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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种情况,只要是其中的一种,那么日后那群对西域情势极其了解的人都能成为大宋开西域都护府后一支强有力的助力之军
可是明知那股沙漠幽灵一般的匪帮既难寻到、寻到踪迹后从其往日所作为上看也定然是难以剿抚的一股悍匪。吴拱却只给王宣一个营的兵力,王宣不急得大叫才是怪事。
当然吴拱不是真的挟私报复。
见到王宣踮着脚要来指着他的鼻子开骂,吴拱突然脸色一沉道:“你率一营兵力主责搜寻,遇之不可强占、只做诱引。我亲率两营之兵远远地跟着在你的后面,只要你寻到那群贼寇踪迹、与之交缠到一处,我自会追上去与你联手击之、保你无恙。”
得到吴拱这样的回复,王宣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但很快他又眨巴着他那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吴拱,疑云满面地问道:“你亲自带兵跟在我的后面,那谁去执行太傅所定那第三方略呢?”
还有第三方略?
不错,刘行决定不以武力、而用智利制服疏勒城中那个毒辣的尉迟娘子,自然不可会只出一两个招数就够了。
那么第三方略是什么呢?第三方略很重要,却不是吴拱一个武将做得好的,有自知之明的吴拱知道自己是武将做不好那第三方略。
在王宣发问后,他仍有些无奈又不甘地道:“理藩院亲自谴来的驻疏勒总使不日将乘飞艇来到,那第三方略将由他去主持。我只管给他留下足够的人手,太傅说明白了、我搭台给那人唱戏。”
“我等搭台、那人唱戏,那人是谁呀?好大的面子呢!”眼见耳听吴拱的言语与神色,王宣立即露出了一副不忿地神色。
又是苦笑一下,吴拱道:“自五台之时起那人跟随马扩、马知事已有近二年。他随马知事南下荆湖、东会高丽,西抚宁夏、北上草原,如今已颇得马知事于理藩事上之真传。咳、我这个当兄长的呀,相比起来这次还真是武胜于他、文不及他了。”
“兄长?难道是你家二郎要来疏勒做那理藩总使不成?”
王宣闻言愕然一愣,旋即怪异地笑道:“既然是你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嘿嘿嘿,难不成你是妒忌吴二郎比你更得太傅赏识,这次居然被当成了第三方略的主角、你是在吃醋了?”
黑着脸瞥了瞥王宣,吴拱一撅嘴道:“我吃的哪门子醋,他再厉害也只是个文官、我还不信就算是他做了理藩总使还能再来越俎代庖地代我掌了兵权。即便是给他掌了兵权,他从无带兵经验、还能将我的功劳全都抢个精光”
吴拱很有自信、自信他的亲弟弟即便来到疏勒也抢不走他的功劳。
然而有些时候过于自信的人往往是会轻视了别人,尤其是轻视了他自以为很熟悉的人。吴拱这一次就轻视了他那个亲弟弟、理藩院疏勒总办使吴扶。
就在吴拱自以为是地、充满不忿甚至是轻慢言说其弟时,吴扶实际上已经奉命秘密赶到了疏勒城东北方向。
而且呢,吴扶的到来还不是他一个、或是只带着理藩院一众随扈来的。随他同来的,还有一个标、整整一个标的近卫军将士。
依然是飞艇空降,吴扶带着一个标、一千五百名将士借助清晨沙漠上威风漫卷起的沙障落到了疏勒城东北二十里外的几个沙丘上。
一着陆,吴扶立即对身边的标统发出了三个指令。
第一个指令、吴扶让那标统谴出一个营往西去,切断疏勒城外张黑子留下那些伏兵回援疏勒的通道。
兵是谴出去了,吴扶不让那一个营强行阻挡。只让那一个营利用地形之利,挖出蔓延一里多宽、二里多长的陷马坑。
只要那些张黑子的伏兵敢往疏勒回头走,随时掉进那数千个陷马坑里被摔个七荤八素。
第二个指令、吴扶另谴出一个营往东去。去做什么呢?
吴扶让那一个营中三百名法力不弱的兵士四个时辰一轮换,使用法术、借晨起风势做掩护持续制造沙障,让那沙障变成一道长久不消失的阻碍一直挡在那里。
以沙障遮蔽住疏勒城往东去的官道、也是疏勒火器和粮食最重要的补充通道。在施法之后,该营另外被选调出二百名武艺高强之人充做伏兵。
谁敢硬闯沙障、向疏勒城输送物资,吴扶给出的命令只有一个:格杀勿论、就地藏尸。
第三个指令,吴扶将最后一个营的兵力派去用东面官道相同的方法封锁疏勒北去的官道,同样也是一个命令:敢于强行为疏勒输送辎重者杀无赦、斩立决,格杀之后就地藏尸。
待这兵力的分配与部署完成后,吴扶又给那一标的军情科长发出了一道指令:无论你用何种方法、甚底手段,带上一队人马去切断疏勒城周边除我军先遣之军外所有的水源
当那军情科长奉命点起一队兵马潜行出去后,吴扶才带上剩下的兵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官道上,一路鸣锣开道、摆足了上差赴任的姿态朝着疏勒城走了过去。(。)
第935章 兄弟联手展方略、尉迟娘子心怅然()
吴扶如此快地赶到疏勒城来上任,尉迟闵玲大吃一惊、城外带兵展开刘行所定前两个方略的吴拱和王宣也大吃了一惊。
得知吴扶已到任上、正在城中接受尉迟闵玲的宴请,吴拱侧首望城中、若有所思地道:“这小子如此快地到了?难不成太傅又鼓弄出甚底新飞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他送来不成?小二郎那鬼心思,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为太傅第三方略全面执行的准备呢?”
“报”
正当吴拱出神地望着疏勒城方向喃喃自语时,一个通传兵大声呼喊着来到了他的近前。
双脚一站稳,那通传兵马上高声说道:“禀告将军,西北方向发现一群埋伏之兵、王将军谴人问知乃是我中武卫军二镇三协第三标所部的一个营。那些兄弟是奉了您家二官人之令,埋伏至那里去的。王将军谴小底回来询问,将军可有何要变动的方略?”
听闻此报,吴拱皱了皱眉,先是暗忖道:一个营的兵力埋伏到了张黑子预留之兵回援疏勒城的必经之路上,二郎他想做甚?难不成准备一入城去,就上演一出喧宾夺主的戏码、直接夺取疏勒城的控制权不成?
可是如果是要夺取疏勒城,太傅何须谴他一个从未带过兵、只给父亲做过幕僚、给马扩当了两年随扈的臭小子来。只需太傅一声令下、不出三****便能将疏勒城拿下呀!
不对,太傅肯定不是让他来喧宾夺主、夺取疏勒的。一定是太傅的第三方略中还有甚底具体谋划并未告与我知,如今之计、我只有先静观二郎那小子如何做事,随时准备配合好他才是上上之选
念及此,吴拱抬头对那通传兵正色道:“告诉王宣、一切方略不变,让他继续前面探路去搜寻‘楼兰匪帮’。”
“遵命”
“报”
一个通传兵才走、另外一个通传兵又大声叫着跑到了吴拱面前。
站定身形后,第二个通传兵高声禀道:“禀告将军,东边与北边晨起之时的沙障至今未消散。我营踏白队前去斥查时发现竟是我中武卫军两个营的兄弟正在那里施法,才使沙障不散、封住了疏勒去往那两个方向的官道。许科长让标下来问您,是否要与那些兄弟建立勾联、以为策应?”
听完这第二个通传兵的话,吴拱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若有所思中,吴拱似是自语般地轻声道:“哦、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原来太傅是准备让二郎那小子这样执行他的第二方略。嘿嘿嘿、太傅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如此一来,那毒辣的尉迟娘子想不乖乖受制于二郎都难咯”
自语声一落,吴拱马上抬头对那通传兵说道:“速谴干员与那两方面的兄弟建立勾联,他们要粮给粮、缺水送水,令我部留守的兄弟要全力保障好那些兄弟的所需、切勿不可怠慢。”
“遵命”
通传兵走了、吴拱先是望着那通传兵的背影看了看,旋即他转头用深邃地目光望向了疏勒城的方向。
在这一刻、吴拱已然明白了刘行的三个方略如果全部顺利实施,那么将会给疏勒城、乃至整个西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汉唐以来、西域之殇终将得雪,千百年后、这片广袤的大地终于要重归中原王朝的怀抱。吴拱开心、却也踌躇满志。他只希望汉人真正扬威西域、威镇四方的日子早些到来
吴拱的心中已知刘行的方略所向,那么疏勒城中的尉迟闵玲呢?她会知道吗?
她知道、而且几乎是与吴拱前后不差半刻的时间便接到了手下踏白兵的回报。
得知东面、北边两个方向被沙障封锁住之后,尉迟闵玲侧头面露愠怒色看了看依然坐在那里正与女将们推杯把盏、不亦乐乎地欣赏着西域歌舞的吴扶。
见到吴扶那淡然处之、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的神态,尉迟闵玲意识到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只是一个登徒浪子。
他的城府有多深?还是在他的身后有更厉害的高人在为他出谋划策?如果是背后有高人,那个高人会是刘行吗?或者是马扩、再或是另有其人呢?
无论他身后的高人是何人,也不管他是不是只是在故意用一个登徒浪子的形象来麻痹自己。
尉迟闵玲都感觉到了一层厚重的迷雾正笼罩向这歌舞升平的疏勒城,她隐隐地感觉到一个巨大阴谋、正如一团黑黑的乌云般沉沉地朝着她的头顶压下来。
然而毕竟是于阗王族的后裔,尉迟闵玲明知道吴扶在跟她演戏、演一出可能从此将疏勒城彻底变成大宋疆土的大戏,她却不动半分声色地举起了手中的夜光杯向吴扶敬了一杯酒。
当吴扶喝下那杯酒、转头又去与作陪的西域女子打情骂俏后,尉迟闵玲转头对他身边的女侍轻声说道:“立即谴出苍狼、傲狼和猛狼三营,合三营之力于暗处施展法术破除那些中原人的法术,使沙障消失后火速谴出商队、速为城中采购足够半年之用的粮草来。”
那女侍闻言转身即走,尉迟闵玲旋即又对那个来向他密报的女将轻声说道:“传令西北伏兵领军的王将军,让他布疑阵、造假兵。三日内务必带其本部的一半人马乔装回疏勒来,先潜入周边那些村落中去以为我军的伏兵。一旦见城中起火,他即刻带兵入城。”
女将接令也是转身即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尉迟闵玲的一颗心却悬了起来,心底暗暗想到:希望王将军所部能依我之计成事吧!只有他成事了,疏勒城才能在突然变故时得以确保万无一失。
希望官人尽早灭掉黑汗、早日归来吧!只要官人归来,疏勒军力强盛、那我才好与那臭郎中刘行更加自如地周旋。
暗想至此,她又忍不住有些愤然、转而仰望苍天暗忖道:该死的苍天呀!你为何要让一个天外飞仙来执掌中原的天枢,难道真是想任由他彻底改变六道、彻底让我等西域之民沦为其奴役不成?苍天岂能尽如意、苍天呀,你就不能尽如一次我之意么(。)
第936章 看清利欲挖天坑,大理设省归中原()
苍天岂能尽如意,那是曾经刘行发出的悲怆之声。此消彼长、时过境迁,如今却变成了尉迟闵玲在那疏勒城中内心深处的无奈。
西域、那里有刘錡,那里有刘锋。如今有谴去了吴拱、吴扶兄弟俩,一文一武、文武并用之下,刘行坚信彻底控制疏勒城只是时间问题。
与西域相比,康王与程昌寓控制着的两个大海岛、正被钟相带兵涂炭的安南国,以及王楷带兵有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正在与蒙兀国那父子三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的草原都是不相上下的。
“太傅,您的心中是否已有了我大宋未来的疆域蓝图?”
坐在天枢阁上,马扩端着茶碗闻了闻刚从福建送来的大红袍,悠然地望向他对面的地图墙问了一声。
闻听其问、正在埋头琢磨如何尽快将蒙兀国那父子三人彻底赶出大草原的刘行抬起了头,也望向了那地图墙。
微微思忖一下,刘行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心中确实蓝图已成,只待诸兄弟率兵帮我实现了。”
“那能否请太傅明示、让属下知道您心中那大宋未来的疆域到底有多大、都包含哪些地方吗?”品了一口茶,马扩放下了茶碗、饶有兴趣地转看向刘行说道。
淡然一笑,刘行站起身来。健步走至地图墙前,指着那大大的地图刘行比划起来:“北至北极海、南至真腊南。东起日本国、西接波斯大食地。这些地方我要其在未来都变成我大宋的疆土,未来的大宋要独霸这大好的河山。”
霸气、这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