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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兵设置在城东的军械库内,突然从地下蹦出了五百多个红巾军将士。
这五百多人,各个都是身手矫健、行动异常迅猛的武者级兵士。从军械库地面下一钻出来,只是用了很少的时间便把军械库内的四五百个守库金兵杀了个干干净净。
待附近金兵闻讯赶到驰援军械库,看到的只是被熊熊烈火吞噬着屋宇。
更让第二次从睡梦中被惊醒的金军四将没有想到的是,军械库只是个开始。
在接下去的半个时辰内,四支金兵在城内的四处军粮仓内,接二连三出现了那五百个武者修为的红巾军将士。那五百人,一击即走、放火之后马上从地面上消失。只在一个时辰内,便将城内四大军仓全都变成了灰烬
城外,西山顶上。望着五台城上空越来越浓的黑烟,听着城中金兵持续不断、越发高涨的惊叫、大呼声,刘行缓缓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曾炜杰。
“曾四哥,怎样?这地道战加火雷攻,杀得过瘾吧?”嘴角浮现着嗜血而又狡黠的笑容,刘行对曾炜杰问了一句。
重重点了点头,曾炜杰有些亢奋地说道:“给他们一座空城,金狗四贼就以为是取胜了。嘿嘿,任他们如何也猜想不到,原来元帅是要再玩诱敌捉鳖之计,将其全部变成红烧狗肉。”
“红烧狗肉。”忽然听到这样一个词汇,刘行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哈哈不错、不错,金狗、金狗,红烧之后可不是就变成了红烧狗肉吗?”
言至半句,刘行猛地脸色一凛:“马上下令,向城中剩余的井渠中倾倒桐油。既然已经红烧成功,千万不可给那群盘中餐一样的金狗任何自救机会。”
闻听此言,曾炜杰迅速转身,对他身后几个都头吩咐了几声。
那几个都头接令后,马上离开。片刻后,从山里流向五台城各处井渠的地面小溪、地下泉水中的水面上便出现了一层泛着晶莹光芒的桐油。
正如刘行所预料到,被大火团团包围中,城内的金兵还是很快形成了许多股小部队。那些小部队一聚集完,就有一些谋克暂为主官、带人或去救援军械库房和粮仓,或是原地找有水的井口打水去救火。
刚开始的时候,城中十二眼井里被金兵提上去的井水,确实缓解了一下城中的火势。但很快,当地面溪水和地下水道里夹杂着桐油的水涌入十二眼水井内、被金兵提上去后,城中的火势忽然之间再次变大
爆炸声,很快地再次震天而起。
这一次的爆炸,不再是刘行派出的飞鸢队或者简易投石机造成的,而是金兵用夹杂着桐油的就会泼到了城中各处在红巾军撤退前埋藏好的火药上后引起的。
这一轮的爆炸,远比上一轮更加猛烈。只在顷刻间遍布了五台城每一处角落,将城中无数还想要去救火的金兵炸死在了毫无防备中。
第110章 金军内忧()
听闻到爆炸声再次响起,刘行冷冷一笑道:“传令,收兵。”
忽闻此言,曾炜杰愕然一愣,问道:“元帅,为甚收兵呀?金狗大乱,正是收复城池的好机会呀!”
侧头看了看他,刘行道:“井水里全是桐油、城里房屋全被炸没了,只剩一个空壳的五台城我们要来做什么?只要金狗敢出城,杨先锋、李壮兄弟他们,才有机会砍几颗脑袋玩。金狗不出城,就等着在城池里饿死。不战而屈人之兵、杀敌不自损才是用兵的上策。”
看着刘行话说完后转身向山下走去,曾炜杰恍然大悟,自语道:“是哦,杀敌不自损,不战而驱人之兵。金狗在城中已经变成红烧狗肉,是没必要再去让兄弟们徒然都增损伤了哦!”
这话一说完,他追上刘行欢快地叫到:“元帅、元帅,您这奇谋妙计,不知道是不是会给金狗那两女真、两汉贼气炸了肺子呀”
曾炜杰说得没错,此时在五台城内、县衙外一片被炸出来的空地上。
乌素谷铁青着脸,看着刘彦宗吼道:“刘彦宗,你的队伍是最后进城的,若是依我等所言一进城便接手城内巡查,怎会给那宋狗小贼这样的机会。”
听到将责任推向自己,刘彦宗眼睛一瞪、反唇相讥道:“前日里我不愿让我手下兵士去巡城时,你不是也说宋狗小贼新败、未必敢来反攻吗?这怎的,一出了败事,就要全推到某家一人身上不成?”
“你官职比我高、又号称是斡离不最大的谋士,而且你手下的兵马最多。我只不过是一个法师,并非将领,主责不在你、又在谁?”被反驳,乌素谷不甘心地又说了一句后,死死地瞪住了刘彦宗。
刘彦宗虽是辽国旧臣,但他是真正学过儒家学问的人。在投靠金国后,这两年来的确已经成为其自身谋略、策略上都仅次于希尹那位金国二太子十分看重的汉臣。
对宋开战以来,刘彦宗也逐渐成为了斡离不帐前最大的谋士,为斡离不轻松横扫河北、金军汴京城出了很多计策。正因为他足智多谋,才会被斡离不留守在真定城、得到真正倚重和信赖。
而乌素谷不同,他只是一个法师、一个之前就曾两战两败于刘行手下的法师,对行军打仗本身就属于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
这些是事实,刘彦宗也明白乌素谷如果要推卸责任,他将是百口莫辩、必然地第一个替罪羔羊。
但没人会愿意做替罪羔羊,刘彦宗明知没理,却还要强辩三分:“我属二太子统率,无权督导你西路兵马。就算前日里我要如何,你等岂会遵从?现在来怪我,想要将战败之责全推给我?就算纠缠到上京去,我也绝对不认。”
“二位、二位”
眼见二人谁都不愿意承担失责之过,夹谷谢奴急忙上前道:“现今之计,不是论谁之过的时候。城中井水里如今都是桐油了,二位与其现在这样争执,不如速速想一下我等接下去该如何调度、尽量减少损失并且保住五台吧。”
听到他的话,二人一起转头看向他,却是同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谁也没有说话。
郭企忠见状,心底暗道:直娘贼地,都什么时候了,女真人还在跟我们汉儿这里推卸责任。不行,爷爷的天德军不能继续被这熊熊大火和爆裂火焰吞噬
想到此处,郭企忠起身便走,口中大声道:“你们爱吵便吵,爷爷不能让天德军和代州来的兵马继续被大火吞噬、消耗殆尽。你们在这里吵,爷爷带人出北门、回代州。”
“站住!”
郭企忠没等走上几步,夹谷谢奴突然吼道:“你带兵回代州,宋狗小贼狡诈你还没见识过吗?他会任由你带兵离开吗?”
闻听此言,郭企忠心底一惊,暗想道:是啊!那宋狗小贼实在狡诈多变,他既然火烧五台城,岂会任由我轻松地带兵回到代州去?
念及此,郭企忠站住身形、回首看向夹谷谢奴:“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等四部兵马,任由大火吞噬而不有所行动吧?”
见他停住了脚步,夹谷谢奴微微思索后说道:“城中有许多地方已被大火烧过,相信也不会再有宋狗小贼埋藏下的火药可以造成我军将士的伤亡。依我之想,先将各部集向那些过火之地。确保城墙上不失,先尽量保住兵力、保住城池再想其他办法,才是当今之计。”
“这是好办法。”夹谷谢奴话音才落,刘彦宗率先表示赞成:“那好,我这就下令,让我麾下将士停止救火、速往各处过火之地暂避。”
“且慢!”刘彦宗说完话就要走,夹谷谢奴却一把拽住了被他烧得焦糊一片的袖子:“四部人马,同居城内。若我等只是下令寻过火地去暂避,势必会再次出现女真勇士欺压甚至自戮汉儿兵的情况。”
每每作战,女真勇士是主力,但一旦遇上强敌阻碍那些女真人便会经常去强行去干汉儿兵做敢战士、当先锋去送死。
在真定之战中,刘彦宗也不只一次亲眼见到张所、种师中、刘韐等人的部队将女真兵打得打败、狂奔溃走。在那些女真人溃走之时,更是常见为了夺路而逃,女真人挥刀砍杀挡在他们去路上的汉儿兵。
而这次跟随刘彦宗来到河东的五万人马中,只有五千女真兵。其他的,不是契丹降卒、便是燕云怨军、再或者是故辽旧部。真若是不加以束缚,刘彦宗相信他麾下的那些汉儿、契丹以及奚、鞑靼等各族兵士极有可能被女真人自相残杀弄死。
所以在听到夹谷谢奴说出这样的话以后,他不禁也是面露惊恐道:“那怎么办?”
夹谷谢奴皱眉稍加思索后,正色道:“四部分往角,真定兵人数最多、辟城东与中央地区过火地。代州两部人马,分往南、北,我率所部前往西城。四部所到,先行各位为战、确保城墙无失。不知三位,可同意否?”
南北有瓮城,防守方便。东面几乎至今未曾被红巾军直接袭扰过,也处于安全。夹谷谢奴将他和他的部队直接分配到了可能会被最先攻击、相对而言是最危险的西城。其他三人听完后,自然再无异议、当即应承下来。
而无论是刘彦宗、乌素谷还是郭企忠都没有发现,就是他们为了自私的目的接受了夹谷谢奴建议这一刻开始,他们的自私开始将夹谷谢奴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那个高度,在不久之后,让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极大转变、同时也彻底改变了夹谷谢奴的命运
金兵在城内开始调动人马、向各处过火地聚集去了。城外,刘行却带着红巾军将士们从容撤回到了猎人谷中。
一回到山谷,刘行立即下令全军配发酒水、所有将士饭后马上睡觉。这命令一出,很多人都感到不解。因为历来在大宋的军队,只在犒赏时才允许将士们饮酒。许多人想不明白,刘行让所有喝酒、然后赶紧睡觉是要做什么。
当各营奔向城西第一幢刚刚竣工的五层石楼中转运使司衙门时,刘行却坐在浩气厅十分清楚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只是不想马上揭晓心中之计,以求施展时再次将全军士气提升到一个更高的沸点。
第111章 伏雷灭敌骑()
夜,悄然中又一次降临到河东大地上,将整个五台城和周围的群山全部包裹进了一片漆黑中。
五台城内,夹谷谢奴坐在篝火旁,看着身边往来奔波、正在从那些瓦砾中寻找尚未被完全烧成灰烬的房梁、墙柱去重新搭建临时住所的金兵,心中突然一阵悸动。
这悸动,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夹谷谢奴将要面临危险的时候。这个时候突然又一次出现,让夹谷谢奴“蹭”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嗖、嗖、嗖”
就在夹谷谢奴刚刚站起身,想要向四处巡视的刹那间,忽然之间从他的身侧东北角落里飞出了十几枝没羽箭径自直取他的身躯。
惊闻风声来,下意识中夹谷谢奴急急运气真气、以全身功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黑雾真气护盾。
几个就在他身旁的护卫,也在同时大叫着飞身而起扑到了夹谷谢奴的身旁。
那些没羽箭射到夹谷谢奴身外的护体真气盾上被弹开的同时,修为不高的两个护卫却被那些没羽箭射中了身体、发出惨叫声后重重摔在他的脚下。
“敌袭、敌袭,宋狗又来偷袭!”
喊声,瞬间撕碎了深夜的寂静,在五台城东响起。
夹谷谢奴的在喊声响起事,拎起长刀飞身而起、扑向了没羽箭射出的地方。许多金兵,也在同时纷纷起身、拿起兵器,各个战战兢兢四下张望着,寻找可能出现的下一个攻击点。
然而,让夹谷谢奴和金兵们都未曾想到的是,夹谷谢奴飞身落到没羽箭射出地方时,没有看到任何人、看到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中架着的两杆诸葛连弩。
挥刀将那连弩劈成两半,夹谷谢奴冷眼扫视身在附近,忽然怒吼道:“宋狗小贼,要战便战,何以只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出来、出来,宋狗出来,爷爷们与你等决一死战!”
听到主将的骂声,很多金兵纷纷跟着附和、发出阵阵叫骂声。
这叫骂声,有愤怒、更多地却是无奈。因为只是在从傍晚到如今,几个时辰内他们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这样的偷袭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任由他们如何叫骂,却听到不任何回应声,只有他们彼此的骂声形成回音后,留下一片死寂。
这喧嚣过后的死寂,使得许多已经十几个时辰水米未进、未曾合眼的金兵迅速陷入了疯狂。他们纷纷拿起兵器,冲到附近残垣断壁中,将一腔怒火变作力量、奋力向那些残垣断壁劈杀过去
地下、两丈多深的地下,从早已被破砖头、碎瓦片挡住的出口中听到那些叫骂声,梁兴侧头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