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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旗语通知两翼的我军各抽调出三标去夹击那些正在逃走的草原狗。余下各一标,继续对山口两翼高处去攻击。”曾怀话音才落,折彥直毫不犹豫地发出了指令。
这样做的意图很明显,折彥直要敲山震虎。
因为他与所有北朝的将领都一样,都是很钦佩刘行能够每次指挥大战时,都让敌人在第一时间丧失斗志。
第一时间将敌人斗志压制住,让敌人变成一群地里的菜和瓜。任由大宋往师砍瓜剁菜一般去肆意屠戮。
所以折彥直选择了敲山震虎。他要让两翼山谷高处的敌人。边做一群传话筒。让那些人有机会逃离这注定马上将要变成人间炼狱的战场,然后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后方更多的塔塔儿人。
只要这消息传递过去,折彥直相信当自己的队伍再次遇上后面更多的塔塔儿骑兵时,绝对不会再出现方才那种临阵遭遇反击的情况了
将令既出,发号施令的人到底是何种意图,对于前方正在冲杀的将士而言都不重要。所有的将士都很清楚地知道,对于他们最重要的就是继续冲上去、杀光每一个见到的敌人。
用那些敌人的头颅换取勋章,用那些勋章为他们自己换取一个军人该有的荣耀。为他们的家人换来更丰足和富裕的生活。
于是乎,将令一通过旗语传达到两翼的部队那里,两路人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迅速分作两股。
一股兵力少些的,继续朝着山谷两侧的高处发起冲锋。一股兵力多的,直接转头直朝那些正朝着山谷入口方向杂乱无序、抱头鼠窜中的逃兵们发起了奔袭。
攻方是志在必得,被攻方是士气全无、人心涣散、溃不成军,于是乎当那三万多两翼的将士分从左右夹击起那一万七八千塔塔儿逃兵后,战场的局势再次变成了屠杀。
“拒绝受降、格杀勿论!”
这样的命令在两翼骑兵阵营中,从最高带兵的参将、一直到基层带兵的什长口中不断的响起。
伴随着这样的号令声,所有宋军的将士全都红了眼睛、暂时丢了心智。只要一见到敌人便是毫不容情、不假思索地去开火射击。
伴随着这样的号令声,那两个部族的首领傻了眼。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千百年来一直对东胡、对草原各族首选怀柔,甚至是以联姻手段加以安抚的和善可欺的中原人,竟然变得如此狠厉决绝。
与此同时,更让那两个部族首领惊骇的是,他们一转头望向大首领所在方位时。原本代表大首领身在位置的大旗倒下了,战场上只剩下零零落落、屈指可数的草原汉子还在结着几个小阵做着最后的抵抗。
绝大多数的塔塔儿汉子,居然只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全被宋军杀死在战场上,宋军那些骑兵还在不断地举起手中的马刀、正朝着战场上没有被立即杀死的重伤者挥舞下去。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乱我大宋者、必灭其族”
“屠灭胡族、杀无赦!”
正当那两个首领惊得全无了思想时,后方战场上再次响起了这样的口号声。
那呐喊声中,以归德骑为首的大宋火骑军开始迅速集结到一处。接着,仍是以归德骑为先驱,风驰电掣地朝着他们所在这方向冲了过来。
“完了、完了,巴鲁、你我今日看来是命该绝于此,再也回不去草原、见不到额尔古涅河畔的姑娘也看不到我们的孩子了。”一个首领绝望地看着山呼海啸正冲上来的两翼之兵、有看了看更远处那正气势汹汹奔来的后方来敌,如此说了一声。
那个叫巴鲁的首领听到的他话,也是一脸怅然、无奈的神色,猛地将刀子横到了脖子上:“草原的汉子没有做俘虏的,再见了我的亲人、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孩子。为了塔塔儿人的尊严,我先去了!”
话音一落,巴鲁竟然真的刀子一横、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伴随着一股血箭射向半空,他也软软地瘫落到了马下。
“巴鲁、巴鲁,我的兄弟”看着巴鲁自刎,剩下的那个首领先是连连疾呼两声。
旋即他也举起了刀来,将马头对向了西北方故乡的方向,高声嘶吼道:“莫辛、你个蠢货!宋人如此强悍,你却让我兄弟众人为你的野心来白白送死,我见了天神也不会放过你!”
咒骂之后,那首领也一咬牙、心一横,用本该去杀敌的手中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战斗结束了,前后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八万塔塔儿骑兵在朝阳普照到大地上时全数被歼灭在了这片平原上。
山谷入口高处的那些敌人,也在最后时刻选择了逃走、让折彥直的敲山震虎之策可以顺利执行。
看着战场上遍地的尸骸,曾怀却笑了、他笑着道:“十二万打八万,不算什么稀奇事。可是将军却以八百灭了八万草原上来的骑兵,怕是今日之后,想不扬名天下都难咯!”
折彥直闻言,淡淡一笑道:“扬名立万不及四海升平,真希望太傅有所思、别让我等再做屠夫才好呀!哈哈哈”(。)
第689章 希尹藏了后招()
锦州,一座千年的古城。
当新的一天朝阳普照大地时,这里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一百零二天的锦州轮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百零二天,杨沂中先后指挥着各处调来的十二军、二十四镇兵马对着城里据守、城外来援的金兵进行持续攻击。
换来的是全歼城内原本的二十七万守军、换来的是前后二百三十三次阻截来援的金兵,前前后后打掉了二十九万援敌。
一百零二天,二百一十万斤的弹药被扔在了这座已经变成废墟的古城和其附近地带上,使得在盛夏时节,蝗虫竟然都问道硝烟残留的味道远远的必开了这片土地。
二百一十万斤弹药,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只有一直在前方跟随杨沂中征战的将士,才会真正的理解、真正的明白。
那些弹药,让城里城外的金兵从此后永远再难归去家乡,也让所有参与了战场日后绝对可以名垂青史决战之役的将士们清楚地意识到了火器的重要。
一百零二天,当这场战役落下帷幕的是后。北方远处的吴乞买也看清楚了形式,纵然是大金国的勇士再如何勇猛,即便是魔道高手再如何相助。他,都难逃成为一个失败者。
他的失败,是让二百一十万女真人中的一百五十万人先后死在了刘行的刀口下。他的失败,注定从此将让历经数代人努力才发展起来的女真族从此将一蹶不振、莫要说去中原争逐利益,便是在塞北之地从此也难以再立足。
九十万人,老弱妇孺为主的九十万人。吴乞买知道自己手上的牌不多了。甚至可以说是一张好牌都无法再打出去了。
只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刘行灭掉了西夏、打得大金国全盘崩溃。
在这一天霞光洒满塞北大地时。吴乞买走到了一座高山的顶上。他翘望远方沉思了许多、想了好多。
突然间,他仰望天际,大声吼道:“苍天啊!大神啊!你们难道让一个天外飞仙出现,就是要让我女真灭族的吗?若真是那样,为何还要我女真人强大、为何不直接就让我女真人仍然渔猎聚居、日落而栖呢?让我女真人承受的这种痛,我等真的承受不来呀!”
吴乞买这声吼声才吼完,他只感觉到气血翻涌、堵塞了心脉,一张嘴“哇”地吐出了一口黑血来。
悄无声息地。在吴乞买发出这嘶吼时,希尹带着一个身穿长袍的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一见到他吐血,希尹和那个来人的长袍人急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谷、谷神,是你呀!你、你来了。”一口郁结出的黑血吐出后,躺在希尹的怀抱中,吴乞买望着他有气无力又怅然若失地说道。
希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我大金只剩下九万少年郎,我大金完了、我大金国真的完了吗?”
心有不甘地望着希尹,吴乞买露出了难以置信又很痛楚的面容问道:“难道老天放出那么一个天外飞仙,就是来灭亡我大金、灭我女真的吗?难道我大金全无回旋余地。只能坐以待毙、等着那杨沂中直捣黄龙府、尽屠剩下这九十万族人了吗?”
轻轻地摇了摇头,希尹开口道:“不。我大金还有回旋余地。昏德公带着他那个小儿子,七日前已顺利进入汴京城,并且与他欲见、能相助于他那人见面后达成了一致。而重昏侯尚在我们手上,若是宋军继续北来,只要陛下准我携重昏侯至阵前,必可阻止那杨沂中。”
“对呀、对呀!我还有昏德公在手上,我还有重昏侯在手上。”
一听完希尹这番话,吴乞买猛地从他怀中坐起来,大喜过望地叫道:“速速传令,让昏德公加速复位、你马上带着那重昏侯前往阵前,别让那杨沂中继续对我女真人挥舞屠刀了!”
昏德公是谁?重昏侯又是谁?为何吴乞买一想起他俩来,立即从悲于将死重新变得激情澎湃?
昏德公,那是宋徽宗、是赵佶那个风流的昏君,重昏侯是宋钦宗。
当初宋徽宗被掳人员到达金朝京师会宁府时金人举行了献俘仪式,命令二帝及其后妃、宗室、诸王、驸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装,头缠帕头、身披羊裘,袒露着上体到金朝阿骨打庙去行“牵羊礼”。
宋钦宗的朱皇后忍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当夜便自尽了。金人还给了两位昏君皇帝起了侮辱性封号,称徽宗为“昏德公”,称钦宗为“重昏侯”。
之前无论是南朝赵构、还是刘行收到的消息称二帝南归,事实上也只是希尹设下的一个瞒天过海和虚张声势的计策而已。他根本没有让两个昏君一起南下,只是让赵佶在一群魔道超级高手保护下回去了中原,却将赵桓仍然扣留在五国城。
希尹这位女真第一智者的计谋,到了如今终于要揭晓了,也由不得不提前来揭晓最终的设计方案了
在吴乞买的话说完时,希尹垂首道:“陛下,若想让杨沂中停止继续进攻,臣不可亲往阵前。因为我朝这九十万老弱妇孺每日所需都要臣来打理,所以臣向陛下推荐一人,定可不辱使命。因为他在太原城中曾有恩于刘行,又与杨沂中有旧交情谊在。”
说话间,希尹微微一侧身,对跟着他一起来那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人会意,立即上前几步跪在吴乞买面前后,大声地说道:“臣礼部侍郎张孝纯,愿往阵前劝杨沂中止兵锋、休战事,为陛下分忧、为大金解危。”
“你”
闻听其言,吴乞买看向张孝纯的时候,却是一脸狐疑地道:“往日里朕宣你入朝,你拒不去来见。怎地今日你却主动请缨,莫不是要为我分忧、解我大金之危是假,想要寻个机会携重昏侯逃去杨沂中军中是真吧?”
张孝纯、不错,这人正是当初曾经和王禀一起在太原城率军民死死抵挡了金兵一年多的张孝纯、正是当初给了刘行第一个官职,让刘行从一个小郎中有机会、有资本一步步走到今日的铸基人之一。(。)
第690章 反间计、要将敌酋拉下马()
曾经的铁血守城人,曾经的大宋干成之才,为何来到了这里、又为何如今出现在吴乞买的面前?
而且还是以出现在金国皇帝面前,便是要去阻止故国大军完成未成之大业,便是要去做出完全违背一个读书人基本信仰的卖国之事呢?
不要说是吴乞买,此时若是刘行在此,听到张孝纯如此主动请缨要带着宋钦宗去阻止杨沂中的大军继续北上,也会对他的动机产生怀疑。
一个忠君爱国之人,来做背主求荣之事,这很不合理。
可是如果刘行此刻真的在此处,听到张孝纯的心声、绝对不会怪罪于他,反而会被他如此敢于舍得自身名誉只求为初心之忠君爱国去牺牲的举动深深打动、对他倍加尊重。
是的,吴乞买猜测的没有错。张孝纯不是真心地来做卖国事,他这是一招另类到完全可能让他彻底身败名裂、青史留下千古骂名的自毁式救主之法。
他想要的是让吴乞买先将宋钦宗送到两军阵前去,因为张孝纯自从被俘后,由于他的骨气、由于他的勇气,一直都被吴乞买委以虚职、却从未正式入朝觐见过吴乞买。
每当金国有所动议,他也经常是到了礼部坐在一旁冷眼旁听、一言不发。既不做事,也不给出他原本能出的任何建议。
他在听什么,在听的就是两国前方的战事、在听的就是天下间的风云是如何变幻的。
他听来这些要做什么,他要等待机会。他坚信当初太原城里那个小郎中有能力逆转天道,带领大宋的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