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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可信了。而让我对你产生更大的疑虑的,就是你告知我这个合作伙伴的信息也有所保留……这已经不算是‘保留’了,大部分都是在瞎扯,关键的信息尽量隐藏,能在里面挖多少坑就挖多少坑。你这是对待合作者应有的态度吗?在这个时候,在我们那天晚上谈完的时候,你已经彻底不值得信赖了。”
“‘蛮牛’、‘斧头’……你甚至连绰号都没有告诉我,更不要提他们的能力了。”
“你耍这些小聪明又什么用呢?我难道没有嘴巴,没有耳朵,没有眼睛?我不能向村里面的人去问吗?有些时候看起来很聪明、很豪爽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却显得如此肤浅。”
“简直就像是一只蹲在井底,只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天空的青蛙。”
“只是这样的话,我并不会拿你怎么样。等这件事过去了,大家也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不过,你是肯定不会满足这种结果的。”
“我和马克达成了协议,你就成为不了最大的受益者了。你非常不满,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害怕破坏我和马克的合作而会遭受报复。”
“我一方面是出于承诺,一方面是为了赖草,才把这么宝贵的技术教授给你作为补偿。让你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村长’,并且到此为止。”
“可你不会停下的,这我也知道。我很清楚只要拿出了更好的东西,你贪婪的欲望就会更加膨胀。我还借着麦秆的事情敲打了你一下,可就从你当场的表现来看,根本就不打算吸取教训。”
“更何况,以我对你的估计,你一定会对这笔交易后悔吧?你会以己度人,认为你的女儿有远超这项技术的价值,并猜测这才是我要带走她的原因。”
“既想要知道你女儿的价值,又想独占这门技术,最便捷实用的方法,只能是在半路上劫杀我了。只要我死了,你再去逼问一下癞皮狗和石头,要他们交出麦秆的秘密,然后弄死他们。这样一来,马克也不得不和你合作,你就能独占这次事件里全部的好处。”
“如果我和马克一起走的话,你大概是没有机会的,也会把这个念头隐藏起来。可这种念头终究不会消失,你会一直记住这件事,一直去留心它,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隐患。哪怕可能性再小,其实谈不上多少威胁,可隐患毕竟是隐患,按照‘墨菲定律’……你是不知道这个的。总之,因为我这边的种种情况,是必须要把所有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其实我还是给了你机会的,看在赖草的份上。如果你能经受得住诱惑,控制得住自己的贪婪,那我也可以顺水推舟地饶你一命,大家便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而你却连那么浅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你平时值得自满的智慧去哪里了呢?又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现在再清楚不过了吧。”
“我从你给我指路时那个表现里就已经看穿你接下来的行动了,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本来还以为你会在夜里偷袭,以为你会顾忌着你自己的女儿,悄悄地把这件事给解决,可没想到你真的毫无顾忌。”
“其实也不是你不想在夜里解决这件事情,你只是在夜里看不清东西,有‘夜盲症’罢了。如果你真能瞧得清楚,你一定会选择你女儿守夜的那段时间来偷袭吧。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请来帮手这件事我多少有点预料,可没想到你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把他们两个也请过来。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能力,单独对上其中任何一个,我都危险啦。”
“我在你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实力,这是在提防着你,故意不让你注意到的。你这种狡诈又自大的人,总是会把他人的让步当做得寸进尺的桥梁,只要跟你示敌以弱,你就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在那种时候居然没有选择逃跑。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是有些自满轻敌,如果你真想逃跑的话,早就已经不呆在那个位置了,也不可能沿着这条路逃跑,一定会窜到密林中,有你的身材优势进行躲避。”
“可你也有误算,那就是没有注意到你的女儿也能够使用玛娜能力。她那不成器的哥哥,也就是你一直想要培养的儿子,平时偷奸耍滑,把你交给他的活全让她干了。”
“让这件事情就此了结吧。”把该说的都说了,雷登瞧了一眼赖草,并不打算让她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的这位父亲再说些什么道别的话,到刚才所陈述出来的事实已经够刺激她的了。雷登站到了陶土的头顶处,反握着迅捷剑,剑尖瞄准他的喉咙,见赖草并不打算阻止他,就一剑刺了下去,结果了陶土的性命。
看着脸上多少有点解脱的陶土,雷登沉默了良久,还是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新名字了吗?”
“埃莉诺。”依旧低着头的赖草哽咽着回答道,“我妈妈特别喜欢丰收时的场景,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第77章 最后一段路程()
挖了一个坑,把三个人的尸体全都埋下之后,路障的那一头传来了些许动静。刚刚脱离悲伤的埃莉诺,赶忙去捡起地上的石头,生怕还有新的袭击。
“不要那么紧张,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马克那家伙派过来的人。”嘴上是这样说,可雷登并没有把自己的弓给收起来,哪怕是一件确定的事情,总会有些偶然因素造成的突发状况出现。
在不断的咯吱声中,拦路的粗树干被对方一个一个排除,扔到了路边。等倒数第三个树干被移掉的时候,雷登就能够把视线越过路障,认出了这个大力气的搬运工——阿尔热。
“辛苦你了,我正愁着是不是要绕路呢。”自己这个身板走上去帮忙也是碍手碍脚,雷登选择站在原地看着他把最后的路障给清理干净,然后才丢给他一袋水袋。
“多谢您,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并没有花多少力气,阿尔热只是礼节地喝了一口,就把水袋扔了回来,和雷登说明了来意,“我家主人在前面等了好久,也没见您过来,就派我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可能是昨天晚上风太大,把树都刮倒了吧。”这样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句,雷登也不打算把详细的情况和他们解释清楚,“休息也休息够了,马上赶路吧,可不能让你们主人久等了。”
知道对方是在敷衍,阿尔热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只是比了个请的手势,走在前方带路。雷登也就收起武器,驾着车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启程了。
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停靠在一边的马克的三辆货车。大家也都是要赶路的,见到雷登平安无事,双方寒暄了一会儿后,四辆车排成两列,一齐向前进。在太阳刚刚偏离正中央一点点的时候,远处的一条河流就出现在雷登的视线里。
“往它的上游继续走一天左右,差不多就到比弗利村了。”马克向他介绍着,“这一个村子相对于周边来说是比较大,估计得有个几百人吧。”
大致上是七百人左右。
微微点了点头,雷登又在回想着雅克收集的数据,没有开口应和马克。
“你真的不打算搬到城市里去吗?依照你的本事,一定能够在那里落下脚跟的,不出几年,你也会变成大人物。”这一路上,马克一直在劝说雷登放弃定居在这种小村子里,“你的那个馒头一定会大受欢迎,让你成为魔法师面前的红人的。”最主要的还是想问到馒头的制作方法。
听到他还不打算放弃,雷登也只能无奈的第六次回答:“它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交给陶土那种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村子的土财主也就罢了,交到你手上的话,就起不到我想要的作用了。”
“那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呢?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实现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呢?”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已经不知道马克是着急于馒头的制作方法落不到自己手上,还是更对雷登的计划产生了好奇心,或者是二者皆有。
我想要钓一个落单的魔法师过来,这种事情怎么能大庭广众地讲出来呢。
虽说马克以后一定会猜到,但那也是双方有足够信任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在合作之初,利益关系没能建立起来,这种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谨慎点为好。
“最短两年吧,你之后就会明白的。”模棱两可地这么回答道,雷登岔开了话题,“比弗利村在河的这边还是那边?”其实他当然知道在哪里,只是单纯地要糊弄过去罢了。
知道自己这次的试探又失败了,马克也不气馁,自己的合作伙伴口风很紧,也是一件好事情嘛。他思索了一下前两年路过比弗利村时的场景说:“村子的主体还是靠着河的东岸,河水在那里由东向南拐了一个弯,村子就在外边这个弯上。那里正好有一个高坡,可以让村子在丰水期里不受河水的影响。”
地形的话还得到现场去观察,光是听人描述并不能产生一个确切的概念,他们也没有什么测距仪器,可以精准地给他画出等高线地形图来。不过这至少能够多了解一下马克这个人,为以后的一些判断做准备。
他们没有特别靠近河流旁边,只是在一处看得见的地方,沿着河流一直往上游走。这个季节的这个时候,降雨量并不是很多,有不少小溪流都干枯了,魔兽们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这种水流比较大的河边,来保证自己一段时间内的饮用水来源和食物储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还是选择绕开走为好。
人多的一个好处就是晚上放哨的人手不那么紧张了,夜里能有更多的时间用在睡眠上。可出于谨慎起见,防止突发状况的发生,雷登提出了交错时间段换班的方式,让自己这群人保持能有两人同时守夜的情况出现。
“埃莉诺,你难道再戒备这团火里会冒出什么东西来吗?。”被巴德叫起,和他换班,雷登看见刚刚改了名字的埃莉诺正怔怔地对着篝火发呆,为了活跃气氛,和她开玩说。
“啊……”偷懒被逮到的埃莉诺在火光的映衬下,脸色显得更红了,“我就是稍稍那么一走神……”
“没关系,没关系,你今天也很累了。”知道她今天遭受了巨大的变故,雷登表示并不在意,摆了摆手道,“怎么?还在想你妈妈的事情吗?”
“是的,等二楞子意识到了父亲已经回不来的时候,他很有可能把我妈妈赶出去。”埃莉诺这样说道,眉头紧锁,“我这次出来已经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了,如果再一次因为我……”
“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担心你妈妈的生活有没有保障,那你大可不必费这个心思,你别忘记,她当初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在她住到陶土家里之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雷登也清楚埃莉诺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你也不要担心她会被二愣子那个蠢货占便宜,你或许是没有注意到,你妈妈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把你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听到雷登说的这句话,埃莉诺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缓缓点头承认:“或许正是她的那副样子掩护了我,这才让我有了隐瞒自己能力的机会。所以我才……”
“我应该跟你提过我们这次出行的危险性,带上她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些问题埃莉诺并非想不到,只是纠结着,不愿承认罢了,“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你先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等到以后局势变得缓和,你或许也学出点什么来,有所作为了,再去接她吧。”顿了顿,雷登又加上一句:“你直接出现在村子里的话,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除了陶土之外,可能连他的妻子和儿子都不清楚埃莉诺的身世,或许有所猜疑,但也没有确实的证据。陶土突然消失,一去不复返,他们暂时还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埃莉诺头上,顶多骂骂有可能下手的雷登。可要是她平安无事地再次出现在村子里,那这“弑父”的嫌疑可就洗不掉了。到那时候,埃莉诺又没办法把她的妈妈从村子里接走,被怀疑成同伙的她在接下去的日子里肯定不会好过。
搬迁到别的村子也一样,一无实力二无钱财,离开这个还算是熟悉的村子开始新的生活,并不会比原来好到哪里去,可能还会更坏。
“我知道,我知道……”被雷登这样一说,埃莉诺就蜷缩得更紧了,轻声喃喃自语道,“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是向自己的妈妈道歉吗?还是向自己的父亲呢?或者是像那些并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