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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孟老先生才会说出“君不向道,不志于仁,而求为之强战,是辅桀也”那番话来给他的后世门生们听、让他后世门生们尽量去劝导不使君王为纣桀,才好让他的门生后人不用作辅夏桀一般暴君的事
刘行如今的新法确实在让北朝全民快速奔上富足生活,看上去蒸蒸日上、与时俱进。事实上,只要打仗就要死人,只要打仗就要消耗国家财力进而影响到民生。
方才高庆裔一番“诚意”后,也将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战争必然性的恶果给当成了一种“无奈”先说了出来。
高庆裔是个汉人,他渤海高家的后人。对于孔孟学说,他也是自幼苦学、寒窗十载的人。
他很清楚这些,自然也就想用一个“诚意”加上一个“无奈”来挖好坑等着胡安国往里跳,他将希望寄托在了同为儒家传承人的胡安国老先生身上
那么胡安国、胡老先生会往这坑里跳,在刘行明确态度不会停战和谈的情况下,他有胆量明知是火坑、也为了所谓先哲恩师的教诲一头扎进去吗?
答案很快揭晓,就在高庆裔第三次目光投向他时,胡安国老先生侧头望着刘行开了口:“行儿,女真人既已无兵可战,又愿与我朝和谈。我以为,你当遵从先哲教诲,适可而止。以仁义伏蛮夷,以大义压胡狄,方为使人间道回归平静之上上选也!”
从高庆裔抛出“诚意”,甩出“无奈”那一刻,刘行从他的目光中就已经猜出了那个家伙想拉永远不会也不敢忘记所谓先哲们教谕的胡老先生下水。
如今胡老先生果然搬出先哲来了,刘行冷冷一笑道:“女真若真无兵可战,那么高丽西北那五万人是什么?女真若真是上阵者皆以是民夫,那长白山魔宫里的八万人是什么?若吴乞买真的山穷水尽了,也不该是这样空口白话谴个有名无实的西京留守来与我和谈。”(。)
第504章 高庆裔扮猪吃虎,驱逐却知惊天事()
“不错,若真想和谈,理应先撤援军、还我二圣以示诚意。如此空口白话,胡先生莫要中了吴乞买那条老狗的奸计。”
刘行话音才落,宗泽马上也开了口。
他双眼紧紧盯住了站在地中间的高庆裔,稍一停顿语气变得很是阴沉继续道:“如今我大宋二帝尚在你金狗的五国城受苦,无数宗室女仍在被尔等狗辈肆意欺辱,你却跑来与我等讲仁义、谈孟子。高庆裔,你不觉得你投身异族是给让高家先祖泉下难安、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是令人不耻吗?”
宗泽一语点破了高庆裔的诡计,同时又说出了他背弃祖宗、投身异族为臣,也揭穿了他想使诈来诓骗同宗同源的卑劣行径。
高庆裔是汉人吗?宗泽为何会如此说他呢?
答案是他算是汉人,却是早已被胡化的汉人。
高庆裔出身是渤海高氏,渤海的高姓源自高傒。
在为春秋时高氏一族齐国公族、世代为天子所命监国上卿,而其得姓始祖高傒同时也是汉人中卢姓的得姓始祖。
在那个时代里,渤海高氏一族是极其显赫的,曾与同为上卿的国氏成为齐国最显赫的两大贵族,鼎盛时“三分齐而有其一”。
以至于如今刘行推崇的管仲当年所写的管子一书中,都留下了“国设三军,有中军之鼓,有高子之鼓,有国子之鼓”的记载
高家的第二个始祖也很出名,是空子的高足弟子、春秋齐文公十八世孙高柴。高柴当年是个刚正不阿、为官清廉的好官,所以很得孔老二的赏识、将其“尽学所长”传授给了高柴。
高柴得了孔老二的真传。虽然后来官没做好、却凭借学识扬名立万、传了高家的名门香火。而且呢?那个高柴不只是渤海高家的第二个始祖。同时还是前朝后周皇室柴家的始祖
也正是因为有孔老二那的渊源在。高庆裔才会和其家族中许多男孩一起自幼苦读圣贤书,才能够从孟老头的话里找出坑点来为胡安国挖坑。
渤海高家是汉人,而且曾经是汉人中显赫历代的豪门还有一些历史佐证。因为其祖上在两汉时期既出过郡守,也出过太子太傅那样的两千石高官。光是汉晋时代里的太守、渤海高家就出了七八个。
汉朝的时候,不同于其后的历朝历代。想做一方太守,不是汉人那根本不可能。
大汉王朝的统治者,可是任你才高八斗、先重血脉同心。管你满腹经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极其根深蒂固,绝不可能让异族去帮他们巡守州郡的
既然他祖上是汉人。那这高庆裔怎么就跑去金国、如今成了吴乞买的使臣了呢?
原因也很让人无奈,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在大汉王朝坍塌、三国归晋以后,直到五胡乱华的时候。渤海离东胡太近了,近到只有东胡进犯,渤海必先遭殃。
为了保存自家香火传承,同时也是为了适应两晋时期五胡入华那种风潮,渤海高家便逐渐地与鲜卑人通婚、几代以后竟然被鲜卑人给同化了。
而再往后呢,鲜卑倒了、反被汉人融合了,高家人却仍然留在幽州北部那些地方生存。再接下去契丹人崛起、南下,还是为了家族的生存、高庆裔的四世祖便率整个家族归顺了契丹人。
待契丹被宋金以“海上之盟”联合灭掉以后。高庆裔的爹自知高家被异族同化得太深了、难以被中原汉人所接纳,自然也就只能选择再带着全族去投降了女真人
然而无论高庆裔和他的族人被东胡各族同化的有多深。其祖先是汉人、其血脉中永远流淌着的都是汉人为正、胡人为辅的血液。
作为汉人后代,不帮汉人反帮女真人,至少宗泽和绝大多数天下人都会坚定认为高庆裔是与当初在代州城外被张扬弄死的郭药师一样,是个背弃祖宗的败类。
宗泽这样认为、而且直接出口便来骂,高庆裔会接受、不想反驳吗?
答案马上见了分晓,他不接受、也不反驳。
高庆裔在宗泽的话说完后,又耍起来扮猪吃虎的那一套。
他哭丧着一张脸,张嘴说道:“宗泽元帅您说得没错,庆裔此来为金国使臣,确实有些愧对先祖。可是、可是您该清楚,庆裔也是身不由己呀!您骂我对不起祖宗我接受,但今日之境况那不是我的错,是列祖列宗的错,您总不能连先人也一并怪罪吧!”
不是反驳、只是装无奈,事实上他还是用高氏家族的历史软绵绵地反弹了一下宗泽。
对于渤海高氏一族的历史,刘行最早是从史书中所记载、北齐高欢那里知道的。
当听到高庆裔如此软绵绵反驳宗泽时,刘行立即抢在宗泽之前接过了话:“放你娘的臭狗屁,许多河北氏族都曾沦为东胡附庸,却不见哪个氏族敢勾结胡人自立为王、敢联合胡子肆无忌惮地来祸害祖宗之地。”
话到此处,刘行的面色变得异常阴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高庆裔,只看你这敢做不敢认、不敢承认你和你祖先都是一群民族败类的事情上,小爷都绝不与你留有本分和谈的可能。”
言语一停,刘行猛地站起身、一指房门大声咆哮道:“滚,给我滚出去、马上滚会你的主子那里告诉他小爷对人讲仁义,对一群狗不会讲仁义。想要停战和谈除非是女真人死光、除非是你等民族败类死绝那一天。”
“粗鄙、无礼!刘行,你身为一朝宰相却是如此无礼,你会为今日你之粗鄙无礼付出代价的。你要知道,我主不只是谴我来与你和谈。”刘行咆哮声才落,没等从大堂门口处奔上前的雷震将他按住,高庆裔先是大声呼喊了一句。
待雷震架住他的胳膊向外拖时,高庆裔继续喊道:“你等宋人所依望的二圣如今已在东海过了山东境,正往临安去。你等着吧、等着我大金与康王联兵,将你这粗鄙之人打翻在地的那一天吧!”(。)
第505章 加冠前夜危机至,大婚之前捉金使()
“等一等!”
叫喊声中,高庆裔刚被雷震架着拖到房门前,宗泽却忽然站起身大声喊了一声。
雷震一听到宗泽这声喊,马上停止拖拽、仍然死死抓着高庆裔回头愕然地望向了宗泽。
“你方才说什么?你说二圣已从海上过了山东境,正朝临安而去?”瞪大双眼,遥望高庆裔,在雷震停住行动时宗泽立即大声问道。
高庆裔接问,冷冷一笑、歪着脖子摆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神态道:“不错,赵佶、赵桓那对父子昏君,正由我大金国左丞相、陈王殿下带兵护送前往临安。你等若不与我大金和谈,嘿嘿,待康王逊位、赵桓重新登基后,尔等就等着被南北夹击吧!”
康王逊位,赵桓重新登基。
当高庆裔说出这番话以后,宗泽愣住了、胡安国也傻了,刘行也被惊得心底暗惊道:爷爷的,若是这贼厮所说是真的,宋钦宗到临安去复位成功。
那小爷不是先失去了大道义,进而还有反被那昏君掣肘。搞不好到时候那个昏君再打出道义之旗要北归汴京城,那小爷现在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这些事岂不是都随时面临被昏君推翻、失败的结局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赵桓复辟,不能让吴乞买这一石二鸟、挑拨离间的诡计得逞。小爷得相个办法、想个办法阻止徽钦二帝抵达临安
此念一生,刘行马上抬头望向愕然站在那里的雷震,高声道:“雷震。放开他、你过来。”
雷震闻言。松开高庆裔快步走到刘行身前、俯身问道:“太傅。有何吩咐?”
见他问话时仍然有些愣愣地,刘行抬手在他的脑门上轻弹一下。
接着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声若蚊蝇般地道:“你马上去通知梁兴,‘南朝八友’该做事了。我不管八友怎样去做,我只要一个结果、赵桓不能复位。同时再告诉梁兴不可弑君、只可捉帝,我相信他会知道该怎样做的。”
听完这些,雷震揉着脑门重重地点了点头。
起身欲走时,雷震却望着站在那里仍然歪着脖子、与宗泽遥遥对视着的高庆裔对刘行轻声问道:“太傅。这贼厮还押不押走!若要押走,属下一并做了。”
“将他留下,我还有事要问他。”见雷震发问,刘行也将目光紧紧地转对向了高庆裔。
待雷震起身走去,刘行马上便注视着高庆裔高声问道:“败类高庆裔,休要以为你那主子使出这么一套诡计来,我便会乖乖就范。我留下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你若如实回答,小爷饶你不死。你若干欺我、骗我,哼哼。小爷随时取了你项上人头当夜壶。”
“有本事你立刻杀了我!”耳听此言,高庆裔却依然歪着头、一脸不屑地侧转头来对刘行道:“你杀掉我等于彻底放弃和谈的机会。也就等于彻底放弃了不使我主计谋成事的机会。刘行,别人怕你、爷爷我却不怕你,有本事你杀、你杀我了呀!”
“你爷爷的”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样犯浑不怕死的。眼见耳听高庆裔那一副泼皮无赖一般的表现,刘行气得勃然大怒、纵身而起,直扑到了他的身前。
“嘭、嘭、嘭”
然而正当刘行施出半成功力、挥掌劈向高庆裔之时,猛地身侧人影一晃,一个人硬生生地接连挡住了刘行劈出去的三掌。
“哇”
不过当人挡住刘行三掌、没使高庆裔毙命当场后,却是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双脚一站稳便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宗帅,您这是何故”
从惊诧变为震惊,刘行很快看清了挡住自己劈出那三掌的不是何人,正是宗泽。一见到她口吐鲜血,立即纵身向前、快速出手以金针封住宗泽身上大穴后,运气全身功力为他顺畅经脉、疗起伤来
“不能、不能杀他!”须臾后,气息平复一些的宗泽侧转头回望站在他身后的,沉重地说道:“若真是二圣归朝,于大宋是好事、于你我却绝非好事。所以你不能杀他,只能用尽你的手段,从他嘴中问出那吴乞买老二所有的诡计才行。”
闻听此言,刘行从惊讶与愤怒中冷静下来,心底暗道:是呀!杀了这狗东西只是挥挥手的事。可是杀掉他,小爷便无从知道吴乞买那个老狗到底意欲何为。不知其计谋详情,便无法寻出破解之法,那小爷还真是只能坐等赵桓复了位、大好局面尽被毁了
念及此,刘行一面继续为宗泽理顺经脉、帮助他调息中一转头,对着大堂外高声喊道:“堂外何人在,给我进来、将高庆裔押到花园假山下的地宫里去。”
喊声一落,几道人影马上便破门而出。四个亲兵一冲进大堂,二话不说齐齐扑到了高庆裔的身边。
然而正当那四个亲兵准备去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