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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殿下。”吴刀在外面敲门。
沈渊放下典籍,将射姑月儿放到他床边的摇篮上,轻声轻脚的走到门前:“嘘,出去说。”
吴刀会意,侧身伸手,关好房门,跟在沈渊身后:“殿下,那位欧阳倩儿王孙又来了,您看……”
“这是多少次了?”沈渊侧目,随手给后院里的花蕊浇上水。
“算上这次,第三十二次。”
沈渊闻之皱眉,对欧阳倩儿避之不见是他的主意,欧阳倩儿跟他上辈子的恋人长得太像,尽管从初次见面对方的言行举止来看,他是厌恶的,可他还是拿不准自己是否会在与其接触的过程中被对方的外表迷惑,毕竟沈渊不可能时时提醒自己与他相处者,跟前世的恋人并非同一个。
况且,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日久生情是真实存在的,要是这类事情真的发生了,谁能保证他不会沦陷?
故而,刻意的保持距离,沈渊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岁月静好,两不相见!
“殿下?”吴刀见沈渊走神,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继续说道:“欧阳倩儿王孙言称为殿下寻来了提升幻系亲和度的宝物。”
……
大堂内,两位女子一青裳绸缎,一白净长裙各坐一旁。
“倩儿姐姐,都这么晚了你拉着我来此地作甚?”白衣女子面带不愉,不解的望向青裳女子,第一次上门就吃了近半个时辰的闭门羹,搁谁心底都会不乐意。
欧阳倩儿遭对方责问,勉强一笑:“听说这位十三皇子乃是人中龙凤,涵妹在我府中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走走,能交友谈心亦是好的。”
“人中龙凤?噗……姐姐怕不是在哄骗妹妹吧,姬夜废材的名号妹妹在晦测学宫不只听闻多少回了,怎么到姐姐口中就成人中龙凤了。”余涵喷出口中的茶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欧阳倩儿。
余涵是瀚术王朝司边余东敛之女,进修于晦测学宫召唤系,对两度留级的沈渊自然是略有耳闻,要不是他父亲在七王子府中做客,逃不过欧阳倩儿的生拉硬拽,她说什么都不会登门拜谒整个晦测学宫的最后一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是吗?妹妹看得肤浅了。”强硬解释一嘴,欧阳倩儿心虚的瞟了一眼守在门口面无波动的吴家四兄弟,暗自后悔拉上余涵过来套一个同门的近乎。
她当然知道姬夜是个什么货色,可她是来打探消息伺机接近姬夜的,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对方的不是吧?
一想到每个月自朝中拨下,又从七王子府流出的一百魔精,她就没来由的替她父亲心疼,特别是经历今早的拍卖会后,她对魔精的认知又上了新一个高度。
没有魔精,哪怕自己是王孙也不管用。
早点解决姬夜的事,将每月的一百魔精留在七王子府内才是重中之重。
正当余涵欲回嘴反驳的当口,后庭中吴刀扒开帘幕,伫立一旁,随后沈渊的身影出现于人前。
“哈哈……,倩儿王孙太抬举在下了。”沈渊拱手一礼,泰然的坐到主位。
“十三皇子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余涵在此等得茶都凉了,殿下才出来。”余涵一点面子不给,上来便拿话压沈渊。
“涵妹不得无礼,姬夜殿下日理万机,我俩多等些工夫也是应该的。”
欧阳倩儿故意站起来展示自己的身段,一边给余涵降火,一边笑靥生花注视沈渊。
女人皆是天生演员,明明心底对沈渊恨得要死,却还能展现一副深有好感的样子。
不过,这一招的确好似有效,沈渊如同初遇欧阳倩儿一般,再次看痴了。
良久,吴刀看不下去,咳嗽一声,出言提醒道:“咳咳,殿下……”
“啊!”沈渊回神,面色羞赧。
不见还好,一见心神错乱。
沈渊也没想到自己对欧阳倩儿的抵抗力如此低,他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类如陈子媚、貂蝉论姿色皆比欧阳倩儿高了好几个档次,可偏偏对眼前的容貌不知所措,容貌之下的,沈渊对前世恋人的眷恋与回忆。
能勾动人心的,才是最可怕的,沈渊深以为然。
第84章 0084。赌约()
强挥去寄予那张与前世身影重合的情愫,眼神偏至房梁,沈渊缓缓张口:“敢问倩儿王孙前来有何贵干?”
将沈渊失神错乱的种种作态收于眼底,欧阳倩儿翘起嘴角,果然登徒子无论怎么变都是登徒子,心中对沈渊愈发鄙视的同时兰齿轻吐:
“倩儿多次造访贵府均因阁下事务繁忙未曾得见姬夜皇子,甚是遗憾,前几日听闻阁下乃是幻系天赋,故特地让府中下人收集了些提高幻系亲和度的珍宝,赠与姬夜皇子,权当倩儿略尽地主之谊,还望笑纳。”
她也是迫不得已,中午幕序竞拍失败,到嘴的蜃魔幻果流失,她只得取出府中那些零碎的、价值不大的幻系珍宝,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提升两点幻系亲和度,拿出作为礼物属实寒碜了些。
言毕,欧阳倩儿掀开手边的礼盒,里面一些杂七杂八的魔植草药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十多株,尽管摆放整齐却有一种收破烂之感。
“呃……,有劳倩儿王孙费心,不过,阁下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收回去吧。”沈渊摆手拒绝,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也不差那两点亲和度,这要是收了,指不定对方提出什么要求来。
而让要沈渊在理亏的情况下,当面拒绝欧阳倩儿的请求,他自己都觉得是胡扯。
所以,干脆不要。
坐一边的余涵见此却不乐意了,认为沈渊不识抬举得很,她俩坐着等沈渊出现等了半个时辰不说,门户之间相互试好的拜访之礼还拒绝,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
“姬夜,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倩儿姐姐,还是瞧不起七王子府?”余涵义愤填膺的站起,纤纤玉指指向沈渊,茶水因激烈的动作被掀翻,溅到她的白色长裙上。
“涵妹!”欧阳倩儿呵斥一声,止住大动肝火的余涵,脑袋仁都觉得疼,明明刚刚才有点进展,你就掀桌子,你怕不是来帮倒忙的吧?
别人不要就拿回去呗,怎么感觉你非得跟别人干起来似的?
她不由得懊悔,这次拉着余涵过来套关系真是招昏棋。
“姬夜皇子见谅,我涵妹性子直,本性不坏,还请多多担待。”欧阳倩儿把余涵拉回凳子上,眼神示意其不要说话。
沈渊摇摇头:“无碍,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在下要休息了。”
“行,那倩儿改天再来拜访,姬夜皇子早些休息。”逐客的意思摆在明面,欧阳倩儿自是拉不下脸皮焉着不走,浅浅一笑准备离去。
既然今日见着了面,她也刻意收敛了自己娇蛮脾气,表现的知书达理,她就不怕对方不上钩。
钓鱼磨性子,当然得一步步来,急不得。
这边欧阳倩儿计划得好好,另一边余涵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
试问姬夜你才露面多久?
说上个两三句话就要赶自己走,有这么待人接物的吗?
娇喝一声,叫住起身走向后庭的沈渊:“姬夜,本姑娘就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傲气的,是魔精做的吗?别人等了半天看都看不得?”
“倩姐姐你别拦我,我今天非得把话说完,在我们晦测学宫呆了两年还是个凡人的废物,还能让貂蝉小姐那样的天骄记住你,想来下三滥的本事不少。”
余涵冷哼一声,衣袖一甩:“不过,你以为如此便能保你无事了吗?可笑……,今年倘若你再留级一次,本姑娘必定号召所有学员将你这个废物逐出晦测学宫。”
驱逐沈渊离开晦测学宫的呼声是今年年初开始兴起的,并非余涵无风起浪,传播沈渊废物之名有辱晦测学宫名声一直皆是李怀仁那批人,他们明面上动不了沈渊,暗地里倒生了不少事端。
余涵此刻将这话提出来,也是因沈渊无礼的态度导致她肚子里一团火气无处发泄,自以为找到了沈渊的软肋,报复于他。
而余涵一口一个废物的称呼沈渊,听得欧阳倩儿眼皮直跳,她算是看明白了,余涵就是来砸场子的,还是不管友方暗示那种。
沈渊饶有兴趣的转过身来:“哦?把我逐出晦测学宫?有意思……”
“少装模作样了,你现在不过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等术士学徒的考核还有七个月,你以为你能通过?乖乖等着被赶出去吧。”
余涵面露不屑,晦测学宫作为瀚术王朝的四大学宫之一,学徒阶段的考核自然不是寻常学院那么简单,就算是实力一般的二等术士学徒也可能于学宫一等术士学徒的考核中折戟。
遑论还是普通人的沈渊。
当然,能进入晦测学宫进修的术士基本上均是远超同龄人的天才,此类考核对他们大多数人而言不难,留了两年级的沈渊除外。
余涵作为司边之女,不似李怀仁那群暴发户的背景,自是有这份号召力联名众多学员驱逐沈渊,只要沈渊下次通不过,正如余涵所言,他只能等着被退学。
“这位余涵姑娘如此瞧不起在下?”
“明知故问!”
“那我俩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余涵秀丽的脸上略带疑问。
沈渊走到余涵跟前,留下一个侧脸,风轻云淡的说道:“既然余涵姑娘这般笃定我姬某人通不过考核,那我们就赌下次考核之事。”
“好,这可是你说的。”
余涵眸子一亮,半转眼珠:“要是你输了,被驱逐学宫不算,还得从你的府邸,行五步一拜十步一跪的大礼到我住所,为今日无礼之事道歉。”
要知道,余涵其父余东敛的司边宅院在琉銮城四陌,沈渊从二陌出发,按照余涵所言的方式去赔罪,至少得走上个三天两夜。
“行,不过要是你输了呢?”沈渊一口答应下来,生活平淡如水总无趣,不如为自己增添些乐子。
闻言,余涵嗤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你还想赢?呵呵……,只要你能赢,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姬某身边恰好缺一个暖床丫鬟,余涵姑娘意下如何?”
“姬夜,你羞辱我?”余涵猛地拍桌,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沈渊摊摊手,表示无辜:“既然余涵姑娘不愿意,那便算了。”
见沈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余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借着这股恨劲一咬牙: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85章 0085。《冥鸦魇界》()
沧澜帝国,龙台幽皇宫内。
巍峨雄伟的宫殿里围绕一把鎏金大椅,两列伫立着身穿众多官服之人,在场者散发的波动一个比一个强烈,特别是裘垫软卧上头的那位,威压如浪,气机似海,压得两旁众人喘不过气来。
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形容。
而此时,一场围绕姬夜的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夏元,你是说小十三幻系亲和度超过三十,开启术士的修行了?”中央说话之人谈吐厚实深沉,平易近人间有种无限疏离之感。
他端坐在那里,却好似身处另一度空间,明明话语平和,又凸显威仪强势。
观其衣着容貌,紫金罗袍加身,天蚕纺靴及足,头顶吊帘坠珠冠,手倚黑龙雕鳞杖,虎目大耳,峰眉梁鼻,唇齿启合如天雷阵阵,目之所及若闪电霹雳。
他便是沧澜帝国在位五百年的君主姬幽。
“启禀陛下,微臣一直负责十三皇子的联络事仪,当时也曾使用窥灵术法探测,夜殿下幻系亲和度确实超过了30。”夏元跪匐于大殿之上,说完话便将脑袋深埋,不敢有丝毫越距之处。
得到确定答复,姬幽略略点头:“好,小十三做得不错,该赏。”
说实话,他对这个才封没多久的亲儿子无甚印象,传奇术士寿命悠悠临至千岁,五百年来他诞下的儿女不知凡几,有战死的,有老死的,更多的是自知竞争君主之位无望,要了块封地退居幕后。
他操不了那么多心,从一开始初为人父的喜悦,到无数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使其对人世间的情感变得淡漠,这种淡漠来自久经人世的透彻。
君主称孤道寡,到最后能被时光冲刷留在身边的,几近于无。
而他对姬夜唯一的印象,便是那半大小孩倔强的举荐自己去当人质,没有满腹经纶的大道理,没有正气盎然的为民为国,只是说自己需要资源,天真而执着,当时那股傻里透着的韧劲,他记忆犹新。
作为沧澜帝国的君主,他当然知道人性背后的龌龊,也知道后宫的权利斗争,并非如世人所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