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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北朝现今的规制,吏部尚书是个从二品、与在巡抚同秩。侍郎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手上的权利却绝对不是宗正寺那宗正使,只能官吏宗室的官权利可以相媲美的。
面对刘行这样的新任用,宗泽无法抗拒、全天下渴望子女出人头地的父母都无法抗拒。
于是当刘行说完对宗欣的任用后,宗泽稍做思索后开口道:“好吧。既然太傅您已筹谋确定。我自当全力相助。只是您若将天策卫之特权分入各司。恐怕还是有所不妥。因为您要分权而治,各部却仍有尚书专权,总不能连尚书也分权同设几人吧?”
尚书不能为了分权同时设几个人,那么即便将天策卫和武英阁打散、分入各部中去,也只能是去表不去本的做法。
宗泽能想到这些,刘行自然也是早已想到。
在他的话说完后,刘行微微一笑道:“我不分设几人同任尚书,但也不会将分入其部中的特权有司完全交与各部尚书去掌管。天策卫、武英阁我不裁撤。仍然存在。特权有司除对六部负责外,遇事同时需经留守的卫阁官长准许才可行事。”
天策卫、武英阁,那是刘行的心腹机构,刘行当然不会真的因为柴国胜一案暴露出的弊端就去一棍子打死。
至少梁兴在、至少马扩在的时候,刘行还真是有些要“不看僧面看佛面”,给那二人留下一些特权和颜面的。
怎样做,才能使二人颜面不失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梁兴和马扩看上去是失去了独断天策、独领武英的绝对权力。
事实上,刘行马上又加上了一条“特权有司除对六部负责外,遇事同时需得卫阁官长准许才可行事”这一条,等于是让梁兴和马扩有了可以直接介入到朝廷各部之事的机会和权力。
分而用之。刘行更多考虑的是将情事事务详细分类、将如今并不算很到位的特情机构分门别类会加强侦测能力。
分权治之,刘行想要的其实不是自己的两大心腹机构被瓦解。恰恰是通过这种明分暗合的模式增加卫阁的权限,从而实现分而治之、分而得之、分而管之的目的
刘行将真实想法一说出来,宗泽再是军务强于政务,他也明白了刘行真实的用意。
老元帅心中很快又生出新的担忧,游疑地望着刘行道:“太傅,您不是准备让马扩、梁兴二人变作本朝的‘隐相’吧?”
隐相,这词原本是属于北宋六贼之中那个臭宦官梁师成的。但此时宗泽说出来,绝对不是担心梁兴和马扩二人之中,哪一个可以成为下一个大奸臣。
因为二人无论自身所作所为,还是他们行事过程中的环境,都不会允许二人去变成了一个弄权的奸臣。
宗泽这样想的最大原因,当然还是他对天策、武英两个机构的有了很深的了解。
就拿站在门前担任警戒他那个二儿子宗欣来说,虽然在天策卫中职司要比梁兴低。可是若是梁兴想弄权、想去搞风搞雨地做奸臣,宗欣便能随时一封“密折”直呈刘行的面前。
在不被他知道的情况下,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禀告给刘行,让刘行先做好打击他的准备。
同样的,在天策、武英两大机构中,不只是宗欣这样职务算是高的人有直呈“密折”的权利。
许多看上去不起眼,但与宗欣一样出自刘行亲训、猎人谷特训营的天策、武英力士,哪怕只是个**品的力士都可能拥有这样的“密折”直呈权利。
这种直呈,从建立开始刘行便没对任何人隐藏。既是震慑阁卫官长,也是在震慑朝中各部以及各地方的官长们。
刘行当初明言,就是要用这种直呈制度来威慑那些有心做贼之人,使之不敢伸出那只肮脏的手去作恶。
而谁手上有这样直接对刘行负责的特权呢?梁兴、马扩只能知道极少的一部分,也就是只能知道猎人谷特训营出来的那两批、四百多人。
可是马扩、梁兴不是傻子,他们更清楚地知道,以刘行对特情事务的一贯作风,肯定在其他密营出来的人中也早选出了合适人权、给予了这种特权。
既然老元帅知道阁卫中有这样的特权,为何还要担忧梁、马二人有人成为隐相呢?刘行明白,他担忧的不是怕二人作恶,而是怕二人因自己这种分权变得权势滔天、变成可以连他这个次辅都不放在眼里的无上新权贵。
知其所忧,刘行又一次淡然笑道:“宗帅放心,我能给他二人伸手介入六部的权利,自然也有让六部制约他二人的权利。自分权开始之日起,阁卫所需一切开支全部改从分属部堂支出。嘿嘿,各部堂如果感觉他二人太是僭越,只许扎上钱袋子、便能让二人玩不转了。”(。)
第480章 空欢喜,原是徽宗铸九鼎(上)()
只需扎上钱袋子,便能使二人玩不转。
刘行此言一出,宗泽再也没有了担忧。
宗泽为何没了担忧呢?其实还是源于卫阁两特情机构自身的制法上。
天策卫也好、武英阁也罢,其可怕是可怕。但在制法上,却是与朝廷和地方上各有时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的。
阁卫行事,多以重赏分化、瓦解敌人,多以重赏催进成员去做出一些几乎难以完成的任务。无论是监督、暗访本朝官员,还是打击南朝、女真的敌酋,阁卫成员都是先在巨大利益驱使下做事、然后才有的绝对效忠刘行。
人类天性中的自私,在这一点上被刘行“玩”到了极致,玩到了令人无法抗拒的程度上。
既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必然需要很多的赏钱。那么这些赏钱从哪里来呢?
从前的阁卫,名义上是从刘行的太傅府支出全部费用。事实上,主要的经济来源是猎人谷中刘行让耶律跋慎建出来,名义上官督商办、实际上只归太傅府的药厂、铁器行、车马行和造械行的经营收入。
那些药厂,因为有了刘行许多独家秘方、专门供给民间救死扶伤的药物做支撑,如今是整个天下每天卖出成药最多的地方。
那些铁器行,除了兵器不能打造。无论是田间地头的农具,还是上山伐木的锯子,如今都已经成为北朝的主流名牌产品。甚至猎人锯、开山刀等猎人谷“仙谷”铁器行的产品,如今在南朝也成为了紧俏的主流货。
那些车马行,名义上是车马转运事实上从来没真正做过转运事。那么是做什么的呢?
答案是刘行只让“仙谷”车马行去造车、去买马。还搞出了一种完全不用大畜生拖拽。仅凭几条铁链和人的双脚便能载货飞奔的“脚踏三轮车”来。
那种“脚踏三轮车”的行驶速度,在一些平坦的地方甚至还快过了牛车、马车。其载重能力不如牛车、马车,但贵在价格便宜、还不用养牛牧,如今已成为许多小户人家必备的私家用车了。
至于“仙谷”造械行,在宗泽的眼里那更是个神奇所在。大到风力水车,小到妇女插线用的针引。
贵到可以将旱田变作水田的木渠,便宜到用人的双脚蹬踏、可以平地上飞奔的双轮脚踏车。可以说那造械行就是应了刘行的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而那几项产业。无一例外都是在刘行私人掌握下运营着。那些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物什,也都无一不是出自让宗泽只有一次次震惊、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失望,刘行那颗脑袋里想出来,再由一群能工巧匠造出来的。
可以说仅凭猎人谷中那几个已经很是庞大的产业,刘行即便放弃官位、归隐田园也可以做一个富可敌国、而且永远不担心会坐吃山空的天下首富了。
然而此刻刘行却要将阁卫两机构全部推向朝廷,让各部去承担开销。看上去似乎是还权与朝廷,事实上宗泽却担心起那两个情事机构重赏的赏金,会让刚刚好转的朝廷度支再度陷入到泥沼中去。
想到了,宗泽便说,这是他的个性。
在极短地一段沉思后。宗泽抬头望向了刘行道:“太傅,阁卫赏金甚高。恐为朝廷各部、有司之财力能承担的呀!”
耳听其言,早已想到的刘行再次微微一笑道:“放心,这个我想到了。阁卫分权入各部以后,除正常品秩对应的俸禄外,不用各部、有司承担其他。做事的赏金,仍然由我的太傅府专门成立的‘猎魔’会去支付。”
“太傅、太傅”
刘行话音才落,宗泽似是还有疑虑要说,忽然间从房门外传来了声声欢快的呼唤声。
那呼喊声一路来到房门前,站在门前的宗欣开到发出声音那人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没阻拦他,任他快步奔进了大堂内。
一进入大堂,那人马上跪拜在了刘行面前,双手抱拳道:“太傅、太傅,大喜、大喜呀!”
“何来之喜?可是寻到了九鼎的下落?朱漆脸,你别对我说你真的这样短的时间内便寻到了禹王九鼎的下落。”双眼紧紧盯着面前跪着的人,刘行也情急于色地对他问了一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宋博物馆考古队队长、那位被赵匡胤遗骸喷得脸上落下永久痕迹的朱漆脸。
他见刘行惊疑反问,也不含糊。从地上快速站起身后,对着大堂外高声喊道:“来人,将那神鼎抬将进来!”
朱漆脸喊声一落,十几个壮汉便抬着两只大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走到了大堂门前。
眼见到那两只大鼎,宗欣又是微微皱眉、仍然没有阻拦,一挥手让守卫在门前的力士们加入到了抬鼎的行列中。
很快地,二十几个人一起使出全身的力气,各个被累的大喘粗气中将那两只大鼎抬进了大堂内。
待“哐当、哐当”两声闷重的巨响中,两只大鼎被放在大堂上之后,朱漆脸才指着那两只鼎笑着对刘行道:“太傅,您看这是不是九州之鼎?嘿嘿,小底只是带人才挖了一个皇子的墓,便挖出了这两口大鼎来。看来这寻九鼎,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不对!这绝非禹王鼎,反似太上皇在崇宁三年所铸之鼎。”
朱漆脸笑逐颜开的话音才落,站在刘行身旁的宗泽却双眼紧盯着那两口大鼎、快步走上前后俯身观察起来。
待他观察完,宗泽回首望向刘行道:“不错,这正是太上皇所铸之鼎,并非禹王九鼎。”
一听宗泽此言,本以为大功到手的朱漆脸顿时急了,大声叫道:“宗太师您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呀!这么大的鼎,而且其中隐隐有神力蕴藏,怎么会是本朝太上皇所能铸造出来的呀?”
耳听到他的叫喊声,刘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将他吓得不敢再喊下去、同时退缩到了一旁。
以目光制止朱漆脸后,刘行才转头对宗泽道:“宗帅何以如此肯定此乃太上皇所铸之鼎,而非禹王九鼎呢?”(。)
第481章 空欢喜,原是徽宗铸九鼎(下)()
听闻刘行发问,宗泽先是苦苦一笑。
踱步绕着大鼎走了几步后,宗泽才指着那两口大鼎,娓娓道出了那两只鼎的由来。
原来在崇宁三年、也就是二十四年前。宋徽宗赵佶想做一些粉饰太平的事,结果受到了蔡京的迷惑。
蔡京经常在他面前说:现在库存的钱币,已经有五千万缗,国家祥和已满可以扩大音乐,国家富裕已足可以完备礼仪
蔡京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和得力干将,先前司马光出任宰相时尽复旧人旧法,对新人新法一概排除,蔡京成了被打击的主要对象。
后来宋哲宗亲政以后有重新使用变法者,任命章惇为相,随即作为变法干臣的蔡京回都城出任户部尚书。
蔡京主动与章惇积极配合,帮章惇解决变法中的问题,当时还真是为大宋朝做出了不少贡献来。
再接下去,到了宋徽宗赵佶即位后,做出了很大贡献的蔡京便被宋徽宗给重用、提拔他做了宰相,以图继续推行新法。
到了崇宁三年蔡京提拔了他的门客刘昺为大司乐,让他主管朝廷的音乐事务。
之后,刘昺带着成都府来的方士魏汉津见赵佶,进献他在音乐方面的意见,说想请皇上采用三指定音之法。先铸九鼎、再铸帝坐大钟,然后铸四韵的清声钟和铸二十四气钟,再调和琴弦,校准乐管,作一代之风的音乐。
国库里有那么多钱,宋徽宗也正想做上一件粉饰太平的事。刘昺的建议正中那昏君的下怀。当即便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魏汉津原来是被裁汰的士兵。自称从师于唐朝的仙人李良,学得了炼鼎音乐之法。
从前他和房庶一起都被传召到京城,但当时累黍法的音律已经制定,不能一展所学而回去。
有人说魏汉津曾经在范镇家做仆役,学到了范镇制作鼎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