内斗大戏。
唯独北门口,在此时却是真正的血战之中。
世家在北门的兵力,以吴越钱家为首。
这吴越钱家,那可是曾经在江浙一带自立为王的开国归族。
虽说是历代以来大宋朝的皇家,都对这钱家有所防备、有所忌惮,想方设法不让这个曾是一方诸侯的家族在汴京城里做大。
可是钱家的人这个姓没白姓,找家人怕他们私养家兵过多,日后图谋复国不是吗?他们干脆平时不养兵,全力去赚钱。赚钱干嘛呢?去收买陕陇和京西各地那些落草为寇的人。
经过七八代人的不懈努力,在汴京城被金狗攻破之前,明面上钱家是家财万贯、富得可以随时买下半个汴京城。暗地里,陕陇十九路寇首、京西七路大贼全都跟钱家有着理不清的关系。
可是刘行一执政,新法一推出。侥幸从金狗手上逃脱的钱家人顿时急了,因为刘行针对世家的新律法让他们意识到继续明里拼命赚钱、暗中私通山贼以养兵这一套,肯定是早早晚晚要完蛋的。
人均分配田地,钱家没法再去明里暗中去想尽办法收并土地,将收上来的粮食去送给那些贼寇。绝对大多数行业主导的商铺,都只能是官督商办,这更是让钱家没了大批见不得光、也不想见光的钱去给那些贼寇置办兵器和发赏钱。
人都是一样,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往往只有被逼向绝路时,人才会激发出最大的潜能、迸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潜力来。
新法将钱家人逼进了绝路,种诊一入京、钱家便最先搭上了种诊的线。搭上关系以后,正是钱家人不断的游说、钱家几个人使诡计和买通御医,才使那些御医壮起胆子去给赵榛和种师中试毒的。
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还有着商人世家那种独到得连刘行都无法一力对抗的种种下三滥诡计。完全可以说,如果没有钱家暗中捣鬼,种诊未必就能率众揭竿来造刘行的反
这样一个家族,当种诊真得登高振臂、高喊一声发动这场谋逆叛乱时,马上便撕掉了从不养家兵的那张面具。
就在种诊封闭汴京城前几天,钱家家主钱万通从陕陇、京西。将那二十七路世代受他家大恩的贼寇全都带进了汴京城里来。
当时连种诊都被钱家聚集兵马的数量,给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整整六万人!
而且各个都是接武艺高强、骑射精湛,杀人不眨眼的精壮汉子。
正是这六万人,自从聚集起来后,便全被种诊谴到了从前以为一旦刘行发兵、必然首先去攻击的北门。
也正是这六万人,此时变成了阻挡在孙克耀、饶克兴面前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给我轰、轰光那群贼寇!”
北四街与西六街的交叉口前,孙克耀眼见自己麾下的五千将士连续朝着对面那群叛军进行了七轮轮射,居然不见人少、反见贼兵越聚越多,顿时气急之下向他后军那六门神武大炮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轰、轰、轰”
炮声响了。可也就在炮声响起的几乎同时,叛军中突然杀出了一支上万人的骑兵。
那些身上胡乱套上战甲,穿戴着看上去就像一群溃败后散兵游勇一般的骑兵呼哨着、迎着炮口发起冲锋时,却让孙克耀心底大惊道:直娘贼!这是哪里来的贼寇,居然骑阵如此有序?
那上万骑兵冲锋时真的很是井然有序,在高速奔行中阵型居然丝毫不乱。
任由炮弹落在人群中炸飞一片又一片,那些骑兵只管严守阵型、很快便冲到了孙克耀前军那一千二百火铳兵面前。
近卫兵,都是轻甲小盾兵。眼见到那些骑兵冲了上来。孙克耀心底又是一阵懊恼:太傅为何不给我等配上一些大盾钩镰兵,那样爷爷也不用怕他这些骑兵了!
心中懊恼归懊恼。懊恼之中孙克耀还是大声喝令道:“前军开火、后军待击,给我射杀那些贼兵!”
“砰、砰、砰”
火铳响起、密集弹雨射向了那些骑兵。
可是一千二百名前军的将士每轮只能打出四百发子弹,当第一个轮射结束、第二轮还未来得及展开时,那些骑兵中已有上千人冲进了前军的阵中。
战刀飞扬、杀声震天,孙克耀眼见到前军那一千二百名士兵只在眨眼间便上半数被那些骑兵砍杀,竟远比与金兵对战时更凶险。
大骇之中。他怒吼道:“中军、两翼开火,切勿使那些叛贼骑兵杀至后军来!神火飞鸦、火箭筒、连环铳一起开火!给我射、给我射”
“轰、轰、轰”
“哒、哒、哒”
没人发出疑问,没人敢开质疑。
其他四军的将士们知道此时不是顾及正与叛军近身肉搏那些前军兄弟性命的时候,因为那些前军的兄弟显然挡不住更多已冲到近前的骑兵。
只能将那些兄弟连同骑兵一起当成敌人疯狂扫射、务求射杀而死才能确保不被叛军冲至近前来摧毁炮阵和飞鸦营。
所有的火铳、连环铳、神火飞鸦和火箭筒同时开火了,没有了从前那种井然有序、孙克耀的部下们完全是变作了以队为序的乱射。
这一轮疯狂的乱射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孙克耀发出了暂停射击的命令。近卫兵们再向方才前军所在方位看去时,却全都是被他们的“杰作”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个方圆不过百步的十字街口,战马尸首层叠在死人上、汨汨鲜血正从那些人和马的尸体下方流出来,汇聚成一条条血红色的小溪。
那血红色的小溪流淌到附近的排水道时,竟迅速灌满了排水道、反溢出来后将那一方街道的地面上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上万个骑兵被射杀、那里也有一千两百名昔日兄弟的尸体。近卫兵将士们在一阵惊愕之后,齐齐发出了阵阵低沉的怒吼声。
听到那些怒吼声,已经红了眼的孙克耀更加愤怒,他嘶吼道:“给我出击,杀光钱家所有人、杀光钱家所有人!”(。。)
第410章 京中才平叛、再定荡贼寇()
杀光钱家所有人。
当孙克耀喊出这话时,在他正对面不远的另一个十字街口,饶克兴也喊出了相同的话来。
就在方才,饶克兴与孙克耀的遭遇几乎相同、损失却远比孙克耀惨重。
孙克耀遇上的还只是一些轻甲骑兵,可是方才饶克兴所率那五千人、遇上的却是至少七八千名全都给战马披上了战甲,骑兵身上也都披着厚重战甲的重装骑兵。
那些重装骑兵的第一轮冲锋,让饶克兴前军一千二百人全部战死。在猛烈的火力攻击下,重装骑兵却只损失了不到两千人。
没等饶克兴怒火发泄出来,叛军的重装骑兵第二轮、第三轮冲锋接连不断地展开。结果当饶克兴彻底将那些该死的重装骑兵全部消灭后,再一清点、他的五千兵马竟然只剩下了不足两千人。
愤怒、愤怒到了极点的饶克兴喊出杀光钱家人,那吼声远比孙克耀更是充满了怒火、更是直冲云霄。
这是自让他从军以来,第一次遭遇到如此惨烈的战斗。这是自大宋各军全员装配火器上战场以来,饶克兴所见到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
他的怒火使他变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当他带兵冲到躲藏在重装骑兵后面、守卫在北门下的那些钱家步卒近前时间,饶克兴的手中长枪恍然变作了一条索命绳。
枪枪锁喉、枪枪刺胸,只是一个冲刺。当饶克兴将他从杨沂中那里学到的枪法使完第一套短暂休息时,他的脚下躺满了尸体、那是至少二十个钱家家兵。
与饶克兴相比,孙克耀没有得到出神入化的枪法。但是怒火燃至沸点的他,在讲武堂时却是射术三甲。
拎着两杆双管火铳,孙克耀一马当先冲到北门下后。双铳连射、每一颗子弹都会去取走一名钱家家兵的性命。
长铳打光子弹后,他马上手入腰间、取出了刘行刚刚开始给各军军官装配、与大殿上种雁琳所有那双管手枪相比稍弱一些的双管手把铳来。
“砰、砰、砰”
虽是射程、稳定性与杀伤力不及手枪,可同样是轮子里装填着六发子弹,让孙克耀精准地又是一通连射将六个钱家家兵射杀当场。
“轰、轰、轰”
“冲啊!”
“杀呀!”
“敢战未必死、惧战不能活!”
“首战当先驱、誓灭鞑虏敌!”
正当孙克耀手把铳内子弹打光,他抽出腰间长刀之计。突然间从东面、南面、西面三个方向传来了阵阵呐喊声。
一听到那些显然不同、却都是一场整齐的呐喊声,孙克闪笑了。
他露出了嗜血的笑后。举起长刀向天际、口中喊道:“兄弟们,刘锡、刘子羽二位军门破城了,刘锜将军进城了。再不玩命杀敌,待三位军门杀到、你等只能看着别人去杀敌立功了!跟着我,杀呀!”
“杀呀!”
“抢人头、抢人头了”
太阳,缓缓从汴京城西山下藏入后山去。
夜幕时分,汴京城的大街小巷上仍然是缕缕黑烟缭绕,街头巷尾都是城中被惊吓了十几天的百姓们在帮助进城的三刘军队里那些兵士搬运尸体的身影。
策马走在朝皇宫去的街道上,刘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