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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们这里的女性地位和陶土说的一样。
光在旁边等着也很无聊,雷登也就顺口问问陶土家里的情况:“一家人的早餐都是你做的吗?这可有点辛苦呢。”
“我妈妈和女主人早上都要去田地里干活,所以从很早以前开始,家里的饭菜都是由我准备的。”听到雷登的问话,赖草手上也不停下,就这样背着他说道,“我……父亲则会带着我……哥哥去制作陶具,偶尔也会去森林边缘,看看能不能抓点什么回来吃。”
普通的陷阱对这个世界的大部分魔兽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靠近战去捕获猎物也有点难,不能运用玛娜力量的人,用远程攻击对付猎物是最有效率的。可雷登并没有在这个家里看到和弓箭有关的痕迹。就算把弓和箭藏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到,也总得有那么几个用来练习的靶子吧?
就二愣子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接触过这类东西的样子。那看起来陶土确实是一个能运用玛娜力量的人喽?但他也没有教给自己儿子的迹象……现在暂时不去想这个,等找到更多的线索之后再说吧。
“那你平时在干些什么呢?”把其他人的日常工作都说完,赖草明显是有意突出某个人,故意把自己忽略了,雷登既然想多套出点消息,也就顺着这个小姑娘的思路问下去。
“打扫屋子、洗衣服、砍柴做饭、编织麻衣麻袋、喂牛等等,都是些杂七杂八的活。”显然就是等着雷登的提问,早就准备好腹稿的赖草一口气报出自己会干的活,一边说着一边用木勺撩起陶罐里的面糊汤试了一下温度,点了点头说,“温度刚好。”也不怕烫,端起陶罐就往碗里倒,手上很稳,没有把汤水洒出来。
接过赖草递过来的碗,雷登看到她跑去把火给灭了,不禁问道:“我看那里面没剩多少了,你这一点够吃吗?”
听到雷登这样问,赖草愣了一下,随后指着灶台旁的另一碗说:“这份是特地留给贵客您的,我的那一份已经盛好了。”
那是碗和癞皮狗与石头一样的麦粥。
“刚才我拉着你说了那么久的话,这都已经冷掉了吧,不再去热一下吗?”可能是这个小姑娘哭穷的表现欲望太强,让雷登有点琢磨不透——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想要讨好他,通过他来脱离这个家庭?于是又出言试探道。
“因为您是贵客,所以才奢侈地用上柴火热东西。”端着自己手上的那碗麦粥,赖草并没有和雷登坐上一个桌子,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刚才垫脚的椅子上,“这个季节要多存点木柴,不然冬天就不好过了。如果被父亲发现这样浪费,会被打断腿的。”
“这样啊……”雷登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下说,“那不加点热汤进去吗?我看那个陶罐里还有剩的吧。”
“您不要再添一点了吗?”赖草下意识的问道,随后又明白雷登话里的意思,有点小激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你先别急。”对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雷登端起自己的那碗面糊,走到灶台旁,把它倒进了陶罐里。
“你的也给我。”没等赖草有时间去误解他这个动作,雷登又拿过她手上的碗,把麦粥也一起倒了进去。取了个木勺,搅拌了一下,也同样很熟练地端起陶罐,把两人的碗全都倒满。
“阁下,你……”雷登的举动远远超出了赖草的预料,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呆在那里愣了半晌。直到她看到雷登也不走回餐桌,就这么半个屁股搁在灶台上,把碗里的面糊和麦粥的混合物喝下去一大口后,那个皱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您真是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的人物。”
“是这样吗?我自己觉得挺正常的。”这样说着,雷登又喝下去一口,苦着脸道,“头一次混着麦麸麦壳一起吃,我本来还以为面疙瘩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您觉得面糊糊也难吃吗?”喝下这碗混合汤,赖草的感受是和雷登截然相反的,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睁大眼睛问,“我可是听我妈妈说,在城里的有钱人也只能吃上这个东西……您难道是魔法师吗?”
“我不是魔法师,也没见过他们。”摇了摇头,又像喝中药似的再喝下去一口,雷登苦笑着说,“别把我想成什么大人物,我可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我觉得您很了不起啊,至少比我们村子里的那种大人物了不起多了。”听到雷登这样贬低自己,赖草顿时为他打抱不平,“您至少比他们厉害,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和您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水平的。”
“你这就能感觉出来了?我们才讲过几句话啊,看来你的感觉一点都不靠谱。”微笑着否定她,雷登不急不忙地说,“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大多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比一般人也没强到哪里去。”
“才不是这样子的!他们比普通的村民们要强的多,这是我亲眼所见。”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哪怕再被生活磨去了棱角,还是有些冲动的,赖草被雷登这么一激将,马上就忍不住了,“他们都很厉害,比一般人厉害得多!”
“那你说说看,怎么个厉害法?”做了那么多铺垫,雷登要问的就是这一句。
“那个被大家称作小气鬼的磨坊主蛮牛,他的力气特别得大,大到非常怪异。”赖草激动地比划着,“他可以把这么粗的树杆直接连根拔起,也能够把这么大一个磨盘给扔出好几尺远,一般人根本做不到的。还有人说,磨坊主能够推着他的磨盘,一天一夜不停歇。”
这无疑是能够运用玛娜能量的人。雷登立刻作出判断。
想是这么想,但雷登却否定赖草道:“那也只是力气大而已。”
“还有呢!”这样的说法又激起了赖草的好胜心,她继续举例道,“当木匠的斧头更加特殊了。他可以用一把石斧,一下就能把树给砍倒,而且石斧还不会坏,这绝对不是光有技巧和力量就能够做到的。就是因为他能够用石斧轻易地把木头削成各种形状,所以才会被大家称作斧头。”
“他只用石斧做木工活吗?”雷登装作新奇地问道。
“是啊,石斧有大有小,但都是用这个做的。”赖草点点头确认。
不能够更换其他的“工具”,大概知道他们的能力水平了。
“这个确实有点……有趣。”雷登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认同赖草的样子说,“那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当然还有。”这次赖草说出了一个陶土没有提到的人物,“这个人可以提前感受到天气的变化,经常预言会有降雨或者刮大风。有人叫他狗鼻子,也有人叫他顺风耳,还有人叫他大骗子。”
“骗子?能预告天气的话,对你们不是很有好处?”
“那是因为他有的时候说得不准。”自己这样一说,赖草也有点觉得他是个凑数的了,赶紧补救道,“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准的,不然早被人赶出村子了。”
还有能够感知到玛娜波动的人物存在呀。不过,应该不是像雅克那样,因为能力强大才对玛娜敏感,不然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叫他骗子了。
“这个人……感觉分量有点不足啊。”装作是见到赖草心虚的样子而变得得意起来,雷登逗弄她说,“还有没有啦,还有没有啦?”
“还有……”这么小的村子,能有这么几个特殊的人物,已经是一件极为稀奇的事情了,哪还能再举出什么例子来?赖草就是再不服气,也不可能编一两个不存在的人去和雷登顶牛。
第一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该是要解决第二个目的的时候了。雷登非常自然地问:“那你父亲呢,他和他们平起平坐,应该也有点本事吧。”
“我父亲他……眼神特别利锐,手腕上的力量控制得很好,掷出去的石头可以精准地砸中想要命中的目标。”比起前面几个模糊的描述,赖草这次说得极为详细,“他平时也不表现出来,实际上就算是二楞子……我哥哥他也不清楚父亲的真正本事。”
“那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呢?”这样的回答也超出雷登的预料,这家人的地位分布到底是怎么排列的?
“你不说给我父亲听,我就告诉你。”显然是之前的言语举动得到了赖草的信任,愿意说出一些秘密。见雷登点头答应,她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才靠近他耳边小声地说,“因为我也可以做到,这是制陶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了。”
“可你刚才不是说,是二愣子在和你父亲学制陶吗?”见赖草如此,雷登也这样悄悄地问道。
“那是因为他一直让我替他做他该做的活。”赖草压着嗓音恨恨道,“当我也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后,这才明白父亲实际上是想让他学习这样的特殊能力。我现在很害怕被我父亲发现,他虽然表面和气……”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雷登突然大声打断赖草的话,把空碗放下,站起身,“我现在就去麦杆那里,让他好好地吃点苦头。”
前几次都没跟上雷登的思路,但这一次赖草倒是一下子就领悟到了他的意思,捏着鼻子装出哭腔:“哦,大人……哦,阁下……真是谢谢您了……”又吸了几下鼻子,啜泣着。
随后就听到厨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第64章 论戏精审问的自我修养()
“你怎么又跑来了?我原来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多少能忍耐你一下,要不然……”出了门,雷登一下子就逮住了准备转身逃跑的二楞子,怒斥道。
“我想起来,我父亲要转告你的一件事情。”二楞子急忙辩解道,“麦秆还关在柴房里没有吃饭,您觉得该怎么安排?”
“这件事啊……赖草你待会儿再端一碗粥送到柴房来。”雷登松开二愣子,不耐烦地挥手赶着他,“快点回去看东西。”随后又对他身后的癞皮狗叮嘱道:“我实在不放心他了,拜托你加个班一起看着东西,让石头好好休息一下,回头多付你一些报酬。”又上前两步,用力拍了拍刚才走路时故意发出声响的癞皮狗的肩膀:“干得不错,给我看牢点。”
本来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雷登现在又明显带着“我记着你的功劳”的语气说。这让癞皮狗欣喜不已,立刻郑重地承诺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看牢的。”
“您还不知道柴房在哪里,我先给您带个路吧。”不死心的二愣子又凑了上来。
见他这副模样,雷登顿时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瞧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二愣子有些手足无措,这才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你——先——回——去,把——石——头——叫——来,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清楚了。”不敢再多说什么闲话,二楞子连连点头。
“那还不快去!”
“是,是!”他赶忙带着癞皮狗,一起快步离开。
明明双方并不是什么上下级关系,年纪也相近,可一碰上雷登,二楞子总觉得自己会莫名其妙地畏惧他。总感觉对方的话里充满了奇怪的力量,会不由得让人乖乖地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把企图偷听的家伙给赶跑,雷登回头对赖草说:“今天用不着你哥哥去做陶器,应该有时间空得出来吧?等会儿到柴房,你也在一边看着吧。看完之后,我们再聊聊接下来的话题吧。”
虽然对雷登的安排感到莫名,但赖草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哦,对了,能借个盛水用的陶罐吗?不要太小,稍微大一点,那这个太大了……这个差不多。最好再给我一块布,只要能够遮住脸就行了。亚麻布也不是不行,有剩下来的棉布就最好了。”
左手一个陶罐,右手拿了张棉布,雷登等石头过来,和他一起去了柴房。
“还是让我来拿吧。”对于单手捧着灌满水的陶罐的雷登,石头第四次不放心地提议道。
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全身上下就没有几两肉。心里是这样想的,这实在熬不过石头的好心,还是把陶罐递给他。
明明是多余的活,可石头却显得有些兴高采烈,精神头又足了几分。三步两步走到一间有些陈旧的小屋子前,也不把陶罐放下,直接用肩顶开了房门。
“好了好了,把这个放下来,你就回去睡觉吧。”看他强撑着的样子,雷登生怕就这么手一滑把陶罐给打碎,免得陶土不开心,“你们和家里面说过这几天要在外面过夜的事情了吗?虽然现在这样问有些晚了。”在原来的世界,这种事情只要随手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住在山里的时候,身边人的安危用不着他来操心。所以到了这座小村子后,他真还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