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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兵,你果然是又要造反?”沙洲新任巡防使不是别人,乃是曾炜杰亲弟、曾家老七曾炜浩。他听完张扬这开场白,马上死死地盯着他质问道。
张扬侧头看了看曾炜浩,摊着双手道:“曾七哥,你家曾四哥没少帮我、于我有大恩。我不反。刘行那厮永远只会这样乒我。我必反,但绝不会难为你。还请你也不要干预我的事。否则休怪我不念曾四哥对我的恩情,挡我者、杀无赦。劝我者、斩立决。”
“张黑子,你也休要与我提甚底四哥于你有恩,四哥于刘太傅相比、哪个对你的恩情大,在座的众位有你都是心知肚明。你若要杀、要斩,要起兵反叛、那就先从我开始吧。”说话间,曾伟浩猛地站起身来,抽出了腰间佩戴的战刀、“噗”地一声扎在了长桌上。
“是呀、张总兵,刘太傅不计前嫌、不计较你让日五台带兵叛走之事那是对您有再造之恩,您怎能再生这谋反之心呢?”第二协的协统王化成,当初也曾经参与过张扬反叛、攻下永利监的勾当,如今却站起身来劝说起来。
“来人,将王化成给我拉出去斩立决,把曾炜浩给我拿下、缴了他的兵符,押至后堂好生看管。”王化成的话音才罗,张扬猛地一声断喝。
断喝声中,二十几个总兵府的亲兵一拥而入、直扑向曾炜浩与王化成二人。
“砰、砰、砰”
就在那些亲兵冲到二人身前时,突然几声枪响接连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个亲兵应着那枪声倒下后,曾炜浩用一支张扬从前没有见过、带着一个大肚子的手枪对准了他。
恶狠狠地瞪着张扬,曾炜杰一手护住王化成、一手举枪对准了张扬,大声道:“张黑子,太傅早已知你密谋不轨才让我从陇西急来此处做这巡防使一职。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若不迷途知返、只要你举兵,必然让这沙洲城内外血流成河。你也休想成贼事、带着你那******随时准备被宗副都使所率神机营灭杀吧!”
“宗副都使、宗欣亲来沙洲了?”
“神机营、就是那个武装到了牙齿的神机营,竟被调至沙洲来了吗?”
听到曾炜浩的话,坐在一旁本是大惊失色的另外几个将领纷纷惊诧地发出了问话。
曾炜浩也不含糊,直接侧目扫视一圈那些人,黑沉着脸道:“不错,太傅知道这张黑子又要不安分,在我入城接手巡防使衙门的时候,便已先行让宗欣副都使带着神机营秘密抵达了东北方沙山。”
说话间,曾炜浩重新将目光注视到张扬的身上,继续说道:“而随我入城那一营兵马,实际上诸位也看到了他们的装备与诸位麾下截然不同,那是因为他们其实就是神机营。张黑子,你若敢反、这次我保证你有死无生。谁敢随你造反,我保证他也难逃酆都城点卯的结局。”
神机营,那是对于张扬和他手下这些将士们而言一支极其神秘的新军。从前他们都是只曾听闻神机营装备了当今天下最厉害的火器,更知道那是一支一个营能抵如今一个标配备的强悍之旅。
如今听闻到那支刘行潜心打造、大力投入组建起来的新军劲旅亲到了沙洲,登时剩下的几个标、协领兵之人全都起身战到了曾炜浩的身后,一起劝起张扬来。(。)
第728章 沙州风冷,张扬再反(二)()
耳听眼见曾炜浩三言两语就让他麾下的将领全都转为反对他再次造反的计划,张扬气得七窍生烟。
他抬手指着两个标统,高声质问道:“你二人昨天夜里不还与我在密谋,要一起起兵。怎地一听到神机营的名号,就被吓破胆了吗?那神机营到底实力如何,谁曾见过?你俩真是怂包、孬汉。”
那两个标统听到他的叫骂声,突然间在曾炜浩的身后一起蹿了起来、眨眼间便将曾炜浩扑倒在了地上。
本就已经冲到距离曾炜浩不远处的那几个亲兵眼见此状,也一拥而上、合力夺下了曾炜浩手中的那把新式手枪,旋即将郑伟浩和王化成被绑成了粽子状。
待将二人制服后,那两个标统才一起怪笑着走到张扬面前。
第二标标统孙世林望着张扬,怪笑着说道:“将军那刘娘子真是神机妙算呀!不但算准了曾炜浩会是阻止将军造反最大的阻碍,还算到了他手上一定有什么我等不知道的秘密武器。嘿嘿,将军可不要错怪我兄弟二人,这是今日清晨刘娘子特意吩咐给我二人的计谋。”
另外一个标统张石也笑着,在孙世林的话说完后说道:“堂兄呀!再怎样说你我也是一个祖宗、一个祖父传承下来的血脉。上次我已经随你反了一次,这次怎能掉队呢?你错怪弟弟了,是不是该给我赔个罪呀?”
见到此情此景,张扬从惊愕中迅速惊醒。
他一脸游疑中,回望大堂之外,用充满疑问的口气道:“你俩是说我那小娘子定下的这个计策?她与你二人定计,却连我也瞒着了?”
张扬的质疑声才落下,一袭绿影飘身从大堂的门前闪了出来。那绿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律普速完。
她快步走到张扬近前,甜美地一笑后对张扬说道:“张哥哥你是直肠子,我怕此计若是先行告知你,你便演得无法这么逼真了。你若演得不够逼真。不能骂那两位兄弟时尽显气急败坏的神色,又怎能瞒过曾炜浩呢?”
一见到普速完的人,心知自己是个直肠子的张扬顿时没有了半分脾气。
他上前牵起普速完的手,满面春色地道:“还是娘子最了解我。知道我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嘿嘿,那现在你看接下去,我等该如何继续去做事呢?”
张扬,你让他攻城拔寨绝对是个好身。逢战必胜,攻无不克的张扬。智谋上机会等于零。这是刘行敢于知道他谋反的消息后,处理得那样淡然的最大原因。
可是刘行没有想到的是,耶律普速完这个耶律大石的女儿竟然参与到了张扬这第二次谋反中来。
如果刘行知道的话,怕是不会只派出宗欣带着神机营前来收拾张黑子,肯定会令刘錡带重兵亲至沙洲。
如果只能是如果,可惜只能是可惜。如果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惜的是一向算无遗策的刘行这次也漏掉了普速完这个蛇蝎心肠、最毒的小妇人
普速完见张扬向她求问后,立即便说出了接下去的谋反行动全部步骤和计划。
张扬也不含糊,先是让人将王化成斩首、把曾炜浩关押起来后,谴出了亲兵只在半个时辰内便将留在沙州城内非其嫡系的二百多名军官全部给抓了起来。
待其完成这一****规模抓捕计划。张扬亲自来到了关押非其嫡系军官和曾炜浩的院子里。
扫视一圈哥哥怒目圆睁、站满一院子的众将死,张扬开口大声道:“诸位兄弟,我知道你等都是刘行的心腹。我张黑子也欠刘行的人情,但是我不会一直屈居于这兔子不拉屎的沙州之地,所以我才要造反。”
“不过诸位兄弟也不要恨我,我念及诸位与我一路从山西杀到宁夏的情谊,不会杀死诸位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你等的兵权我要夺来自用,只是你等的兵马,要随我去西域开创一片让我可以自管自的新天地来。”说着话,张扬朝身后的亲兵摆了摆手。
几个亲兵见到那个手势。马上端着几个大大的、上面盖着红色绸布的盘子走上前来。
看着那些亲兵站好,张扬再次开口朗声道:“诸位兄弟中有人如果愿意随我去西域打出一片新天地来,从此后便是我张扬的手足。不愿意同我一起去异域称霸、开创新天地的,就请上前来、每人五十两银锭子拿上以后。马上离开沙州城。”
听到张扬这番话,曾炜浩捶胸顿足、指着张扬大声骂道:“张黑子,你自知刘太傅与你用恩,你还要带走他的兵马去成就你个人的霸业。你想过那些士兵兄弟们去到了西域,会是什么下场吗?西域列国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何况还有那契丹余孽耶律大石在。你是想用那些兄弟的生命、为你自己铺出一条血路,帮你成就个人的荣耀吗?张黑子,你这是不忠不义、不孝不智,你这个蠢汉、你这个笨蛋|
“骂够了吗?”只是静静地听着曾炜浩骂出了全部想骂的话,张扬冷冷一笑反问了一声。
接着他正视着曾炜浩,用深沉地声音说道:“都是拎着脑袋从太原城中一路走出来的兄弟,你四哥如今是高高在上、他刘行更是权倾朝野。而我呢?更多和我等一起从太原城出来的兄弟呢?却还都只是他刘行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这凭个甚呢?”
“人要自知,张黑子、你自己多大本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曾炜浩听到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跺着脚喊道:“带兵打仗你是好样的,可是让你治理民事、发展商工经贸,你认为你能做的好吗?不给你高职,那是太傅对你的另外一种保护。如果真给你个巡抚、给了你个总督,以你的本事你还不把一个省、甚至几个省给弄得民不聊生呀?”
“权位未曾给我,他又怎知道我一定做不好?”张扬阴沉着脸,却仍然没有动气,望着曾炜浩只是已然用深沉地声音说道:“沙州在我治下也有数月了,你见沙州民不聊生了?他就是不信任我、就是看不起我这乡兵出身的人,不然凭甚一直如此压着我。”
眼见曾炜浩还要再开口,张扬突然变成了吼声:“曾老七,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四哥的情分上才让你再次跟我闹事。你若再叫唤,休怪我不念恩情、斩了你这贼厮!”(。)
第729章 沙州风冷、张扬再反(三)()
眼见到张扬真的发起狠来,曾炜浩想起了他调任途中拜谒刘錡时,刘錡曾经交代过他一个计划的事情来。
那个计划首先要保证的,就是他、曾炜浩能够活着。只要他活着,才能执行那个计划。只有他活着,才能让刘行的大计划顺利执行。
所以看到张扬动了杀机,曾炜浩不再开口、只是怒目圆睁地瞪住了张扬。
张扬见他的呵斥奏效,也不根本不在意曾炜浩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
转头重新扫视向院子中那些各级将领,他重新开口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曾经刘行喊出来的话。如今他是出将入相、权倾朝野了。可是我呢、诸位呢?我等还都只是草芥一般任由他摆布的棋子。”
“我张扬今日造反,真的无心与他刘行的大宋为敌,我只想要带着有着一腔抱负、却一直被人压着无法得以发挥的兄弟们去开创出一片新天地来,去尽展我等胸中抱负。各位都是有志青年,还在犹豫着什么?愿意随我前去的,王侯将相莫敢论、荣华富贵准共享。”
又是一连串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到了此处,张扬微微做了下停顿。
接着他的脸上浮起了邪邪的笑容,声音变得更加高亢道:“而且据西域来的商人所说,如今的西域女多男少。只要大家随我去那西域之地,我绝不做任何军人不得擅自婚配之规制。抢钱、抢粮、抢江山,女人自然更是谁抢的归谁。”
绝不做任何军人不得擅自婚配之规定,张扬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呢?
答案是就在一个月前。刘行下令颁行了几项大宋新军规。其中的一条。就是禁止年龄未满十八岁、未能从武备学堂毕业的成年男子。未有战功之前禁止婚配。
刘行为何突然在新军规中增加出如此一项规定呢?原因是如今的大宋北朝,所有人家都看到了军人与从前的待遇、地位上的变化。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那句民间俗语,在如今的大宋北朝变成了过去的老话。如今北朝境内是人人争着、抢着让自家的男孩进兵备、考武备。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一是现今北朝禁军、边军的待遇,几乎是徽钦二帝在位时的十倍计。
其二是只要上了沙场,只要立了功劳便一世无忧、且得重赏。
从前需要的是皇恩才能赏,领取犒赏时还经常被层层盘剥、到了立功将士手上的少得可怜。
以至于如今许多军中低级兵士因身上有了战功,每月给家中寄回去、或者是由当地巡防使司衙门应士兵要求。直接送至各家的钱粮足以使那些兵士的家庭成为令人艳羡的富户。
其三是从前的兵士战死了,最多是朝廷一次性给一些补偿、然后其家中父母与妻儿光、用光那些补偿后马上没了依靠,生活会迅速窘困下去。
如今呢?战死了当时有抚恤田、生前有战功的还有军功田。在这些之外,因伤致残的既有兵部直给、又有慈济机构补贴的保障费。战死的更是连其直系亲属都可得到许多保障,从而使其家人无需再因失孤而失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