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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式,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薛式的话音才落,刚飞身落在紫衣身后的白仙马上气得盛怒之中指着他骂道:“当初若不是我家姐姐舍得贞洁之身去救你,你何来今日这修为。不愿理会我姐姐也还罢了,怎的、看你这意思是连你亲生女儿你都不认了?”
听到白仙那咒骂声,薛式仍然是紧闭着双眼,再次高喧了一声法号并未去开口反击。
眼见到他那副样子,紫衣的泪水忍不住顺着面颊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什么情况?白衣那姐姐。薛老道跟你姐姐这是怎么个事?”正当白仙愤怒地想要冲上去抽薛式几个大嘴巴的时候。刘行带着众人从后方赶了上来、一把拉住她后问道。
白仙听到这问话。气得恶狠狠望着薛式,大声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云游到京东徂徕山脚下。他去多管闲事,得罪了当时在徂徕山峡修行了千年的蛇妖。那蛇妖也与这泗水之渊中的上古大神有着密切的干系,法力当时已是接近飞升。那老家伙不自量力,差点没给那蛇妖弄死。若非我姐姐念在他千年前曾救过我母亲赶到救走他,他早已魂飞魄散、哪里来的今日这翻修为。”
青丘狐报恩,这是一个在天地间流传了数万年的故事。
刘行没有想到。这次紫衣不只是为了报种雁翎的恩而来,竟还与薛式也有着如此深切的关系。
知道了这些,刘行也不由得双眼盯着薛式,再对白仙问道:“那方才我听说什么他的女儿,难不成你姐姐与这薛真人”
“是呀!当年这老杂毛为躲避那蛇妖追杀,藏于我青丘十二年。第三年便与我姐姐成了婚,第四年上便生下了我家那紫恋宝贝。”
刘行话问到半句没再问下去,白仙却是一口气说出了内情后,气得再次指着薛式骂道:“可是他、可是你看他。不念有我姐姐的旧情也还罢了,我家紫恋宝贝每日都会启青丘神境卜算他的运数、关心着她。他却根本不想认女儿。这是什么修道之人,完全就是个老畜生嘛!”
耳听到白仙这番咒骂。张天师上前一步、抬手按住她的胳膊道:“无量天尊,白仙公主嘴下留德。修道之人讲究个六根清净,薛道长年轻气盛时曾犯过错,可他如今毕竟是修心养性、静心修行的有道高士,你万不可如此一直辱骂于他了呀!”
“他能做得,我却骂不得。张天师,这是何道理?”白仙听出张天师话中偏袒之意,马上一扭头瞪着张天师反问道。
被她这一问,张天师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是个人就懂得,如今却是看上去是薛式理亏,谁都无法为他争回面子来。
眼见耳听此情此景,紫衣却上前轻轻拉了拉白仙,哀婉地轻声道:“好了,四妹你不要再与他纠缠了。”
“薛道长。”紫衣的话才落下,刘行却走到马车前。
死死盯住了他,刘行阴测测地道:“按道理说您是长辈,无论是俗家还是道门上都是我的长辈,许多话不该来我说、也不该我来问。但是这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之事,我若不管这尘世间怕是再无伦理可正了吧?”
见到刘行此举,种雁翎与杨凌儿对视了一眼,心底同时暗道:紫衣都不想再说了、刘行这是为何上来多管闲事,这不像是刘行的性情所谓之事呀
当事人不着急,刘行不会跟着瞎起哄。二女怎会知道,刘行上前来说这番话、准备管这档子事恰恰是因为方才听到了薛式的心声。
他在纠结、他在自我斗争着。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当日青丘的往事如果没见到紫衣薛式会将那往事深锁心中,绝不使那断记忆轻易来滋扰自己。
因为当年他避难躲入青丘却是曾有过此生难忘的甜蜜****事,但是最后却变成了人妖殊途、刻骨铭心的痛苦,还险些让他曾经深爱的人遭受天谴、万劫不复。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一想起当年他明知道自己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却仍然被师尊强行扭回王屋山关了二十年的旧事。
如今已经身为全真宗主的薛式,不敢想象若是他与那母子相认,未来会遭到什么样的折磨。
怕了、他是被所谓天道、所谓天条、所谓的天理给折磨怕了。因怕而不敢与其实仍然深爱着的人多言,因怕不敢去奢求与女儿相认。
这是天庭给六道制造的约束、这是天庭给六道制造的痛楚。薛式无力抗争,只能选择宁被人误解、也只来自己默默忍受
知道他心中所想,更加坚定了改天道、变天数决心的刘行见他不开口回自己的话后冷冷地笑了笑。
接着直直站起身、湛金枪指向天际,口中高声道:“作为一代宗主,薛式你真的愿意一直被那贼老天当玩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不敢相认吗?”
闻听此言,薛式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愕然地望向刘行,一脸无奈地开口道:“本座又不是你,天理不可违、天道不可改,天条亦不可在犯。”(。)
第652章 明知扛雷、也得拜师()
“懦弱!”
听到薛式的话,刘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旋即再以枪指天,刘行大声骂道:“天上那群老不死的,你等都给小爷听好了。凡是我身边之人,你等再敢用那天条来制约,小爷随时冲上天庭给你等全都打翻在地。他爷爷的,只许你天帝跟西王母嘿咻,不许我六道自由恋爱。别人怕、小爷我不怕!”
此言一落,刘行猛地回过身。一收长枪、“蹭”地蹿上了马车。
接着强行拽起薛式的手,刘行将他拉下马车来到了紫衣的面前。
站定身后,刘行先是侧头看着薛式到:“我是当朝宰相,道法一门,从无不许娶亲一说。薛老道,我现在准你与妻女团聚,去吧!”
接着在将薛式推过去时,刘行又对紫衣道:“他的根骨已经伤残了,永远不会有飞升那一天了。紫衣公主,我希望今日我令他入你青丘,从此后让你一家团聚。无论日后外面怎样,你都不要再放他走出青丘。”
“太傅,你、你不能以朝权代道门之权。我、我”一见刘行这样做、这样说,薛式顿时急了,却在看到刘行那阴冷的眼神后吓得后半句话没能再说出去。
听到他的话,刘行盯着他、声音冷得刺骨地道:“怎么,难道我这当朝宰相命不得你从事?难道我独领三宗道门的身份,不能劝你就此归去青丘国?薛道长,你该很清楚。你若不去青丘,此后无法再修出高深道法来。”
言至此处稍做停顿,刘行语气变得有些怅然且深沉:“几年、几十年后,怕是终难逃一死。到那时,坚守的清规戒律。可是不会成为天上那群老混蛋对你格外开恩、引你入天庭理由的。别傻了,去青丘求个长生,又能与你妻儿团聚,怎样也比百年后化作枯骨要好。”
“不错,薛老兄。”
张天师在听刘行这番话时一直皱着眉头,先是看了看一旁黑着点的白仙、再看了看楚楚可怜、眼中含泪的紫衣后。在刘行话说完时开了口。
他上前两步,也走到了马车前、正色看着薛式接着说道:“你的根骨已毁,若不入青丘三年后寿禄一到便要随我一同去与那鬼王下棋。你不是原本也想将毕生修为与悟出的那些法术,传与这小子吗?要我说你也休要再迟疑,传功授法、传位于他后遁入青丘去吧!”
师徒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一番说辞后,薛式侧头看了看一头眼睛里闪烁出了期盼目光的紫衣。
缓缓仰起头,望了望九霄之上的那朵朵白云,薛式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修行百年难成仙。不如世间任逍遥。对月形单望守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便听了你二人的劝吧,去与我那女儿团聚、去与我心爱的人做对逍遥天地间的逍遥仙。”
叹声一落,薛式猛地从马车上站起身来。
跳下马车后,伸手拉过了紫衣的手,他含情脉脉地望着紫衣道:“娘子,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来的固执?我是真心害怕再见到你遭受天谴。你能重新接受我,让我随你去那青丘之下携手万年吗?”
“相公、我、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几十年!”薛式的话才说完。紫衣已泪如雨下、泣语声中一头扎进了薛式的怀中。
“姐、姐夫,你不怕天谴了?”正当一对分离多年的有情人相拥而泣时。站在一旁也由怒转笑、眼中含泪的白狐突然问道。
耳听到她的问话声,薛式侧头看了看她,凄苦地一笑道:“天谴又如何?这些年来我欠你姐姐、欠我那紫恋孩儿的太多了。现今有了刘行这天外飞仙,他既然以人间令勒我入青丘,便是天谴来了也有他来顶着。我再将一身修为传与他,从此后天庭也没有理由再来寻我释天罚咯。”
“好你个老贼!”一听到薛式这话。刘行顿时怒叫起来:“哦,他爷爷的、小爷我成全你们一家三口,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要小爷帮你扛那天雷呢!你这老贼,太没良心、太没良心了。”
诡异地一笑,被骂到头上的薛式没有半分怒意。
诡笑中他牵着紫衣的手。转回身后望着刘行道:“我有良心、我的良心便是要将伏羲琴的使用之法传授给你,还要将我毕生所著的、和以及我全真基本古卷一并传给你。”
笑容一收,松开了紫衣,薛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布包来。
将那布包扔给刘行,他接着说道:“以丹髓歌伴伏羲琴去修炼,你既可自洗精髓、又能为他人铸修内丹。待你下到那泗水之渊后,在用伏羲琴时便可同步开始修炼。只要你长久以伏羲琴相助去修炼,相信你很快便能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
再次停住后,薛式露出了灿烂地笑容:“你的根骨天奇,我望尘莫及。你可进至修为的层次,我更是想都不敢去想。所以你说,你来扛那天雷不会受损半分,我才想着让你来扛雷的。小子,还不快给我跪下,还再怪罪于我吗?”
“我了个去!”
听完薛式这些话,刘行是又气又无奈、苦笑着道:“哦,敢情我天奇根骨就是给你来扛雷的呀!哦,你传功授法给我,其实还是要我做了你顶雷的工具呀?好哇、真好哇,小爷原来就是你的避雷针是吧?”
“就让你做老夫的避雷针怎的了?那你接受不接受我传功授法、愿意不愿意接下我全真一派的重任呢?”
重新换上一副诡异的笑,原本总是人前庄重做常态的薛式,爱人失而复得后竟也变得有些老顽童的神色望着刘行问道。
“为了改天道、变那狗屁的天数,小爷有得选择吗?”看到他那副有些无赖的样子,刘行轻叹了一声。
旋即跪拜在地,“咚咚咚”地给薛式磕了三个头,口中大声道:“弟子刘行,拜见师傅。愿受功法、承袭全真。自今日后,尊师重道。执掌教规,绝不懈怠。”(。)
第653章 二骂天庭、渊下麒麟()
“好,好徒儿。”
薛式在刘行跪拜时已正身端立,待刘行的拜师词一说完他马上上前拉起来。
重新露出笑容,薛式道:“我原本以为此生不会收徒弟,却不想归隐青丘因你而起,也让你成了我此生唯一的入室弟子。嘿嘿,小子,以后真若是引来天谴时,你可要保护好为师和全真一派了哦。”
一听这话,刘行不由得脾气又上来了。
甩开他的手,刘行气嘟嘟地道:“好了没有?已经认你做了师傅,你不要总是拿让我扛雷这件事说好不好?去吧,赶紧跟师娘走吧!你这为老不尊的老坏蛋,休要再次多做纠缠。”
“哈哈”薛式闻听此言放声大笑。
他才一笑起,刘行也露出了诡笑道:“你笑个屁哦!小爷扛雷是一定的,但不是只为你一人扛那天雷也是一定的。嘿嘿,你这老坏蛋,小爷去改天道、变天数,要做的是为全天下人扛雷,你那笑个屁呦!”
耳听此言,薛式迅速收住了笑容。但是他丝毫没有怪罪刘行,反而是深沉、关切地道:“小子,你已经坚定了那改天道、变天数之心是吗?”
郑重点了点头,刘行昂起头、再次以湛金枪指着苍天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灭我我灭天。那贼老天不公平,小爷便要反了他。那天道不公平,小爷就给他打碎了重建。那天数不公平,小爷就要给他全盘破掉,建立起一套全新合理的天数来。”
“路漫漫兮其修远,小子,希望你能成功。”薛式见到刘行那副邪狂、却很坚定的表情后,先是如此说了一句。
接着一回身。他看向紫衣时、沉声正色地道:“娘子,既然我这徒儿如此绝决,我还希望你有四妹能帮一帮他。那深渊之下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