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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拜见青燕部族长。”苏牧抱拳,对着青燕部族长轻轻一拜。
青燕部族长深深的看了苏牧一眼,对着苏牧同样是抱了抱拳,笑道:“苏兄,你我此番虽说初见,但丁某心中却有种与苏兄一见如故之感啊!苏兄若是再称呼我为青燕部族长,那就太过见外了,我名丁啸,苏兄若不嫌弃,直接叫我名字便可!来,苏兄,请!”
丁啸轻轻一笑,对苏牧显得十分热络。
不远处的丁越看到这一幕,内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因今天这一幕,使得他对于苏牧的敬重,比之前更加浓郁了几分。他知晓自己父亲身为青燕部族长的傲气,能让他以平辈身份待见的人,整个大荒,也没有多少,可见苏牧的实力,已经得到了自己父亲的认可,而自己父亲的修为是锻骨期,那苏牧的修为呢?
联想到这里,丁越的心也是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若是苏前辈肯屈尊加入青燕部,那于青燕部而言,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助力!想到这里,丁越犹豫了片刻,没有走远,而是留在了门外,静候父亲和苏牧的吩咐。
苏牧随丁啸上了阁楼的三楼的一角,这里是除了有棚顶外,四处有三均是露天式的设计,可将青燕部山外一处风景最为秀丽之处尽收眼里。此处摆设也极位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和四张石椅,朴实无华,颇有一种古朴的自然之美。
两人对坐,丁啸为苏牧斟了一碗桌上的凉茶,笑道:“此凉茶,乃我青燕用部中山间药材,以古法酿制而成的,也不知符不符合苏兄口味。”
苏牧看了看茶碗,碗中茶水呈晶莹剔透的褐色,闻之颇有一种清新之感,除此之外,碗中还漂浮着几片不知名药草,不过这些苏牧倒也不在意,他慢慢的将茶碗端起,然后小饮了一口,先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之感,但不需片刻,待凉茶滚入苏牧喉咙的瞬间,一种温润清新的感觉,便霎时间涌入苏牧的周身,令人畅快无比。
隔了半晌,苏牧微微一笑,开口道:“丁兄,好茶。”
听到苏牧的溢美之词,丁啸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和苏牧客气了一番,也是饮了一口。
“此人的修为,有些诡异,不过他绝对不是锻骨期强者,但至于是不是铸血,难说。说是铸血,可凭他之前展现出的修为,用以抵抗我的威压来说,不像是铸血,可偏偏他又能抵抗我的威压,若不是铸血,除非他身上有什么重宝,否则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铸血,都值得我青燕部交好,他先前看我那一眼,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股恐怖的精神力,竟然让我有了一种生死危机的感觉武道修为我还不确定,但他的精神力造诣,颇为不俗,与越儿之前所描述的差不多,甚至还有高出许多!此人,极有可能是一位铭纹师,甚至品阶还不低!”
“我虽然猜到他有可能会拜访青燕部,但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若是以越儿的伤势作胁的话事情就变得复杂的多了。”
“呵呵,如今大荒试炼在即,强者众多,乌丸便成了云龙混杂之所,为防别有用心之人对我部有什么心思,故而才关闭山门,谢绝访客,此事还望苏兄莫怪。”丁啸拱手客气道。
“我之前听令郎说,丁兄似是早知道苏某要来贵部一样。”苏牧将手中的茶碗用一只手端着,轻轻的晃了晃,给人的感觉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
丁啸抬头看向苏牧,笑道:“我也不瞒苏兄,之前小儿偶遇苏兄,就提及了一些与苏兄相遇的事情,小儿说苏兄曾经向他打听过乌丸,故而我一早就布置了眼线,特意留意了一番,当苏兄出现在乌丸之时,根据小儿之前对苏兄相貌的简单描述,便有了一些猜测和锁定目标,尤其是苏兄在客栈斩杀羌山部少族候选之事”
说到最后,丁啸顿了顿,再度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不过苏兄放心,我刚刚也说,只是怀疑,但并不确认。况且,不管那人是苏兄与否,都不会影响苏兄与青燕部的友谊!”
苏牧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他只要明白,这是青燕部对自己表达的善意便足够了,而且通过这件事,苏牧也发觉自己的行事作风还是不够老辣,从入城起就已经被人察觉了,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若是朋友还好,可若是敌人这背后的一刀若是突如其来,想到这里,就是经历过几次生死的苏牧,也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苏某来此,是要和丁兄你求一个名额,一个有资格进入落凤池的名额!”
第104章 博弈Reens。()
“嗯?”
丁啸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牧,他虽然给人外表看上去儒雅沉稳,但能够坐上青燕部一族之长得位置,要的不仅是自身的修为实力,若是没有点心术权谋,怕是任谁也不会信的。
而苏牧之所以选择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和这样的“老狐狸”玩心术,苏牧自认为不如,如今他已经在对方心中树立了一个神秘诡异的形象,玩的过了反倒是容易被对方发现端倪,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截了当。
“苏某听说龙凤池内,或许有伪凤精血存在,那精血对于苏某修习的武学,大有裨益。”苏牧平静的开口,他没有把话语的重点落在丁越的伤势身上,反而直言对自己的好处,这样做,就不会给对方以要挟自己的反感,反倒是为两人的继续谈话,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丁啸听后,眼神微眯,并没有选择立即拒绝,一来铭纹师是个极为稀缺的职业,在大荒更是可遇不可求,若是苏牧可以成为自家客卿,那无疑会让青燕部在三部的竞争之中极具优势,如今羌山部在三部之中能获得盖过其余两部的优势,就是因为羌山部有一位铭纹师作为客卿。
而丁啸考虑的另外一点,则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丁越,丁越曾和他说起过,苏牧与自己初遇之时,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被人中下过铭纹,这份眼力和造诣,可不是随便一个铭纹师都能拥有的。
这些年来,为了自己儿子身上的那道诡异铭纹,丁啸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可到头来依旧是徒劳无功,那铭纹时刻都在侵蚀着丁越的生机,可他身为丁越的父亲却只能束手无策,可如今苏牧竟然能一眼道破丁越身上的“秘密”,那难保他不会有解决之法。
“丁越身上的铭纹,以我现在的实力,把握不大。”
丁啸的眼神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他没想到苏牧的行事风格竟如此的直接,而苏牧来此的心思,丁啸之前早有猜测,也联想到了这一点。
“给我一个答应你的理由!”
丁啸望着苏牧,神情第一次有了严肃,对于苏牧,他现在仅能知道的只有对方的实力,至于其他方面,由于双方之前没有任何的接触,故而丁啸对于苏牧的信息,了解的并不多。
给丁啸的感觉,苏牧整个人很神秘,而且从丁越描述的信息来看,苏牧并非是乌丸城附近的修士,甚至不是大荒境内的修士,他极有可能是来自别处,最重要的是,通过与苏牧的短暂接触,苏牧对于青燕部,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足够神秘以及强大的修为,铭纹师的身份,对青燕部的善意,以及与大荒境内任何势力都没有牵挂的外来者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丁啸看重的地方,所以丁啸才会给苏牧一个劝说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若是我现在出手,最多只能为丁越减轻痛苦,但却并将之拔除。那道铭纹颇为诡异,若是不能一次性动摇它的根本,待得第二次动手,难度只会更大。”
“我儿受的究竟是什么伤?”丁啸沉吟片刻,忽而开口道。
“至少是一界高阶铭纹师,以本命铭纹之力所伤!且对方是有意要丁越只伤不死!”凭借强大的精神力细致入微,苏牧在第一次接触丁越的时候,就大抵了解了对方的伤势,按照对方的铭纹师造诣,要抹杀丁越轻而易举,可对方却没有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对方刻意为之的结果。
至于青燕部为何会招惹了一位高阶铭纹师,这其中的渊源,苏牧倒是没有兴趣了解。
丁啸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先前丁啸对苏牧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在听到苏牧刚刚的一番推断之后,丁啸内心的怀疑,虽说不至于烟消云散,但对苏牧的信任,总是多了几分。
“若是进入落凤池,你能如何?”丁啸再次开口问道。
“落凤池内的精血,对我的修为有益,而那妖兽的残魂精魄,对于我的精神力来说,则是大补之物。”苏牧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如此的话,治疗我儿的伤势,你有多大的把握?”
“若是我的精神力能够进阶的话,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若是不能,我只能保证六成”苏牧思量了一下,才开口道。
“此事,丁某还需斟酌两日,对了,我知苏兄在乌丸尚无落脚之地,既然与我青燕部有缘,不如就在我部做客几天,待我决定之后,也好第一时间找苏兄你商议。”丁啸沉吟片刻,向着苏牧抱拳客气道。
苏牧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还礼后,便转身离开了阁楼。
直到苏牧的气息彻底在阁楼附近消失,从这阁楼的四楼,走下了一位少女。
“琦儿,你觉得,此人如何?”丁啸转身,看向那白衣少女道。
这少女身着白衣,脸上隔着一层白纱,掩住了眼睛以下的俏脸,但那蕴含着奇异魅力的双眸,确是极美的,让人望之,会莫名的有种陶醉之感,尤其让人侧目的是,他嘴角旁的那一颗小痣,顿时让少女的美姿被增。
少女缓步走到丁啸身边,站在苏牧之前所在的地方,闭着眼,宛若是这阁楼内一道浑然天成的风景。
丁啸盯着眼前这位白衣少女,目光之中流露出溺爱,此女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丁越的姐姐,丁钰琦。
丁越武道天赋一般,可丁啸女儿的天赋与前者相比较,却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逆天了!
丁钰琦自幼便显露出了超然的悟性,在族中受到了极高的重视,如今年芳十八岁,修为便已经达到了铸血极致,与她喜好安静的个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看上去柔弱安静的少女,在三年前竟然为了一个部落,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四年前,丁越被仇家铭纹嵌身,丁啸为了延缓铭纹发作,丁啸只得每隔一段时间以消耗大量气血的方式,为丁越续命。这样做治标不治本不说,还会拖延丁啸自身修为进展的进度,不然以丁啸的天赋,四年时间,修为至少能晋升一个段位。而这,恰恰就是出手之人让丁越只伤不死的目的!
弟弟重伤,父亲修为停滞不前,长此以往,青燕部的在大荒之中的地位必然会受到威胁,正是基于如此,三年前,丁钰琦带着莫大的决心和坚毅,毅然决然的凭借自己铸血中期的修为,参加了大荒试炼,或许是天赋卓越的原因,最后,竟取得了大荒宗核心弟子的身份!
“他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铸血!”许久之后,丁钰琦睁开双眸,平静的开口道。
第105章 大荒,劫将至()
“不是铸血?”丁啸显得有的讶然。
丁钰琦点了点头,平静的开口道:“我在上面多多少少能体会到他的一些思绪,他对于治疗越儿伤势这一点,倒没有说谎。”
“这就怪了,我先前曾以锻骨期的威压试探他,那股威压非铸血不能抵御,若不是铸血,他又是如何做到的”丁啸眉头一皱,若有所想。
丁钰琦看着苏牧先前坐着的位置,目光露出一丝奇异,道:“我能感受到,他先前与父亲对抗时,并没有借助任何的外力这个世界上奇人异士很多,或许也可能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另外,尽管他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铸血,但他给我的感觉,或许比寻常的铸血初期,还要危险一些。”
丁啸听闻此话,愣了愣神,一个修为不到铸血的人竟然可以威胁铸血,甚至是抵抗锻骨强者的威压?若非说话之人是自己的女儿,在加上他对其修习的术法很是确信,他必定是难以相信的。
“父亲也应该知道,越儿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的到来,或许也是我们仅有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们青燕部没有敌意,不是吗?”丁钰琦眉目间闪烁着一丝担忧,缓缓的开口道。
丁啸长叹一声,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伤势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否则即便自己不惜以折损修为为代价,最多也只能为其多延长两年的寿命,而两年之后,若是再找不到高人出手,丁越的下场,恐怕时候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