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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你继续这么做,总有一天会把火烧到莉莲小姐身上的。”拉迪亚城主靠近雷登,对他轻声低语道,“她对你们比弗利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要是再有了强大的政治影响力,一旦失去了她,你们会……”
“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奋勇拼搏、排除万难。”和聪明人说话,雷登并不打算藏着掖着,他非常明确地承认了自己的目的,“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那些人彻底觉醒,看清楚斯图亚特城的手段和态度,分辨出真正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人。”
“小心不要玩火自焚了。”眼见劝不了雷登,拉迪亚城主只能板着脸后退几步说,“照顾好‘他’吧。”便直接离开了。
“他”?刚才不是在说莉莲的事情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雷登只能带队伍上路,直到走出了拉迪亚的范围之后,才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路边。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呢?可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直接在拉迪亚跟着我们一起走不就行了吗?”雷登把黑袍占卜师接到自己的车上,疑惑地问,“你应该知道,我是清楚你和城主之间的关系的,何必这么遮遮掩掩?”
“这是为了你们好,也是为了防止那个年轻人一时冲动,干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很明显是在命运之线上看到了某些未来,这才让黑袍占卜师绕了一个大圈子找上他们,不过,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提,立刻转换话题道,“你们此行打算往哪里走?我看到你们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线,而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我们……”
“等一下,小猪仔!这个可疑人物是谁?”没有见过黑袍占卜师的伊丽莎白打断他们的对话,表现出一种极力想把对方赶下车的冲动,“我全身上下都得起鸡皮疙瘩,他真让人有种……非常不愉快的感觉。”最终,她还是没有把“恶心”一词给说出来。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呢。就算是假的,也可以报一个,这样称呼起来比较方便。”雷登显然是不打算顺着伊丽莎白的意思为难黑袍占卜师,“要不然我给你取一个外号如何?”
“不需要这么戒备我,阁下,直接叫我格瑞就行了。”黑袍占卜师格瑞这么自我介绍后,把头转向伊丽莎白,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你身上的玛娜是如此混沌,又充满秩序,我如果不花点力气是看不穿你的命运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抑制一下自己体内的本能反应。不然,以后怎么去面对那些更加古老、强大的敌人呢?”
“哼……这种事情还要你来说?这种程度的困扰,比起当年的病痛而言只能算是小意思。”见雷登接受了格瑞上车的事实,伊丽莎白也不会无理取闹般地进行反对,可她还是会直率地讲出自己的意见,“能忍耐得住并不代表感受不到。啊,我决定了,就叫你青菜虫,好让我能够出口气。”
“请您随意。”格瑞显然是不在乎这种称呼上的事情,他转头看向雷登,再次提起刚才的话题,“你打算往哪边走呢,阁下?是先向西,然后再沿着爱皮丹娜丝海沿岸一路南下,走到最南端,又顺着东边的海岸线北上,到达和东大陆隔海相望的海峡,最后赶往西北,在那边平原上拜访古拉德城堡呢?还是先向东去古拉德城堡,然后逆着这条路线,再一路走回来呢?”
“它们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你既然能够看得到未来,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结果?”雷登想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的答案,而是格瑞向他提这个问题的意义,“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走不同的路线,就会迎来不同的境况,最终得到不同的结果,而这一路上所遇之人的命运,同样也会截然不同。有的人会死,有的人会活,有的人会因此而荣光,也有的人会背上卑劣之名……这取决于你的选择。”顿了顿,格瑞补充道,“我只能看到两道命运之线的差异,但其中的许多分叉根本看不清楚。这是因为有你在这里,我不清楚你会做出什么选择,而这种选择将会得到什么结果。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请慎重地作出选择,如此而已。”
“嗯……两种路线的不同会导致不同的结果……”雷登思考着格瑞话里的细节,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这指的不是突发情况,两条路线造成的巨大时间差决定了突发情况是不会纳入到你的考虑之中的。也就是说,因为路线的不同,我们有可能会或不会参与一件在哈尔姆斯塔德半岛影响深远的事件……”
“没错。”格瑞点了点头。
“那到底是哪条路线会让我们参与进去呢?是前者还是后者?”雷登凑近了格瑞说,“这你都不能告诉我?”
“我说过了,你的行动我无法预测。”格瑞依旧摆出一幅“无可奉告”的态度。
“啧。”雷登做回自己的位子,表示出明显的不满,随即掏出了一枚来自拉迪亚的镀金硬币——这是他顺走的纪念品,向上一抛道,“就看正反吧……”
“什么?!”这个选择倒是让格瑞大吃一惊,他猛地跳起来,手臂幻化作一道虚影,将硬币抓在手上,“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做这么重要的选择?!”
“你……”本来还想说“这不过只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无法预测我的行动”,可话到嘴边,雷登转念想到,如果对方预测到了这个情况,然后用这种行为来谋取他的信任又该怎么办?只能硬生生地住嘴,然后向格瑞一摊手说:“先还回来吧,可别把我的钱给黑了。”
格瑞的肩膀上下浮动,表现得极为气闷,最终还是把硬币还给了雷登,双手抱胸,坐回了位子,把头撇向一边,好似不打算再睬他了。
这也算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老成妖的人物吗?
微笑着摇了摇头,雷登收起硬币,自顾自地说:“就算有两条路线,我们终究还是只会前往最初选定的那一条。无论结果如何,我们能不能在那一次大事件中捞到好处,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决定。我们不会为了满足个人的需求,而选择与承诺的公义背道而驰的路线。”
“哼……”格瑞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你爱怎么选怎么选吧。”
“到达彭科塔的阿拉德之后,我们不要继续南下前往泰梅什,而是向西,从南方绕过贝什,前往格拉德。”尽管手上没有地图,可雷登依旧对这些区域了如指掌,倒背如流,“然后到孔什拜访一番,根据他们两个地区的意见,再看看要不要南下,到雷文大平原的最南端,与哈姆斯塔德半岛接壤的地区转上一圈。”
“接下来再向西北走,前往西雷文大平原的那几个南部地区——这些地方都被我们通过准魔法师的报告了解得一清二楚。先易后难,用五个手指头攥在一起一个一个地把那些我们需要的人才拿到碗里来。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再去看看爱皮丹娜丝海的美景。”
“我这样的安排,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雷登再次把问题抛给了格瑞,“这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条路线?”
格瑞反倒默不作声了。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伊丽莎白皱着眉头,把手伸向了套在格瑞头上的黑袍兜帽,“你这个人到底是……”
“伊丽莎白,住手,别这样。”雷登一把抓住伊丽莎白的手腕,反而在帮格瑞开脱,“预言和命运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他不想说也自有原因。可能是因为不能说,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不愿说。可无论哪种,强行问出来的结果都不会令人满意的。”
第250章 “穷乡僻壤”彭科塔()
彭科塔的阿拉德是该地区唯一一座拥有四环法师塔的城镇。由于整个地区只有西半侧是平原,东半侧则是奥斯登达里山脉,加之破碎的山脉很难聚集水源,彭科塔地区的水系并不充沛,物产自然也不丰富。这里是斯图亚特经常选择的流放地点,聚集了许多被家族抛弃的魔法师在此建立法师塔,大多都是一环二环,也有的干脆放弃建塔,以准魔法师的身份留在当地,融入了当地居民的生活。
当初在得到了比弗利愿意为准魔法师建立法师塔的消息之后,彭科塔地区的准魔法师,甚至也包括一些法师塔法师都打起了举家搬迁北上的主意。而后来收到了比弗利可能被卡尔文罗攻击的消息,才让他们的热情多少消减一点,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冒险,前往“准魔法师的圣地”。
在当地的准魔法师互助会的协调下,彭科塔的准魔法师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比试,通过知识和实力夺得前往比弗利的代表权。而当比弗利战胜了加尔文罗的消息传到当地后,“比弗利”这个名字便在彭科塔的魔法师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作为和准魔法师会面的主要负责人,雷登虽然在其他地区的魔法师之间名声不显,但准魔法师们还是听说过他的名号的。就算他们出生于斯图亚特家族,身份地位和实力比起雷登这种“无能者”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但他们对他的钦佩程度甚至比海勒还要高上一些。
这种情况从雷登他们一进入彭科塔的界内,到达第一座小村子——泽林德,就看得出来。
“这种村子一共也就百来人吧,看起来是不要期待拉迪亚的住宿待遇了。”到达村门口后,雷登他们暂时没有进村,而是选择把马车牛车停在路旁,从车上下来,看看眼前这座小村子有没有满意的住宿地点再说。从拉迪亚赶到此处大约有六十公里,就算天还没有暗淡的迹象,总还是要让牛马休息一下的。
“你难道是比弗利的雷登・司徒?”
正当雷登想要问问莉莲大小姐是否能睡农家的茅草床铺时,那些因为看到马车而聚集起来的村民中突然走出一个人来,向他问道。
在陌生的地方被人突然叫出来历和名字,这顿时让雷登万分警惕了起来,尽管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举动,但心中已经高度戒备,一边随时准备着把手伸向腰间的迅捷剑,一边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您是哪位阁下?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见过您?”
“请不要这么称呼我,我看您的长相和互助会的描述相近,根据其他地方的互助会传来的消息,觉得您可能已经到达了我们这里,所以才冒昧地提问。”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了,为了避免误会,对方连忙解释道,“如果阁下想要在我们的村子里住下,我很乐意提供食宿。”
他是准魔法师?看起来不像啊?
雷登也不是没有见过来到比弗利的准魔法师,就算没有法师塔,他们一个个地也都穿着各式花纹的法师袍,时刻携带着作为魔法师的象征物。
而眼前这个人,头顶一个草帽,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亚麻衣裤,外面再套了一件深褐色的,已经有些开裂的皮质小马甲。全身的皮肤黝黑粗糙,还略微有些驼背,宽厚的脸上满是胡茬,都没有精心修剪过,向雷登伸出的那只手上还布满了老茧和裂了口子后留下的疤痕,手关节粗大,俨然是一副老农民的形象。
不过,警惕归警惕,伸手不打笑脸人,雷登还是握上了那只手说:“请恕我失礼,您的形象比起魔法师来说……有些独特,让我很难相信您所说的那些东西。”
“我们是准魔法师,哪是什么魔法师?是高攀不上他们的地位的。”对方重重地握了一下雷登的手,对此毫不在意,一边笑着,一边介绍道,“这种流放之地本来也养不起太多的法师塔,准魔法师就更不用说了。在彭科塔,像我这样下地干农活的准魔法师比比皆是,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习惯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在说雷登还是在说自己。
“在我们比弗利已经不流行说那套准魔法师和魔法师的区别了,现在大家都是魔法师。”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雷登对比弗利的宣传还是要做到位,“如果你真是准魔法师,就不要这么称呼我,除了正式场合之外,我一般不喜欢用敬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艾迪・斯图亚特,是这座村子的保护人。”艾迪对着雷登一行招呼道,“各位来我们家吧,我那里还有上好的马厩和草料。床铺也不是稻草的,最差的也有兔子皮毛,还请各位安心。”
“既然此地的主人这么热情,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雷登已经在拉迪亚贩卖了馒头,那在那也没有必要在其邻近的地区束手束脚,他手把手地把馒头的制作方法教给了艾迪。当香喷喷的馒头出笼之后,雷登一看到对方的吃相,就知道他们一家子将会有一段时间只吃这一种东西了。
“真好吃,当初在……不,没什么。这种食物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