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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宸手忙脚乱来接,那藤鞭却十分灵活,堪堪从他的手背上擦过,直接抽在了南枢的胸前,那末梢从南枢白皙的脖颈扇过,蔓延至她耳后。
顿时就是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下子苏宸怒火直攻脑心:“叶宋”
南枢翩翩欲倒,被苏宸及时捞进怀里。紧接着叶宋冷笑了一声,扬鞭又是第二鞭狠扇下来。只是这一次苏宸早有防备,当即抬手接住,掌心也被那上面的倒刺给勾破。
苏宸一手搂着南枢,一手抓着藤鞭。那一刻,他心里无比的难受,像是砰地一下在锅里炸开,然后被寸寸煎熬。他越是看着南枢的昏迷不醒,就越是抓狂。
可是又痛着。不是手心痛,而是心痛。
叶宋的手心一片血肉模糊,苏宸咆哮道:“你再不收手,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说罢扬手用力一扯,便把那头的叶宋也扯了过来。手还没能掐住她的脖子,一道风闪过,顿时那条带着勾刺的藤鞭断成了两截。叶宋惯力往后倒,苏静及时出现在她身后,让她倒进了自己怀里。
那一刻,苏静看得出来,苏宸是真的想要杀了叶宋。周身漫起的杀意不可忽视。
苏静身体微绷,语气故作轻松之态,道:“这是三哥的家事本不应该管,只不过三哥万一不小心错手杀了三嫂该怎么办说不定到时真的会后悔。”
可是他看清了苏静之后,愣了一下,满身杀意又顷刻消退,看向叶宋的眼神也火急火燎。直到苏宸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那股煎熬之感生生地压了下去,唇角冷冰冰地溢出一个字:“滚。”
叶宋对峙着动也不动一下。苏静在她耳边低低道:“先回去,沛青现在需要大夫。”
叶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一下,缓缓回头看了看已经被丫鬟扶起的毫无生气的沛青一眼,在苏宸抱着南枢进时,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藤条,若无其事地撇撇嘴,丢了藤条。上面似乎还扎着她细微的血肉,连苏静看了都皱眉。
她道:“没关系,还有下次。”
观看了如此精彩大戏的大夫还没来得及走,就又被苏宸请进了房间。只可惜,那大夫前脚将将踏进房门,一股血腥气扑鼻,身后叶宋爬上回廊,手就逮住了他的后襟,直接把他扒出了房间。
叶宋自己抬脚入。苏宸刚把南枢安置在**上,一回头便看见叶宋也跟着进来,双目沉甸甸地蓄着怒意。叶宋走过桌几旁,随意操起上面的一把水果刀走过来。
“你还想干什么”
南枢幽幽转醒,十分的害怕,一个劲儿地往苏宸身边躲。叶宋想要过苏宸那一关显然是不大可能。
她安静地笑着,反而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南枢的**边,仰头直视苏宸道:“有没有说过,你再敢动就宰了她。唔可能当时说得不是很清楚,沛青也是算在其中的。”
“你敢”
叶宋碰不到南枢的上半身,但南枢的下半身还躺在**上她总碰得到。她当即就揭开南枢的锦被,南枢似乎料到她想干什么本能地缩腿想逃,却晚了一步,被叶宋一把捏住了纤细的脚踝往下一扯,亲手拔掉她的罗袜,露出了白皙的信。水果刀凉浸浸地落在了她的脚踝处。
叶宋挑眉:“你乱动一下,伤着了也不会负责的。”
南枢脸色煞白,哪里还能乱动一下。就连苏宸也不敢轻举妄动。妖孽王爷小刁妃首发
叶宋对苏宸笑道:“不需要你对客气,反正不会再对你客气。不知道南枢妹妹的脚筋长什么地方,一会儿随便割了她也一辈子再不能跳舞了。苏宸,要试试么。”
她是认真的,而且是疯狂的。这种事情,苏宸知道她做得出。
苏宸忍了又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过来。”叶宋眉眼间沾染了邪气,道,“你过来就告诉你。”
南枢死死拉着苏宸的衣袖,害怕地摇头落泪,泣道:“王爷别过去她是疯子”
苏宸看着叶宋在南枢的脚踝处把刀刃斜了分毫,那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划破了南枢的皮肤。他放开了南枢,走到叶宋的身边,道:“你放过她,她什么都没做过。”
叶宋对着苏宸勾了勾手指,苏宸便缓缓弯身。下一刻,叶宋习着方才苏宸反手的动作,竟也干净利落地甩了他一耳光,打得清脆响亮,苏宸的发丝微乱,瞠了瞠双目不可置信。妖孽王爷小刁妃
第93章 :认祖归宗()
叶宋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秀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 g”
“其实腿都没了吧”,沛青平静地道出这个事实,叶宋呵斥她不要胡说,她努力撑起身子来,弯身用力去捏自己裹得像两根大胖白笋的双腿,“你看,它们都不听使唤了。知道,再也好不了了。奴婢才是真正的无用之人,秀干嘛还要每天这么用心照顾奴婢呢奴婢身份卑贱,从小要不是将军府把奴婢大冬天地捡回去,奴婢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多活了这十几年,奴婢觉得很知足,但是秀是秀,秀是的主人,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屈尊降贵地照顾奴婢”说到最后,她止不住地掉眼泪,越抹还越多,像个伤心得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可怜兮兮的。
没用的奴才,是要被抛弃的。
良久,叶宋才问:“你说完了吗”
沛青只顾着哭,叶宋便道:“说完了就把药喝了,乖乖给躺下。”
沛青水汪汪地抬起眼睛,看见叶宋故作平静的神色,心里头更加的酸涩,她把药碗抢过来就仰头一口气喝干,然后闭上眼睛直挺挺地躺下。
叶宋离开的时候,冰凉的手指拭了拭沛青眼角的泪痕,她起身道:“你知道你是将军府捡回来的,怕什么,秀养你一辈子。”
叶宋开门时,沛青难过地呜咽道:“可是再也不能服侍秀”
叶宋脚下顿了顿:“本来就不需要人服侍。可以照顾好自己,还有你。”这双腿,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自那以后,沛青努力地养伤。叶宋平日对府里的家丁都不薄,家丁们便合力给沛青打造了一架木轮椅子。
而芳菲苑的南枢和灵月,这些日也一直卧病在**。南枢身体弱得很,听说她腹中胎儿本已渐渐趋向稳定,经过那晚一闹,又险遭流产,如今丝毫大意不得。苏宸紧张南枢的肚子,没空来碧华苑问罪。
沛青腿上的皮肉之伤经过换了几次药以后已经渐渐在痊愈了,她坐上那架木制轮椅时还有些不习惯。春春推着她在院子里溜了几圈以后,她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
依照叶宋的吩咐,夏夏把炭火搬到了院子里来。退下去的时候,沛青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她始终垂头,沉默寡言。
叶宋转而去里拿了一层厚厚的棉毯来搭在沛青身上,手里还拿着前几天大夫送来的人体骨骼图,见沛青的视线落在夏夏身上久久收不回来,便坐在她旁边,展开那张人体骨骼图,道:“你跟说说,那天发生的事。”
沛青沉默了一会儿,道:“奴婢并没有失手划伤南枢,奴婢是被诬陷的。”
“嗯,这个知道。其他的呢”
“南枢腰后的伤,是她自己在厨房里划的。想必灵月和她是提前预谋好了的,灵月进厨房的时候就看见南枢受伤,然后赖在奴婢头上。”
叶宋手指落在那图上的人后腰的几块骨头说明处,停顿下来,抬头又问:“南枢让你去你就去这不像你,况且当时还不在。”
沛青道:“奴婢没打算去,是夏夏劝奴婢去的,当时奴婢没多想。”
叶宋眯了眯眼,眼眸里寒岑岑一片,“是么。”等看完了,她把图收起来,推着沛青出碧华苑,在花园里走走。
沛青握住了叶宋的手,道:“秀,们回将军府吧。”
“你想回去了”叶宋挑眉。
“嗯”,沛青重重地点头,“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没有值得秀流连的人,没有值得秀去斗争的人,奴婢不能再保护秀,但是奴婢再也不愿看见秀受伤害。”
天青沉沉,风雪欲来。
叶宋遥望天际,良久道:“好啊,等过几天,们就回去。”
下午的时候,果然沉甸甸地下了一场纷飞大雪。雪落在光秃秃的树上,像是开了一树一树的梨花。碧华苑十分冷清,今年丫鬟们似乎都没有心情来打雪仗玩,都围在暖炉旁更多的是沉默。
沛青说,要赶紧收拾包袱。叶宋便道,这里有的,将军府都有,不用收拾什么,只把钱带走就是了。
里的暖炉燃烧得正旺,一壶水烧开了在上面沸腾不息。叶宋道:“沛青,你教煮茶吧。”
沛青愣了一愣,道:“秀怎的要学这个奴婢虽然没有了双腿,但还有双手可以煮茶给秀喝啊。”
叶宋笑了一下,毫不掩饰地道:“你煮的茶比煮的好喝,等以后想煮给若清喝,他喜欢喝茶。”还有你。
沛青闻言,掩嘴偷笑了起来,同时她又打心底里为自家秀感到欣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苏宸那样发现不了她家秀的好。秀有个比苏宸更优秀的男人喜欢、疼护,而且秀也很喜欢他。就已经够了。
她兴致勃勃地捞起了衣袖,准备煮一番给叶宋瞧瞧。每一道工序都做得十分认真,讲解得又很详细,还时不时问“秀都记住了吗”,活像个学堂里喋喋不休的小夫子。叶宋坐在矮凳上,支着下巴认真地学习,时不时点头表示记住了。≈#x672c;≈#x4e66;≈#x6700;≈#x5feb;≈#x66f4;≈#x65b0;≈#x767e;≈#x5ea6;≈#x641c;≈#x7d22;≈#x722≈#x673≈#x4e66;≈#x5c4b;
只有这个时候,沛青会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烦恼和痛苦,专心致志地做某一件事,眼里的神采如昔日。
一壶茶煮好,沛青给叶宋斟了一杯,送上,道:“好了,秀请品尝。”
叶宋接过来饮了一口,茶气袅袅口有余香,她捧着茶杯,满足地叹了一声:“沛青煮的茶真好喝,你也尝尝。”
沛青喝了一口,自得地夸了一句:“奴婢也觉得自己煮得真好喝。”
连续几天,天外都飘着雪花,断断续续,地面的积雪总也消融不去。这天,沛青穿着一身常服,叶宋给她裹着厚厚的披风,窝在轮椅上,看起来又瘦又弱,只有一双眼睛,染了雪天的白色光彩,亮晶晶的。叶宋也同样穿着厚厚的棉袍,裹着狐裘兜帽,推着沛青走出了碧华苑。
雪地里留下了一长串轮椅的车辙和深深浅浅的脚印。
沛青笑道:“秀,这几天这么大雪,老爷和大少爷一定没去教练场练兵,他们说不定都在将军府呢。”
“嗯。”
叶宋帮她撑着伞,沛青鼻尖被冻得通红,她抬手握住了叶宋冰凉的手,道:“秀不用这样送回去,们可以坐马车回去的啊。”
“你不是说喜欢在雪地里行走么”,叶宋道,“带你四处走走。”
将要出府时,没想到迎面和回来的苏宸碰个正着。苏宸看着这一主一仆,在茫茫天地之间,渺小得根本不值一提。他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叶宋推着沛青一点一点地走近。忽而叶宋抬起头来,对上苏宸复杂而掩着哀恸的视线,停下了脚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叶宋和沛青都表现得太过坚强。也只在没有南枢在的时候,他才能理智地看待她们。
只不过叶宋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这让苏宸阵阵难受,可又找不到源头。
叶宋推着沛青从他身边错身而过,苏宸还是没能忍住,问:“上哪儿去”
“去外面走走。”叶宋出乎意料地平静回答了他。
等走出五步开外,苏宸心里很是没底,蓦地想起上次叶宋从汹出来时越走越远一去不回的光景,他其实也有些害怕这次叶宋又会一去不返了。可是他拿什么理由拦她呢,王妃这个由头早就用烂了,不顶用了。
苏宸又找话道:“本王记得,本王的玉佩还在你这里。”
叶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道:“有吗,记得已经扔了,只是不知道扔去了什么地方。”
苏宸一怔。
沛青才适时地指了指侧面一丈开外的冰封池塘,道:“奴婢记得,秀是丢在这池塘里了呀。”
叶宋“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道:“那你自己去找吧。找不到的话,赔钱给你。”
这下雪天,街上摆摊的人少得可怜。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纷纷关着门做生意,但凡有客人来,开门一股暖气迎面,倒也舒畅得很。bi替换
叶宋推着沛青走过一条大街两条小巷。依照沛青的指路,最终两人站在了巷子深处一座毫不起眼的破败宅院前。院门都破破烂烂的,不能完全遮挡里面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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