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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嘴巴倒挺利索的。”
向四周瞧了瞧,却没有发现说话的人,这个屋子一共就这么点大小,能够藏人的地方也不多,对方唯一可能躲藏的,就是灶台和墙壁之间那狭小的角落。
啊,找到了。
借着灶台底下的火光,雷登可以看到从灶台边沿隐隐约约冒出的两个玫红色的小尖角正在不断晃动,时不时地还会飘出一些相同颜色的头发。
“不过看在你还挺老实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一马,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那条小狗算完帐后,就给这个小姑娘解开催眠。”
既然对方想多说些话,雷登也就暂时按兵不动,想要多套一些情报:“把那样的老人称作小狗好像不太合适吧。”
“在我面前他就是条小狗,小狗——”说到后来还有节奏地哼唱了起来,刚唱到一半,对方突然停下,“嗯?听你这个口气,你似乎知道我指的是谁?”
“在这里的六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和你相熟,你应该没有一见面就会给人取绰号的习惯吧?”事实上已经清楚对方的身份,而在此前雷登就已经早早地猜出了这家伙可能的行动。
“名字不就是一种代号?怎么称呼都无所谓的啊……”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心虚了起来。
“那你就被叫作古拉德也无所谓吗?”雷登摊了摊手说,“会被当成女装变态的哦。”
“谁是女装变态呀!”那对双角突然冒出一截,它的主人显得很激动,可在僵直了一会儿后,又冷静下来,慢慢缩了回去,“本小姐正值青春年华的十四岁,怎么可能用那种老头子的称号。”
“可据我所知,雷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了。青春小姐,您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雷登马上膈应回去。
“我也不叫青春小姐!我可是有……”刚要被雷登的激将法气得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她就立刻意识到不对,马上哑口不言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只见到一大搓玫红色的头发飘出来晃动了一下——看起来这个头发的主人有在整理心情时会有撩一下自己长发的习惯,说道,“唔唔唔……本来以为你是个谨慎的胆小鬼,没想到还敢算计我。不错,你在我心中的印象上升到小猪仔了,啊,干脆就这么叫你吧。”
“这听起来还不错,在森林里野猪类的魔兽可比狗难对付多了。”奇袭不行,那就用正攻法,雷登锲而不舍地问道,“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青春小姐’?”
“唔唔唔……你还真会得寸进尺。”灶台后面的两对尖角开始大幅地摇摆了起来,对方显然很是纠结,“叫恰赫季斯小姐……不行,会被……暴露,叫巴托里的话……也有可能……”不知不觉就要把自己全名给透露出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最终还是这样说道:“只能便宜你了……伊丽莎白,叫我伊丽莎白大人吧。”
“好的,伊丽莎白・巴托里・雷文・恰赫季斯大人。”完全没有依照对方意愿的意思,雷登快速地报出了这么一长串名字。
“是伊丽莎白・B・雷文・恰赫季斯大人!分支的姓氏是要略过的!啊……”这次的失误显然让这位伊丽莎白小姐很是动摇,半个脑袋都露了出来,“我居然,我居然,我居然被一个小猪仔给套了话……”尖角和长发都在不断乱抖,很显然是气极了。
原来她的尖角并不是直接向上的,呈长条状的角在根部还盘旋了一圈,再弯曲向上。
“还不是左右对称的……”雷登不由得轻声地脱口而出。
“不对称的真是对不起啦!”终于是忍不住了,伊丽莎白从隐藏处冒出头来,淡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居然气出眼泪来了?
这让雷登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错觉,明明是对方更强势一点才对呀。
“您在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是不对称的呢?”对于这种事情,雷登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毕竟受过一年半的磨练嘛,“奇妙的不对称所产生的微妙差别,比起对称的来说,要更加美丽、和谐。”
“就算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开心的。”把纤细的小手指按在灶台上,半张脸沉到灶台底下,伊丽莎白只露出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雷登,“一点都不会开心的!”闷声闷气地又强调了一遍。
双重否定代表肯定嘛。雷登理解地点了点头,换了一个不让伊丽莎白显得尴尬的话题:“我家埃莉诺做的夜宵好吃吗?”
“比起我的恰赫季斯城……”说到这里,伊丽莎白显得情绪低落,眼帘也不禁落了下来,又突然一抬起,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身体向后退去,似乎碰撞到了什么陶器,可她也已经顾不上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偷……进——餐——呢。”
“这不过是简单的推理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伎俩。如果伊丽莎白小姐想要知道,我也可以如数俸告,不过……”雷登的语气从恭敬变为严肃,“你如果是一位不知道感恩之情的小姐的话,我可不会有和那种毒蛇好好说话的耐心。”
“哎?”雷登态度的变化让伊丽莎白一时无法适应,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
“解除埃莉诺的催眠,否则你就成了我的敌人了。”手无寸铁的雷登向着这个“怪物”宣言道,“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改成本地的可以这样说——‘朋友来了有美食,敌人来了有利刃’。是‘朋友’还是‘敌人’?由你自己来选择吧。”
第81章 真的是个怪物()
“呯——”
雷登直接撞飞门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地之后冲势未减,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一直滚到巴德和阿尔热面前,这才停下。
“司徒阁下!”巴德连忙上前把雷登扶起,发现对方还怀抱着埃莉诺,似乎是为了保护她才收到了这样的攻击。
“咳咳……下手真重……”这一下弄得雷登有些晕头转向,好半天还没缓过劲来,等他好歹清醒了一点,立刻叫道,“不要管我……去厨房,有人袭击……”说着,甩开巴德坐起身来。
巴德和阿尔热对视了一眼,只是稍稍一迟疑,便拔出青铜短剑,一前一后地缓步向厨房靠近。
“埃莉诺,你感觉怎么样?”摇了摇自己怀里的埃莉诺,见她还有些迷糊,雷登紧张地问道,“缓过来了吗?你还记得刚才的发生的事吗?”
“我没事……”扶着雷登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埃莉诺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皱着眉头说,“我还……”
还没说完,身边的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马克和茹尔克从里面冲了出来,各自拿着自己的武器,看起来他们已经从门外的惊叫声判断出有敌人来袭。
“雷登……”
止住想要问话的马克,雷登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刚才被人打飞出去的不是他一样,显得有些过于镇定了。
“长老阁下,既然敌人已经上套了,你就快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吧。”也不理睬茹尔克,莫名其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后,雷登又对马克说,“你帮我照看好埃莉诺,她刚才受了不小的惊吓。”
“啊,喔……”完全跟不上节奏的马克,只能迷迷糊糊先答应下来,转头看向茹尔克,“首席长老?茹尔克首席长老?您对雷登的话有什么看法?”
“老朽本以为它的目标是……”现在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茹尔克像放弃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我的人已经埋伏在周围,只要一打响信号,他们就会支援上来。”
“你原来是在把我们当诱饵!”这下子马克完全明白了,“怪不得你半天都没有说怎么样去对付那个家伙,为的就是现在这……”
“现在就不要争执这些了,快点发信号吧,支援要过来还需要多久时间?”走进房里,雷登拾起了自己的武器,抽出迅捷剑,再回到二人身边。
这种剑的式样让茹尔克略有些惊讶,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取下插在墙壁上的火把,直接越过还在厨房门口警戒徘徊的巴德和阿尔热两人,丢到了厨房的茅草屋顶上。干燥的茅草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熊熊的火焰把四周都照得十分明亮。可茹尔克还觉得有些不够,又分别把好几只火把丢到了四周屋子的屋顶,将附近所有的房屋全部点着了。
“这些房子的主人不会有意见吗?”雷登到还有闲心问这个问题。
“这里一般作为秋收之后的集会场所,是我们村子里共同的财产。”现在四周火光冲天,把茹尔克脸上的皱纹映衬得有些深邃,“好了,只要拖住它一会儿,一切就都结束了。”提起自己手上的粗木棍,他大步流星地冲向最先起火的厨房,在行走的过程中,原本魁梧的身躯变大了一圈,看起来似乎是发动了玛娜能力。
“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出来吗?你这个怪物!”举起粗木棍,直接把厨房的墙壁给抽塌了,在四散的木屑和火花中,茹尔克大声吼道,“我已经闻到了你身上那恶心的味道!出来,面对我!你这个伤害我们村民的恶魔!”
“你的狗嘴里就不能吐出点好话来吗?”从倒塌的墙壁里飞出一个人影,直直地撞向茹尔克,“看起来要给你这个小狗一些……教训了!”
“唔……”即便是有所准备,提前用粗木棍进行的防御,茹尔克庞大的身躯还是向后平移了好一段距离,在地上拉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奇异的尖角,玫红色的长发,外面裹着着一层厚厚的黑色外袍,淡蓝色的竖形细长瞳孔闪闪发光,露出来的肌肤颜色苍白得有些病态了。身材非常娇小,哪怕是算上头上的尖角也不过刚刚够到茹尔克的肩膀。很难想象,她刚才差点把比她大上了好几圈的成年男性给打飞出去——大上一圈的就直接飞掉了,比如说某个雷登。
这样美丽的少女说她是个怪物也有点过分,可看到那对尖角,谁也不会认为她是一名人类了。
被击退之后的茹尔克没有再次上前,而是面色凝重,十分戒备地看着伊丽莎白。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刚才的挑衅不过是不想让对方逃走罢了。
趁着双方对峙的机会,雷登也提着剑走到茹尔克身边,摆出架势:“刚才真是受了你的照顾,现在就让我礼尚往来一下吧。”
“你是……谁呀?”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伊丽莎白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刚才实在太黑了,随脚踢飞一颗小石子,根本记不住啊。”
“居然把我当个笑话……”因为被忽视而感到恼羞成怒,雷登一个箭步上前,对准伊丽莎白就是一个突刺。
“不可轻举妄动!”茹尔克刚要伸手阻止雷登,却迟了一步。
“哼,贫弱。”对于雷登的这个攻击,伊丽莎白甚至不屑于移动身体,伸手用大拇指扣主中指,一记弹指点在他的剑尖上,直接把他手上的迅捷剑给弹飞出去。
“什么……”仿佛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雷登难以接受这一幕,就这么直愣愣地僵在原地。
“饶了你一次,居然还敢来第二次。”伸出的那只手并没有收回,伊丽莎白的指甲尖渐渐变长,变成了鲜血般的红色,“那就给我死吧,然后成为我的食物!”手指并拢合成手刀,对着雷登的胸口刺了下去。
“野蛮冲撞!”远处的阿尔热发出一声大吼,忽然化成一道残影,手上的黄铜剑变作一道金光,刺向了伊丽莎白。
“没用,没用!”右手继续出击刺向雷登,伊丽莎白猖狂地大笑着,左手的指甲也变色伸长,挡在了那把剑前进的路上,“你的……咦?”
阿尔热的目标并不是她,在接触到她指甲的一瞬间,立刻就松了手,让自己的剑轻易地被弹飞出去,身体则冲向了雷登,把他撞飞了出去
今天一天飞出去两次,这让雷登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可他还是勉强自己站起来,对救了自己一命的阿尔热道谢:“你救了我一命,多谢啦。”
“我只是不想让那种怪物太嚣张罢了。”捡回落在地上的剑,把雷登的那把抛给他,阿尔热这样回答道,“这次不要冲得太前面了,不像您的作风啊。”
两边都会挥空了的伊丽莎白没有选择追击,而是挑了挑眉毛,奇怪地看向本来是离雷登最近却没有出手相救的茹尔克,问道:“你是怎么了,小狗?刚才没有反应,你打算看着他死吗?”
面对这样挑拨离间式的质问,茹尔克只以沉默来回答。
“你难道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人?”伊丽莎白脸色一沉,用脚尖一脚挑起一根正燃烧着的木梁,把指甲插入到木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