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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越多,那这种事物便有其自己的命数。”
“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你爷爷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人呐,一定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或者说知道自己的分量,能拉三石弓就绝不拉两石,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刀意有了,却是少了一份气魄格局。”
“看好了,借你刀一用,希望你记住我接下来的一刀。”
话落,禁八大袖一挥,禁星的人立马再度抛飞,柔和劲气力量使得禁星猛推二百丈,近乎到了一峰处。
不等他站稳,天空传来一声剧烈的爆鸣。
禁星扭头,只见头顶有一小石山当空,此山山体巍峨,近乎两百来丈,抱圆近乎三百丈,磅礴大气。
速度奇慢,尽管如此也不必成年人奔跑的速度慢上丝毫。
若是小山也就罢了,禁星看到小山下方有一人。
就是那先前莫名退走的灰袍,此刻的灰袍脚步临空踩踏,肩抗小山,步履维艰。
移山之举,禁星以前以为是天方夜谭,现在看到,他已经震惊得思维近乎停止了运转。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小石山便速度暴增,浮光掠影,刹那飞掠到洪水中央腹地。
紧接着,禁星的眉眼中竟是担忧,忧虑不已,这便是要移山填海?行那旷世之举,一把定乾坤?
洪水中央腹地,那有着麒麟首的异兽挣脱了牢笼,看到禁八衣袂飘飞站在水面,声震天地咆哮响起,只见它身前水面波纹起伏,刹那间形成一道剧烈的水剑,对着禁胡的后心刺来。
声势浩荡刚一出现,他们所处的空间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声,气势雄壮。
异兽天生便具有独到的敏锐感知度吗,正准备报仇,宣泄先前这老头给予的屈辱,内心警惕之下,也开始后退。
蛇躯微微一荡,水面来不及荡漾出水痕,异兽的身形立刻消散于无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它退的地方竟是禁星逃寻的地方。
不多时,异兽也推到了一峰原址处。
异兽低垂头颅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人儿,似乎觉得禁星比较对胃口,念他先前召唤睡醒之恩,没有对他下手。
禁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所有的精气神被眼前的壮观景象给吸引住了。
整个水面开始升腾,不是由那拔地而起的姿态,是所有的整体上升。
这时,那灰袍也走到了禁八的头顶,对着他狠狠抛下。
粗壮的小山轰鸣炸啸,对着禁八咆哮,仅是这般厚重体积的小山岳一般的炼神境便承受不住,莫说这滔天术法的加持下。
禁胡所做很简单,他蹲下了身子,双掌拍下。
洪水拔高,禁八也跟着上升。
不躲不跑竟是对冲而去,禁胡所做何为?禁星不懂!
异兽那充满无尽愤恨的双眸开始露出疑惑,显然它也看不懂。
禁八拍下双掌后不做停留,好似发狂的魔人一般,对着这上升的水面狂拍而下。
口中仿佛在吟唱着什么晦涩难懂的谶语,天地间横生咒语。
一环套一环,层层叠加,共鸣而出。
小山峰下坠的程度越来越狂暴,按常理来推测根本不到两息的时间,可见其速度之快。
狂拍一阵后的禁八站起身躯,拔出了左胸中的竹笛。
右手手腕微转,一道血色的刀光闪过,竹笛段成两节。
单手变双手,禁八紧握血色朴刀,全身精气神倾巢而出,声势浩荡。
刀入水面,微微一转。
禁八低喝,刹那抽刀。
古语有云抽刀断水水更流,此刻的水面竟是被豁开了,间距不过五寸。
禁八没有丝毫停留,身躯一晃,便站在了这五寸之地,手中的血色朴刀刺耳轰鸣。
禁八在这一刻想了很多,想到了父亲禁战弥留之际托付家族荣耀时的话语:“孩子,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禁氏困于此,也必定在此凤凰腾达,时间不过瞬息,须谨记百年之重!”
百年听起来很长远,但是对于这些修炼的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
轰隆爆鸣间禁八吟唱出声:
我有一刀,名为禁。
此湖无名,因刀明。
血刀不清,意念狂。
此术窥道,当截湖。
须臾之间,整个水面化作了一把巨大的水刀。
“轰隆隆——”
禁八衣袂飘飞站立其间,双手握刀,对着苍穹,一刀掠去。
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所有的水流汇集成了一道巨大的刀。
此大刀跟着禁八的手法,对着头顶的山岳,劈去。
此举雄壮,气势恢宏。
空间被强猛的力量挤压出裂缝,虚无罡风四溅,狂暴无比。
禁星骇然。
异兽踹息。
一息之前,山还是山。
一息之后,山不是山。
第166章 分出胜负()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这是人生的境界,但同时也是修为的境界,禁星看着眼前的恢弘景象,心中震惊到了极点,他看着那那冲天而起的截胡一刀,双眸之中尽是羡慕的神采。
而此刻,战场中央腹地,禁胡裹挟下方近乎万顷洪水以身作刀。
刀是禁星的刀,血色刀罡率先开来,随后的禁八和湖水刀刃紧跟其后,声势浩荡。
移山填海的灰袍与禁八的雄奇一刀碰触在了一起。
禁八放声大笑,血色朴刀在手中剧烈嘶鸣,极为欢喜跳跃。
刀罡破碎,山体不减不灭,仅仅是响起几声错落有致的轰鸣,狂暴的威势依旧,山体对着禁八头顶压来,恐怖无边。
站在洪水缺口中的禁八哈哈一笑,长袍鼓荡如旌旗,右手掐起一个奇怪的印决,对着身下一印而去。
“轰隆隆……”
洪水画作的巨刀立马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锵吟嘶鸣,先前的平直之势立马发生变化,刀剑向上,化作了一把可裂苍穹的巨刀。
大巧若拙,禁八连人带刀冲去,撞向小山体,这一次的动作比先前狂暴无数倍,仿佛一位誓要保护主子的死士,何惧那汹涌的小山?那巍峨的术法?磅礴大气通通见鬼。
天地间再度横生笛音,一声比一声嘹亮,音短促,碎裂虚空,罡气四溅,威势骇人。
霎时,两者对撞在一起,禁八身处剑体本身,本是不受最直接的攻击,当下两下碰触,他可以毫发无损,但做不到云淡风轻,因为那灰袍站立在了洪水巨刀上,横笛吹奏,对着禁八踱步而来。
“噗嗤——”
利刃入肉声,小山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洪水巨刀自下而上缓慢没入山体,不急不缓,自称韵味。
禁八没有为此刻的成就而欣喜,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对于这位从那庞然大物的组织中走出来的使者,他不敢大意,也绝不会去大意,他带领禁氏从来不是以和稀泥的姿态面世。
男儿能屈能伸,禁氏在禁八的带领下走的是宁折不弯的道路,此刻两位的对决,倒下意味便不一样了。
禁八横刀在双肘,口中吟咏不停,他没有再度待在那洪水巨刀缺口上,敌人前袭,他作为受害人又是东道主,责无旁贷要出来迎来送往,战斗也不外如是。
尊严在很多人看来不值一提,甚至更有人不明何物,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尊崇,这也是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的基础,因此,禁八选择走出,他放弃了防御,主动对着灰袍迎上。
除了她的人,还有他的刀。
“呲吟——”
笛刀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余音不止,声震九霄。
笛子不是先前刺入禁八胸膛的笛子,是一道有着玉石材质,流光溢彩的笛子,雅俗之物一览无余。
禁八收到而回,一个马步向前,左手腾出拍向灰袍胸膛,右手腕微转,一刀横切向上,直取灰袍头颅,双管齐下,狠辣之极。
灰袍不惧,脚步轻轻一点,灰袍鼓荡,前一刻还极为柔软舒适的布帛,立马变成了玄石精铁,坚硬之极,防御之势顿生。
禁八攻势变老,而且没有收到效果,他也不气馁,大喝一声,双脚相互一点,人体立马激飞如炮弹,双手握刀,长虹贯日。
攻击连绵不绝,犹如惊涛拍岸。
这些招数式法禁星先前知道,而且里面有很多的招式都是他本人比较喜欢的,如今看到禁八这般化腐朽为神奇的连击,他立马眼眸神光暴增,默默心记之中。
纸上得来终觉浅,大抵是形容此类的了,现在这么好的亲授版本传出,他没有理由弃之不顾,当下调息体内真气,抚平气血激荡,一招一式烙印心田。
禁八先前出刀说要让禁星看清,让他细瞧,如今这个观点被禁星运用到了实践当中,禁八自然是满心欢喜,这种豪放的心情姿态立马被表现在了脸上,招式大开大阖,呼啸生风。
很多人知道禁八是一位法术修为强大的炼神境,却是很少人知道禁八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体术奇才,只是他从来不用而已。
这不,刚一使出,那灰袍马上叫苦不迭了,先前还自信满满的灰袍立马步步后退,虽然先机尽是,却是没有出现一刹那的慌乱,进退有据,从容至极。
禁八心凉,自己的体术本身是一大杀招,不说如何主动跋扈,最不济也是保底之手,可如今却是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他震惊于此刻灰袍的修为高强,一样敬佩其的藏拙隐忍。
他先前不是没有跟灰袍交过手,此刻对决,两人都非吴下阿蒙。
他们两人打斗正酣,有着浅谈水渍的禁星观得心驰神往。
有一位可就没有这般的心态,这位就是先前自大地深渊闪耀登场的异兽,它的麒麟兽看了一会儿天空中的激荡,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禁星,一张满是鳞甲的面庞上竟是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盖世巨擘在思量之中,身躯向战场处挺近。
天空中的小山,以及那雄奇的洪水巨刀依旧在互相抵磨,不是说两者有多么的缓慢,而是他们两位当事人打斗太过快速。
在异兽向他们靠近时,天空中的术法已完成了最后的比拼。
“轰隆隆——”
小山轰然崩溃,洪水巨刀轰隆碎裂。
两者在同一时刻崩坏,漫天烟尘中顿生前所未见的暴雨,两者相互参杂,尽数落下,浩荡不已。
可伶的异兽刚一来到战场腹地,正准备做那伺机而动的下作手段,不曾想徒遭袭爆裂石雨冲击,这般术法之下的威势没有第一时间消磨殆尽,因此,异兽莫名其妙遭受到了最意外的攻击。
天空大石抛飞,碎裂的洪水巨刀犹如从九天悬垂而下的瀑布。
异兽哀嚎不止,空间爆鸣回荡,经久不衰。
禁星被禁八一拂荡,被隔绝到了受灾腹地。
他看到了这一幕,他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是异物,摇首四顾的禁星正在极力地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他在找禁八,寻他的身影。
轰鸣渐止,烟尘渐消。
禁星看到了禁八的身影,此刻的禁八双手握刀,刀劈灰袍。
灰袍握笛,紧贴在朴刀下,两者站立虚空,衣袂飘飞。
没有摩擦声响起,两者似乎借用各自手中的武器,比拼劲气,也就是拼纯粹的修为。
雄雌莫辩的声音从天空中跌宕而下,“禁八,你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
“哼,你错了,只是你落败而已。”禁八畅怀回应。
“哦?”灰袍轻咦,不急不缓再道:“你其实心里清楚,咱们这种角色,哪怕在这里分出了胜负,也影响不了大局,因此,你现在的动作无异于徒劳无货,甚至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攫取,当了螳螂,这是你禁八所求?”
禁八嗤笑,知道这灰袍在乱其心智,但也没有出言反驳,这灰袍确实说得在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掏心掏肺。
他们这外边的战役毕竟是外界,守护的东西也不是那长得还看得过去的异兽,在禁氏村户的里面,大陆中更深处。
那里,很少有人去过,知道那里凶险而且还有胆量前行的除了看守之人,另外的,也只有叵测之辈了。
禁星先前机缘巧合进去过一次,但除开禁星,还有一个少年去过,而且至今还没有出来,一直都不曾现身。
联想到藏书阁老的出手,禁八内心徒然涌现悲凉,他复杂出声道:“即便我禁氏为此化作一捧黄土,我也在所不惜。再说……”
“呵呵——”灰袍嗤笑,“是啊,你是不在意,可你想过没哟你的族人不在意吗?远了不说,就说下面正在观摩的禁星,你恐怖就没问过他本身的意愿吧。你的这个在所不惜还真是义正言辞,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