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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因祖父在大帅府当差,又有吴俊生、张作相和马占山的照应他不敢妄为。可现在有所不同,张作霖与吴俊生被日本搞阴谋炸死遇难,东北军阀也不复存在。姚锡九又投身满洲国成为汉奸,其内弟的儿子侯秉承也三十多岁成为他左膀右臂,在警署与商会也给他安置要职,东北已经是满洲国的天下更有恃无恐。由此,经多方调查知道芮宅的地址,这才有策划实施了血溅芮门的命案。
李赣为报此仇装扮小贩,走遍了道里道外,查出姚锡九在道外北道九街豪宅,因戒备森严很难动手,经与朋友策划密谋,终于在市区南岗找到了姚锡九的商会会所,比起第五警署动手还方便得多,故而做了深入调查后精心安排行动。
要说李赣年龄与姚锡九年龄不分上下,可李赣走江湖有一身的功夫,尤其是爱憎分明要对得起五哥、兄弟和死难的家人,宁可牺牲这条命也要拼你死我活。
哈尔滨南岗吉林街130号的别墅外悬挂着商会的牌子,这天上午突然开来一辆轿车停在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西装革履的不速之客,他头带着鸭舌帽,鼻子上架着墨镜,腋下夹着个红色的文件袋,脚踏着黑皮鞋有条不紊的迈步上台阶推门进了会馆办公室,门里门外所有人等见状都竖然起敬,就是那姚锡九在办公室见到后也立即起身恭迎,并差人以烟、茶相待。
姚锡九问:“先生在哪方发财?”
来人说:“请下属退下”,随之姚锡九稍仰头示意下人退出。
来人把双枪往桌上一拍,恐吓道:“我是芮家有仇必报的李赣。”姚锡九当时惊恐万分,颤抖着说:“这与我无关,是侯秉承所为。”,李赣也不听解释的看看怀表说:“立即挂电话通知侯秉承,在半个小时内携百块金条必须来到,否则,超过时间咱们就同归于尽。”
姚锡九听罢不敢怠慢,立即给侯秉承挂电话按部就班下了死命令,但因需去银行请求能延时十分钟,李赣答应着不经意的再次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室内的空气都显得似乎那么凝固般紧张,姚锡九不时看望办公室那个门,双手不自然颤抖的放在大腿上。而李赣却又点燃一支雪茄并喝着茶水,放下茶杯斜视了一眼,有意识的用手摆弄那两把手枪,突然他严肃的提出一个问题:“芮宅血案你真的不知道?那可是十九条人命。”
姚举着双手晃动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可能是皇军…。”
李大吼一声:“什么?”
姚赶快解释:“不!不,有可能是关东军鬼子特高科干的,确实不关我的事。”
李赣又吼道:“你放屁,特高科怎么能知道教堂后的芮家宅?你是不是汉奸?”
姚慌张中说:“不!不!有可能是侯秉承背着我通风报信搞的,请大侠明鉴。”
李赣说:“这点我信,他是你的内外甥对吧?因此你也脱不了干系。”
姚锡九还是不断的解释,几乎浑身发抖不知所措。说话之间侯秉承提着金条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两把枪当时一愣。李赣让侯秉承关上门把箱子打开,看到金条层层摆放也不清点命其盖箱锁上,再看看怀表放进口袋,双手提枪吩咐姚锡九把专用轿车开来。
姚锡九只好站起身按照吩咐挂电话要车,时间不长司机进来报到,李赣手提双枪也没拿他的文件包,命侯秉承提着箱子走在前,他押解司机和姚锡九走在后,手枪顶着姚锡九的后腰走出办公室、大厅和会馆别墅,令司机与侯秉承开车门坐在前面,先让姚锡九打开车后门进车靠里坐,而自己最后上车关门让司机开车先奔教堂方向开去。司机还回头看了看姚锡九,见主人点头只好遵从。
这是一辆黑色而特殊的高级轿车,车头左右挂有日本小旗,人们都知道这是会长、署长姚锡九的专车。在哈尔滨那姚锡九就是在南岗咳嗽一声,道里、道外都要乱颤仿佛地震,他不仅是会长警官,也是出类拔萃的日伪汉奸大恶霸,见到他的车似乎见到人一样恐惧得让路躲避。
在李赣的严令下司机开着轿车在南岗教堂周围转了一圈,李赣悲凉的望着那教堂大墙,只能看见芮家宅楼的顶端,那里十九个亲人尸体都难以相见,情不自禁的洒下思念的酸泪,他真想向车外开上几枪,以祭怀念的哀思。而这都已经无济于事,用衣袖推着墨镜擦干热泪再小心翼翼的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命司机开车直奔哈尔滨车站。
在火车站内外已经是戒备森严,不仅有伪警署警察和日军把守,端着枪早已严阵以待,这有可能是侯秉承察觉在银行取金条时通风报案,他满以为是胡匪绑票,哪里会知道是为芮宅血案,眼前在李赣双枪威*下胆战心寒的惟命是从。
李赣让司机通过车站的轿车通道闯关,也许是姚锡九的专车,还可能姚锡九坐在车的前面,不用说伪警察,就是那日军鬼子也不敢开枪阻拦。当轿车开到站台的那一瞬间,火车头已经拉起长笛列车即将待发。李赣命侯秉承提着箱子下轿车先上列车,李赣提着双枪紧跟其后,虽用枪指着姚锡九说了句:“再见!”。正当李赣登上列车之时,警察与日军端着枪也无济于事,车门关上了,列车像奔放野马风驰电掣般的向着南方驶去,可以说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姚锡九下车命令向下一站挂电话通缉,然而,当列车停稳在双城堡车站,那里等待的日伪军上车搜索,李赣与金箱已不见踪影,在厕所却找到侯秉承尸体。
姚锡九回到会馆办公室,打开文件包见包内有一封信,展开观看信中只有一句话:“杀人者芮家李赣是也!与他人无关。”当时姚锡九暴跳如雷撕了信条,因血案与其有关,并立下了坚决找芮家报仇。
李赣虽诈杀侯秉承,但为此也留下后患,姚锡九上下串联,不仅李赣为此付出他与孩子以及芮家再次遭到杀害,也牵连芮家在临汾的血案,并导致祖父被骗去日本谈判,飞机被炸而粉身碎骨命丧异国的政治事件。
尤其这起政治事件是来自俩个姚锡九,是真假姚锡九构成了事件的发生,对于主导者是南京的汪精卫政府所为,还是重庆的蒋介石政府的阴谋将永远是个不解之谜。可以肯定的说与**的当政有关,这是一起有政治预谋的政治迫害。
请看第12章:姚锡九政治迫害。
第12章:姚锡九政治迫害()
话说我祖父接到电报,从成都军校立即返回石家庄,虽然李赣并没在家,分析他必然会去哈尔滨复仇。经我太奶介绍,祖父却认为是日本关东军制造这起杀人灭门案。为了防备万一,必须搬家回山西临汾老家,又考虑到家内人员多目标大,我的姑姑和叔叔还正在上学,计划与我的五奶暂留石家庄,并写信派人前往齐齐哈尔,信中嘱咐我父千万注意家中安全,切不可参加军政。
祖父责成石家庄朋友护送家人、包括李赣儿子和蒋鹏家室,一并暗中送往山西临汾老家,而他自己又返回成都军校报到,也许这也是迫于无奈,或者是舍家为国吧。
然而,在祖父返回成都不久接到临汾加急电报:母病重速回。祖父再次离职奔丧,当他回到临汾把老人安葬之时,突然来人呈交国防部命令:责芮佑斑随空军司令姚锡九去东京谈判。
祖父当时疑惑,姚锡九是南京政府汪精卫管辖,而自己归属重庆政府蒋介石所属,怎么能与汉奸政府为伍?为此而拒绝执行。违抗命令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在命令与劝谏无效的情况下,突然开来军车拉来二十多军人,军官说明是时间紧急立即动身,并以绑架形式让祖父代一夫人陪同上车。为了全家人的安全,祖父带着我四奶上了轿车,全家人出门送行,被当兵的挡在门内。
于当日晚李赣来到芮家,见有门卫把守,他没有贸然进家,等到深夜翻墙而过,虽与家人见面,知道情况危机,经与大家研究,趁夜晚从暗道逃离,万没想到被当兵的发现,李赣以枪相拼,只救出我六奶与他的儿子,不仅其它芮家人等,连同他与蒋鹏的家室全部被杀害,情急之下只有投奔亲属家避难不提。
而我祖父与四奶被轿车拉到机场,与一将官及侍从共同用餐,于当日晚登上飞机,临上飞机后,那位将军并没有跟随,理由是以张作霖与吴俊生为教训,分为两个飞机前往东京。然而,飞机刚进入日本领空被高炮击落,祖父和四奶以及全机人等碎骨无身,尸体落入日本异国,这是一起有政治预谋的流血事件。直至如今永远是个不解的历史之谜,我的祖父尽管有八个太太,因他南征北战,最后没有任何的定论。
根据被政治迫害有诸多疑点,当年山西机场乃阎锡山军阀管辖,理应由蒋介石主导,是因为西安事变张学良被扣押,杨虎城被暗杀,而马占山不执行蒋介石内战,祖父被拆离去成都军校,是否因亲俄亲共实行孙中山三民主义而悔恨在心?故而恼羞成怒?是蒋介石安排的以去东京谈判策划了这起谋杀政治事件?那也不该谋杀全家啊!根据历史背景,蒋介石通过西安事变后国共合作一致抗战,也不会差人去东京谈判?这应该是曲线救国的汉奸汪精卫主谋?
要不就是哈尔滨姚锡九所为,他本身是日伪汉奸,祖父不仅在牡丹江枪毙了他的侯七内弟,会同马占山诈降骗取大量的军备物资、银两、车辆和马匹,又继续抗日,为此差点要了他的狗命,尤其李赣又诈取金条杀害他的内外甥侯秉承,故而报复?但姚锡九也不是空军将军,他哪来的国防部密令呢?要不就是他冒充汪精卫政府的空军将军马锡九?否则,也绝不会谋害我祖父还制造哈尔滨与临汾两起灭门杀人血案。
这真假姚锡九血案是汪精卫与蒋介石政权之争?还是蒋介石排除异己所为?所有疑点不得而知。总之,这起政治事件来源于**当政的要员,绝不是私人仇杀的血案。尽管1946年蒋介石以姚锡九将军投身汪精卫为汉奸处决,同年哈尔滨政府也以姚锡九为汉奸恶霸枪毙,但终究不知道我祖父遇难是因谁的主谋。
祖父给我父亲的最后信函也算是遗书:不许我父参加军政,给我们哥四个起了名字,大的叫大圆,二闺女起名慧英,老三叫大雅,我还没出生而取名叫大鹏,这一切都是我母亲、舅舅、和姥爷告诉我的,而祖父的信函遗嘱可以证明,祖父不仅已经原谅我父母的自由婚姻,而且还为我们哥四个起了名字。
在我母亲去世后,我曾经写信寻找我亲姑姑二十多年。于1983年接到姑姑来信,并给我寄来六张家人的老照片,有祖父1923年从莫斯科回国在哈尔滨的留影,照片后面有姑姑的介绍字迹,有哥哥1953年去石家庄的留影,有哥哥与叔叔的照片,有我奶奶、叔叔、哥哥和姑姑抱着她的孩子的照片,有姑姑与姑父的照片,也有父母与我哥哥和姐姐的照片,后面还有我父亲的亲笔珍迹:此像摄於龙江省富拉尔基昇记照像馆,民国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本年三十岁,文秀年二十九岁,大圆年六岁九月一日未时生,慧英三岁四月八日寅时生,可见那个时候还没有三哥和我呢。
当我接到那封来信,看到那些照片当时哭了,这是多么珍贵的六张历史照片啊!我不仅见到了我重没见过面的爷爷、奶奶、父亲、姑姑、叔叔、二姐、三哥照片,爷爷和父亲都是戴着眼镜身着西服、风衣是那么英俊潇洒,看到母亲二十九岁的年轻美貌,身穿毛衣和外套,手上还戴着手表,又是多么怀念已故去的母亲,年仅四十七岁就离开了我们。
看到几十年前的老照片,似乎回到了那个时代的幸福家庭,而今天我为什么要知青转点返城,户口又是那么的难落,过去又为什么成为真假知青?这一切都来自家庭的历史,来自祖父是国民党。尤其我在齐齐哈尔铁路中学入团时坦诚的填表,就是祖父有八个太太都写在表中。入团是要忠诚家庭历史背景的,为此,在运动中成为包袱甚至专政对象,并在兵团以真假知青与反革命分子度过了十几年艰难困苦的岁月。
记者问:“你接到姑姑的来信后去见过亲人吗?”
大鹏说:“见过,是在我返城后在齐齐哈尔空军航校检举贪官犯罪、控告外国非法记者被打击报复中;去大同路过山西太原见过姑姑、姑父,可惜会面只有三个小时。”
记者说:“那你还是从母亲病故后在哥哥家说起吧。”
大鹏说:“人的一生是在坎坷波折中度过,谁敢说重没犯过错误?只不过是问题大小罢了,今天国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