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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当然,只有邪恶人士才会使用这种契约进行信用保证。
不过他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那么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小心防备罢了。
想到这里,凯洛菲尔无奈叹了口气,他还没从纳达尔口中套出话来呢,那个家伙就这么死了
直到现在,他们也只是知道悲鸣之风公国给那个商人打了什么样的疫苗,却不知道那些疫苗是怎么把病毒排出体外的。
他们也试着给感染者喂下了相应的瘟疫治疗药剂,可是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现在这座城市,除了那个商人和他之外,其余的人都感染上了夜鬼瘟疫。
统治者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也会突然变成感染者那样——现在瘟疫似乎还是在潜伏期内,如果真正爆发出来的话,那么这座城市可能就完了!
纳达尔确实是说了‘解决方法’,尽管不排除所指的是‘解药’的可能性,但可能性极低。
或许他们都错了,研究的方向出现了错误,很明显,夜鬼瘟疫并非单一的治疗药剂或者混杂的治疗药剂就能够治好的,他已经向自身信仰的那位神祇提议向大陆各个地区推广‘疫苗’,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纳达尔的出现。
虽然他现在也有些疑惑,既然纳达尔身为瘟疫之神的信徒,能够在这一座城市散播夜鬼瘟疫,那么为什么其他地方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而且夜鬼瘟疫和那群骨头架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实际上夜鬼瘟疫并没有掌握在瘟疫信徒的手里,而是掌握在了那群骨头架子的手里,这种瘟疫的真正研发者其实是那群骨头架子吗?
凯洛菲尔思考了片刻,感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如果这座城市的夜鬼瘟疫是用来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话,那么亡灵君主也在大陆的其他地方也散播了瘟疫,只不过都还是在潜伏期之中呢?
无数个问题困扰着凯洛菲尔,他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了,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
打了个哈欠,凯洛菲尔站起身来,瞥了一眼窗外的落日余晖,即将落下的太阳仍旧在向世间撒播它的温暖和光明。
向着残阳行了一礼,圣武士便迈开脚步离开自己的房间,已经到晚餐时间了,他要去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和能量,然后希望今晚能够睡个好觉。
此时教堂内已经点燃了火把,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们也陆陆续续走入了教堂中,每年寒冷的冬日,只有几个善神教会愿意分给他们一份温暖。
凯洛菲尔的晚餐依旧是三个黑面包和一杯水,当流浪者聚集在教堂中厅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满溢酸臭味道的‘污秽之地’,可却没有任何人胆敢否定这个地方的圣洁。
“感谢吾主赐予我们食物”
“感谢吾主赐予我们温暖”
“感谢吾主赐予我们一份栖息之地”
小声却又宏大的祈祷声在中厅响起,那些坐在长椅上的无家可归者们低声祈祷,从圣职者们手里有序接过晚餐时还相当有礼貌地向他们低头致敬。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但却依旧对那位神祇、这个教会拥有着应有的敬意和感恩之心,因为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无赖被赶出的景象,他们如今所得的这一切都并非理所应当。
凯洛菲尔就着温水吃起了黑面包,粗糙的面包摩擦着他的喉咙,可他却面不改色地咽下去,因为他也早就习惯了。
他身上没有什么钱,他‘赚到’的钱都捐给了教会,因为那些钱怕是永远也找不到失主了,所以他就干脆拿那些钱来救助更多贫穷的人。
作为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圣武士,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不能强求他人也和他一样,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这是个人的选择,他无权去干预,他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
在烛光下,那一张张洋溢着卑微幸福的面容让凯洛菲尔不禁翘起了嘴角,这让他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尽管他做不到能够让人人有工作,进而脱离贫困,自己养护自己,但至少他还能做到这些。
暮色渐渐褪去,夜色缓缓降临,凯洛菲尔把面包的最后一口咽下,水杯里的最后一口水灌进肚子里,打了个饱嗝。
这种清贫的日子不是每人都能够接收的,不过所幸的是,这个世界善良的人还挺多。
转头望了一下周围,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圣武士皱起了眉头。
他看到那些流浪者和圣职者们都像是在细嚼慢咽一般,尽管是在吃黑面包,但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吧?
咬了一口面包,然后慢慢咀嚼差不多一分钟才会吃下一口,这什么时候吃得完?
在昏暗的烛光下,人们的身体显得有些虚幻,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咀嚼和说话的话,恐怕凯洛菲尔都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等等!
圣武士眉毛一抬,走到了一个圣职者的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声问道:“你在干吗?”
圣职者缓缓转过头来,又微微低下头去看了一眼,纳闷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呀”
凯洛菲尔默默地看着他,右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转头环视了整个教堂中厅。
人们机械地抬起手,生硬地张口撕咬面包,对话声音迟缓、反应迟缓。
在烛光的映照下,他们面目朦胧,就好似有一层薄纱笼罩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样。
挂在墙上的灯盏中烛火微微摇曳,坐在壁炉旁的圣职者也因为正在食用晚餐,所以忘记添加柴火,使得教堂里的温暖正在逐渐消散。
“让一下,谢谢。”
面无表情地凯洛菲尔忽然抬起脚走向了教堂的大门,两排长椅之间的过道上也坐满了人,他们在拥挤不堪的过道中吃力地挪开身体,让这位可敬的圣职者走了过去。
凯洛菲尔在人与人的空隙间落脚,轻盈地走向了教堂大门。
站在门后,他抬起双手,猛地拉开大门,刺骨寒风夹杂着些许的冰雪迎面吹来。
这个时间的街道已经是空无一人,除了一片笼罩着放屋顶上和街道上白霜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乌云遮蔽了月光,似乎也掩盖了所有应该存在的声音。
凯洛菲尔听着寂静,仰起脑袋,看到了乌云散去,月光垂落。
充满柔和之美的双月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美丽,然而孤傲的双月除了作为同胞姊妹的黑夜之外,就连用自身衬托其光辉的漫天繁星都懒得搭理。
两位孤僻的女神又一次抛下了其他人,自娱自乐去了。
于夜幕降临之时,于皎洁的月光下,凯洛菲尔深吸了口气,扭头向身后看去。
——他看到了一双又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而所有眼睛的主人都手里捧着水杯和还没吃完的面包,一副痴呆模样的望着他。
眼中,似乎有一抹渴望之色正在缓缓浮现
第1127章 “进攻!”()
剧烈爆发震撼了所有人的耳目,巨大的声响灌满了他们的整个耳朵和脑袋,双眼则是被冲天而起的火光刺痛。
翻滚升腾的灼热气浪驱散了寒冷,卷起寒风和雪花向着此时未能来得及停下脚步的军队涌去。
膨胀的火焰将队伍前方的士兵尽数吞噬,爆裂的气浪把些许士兵的身体粉碎,残肢断臂随之飞上天空,顿时人仰马翻,人慌马乱。
“啊!!!!!”
一些士兵仅仅只是被炸飞,炸断了手脚,或是被烈焰舔舐了身体,可却没有死去,痛苦地捂着伤处绝望惨叫。
几个爆炸的火药包硬生生遏制住了军队的冲锋之势,令整支队伍的士气一落千丈,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士兵都刹住了脚步,如果不是身后的骑士鞭策,他们甚至想要转身逃跑。
之前他们的精神就一直紧紧绷着,现在更是完全被吓破了胆子。
费泽尔呼吸急促,面甲后的脸颊已然涨红,他压制住内心逃跑的冲动,耐心等待。
不过双手也攥紧了缰绳,只要机会一到,他立刻就会逃走!
继续在那群蠢得像猪一样的大贵族麾下进行作战?他又不是傻子。
虽说身为一个前佣兵,他还拥有一些佣兵的操守,可惜的是,那些大贵族就是一群傻子,不懂一点军事常识还乱指挥。
凭借着实力强大的军队,平时打打盗匪、杀杀魔物倒还行,可如果遇上了同等,甚至次一等的军队,那么这些家伙就要抓瞎了。
作为一个前佣兵,哪怕是在当佣兵的时候,他也不会打没准备的仗,如果天时地利对自己这方不利的话,他甚至会暂时转移阵地和撤退来改变情况,当自身占据有利位置的时候,他才会带人出击。
所以他才能够顺利地活了下来,甚至用十几年的时间就赚到了能够购买一个骑士爵位的钱。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一仗的结果有极大可能是他们这边的落败,而他们这边落败的话,自然是会损失惨重,而这个‘损失’又是什么呢?
骑士们用尽全力控制住身下的战马,不时还需要挥出马鞭甚至武器去阻止士兵的逃跑,队伍一片乱象。
地行龙拉着攻城槌被牢牢保护在队伍中段,可现在却成了队伍中段的动荡、恐慌之源。
咆哮的地行龙昂起沉重地脑袋,漆黑的眼眸中涂满了恐惧的色彩,它在爆炸声传入耳中时,便直接抬起脚步,想要转头跑开。
它想要远离那里,它感觉到了无比的危险,它要跑!
突如其来的爆炸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控制地行龙的士兵,所以在地行龙转头就跑的时候,他们措不及防就被它拽着跌倒在地。
他们的手腕上还绑着绳索,绳索的另一头连接着地行龙脖子上的项圈,当他们被带倒在地后,还被那头地行龙脖子上的绳索用力拖曳。
尖叫声惊醒了那些奋力控制战马的骑士,他们之中有一人甚至没来得及抬头看去,就已经被嘶鸣不已的战马带着跑向了另一边,他身上想要控制,可在下一刻地行龙的前爪便从马臀擦过,深深地陷入泥土当中。
巨大的阴影倾斜下来,错愕的骑士回头望去,感觉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禁不住用力咽了口口水,把心脏咽了回去。
位于队伍中段的士兵本就远离攻城槌和地行龙,可是当地行龙吊头跑开的时候,被它拉扯的攻城槌的车身也随着调转。
攻城槌的车尾猛地甩向了一旁的士兵,便有几个士兵被扫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口鼻喷血,眼看就是要活不成了。
“抓住它!快抓住它!”
骑士们放声怒吼,可是被带倒在地的健壮士兵却连爬都爬不起来,哪还有力气去控制这头地行龙!
此时骑士们的叫喊非但没有控制住场面,更像是添乱,反而彻底引爆了士兵的恐惧和慌张,让场面和队伍更加混乱。
惨叫、痛哭、哀嚎、怒吼,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被这些喧嚣的声音掩盖住的破空声响起,地行龙的脑袋陡然爆开,血舞向四周喷洒,浇在许多士兵和军官们的身上,让他们顿时冷静了下来。
躲在马车里,透过玻璃窗‘督战’的大贵族们脸上肌肉抽搐不已,可他们却不能够过分苛责。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就是需要‘强压’才能够保证他们这边的阵势不会溃散!
“让他们继续进攻!”
车内的罗维首相压着嗓子低吼,站在车外的传令兵则深深吸了口气,猛地瞪圆双眼,扯着嗓子呐喊:“进攻!!!”
一声命令唤醒了军官们一片混沌的脑袋,他们醒悟过来之后便开始叫喊着“继续进攻”。
无情的马鞭和剑刃落在了一脸呆滞的士兵们身上,就像是驱赶羔羊的狼群一般,他们内心中的残忍一瞬间就被唤醒了。
不顾士兵的哭喊嚎叫,骑士们阴沉着脸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命令:“进攻!”
军队又重新动了起来,没有了地行龙拉扯的攻城槌被许多士兵推、扯动,他们憋红了一张脸,双眼已然充血。
作为队伍前锋的士兵哭着咆哮,跨过了倒在地上痛呼不已的伤员,绝望地向着前方冲锋。
但在他们之后,可没有人顾得了他们,马蹄和脚步不断踩在这些人的身上,所以,痛呼和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看到这一幕的费泽尔也禁不住沉默了,现在在这片战场上,仅有他一人尚存理智,哪怕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看得起这些‘泥腿子’,但这一切还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悲愤。
“一群王八蛋”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骂了一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