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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按照通常的常识来运用法师之手,而是根据它的原理出发,把层层叠叠的高密度玛娜附着在自己表皮,凭空挡下了刚才的球状闪电。这样的运用不单单是提高了自身的防御力,还提高了攻击力——每挥出一拳就相当于挥出了数十拳,和机动能力——毎踩下一脚就相当于踏出了数十脚。
这是何等浪费玛娜的事情!
魔法本身追求的是以极小的玛娜量来调动最多的自然玛娜数,以此来达到改天换地的境界。而眼前这个人通过法师之手来武装自己,毫无逻辑地粗暴地消耗着玛娜,其玛娜的流失,让他这个敌人都感到有些心疼。
“你……一点都不在乎……之后的事情了吗?”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坑里爬了起来,海勒希望通过言语尽量拖延时间,“要知道他们……”
“老子现在就想砸爆你的狗头!不过日子啦!”哪怕防御住了球状闪电,艾尔顿也付出了极大的玛娜消耗,他不打算给海勒任何时间,让他有机会打出第二发来。催动着法师之手,身上发出了半透明的蓝光,轻轻向地上一蹬,伴随着一个脚掌大小的深坑出现,艾尔顿化作一道残影,再一次逼近了海勒。
“呃呜!”双臂交叉挡在脸前,他企图防御住对方那沉重的拳击。海勒的双脚在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在退出了十数米远后,却毫无疑问地挡住了这次的攻击。
“通过局部叠加法师之手来磨平计算力的差距吗?有一套!”只受到了数次打击就已经学会了这样的技巧,艾尔顿也不得不在自己的立场上夸赞一下对方的观察和学习能力,手上不再停歇,把拳头舞成车轮,如同怒涛一般向海勒发动了连绵不绝的沉重打击,“但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用——”
“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
收缩、蓄力、出击,再加上扭动腰部发出的力量,和每一次挥动拳头时脚踏大地产生的爆发力。将以上力量全部收束成一点,然后打击到敌人身上,这是全武装式的法师之手无坚不摧的诀窍。
哪怕海勒刚刚掌握了高密度叠加玛娜来提升防御力的技巧,但这种在千锤百炼之下才能够掌握的全身协调能力,是不可能超越眼前这个艾尔顿城主的。他只能通过自己迅捷的反应能力,在对方的拳头全力打击到自己的一刹那,精准地弹开到对方的手腕,把这一下的攻击给弹开。
如果不是正巧出现在自己眼前,所有人都不可能想象到,魔法师的战斗居然会变成这样的形式。没有各种华丽的魔法,只有最纯粹的正面对抗。两人的拳头就像是夯实路面的大锤敲击在一起,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巨响,传播在空气中,传导到大地下,让离得极远的观战者们也能够感受到那两个人的激烈对撞。
力量本身就不足,海勒就必须高度集中精神,如同走钢丝一般地化解每一次攻击。这样绷紧神经的防御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攻防消耗战中,他的集中力高速流逝,肌肉开始酸痛,滚烫的汗水流满了全身、打湿了衣服。当他的眉毛再也承受不住额头上的汗水而使它流淌下来时,汗水流入眼睛时的酸辣感,让他忍不住多眨了一下右眼。
在这一瞬间分出了胜负。
看准了这一时机,艾尔顿向他右眼眨动时产生的视觉死角挥出左勾拳,当海勒用余光看到这个拳头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凝聚了艾尔顿全身上下的法师之手力量的这一拳头,直接击打在海勒的太阳穴上,让他整个人都旋转着飞了出去,滚出了十数米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似乎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一场下来,估计消耗了一年半的玛娜积累吧。你可真够难缠的,区区一个三环魔法师。
海勒的三环法师塔在某些功能上可以和四五环法师塔媲美,再加上现场的一环法师塔来提供无损的补给和魔法增幅,他想要正面对抗一名六环魔法师是毫无问题的。而加尔文罗的艾尔顿,由于前出了那么远的距离,导致法师塔对魔法师的增幅开始衰减。即便没有让他降到六环的水平,也顶多只能发挥出一个中下游七环魔法师的实力。
如果单纯地用魔法进行相互攻击,双方一定会陷入持久的拉锯战中,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如此之快地决出胜负的。如果加上海勒提前埋伏好的气候魔法,让整个场地环境变成倾向于他的有利条件,战斗的胜利会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经验老道的艾尔顿察觉到了比弗利的这些心思,果断地舍弃了魔法对决,选择以极为原始的,把战斗拖入了对玛娜处理效率的对抗。而在这种无法取巧的战斗中,彻底把高环法师塔对低环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并打破了比弗利方想要把这场“领土游戏”拖入长期战的妄想。
“海勒,你没事吧!”
一声叫喊打断了艾尔顿短暂的歇息。他把视线移了过去,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极为接近敌阵,从那些人群中冲出来一名披着玫红色长发的少女,向海勒倒地的方向赶去。
见到这一幕,艾尔顿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由自主地泛出了一种恶心感,想要把拥有那种发色的人从这个世界上给抹去:“火球……呃啊啊!呜!”
当他想用火球术消灭眼前的敌人时,突然之间,他的胸骨后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先是四肢无力,随后是两眼昏花,接下来是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迅速地休克晕厥过去,吐着白沫,瘫倒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快一点吗?”被伊丽莎白拉起身的海勒抱怨道,“我挨了好一顿毒打!”
“谁叫你戳他脚底板了?那里到达心脏花了我好一番功夫。”听了这样的抱怨,伊丽莎白干脆把海勒扔到地上,让他坐下,双手叉着腰说,“一开始的距离离得又远,很难精细操作。我又不能被他察觉到,只能慢慢地让我的细胞顺着他体内的血液流动……这已经很快了好吗?谁知道你只能撑这么点时间?”
“果然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高环魔法师……”觉得自己的头昏脑胀恢复了一点,海勒勉强站起身说,“还好在最后关头防御住了,要不然真得完蛋。你现在还堵着他的血管吗?是叫冠状动脉管腔来着?不会把他就这么给弄死吧?”
“人的身体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但我为了加快他的休克速度,多加了一点‘料’。”伊丽莎白看着远方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影,催促着海勒说,“快结束这场‘一对一’的对决吧,你必须亲自画上休止符才行。要不然,这么多表演就全都白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海勒叹着气回答道,开始一瘸一拐地接近了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艾尔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空间魔法道具中取出了五个改良后的封魔环,分别扣在了对方的双手双脚和脖子上,然后启动了它们。
“可以松开了。”
“好的。”
眼见着艾尔顿发青发白的脸色逐渐好转,知道他没有了生命危险,海勒总算松了口气,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些作为“见证人”的加尔文罗方魔法师的到来。
“你们的主人已经被我们俘虏了,这场战斗一对一的决斗,是我——海勒・斯图亚特取得了胜利。”看着对方因为顾忌实力的差距而踟蹰不前,海勒打了个响指,引动了一声雷鸣,“你们是打不过我的,如果不想被俘虏的话,就退回去吧。把这场战斗的结果传播出去,把你们的失败传播出去……滚吧。”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雷登。
看着抛下主人和父亲落荒而逃的家伙们,海勒这样想道。
第200章 那代价是什么呢?()
“嗷呜——”
“通讯兵传来报告,作战成功了。”通过乔普家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方式,格洛丽亚在听完了一声极为普通的狼嚎之后,向雷登报告道,“海勒阁下只受了一点轻伤,恢复一到两天之后,便能立刻向加尔文罗进军。”
“看来我们南面的朋友是赶不上这次的大餐了。”雷登已经开始考虑起,是不是不要把加尔文罗的战斗力削弱得太过,让他们能够牵制一下南边的那些家伙们,“我先去问一问吉尔伯特的态度,再下定论吧。反正,加尔文罗已经近在眼前了。”
“没错。”抬头看了一眼从树林的间隙中隐约可见的高大法师塔,格洛丽亚应和着他说。
即便加尔文罗在杜比豪的边境周围摆上了铁桶阵,但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为了保证不让各个战线顾此失彼,艾尔顿的安排还是有舍有得的,在西南方向部署重兵,而减少了东方的兵力配属。
霍尔的拉迪亚和加尔文罗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而那个在图马雷的弟弟连法师塔都很难维持得住,双方都不太可能发动对加尔文罗的进攻。在边境上象征性地留下几个一环魔法师,每隔半天运用一次探测魔法扫描一回,就已经算是很敬业的了。
如此漏洞百出的防线,在精心策划的进攻方面前是一戳就破的。吉尔伯特虽然在多年前就已经被驱逐到了图马雷,但他的影响力并没有消退。打着前来支援自己兄长的名号,这些低环的法师塔法师总要给他个面子,出门迎接一下,然后立刻被比弗利的对魔法师特产——封魔环,给扣住了。
边境线上的“蛋壳”被戳破,杜比豪的内部就像是柔软的蛋清和和蛋黄,他们的长驱直入,简直就像是在自家领地上行军,如若无人之境。哪怕这支部队是从图马雷地区绕道,从东面进入的杜比豪,可他们依然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可以目视加尔文罗的七环法师塔的距离内。
尽管毫无防备的加尔文罗近在眼前,但雷登并不打算在长途行军之后,立刻展开对其的进攻。他早早地让部下们避开大路扎营,并让他们总结一份关于今天的行军报告,把优点和缺点全都写出来,提交给各自的上级长官,并在晚上的军事会议中,报告并总结。
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吉尔伯特,在最初的时候还有兴趣问上一两句,但当他见识到在有魔法师辅助之下,普通人竟然能够在一个白天的时间内快速行军将近三百四十里(比弗利单位一百五十公里)后,便逐渐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的变化,雷登自然看在眼里。对于这个在青壮年就被流放在外的魔法师,他暂时还不能摸透对方的心思。他对这一现象到底是采取怎样的一种态度?是赞同普通人与魔法师联合呢,还是成为一个坚定的反对派?幸好,在进入到加尔文罗城之前,海勒的战报可以让他再试探一次。
“司徒阁下?主人,司徒阁下前来拜访。”守在吉尔伯特营帐前的卫兵,是少数几个一直忠心耿耿追随他的人,在上次就已经见到过雷登,并清楚他是自己身边这支部队的实际指挥者,哪怕知道他是个无玛娜者,也对其毕恭毕敬,“好的,好的。司徒阁下,里边请。”
一进到营帐内,雷登就看见吉尔伯特正对着他给他的地图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应该是这支部队里最需要休息的人,这种时候却来找我,是收到了某个很重要的情报吧?”吉尔伯特那消瘦的脸庞被火把的光芒照射出的阴影凸显得有些阴沉,“让我猜猜……或许和我的兄长有关?”
“您猜得很对,那要不要再猜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雷登不慌不忙地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麦酒。
“即便是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不可能在得到如此重要的坏消息之后,能够保持冷静。那一定是我的兄长失败了。”仿佛这个结果和他毫无关联,吉尔伯特用十分平静的语调说道,“一定是你用了某种看上去是一对一,实际上却是多对一的手法,把我的那个兄长给坑了吧?你们是不是已经杀死他了?不……有那种小铁环在,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俘虏一个法师塔法师。”
“我已经完全能够明白,您的兄长为什么想要把您流放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来到这个世界后,雷登是第一次遇上能够跟上自己思路的人物,“结果正如你所预料的,我们已经在三个小时之前俘虏了你的兄长。加尔文罗已是一座空城,正静待它的新主人进驻。”
“毫无破绽……吗?”驱散掉手上的录音魔法,吉尔伯特绕过桌椅走到雷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您是在和我讲条件吗?您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在和我讨价还价呢?”雷登反问道,“是图马雷的吉尔伯特?还是加尔文罗的新主人?又或者是东部开拓者的后代?土地、玛娜、财富、手下……还是追求魔法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