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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信点头,准备定下讨伐之计的当口,陡然一阵心悸传来,宛若刀割般的疼痛,气血攻心,在行军地图上大吐一口鲜血,扶着案牍面色悲怆,浑身颤抖不停。
“千夫长……”
“千夫长你没事?”
“你别吓兄弟们,千夫长……”
营帐中参与议事的都是韩信的亲信,见到韩信突发状况,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将身前的案牍踢翻,纷纷朝韩信跑来。
“老大……噗……”
韩信再吐一口鲜血,望着营帐之外,两行清泪直流,眼珠血丝满布,嘴唇猛颤,伸出一只手似乎要挽住什么。
“来人……,把陈子妍带上来,不,向群,你亲自去。”
韩信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言语中无尽悲凉。
“是。”
向群令命,片刻也不敢耽搁,他知道韩信口中的老大是谁,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没过多久,陈子妍的身形出现在大帐之内,见到韩信的样子,立马担心的跑过去搀扶,关切的问道:“韩信,怎么了,你没事吧?”
韩信一把推开陈子妍,泪水噙在眼眶,嘴角的鲜血还来不及抹干,声音颤抖的问道:“陈子妍,你再把你离开老大之前发生的事讲一遍,要是有半句隐瞒……”
“我必杀你!”
账内其他人感知到韩信的杀意,噤若寒蝉,那种仿佛凝为实质的杀意,让他们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
“好好,我说……”陈子妍仍心系韩信的状况,忍住委屈,见韩信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再啰嗦。
“你走之后,公子便遣走了貂蝉姐姐,也将林琅夕他们各自送往了术士学院求学,我是最后一个被向群大哥送来的,向群大哥可以作证。”
向群闻言,对着韩信单膝跪地,信誓旦旦的说道:“信公子,子妍小姐说得句句属实,我向群以性命担保。”
砰的一声,韩信将身前摊开地图的木桌拍得粉碎,拳头青筋暴起,牙齿咯吱作响:“貂蝉……,焉敢欺我。”
“这不能怪貂蝉姐姐,是公子赶她走的,走的那天貂蝉还哭的稀里哗啦,求公子留下她,只是公子不肯……”陈子妍了解韩信,看见韩信这个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公子……公子怎么了?”
“韩信,你别吓我,你说话呀,公子到底怎么了。”陈子妍跑到韩信身边,拉怂韩信的手臂,抽了一把鼻子。
“老大……我跟老大冥冥之中的感应断了,老大……死了!”
“啊~”
韩信长啸,心中抑郁难平,满腔悔恨无处倾泻,双拳不停的捶打石质地面,手背骨节都露了出来,血肉模糊。
“什么!”陈子妍颓然坐在地上,止不住眼泪哗哗直流,用力的摇摇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而一边的向群,直接抽出腰间的匕首,往手心一划,血液顺着掌间纹路流出,双腿跪地,眼眶胀红,声音粗犷的大吼道:“公子此仇,吾必报之!”
“来人,随我杀回荆州城!”韩信嚼穿龈血,取下账后悬挂的流萤浴血枪。
“是。”
“千夫长,不可,私带兵马,乃是重罪。”场上有人阻止道。
“滚!”韩信一脚将其踢开,神凶色厉:“我老大都死了,还怕这重罪?”
“愿意跟随我的兄弟,点好自己的部下,跟我杀他个天翻地覆。”
“向群百死莫辞……”
“我林战愿为先锋,为大人披荆斩棘!”
“我也愿意。”
“何惜一战!”
一时间,账内众人响应者十之八九,他们都是跟着韩信一刀一枪拼杀过来的老人,韩信便是他们信仰的旗帜,当崇拜达到盲目,生死便可置之度外。
即便方才那个阻止韩信的将领也是为了韩信的利益考虑,被韩信一脚踢飞后,见事不可违,立马加入进来,响应韩信的号召。
“等一等。”陈子妍打断正欲出发的众人,擦了一把眼泪:“我想到一件事。”
“说。”韩信站在原地,不曾回头。
“我走的那天,见到公子身边有一个跟公子一般大小的男孩,身穿白衣,跟公子好像很亲近,当时我已经收好行李要出发了,也就没有过多留意。”
“白衣男孩……有什么特征?”韩信扭过头来,盯着陈子妍的眸子。
“面容俊秀,背脊挺拔,好像……好像一把剑。”陈子妍陷入回忆,突然眼神一亮:“对,就是一把剑!”
“剑?”韩信沉吟,将脑海中能想到的人全部过了一遍,猛地把长枪往地上一杵:
“李白!”
……
另一边,李白与貂蝉携万花学宫的众多学员朝荆州城赶来。
万花学宫坐落的琉銮王城与荆州城隔了三个郡府,纵然众人一直在日以继夜的赶路,甚至在学宫中租借了一栋飞楼,无奈于路程遥远,李白貂蝉等人连一半的路程都未走上。
“小婵妹妹,这次为救你的朋友,戏鸯导师可是动了她不小的人脉,希望此次之后,你能安安心心拜戏鸯导师为师,戏鸯大人贵为三级术士,可是非常看重你。”
“还有李白小兄弟,戏鸯导师将她最好的血脉侧闺蜜推荐给你,还望珍惜这次机会。”
飞楼内一位长发盈袖,妩媚无边的女子对身后的貂蝉李白客气的招徕道,她眼前这两个小家伙天资都很高,值得得她堂堂正式术士对其礼遇有加。
事情回到李白离开浔水塾之后,李白历经两个月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来到了琉銮王城,因整一副衣衫破碎的小乞丐模样,被阻止进城,李白自不会就此罢休,随地捡了根竹篾,以竹篾为剑,硬生生的往里闯。
惹得许多王城内的术士都惊动了,术士们见李白年龄小,又是纯正的人族血统,起了考验的心思,往下派出一个个学徒级别的术士阻止,直到正式术士,车轮战往复。
李白一人一竹篾,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从玄德门杀到昭洪门,又迂折回来杀向万花学宫,中间阻止李白的学徒不计其数,甚至最后守住万花学宫的正式术士都败倒在李白竹篾之下,要不是李白的竹篾无法杀人,王城的那一条街早就血流成河了。
而李白也凭借着这一份战绩,引得王城内的术士争相收徒。
貂蝉作为李白横闯王城寻找的对象,自然而然被万花学宫的导师发现,一经检测,发现这个来到学宫将近一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女孩同样不简单,所以便有了三级元素侧木系术士戏鸯欲收其为徒的一幕。
“戏鸯大人这份恩情,白自当报答。”
李白拱手,凝神望着前方,面色淡然却早已心急如焚。
骤然,心间一阵绞痛。
“噗……”
“噗……”
貂蝉李白同时大吐一口鲜血,神情绝望的看向彼此,霎时间泪流如柱,悲呼一声:“不……公子!”
“小婵妹妹,李白,你们两个怎么了?”妩媚女子担忧的问道,眼前突发的状况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呜呜呜……都怪小婵,小婵不该离开公子。”貂蝉放声大嚎,哭得很是凄凉:
“公子……你怎可弃小婵而去……”
“小婵不怕死的……小婵不怕……”
“呜呜呜……”
貂蝉断断续续哽咽着,走到飞楼的凭栏前失声痛哭,哀伤之意溢于言表。
李白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话,执剑瞪栏而去:“貂蝉,你留在这,我先行一步,为公子报仇!”
貂蝉望着李白离去的方向,对身后妩媚女子冰冷的说道:“能加快飞楼的速度吗?不能的话,我也走了。”
“好……好,加快速度。”妩媚女子被貂蝉的突变的态度吓一跳,那种不带有丝毫感情的语气让她作为一个正式术士亦感到不寒而栗。
“可是魔精……”
“费什么话,魔精我掏。”妩媚女子生怕惹得貂蝉不快,自掏腰包来加速飞楼损耗的魔精。
“是。”
第63章 0064。千人临城()
空间乱流的产生会惊动镇羌郡府的警戒大阵,艾途等人不敢多留,不顾身上的伤势赶忙召集部下乘着飞舟离开荆州城。
文楼在宵定郡府的人走之后悠悠醒来,见到演武场一片狼藉,询问观战的术士,得知了沈渊身死的消息,顾不得细究,连忙给端木青传递一条讯息,惊魂仆定后,才找荆州城的术士一点一滴还原了沈渊面对众多敌对术士的所作所为。
从沈渊打赌,到沈渊击杀一级巅峰术士毛裘,再到差点引起对方内乱,最后宁死不屈打开了空间夹层,文楼听得如梦似幻,可越这么听下去,文楼心中便越惶恐。
端木青为何临走之前特意交代他照顾沈渊?
还有那个三年前独自一人击杀的齐云的小男孩,文楼记得小男孩以沈渊马首是瞻,倘若对方知道了沈渊身亡的消息又该如何?
更不用谈如今正在枯荣术士学院求学的那两个小天才大松小松,以及魅惑一众学员的陈子媚,文楼当然知道,沈渊这些下属之人的潜力。
倘若他们要为沈渊报仇,段时间内或许办不到,但文楼敢打赌,只要给这些人不到十年的时间,他们绝对又能力为了沈渊的血仇挑起镇羌宵定两郡的战争。
而一场两郡的争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往小了说,两郡的普通百姓定然尸横遍野,往大了说,甚至可能掀起瀚术王朝战乱的序幕。
“不行,我得先赶回去安抚他们。”文楼嘟囔一嘴,朝枯荣蔷薇术士学院奔去。
文楼的离去,让许多暗暗惋惜的术士随之散了场,沈渊这一战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缓过神来。
……
“文楼导师,请你将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陈子媚一张绝美动人的脸严肃而深沉,一双丹凤眼目光灼灼的盯着文楼,而大松小松正站在陈子媚身旁,以同样的神情看着对方。
“沈渊……死了!”
文楼面对三人嗓子干涩,没想到才两年,陈子媚的威势就这么重,是她身后的那些裙下之臣给她的吗?
“不可能,公子实力不凡,怎么可能说死就死,老匹夫,你安敢欺我!”陈子媚将文楼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神色有些癫狂,又因她倾城的容貌,让人见之不由得心生怜惜。
“对,文楼老爷爷,我渊哥哥不会死的,你要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小松同样不敢相信,扬起他的拳头,憋红了脸。
“我现在就想揍这老家伙!”大松面露凶色,长时间进行火系的修炼,让他的脾气愈发暴躁。
其实,不是他们不信文楼说的话,而是他们不敢信,要是信了,他们的公子、渊哥哥不久真的死了吗?
文楼见到三人一脸抵触的样子,长叹一口气,跟他之前所想的一样,沈渊在他们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哪怕他传递给他们沈渊身亡的消息,他们都会不管不顾的要揍他这个成名已久的正式术士。
更何况,那些真正引得沈渊自杀的人呢!
可以预见,镇羌、宵定两郡的大战,在未来无法避免。
文楼在陈子媚三人的质疑恐吓中,原原本本的将沈渊死去的经过给他们叙述了一遍,见对方一个个摇头流泪,开口安抚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狗屁的生者如斯,杀害公子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叫我怎么如斯?”陈子媚怒声打断,执剑斩断一缕青丝:“我陈子媚就是下地狱,也要拖着那群凶手!”
“呜呜呜,渊哥哥真的被坏人害死了……我要去找夕哥哥,找信哥哥,找小婵姐姐,为渊哥哥报仇!”小松大哭不止,不禁想到要是他渊哥哥在他身边肯定会笑话他又哭鼻子了。
小松擦了一把泪水,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流出来,可眼眶发酸就是忍不住,一边抹泪一边抽泣道:“小……小松不哭,小……小松要给渊哥哥报仇,渊……渊哥哥说了,爱……爱哭的人不是男子汉,呜呜呜……”
看到这一幕,文楼突然有些后悔将沈渊生死的消息告诉他们了,连一个七岁小男孩都恨不得生痰其肉,将仇恨的种子埋在心底,对文楼一个老师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罪过。
……
距离宵定郡府来袭过去了半个月,荆州城外出现一队人马,上千号人连成一片,股下坐骑皆是战场上拼杀的战马,肃杀之意令人见之胆寒。
“来者止步!”荆州城守城卫虽然胆怯,但是职责所在,埋头上前挡住这队人马。
“我乃镇羌边境千夫长韩信,挡路者死!”
韩信随手丢出一块令牌,不再理会守城士卒,长枪敲马,战马嘶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