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不出头,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出了头,那他今天便剁了沈渊的头!
“没有,公子,阁楼的门一直没有开打过。”壮汉下属如实汇报。
“哼,算他识趣。”
齐太凡抬了抬眼皮,盯着陈子媚说道:“怎么着,小贱人,以为跑到这里来便会有人帮你吗?”
齐不凡收回眼神,转了个身,对着围观的一众学员。
“得罪我齐家的代价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刚才是你说要绑了我的手下?”
“是。”面对齐太凡轻佻暗讽的眼神,徐遥鹏没有退缩。
“哟~倒有几分胆量,这样吧,自己掌嘴十下,此事本公子也就不追究了。”齐太凡施舍着说道。
“你……你太过分了。”
一边的倪蕊忍不住反驳,她了解徐遥鹏,让他做这种有辱尊严的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嘿~还有个红颜知己,那你帮他扇二十下,我也可以接受。”
齐太凡来了兴趣,离开荆州城一个月,好久没有碰上这样的乐子,当然不能错过。
“你……”
徐遥鹏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很想上去给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公子哥一拳,但是他不敢,他惹不起术士,纵容他不怕死,可他身后还有家族。
“我什么我?你要是不动手本公子可就亲自来了。”齐太凡说话间手心汇聚一道风刃。
“嘶……”
围观的学员见状深深吸气,如此一道风刃丢在脸上估计得毁容吧!
这时,齐太凡身后的阁楼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五个小孩,为首的正是沈渊。
“齐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哦?本公子要是不饶呢?”齐太凡微微偏头。
“那在下只好请教公子高招了。”沈渊不卑不亢。
齐太凡嘴角一翘,风刃在手心消散,看向沈渊。
“难就难在这里犯我的人有不少,殊不知你要保哪一个?”齐太凡的话若有所指:“是后面两个对我不敬的学员,还是你台阶下坐着的小贱人?”
“不可以一起吗?”沈渊微微一笑。
“沈渊!”
齐太凡恶狠狠的盯着他,声音低沉的开口:“你确定要跟我作对?”
第22章 0022。孤幽斜雨针()
“跟你作对?”沈渊噗嗤一笑:“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要是不看在你家老祖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话?”
齐太凡没想到眼前这个臭小子这般狂妄,顿时被气红了眼,刚刚消散的风刃顿时在掌中凝结,不过这一次风刃的长度是之前的一倍,未作任何停顿直径朝沈渊扔了过去。
“臭小子,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敢在本少爷面前大放厥词。”
风刃还未抵达沈渊面前,齐太凡便可预见般的嘲讽起来,他今年十七岁,自懂事开始修炼,足足已有七八载光景,修炼过程中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如今已修成十一道术痕,距离十三道术痕的二等术士学徒只有一线之差,这样经历叫他怎么可能把一个五岁小孩放在眼中。
当然,他不知道他所修行的低级术式就算三十六道术痕完全修成,在沈渊跟韩信这边也只是个一等术士学徒的程度。
回到齐太凡使出风刃攻击沈渊上来,事情出乎他的意料,齐太凡丢出的那道磨盘大的风刃距离沈渊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韩信一个照面击碎。溃散的风向沈渊一伙人迎面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掀起沈渊的衣袍,至始至终沈渊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怎。。。怎么可能!”
齐太凡见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知道能正面击溃一级戏法的只能是一等以上的术士学徒,而之前他并未察觉韩信身上有戏法流转的迹象,所以不难推测韩信是一个血脉侧术士。
一个五岁左右二等以上的血脉侧术士学徒,齐太凡心中隐隐有一丝后悔,这种妖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年轻自然气盛,虽然齐太凡一时间想到许多,可从下到大的自尊不容许他去低头,不像刘绪那类处事圆滑,被世事打磨得毫无锐气之辈,齐太凡还很年少,没经历过挫折,不懂得弯腰。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滚吧,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有个好祖宗,下次再敢胡作非为被我发现,我断你的腿。”沈渊义正言辞。
受君之托,忠君之事,两个壮汉辱骂陈子媚的时候沈渊就在阁楼之上看着,见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沈渊也就懒得出头,毕竟被骂一两句也正好锻炼一番陈子媚。
“沈渊,是你逼我的。”
齐太凡想都不用想,今天要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跑了,这辈子他也没脸抬头做人了,心一横,从怀中掏出一支拳头大的竹筒。
齐太凡把竹筒边缘扒开,里面冒出密密麻麻的银针,银针上泛着乌黑色光泽,就在齐太凡扒开竹筒的同时,一股阴冷的寒气让周围所有人冷得一哆嗦。
“孤幽斜雨针?”沈渊脱口而出,忍不住一阵心神震荡。
这一套斜雨针已近算作炼金物品了,而一个炼金物品哪怕最低级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抵御的。
“你想要干什么?”沈渊寒芒在目,冷冷的盯着齐太凡。
“你不是要护着这群凡人吗?那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把他们全杀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保他们周全。”齐太凡哈哈大笑起来,他被沈渊刺激得太狠,一时间丧失了理智,说话间便要催动竹筒。
“跳跳阻止他。”
“晚了。”
韩信速度很快,但架不住竹筒中银针的发射方式简单,齐太凡把银针朝向天空,按下竹筒底部的按钮,顺便给自己身边加上一堵风墙。
在韩信抵达前,漫天的飞针已完成飞空下坠的过程,无差别的向周围的学员散射过来。
“快跑~”反应较快的徐遥鹏高呼一声,下意识把一旁的倪蕊护在身下。
“跑啊~”学员们反应过来,顿时四散开来、慌不择路。
“跳跳,保护普通人。”沈渊的周边汇聚一层灰色的光罩,片刻间已把陈子媚,大松小松还有林琅夕罩在里面。
身体上散发着红色煞气的韩信与齐太凡只隔了三尺,也正是这三尺让韩信措手不及。
风墙里面的齐太凡似笑非笑的盯着一脸怒气的韩信,又好像一个胜利者环顾着四处逃逸的学员,将双手背在身后、吹起口哨。
“去你妈的。”听闻沈渊命令的韩信正准备往返救援,抬头见齐太凡一副欠收拾的表情,韩信提腿就是往风墙上一踹。
“啊~”
韩信这一脚劲道十足,不但踢碎了风墙,还威力不减的踹在了齐太凡胸口,齐太凡顺势飞出,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下坠的银针落地,无力反抗的齐太凡首当其冲,侧躺着的身体不知道挨了多少针。
“救命啊~”
“救我~”
“啊!”
学员们纷纷中针,齐太凡求救的声音亦在其中,孤幽斜雨针是有毒的,毒性不浅,只有炼金者才知道解毒配方。
虽说术士学徒可以使出戏法抵挡银针入体,但万一是银针入体后,术士学徒却不一定也能解毒,就像躺在地上惨叫翻滚的齐太凡一样,显然他并不知道怎么解毒。
一阵暴雨梨花过后,沈渊阁楼前能站起来的人寥寥无几,而地面上躺着的人都个个面色发黑,咬牙呻吟。
“鹏哥,你没事吧,鹏哥~”倪蕊从徐遥鹏身下起来,抱着徐遥鹏的脑袋抽泣哭喊。
“救救我,我好难受~”有学员似乎看到了生命的终点,害怕绝望的渴望着获救。
沈渊收起魂罩,面带寒霜的走到齐太凡身边:“想死还是想活?”
“活~救···我~”齐太凡朝沈渊无力伸出一只手,眼神中带着求生的欲望,他还年轻,他还好多事情没有做,他不想死。
“炼制这套孤幽斜雨针的是谁?”
“是···是我祖父的····好友。”齐太凡挨得针最多,体内的毒素发作得更快,说话都得强忍着疼痛。
“也就是说你家有解药?”沈渊微眯着双眼,等待齐太凡的答复。
“我···我不知道,应该·····有。”齐太凡也不确定,这管针是他刚刚成为术士学徒的时候,齐家老祖赠与他的礼物,用来防范些世俗宵小还是很管用的,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中毒。
“应该有?好,我姑且信你一回。”沈渊环顾四周求救的同窗,一时别无他法,俯首于齐太凡耳旁:“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都是一种奢望”
“来人,将我手中的这颗药丸泡水融化成一大锅,分与中毒的同窗一人一碗,我这就去趟荆州城,为大家取回解药。”
沈渊将之前从术囊中的瓶瓶罐罐打开一个,从中取出一枚碧玉透明的药丸,交给没有中毒的学员,这颗药丸是正式术士用来强化生机的活脉造血丹,术士学徒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沈渊把它溶解成一大缸再分而服之,应该能勉强抵挡毒性一个月左右。
所以,沈渊必须速去速回,从浔水镇到荆州城,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要半个月,地上近五十号人的性命耽搁不得。
“跳跳,你去备马,镇上最快最好的马,不论多少金铢,都给我买回来。”
“好的,老大”
“倪蕊学姐,你留下照看中毒同窗。”
“嗯。”倪蕊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她的鹏哥还有救,她得站出来扛起大梁。
“陈子媚,你跟我一块去,荆州城的路我识不得。”
“好。”陈子媚点头。
就在这时,地上的齐太凡发出呼唤:“带···带我···去,带我~”
“哼,你就祈祷你祖父爽快交出解药吧。”沈渊冷哼一声,眼前的齐太凡害人害己,沈渊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是忍了又忍。
“夕哥儿,给我看好他。”
“嗯。”林琅夕郑重点头。
沈渊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哀嚎呼叫的混乱场面立马得到了控制,此前未曾参与围观的学员听闻纷纷赶来帮忙,安置好一个个中毒不浅的同窗,在服下沈渊指令的一碗药水之后不再大声嚎叫,至于齐太凡则被林琅夕捆绑到了自家阁楼,跟大松小松一起贴身照看。
这也是迫于无奈,齐太凡是始作俑者,场上不知道多少受害的学员恨不得生啖其肉。
不要质疑,哪怕是一个蝼蚁,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都会反咬一口,遑论是人。
不大一会儿,韩信的身影归来。
“老大,镇上能跑的马我都给买来了,就在塾学门口。”韩信怕办事不利,又不识得哪匹马跑得快,干脆就统统卖了过来。
“呃····好,陈子媚,我们走。”沈渊招呼过一边帮忙的倩影,带着韩信,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倪蕊放下喂完徐遥鹏药水的汤匙,抬头看向沈渊瘦小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沈渊学弟,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把解药带回来!”
第23章 0023。讲道义的劫匪()
“驾~”
沈渊三人各骑一马,身后还跟着六匹留作替换,趁着晚霞,在崎岖的小道上扬起阵阵烟尘。
未做停息的跑了两个时辰,抵达一条岔路口,前面领路的陈子媚喝住马匹,转身问道:“渊公子,我们是走官道还是走贼道?”
“哦?”
沈渊诧异,取出水囊喝了一口水,开口问道:“何为官道,何为贼道?”
“官道自是我们瀚术王朝所修建的各条道路,每百里都有驿站可供休息,不过官道需要连接各个州府,来回迂折、地近路远,我们面前这条便是连着荆州城与黄冈城的官道。”陈子媚把手指向其中一条宽敞平坦的大道。
“而贼盗则是一些落草为寇的贼匪所建,收取些许过路费,有时谋财有时害命,没有一定家底的人根本不敢走贼道,当然贼道要比官道快一半左右的时间。”
陈子媚耐心解释,不久前沈渊风轻云淡施手将她在密布的针雨中护住的手段,已然将她一颗迫切救妹的心给震慑住。
“那官府的人就不管吗?”韩信好奇问道
“官府怎么会把这些小虫子放在眼中,王朝上上下下操心的可都是大事,随便一个路过,觉着他们碍眼的术士就能把他们灭了,信公子你难道会把路上经过的每一只蚂蚁都踩死吗?”
陈子媚没料到一脸生人勿近的韩信想法会这么单纯,打趣道。
“这便是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吧。”沈渊不多做感叹:“走,我们也瞧瞧这条贼辟的贼道是何走法。”
鞭马高喝一声,三人引马走上另一条稍微狭窄的小道,小道比起乡下牛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