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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起身,不多逗留,往客厅外走去,走到门口复又回头,眉目英俊而充满了压迫感,直逼苏宸,凝声道:“叶宋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
苏宸脸色有些难看,手指微微收紧,在叶修踏出客厅的那一刻,捏碎了茶盏。
出去的路上,叶修果真拉了一个丫鬟来问。丫鬟的回答是,大家都好多天没见过王妃了,碧华苑也空置了很久。
看来叶宋真是不见了。但叶修没有完全相信,这件事还有疑点。
可他还是一出王府便召集部下,在瞒着大将军的情况下在城里展开搜寻,同时也不忘暗中派人监视宁王府。
密室里生了红彤彤的炭火,将冰冷的空气一点点烤化。叶宋轻浅到极点的呼吸声伴随着炭火燃烧,就像炭一样,被耗费一点,便少一点。
苏宸抬起叶宋的下巴,在她耳边轻轻道:“昨天你大哥来过了。”
叶宋没什么反应。
他便又道:“可惜又走了。事到如今,你知错了么你若是求饶,本王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求饶吧,求饶吧。给自己一个台阶,也给他一个台阶。她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情,几乎快要把他逼疯,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法完完全全地狠下心。
这个密室,也让他感到窒息。他囚禁了叶宋,同样也囚禁了自己的心。
良久,叶宋才动了动眼皮,声音干哑又难听:“嗯”
“说,说你错了。”苏宸低声引诱着她,“求,求饶了你。”
叶宋的嘴角凉薄地勾了起来,嘴角的血迹斑驳。她缓缓说道:“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是会那么做。”苏宸捏着她下颚的手蓦地一僵,然后不受控制地收紧,叶宋对疼痛已经麻木了,继续道,“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一定不会选择喜欢你。”
苏宸手一抖,泄露了他的心情。
“苏宸,每一次你都觉得在触犯你的底线,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怎么践踏的呢”叶宋幽幽地问。“当你教骑马的时候、救于马蹄下的时候,当你带参加宫宴、抱回去的时候,当你查案为洗刷冤屈的时候,当你带一起去追案子问意见的时候,还有,你吻的时候”
苏宸手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手指爬上了叶宋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脸。
这些,她都记得。她轻声地说:“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是,你从骨子里都不愿意相信。连等你一句道歉可能等到死也等不来。你觉得,应该对你怎么样”
“叶宋,你为什么这么逞强。”
“因为只能靠自己。”叶宋说,“在这里,不会有人救,不会有人流泪,只能靠自己。”她吃力地抬了抬脸,双眼在削瘦的脸庞上显得很大,但没有神采,静静地看着苏宸,“不会求你。”
苏宸呼吸一滞。叶宋嘴角的笑意有些泛着诡异,道:“你认定跟别人通奸的时候,失踪了。和苏若清在一起待了半个月。你不是问都干了些什么吗”
苏宸心里一紧,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抓着。他打断叶宋道:“不许说,本王现在不想知道。”
可叶宋还是不怕死地说了:“给你戴了绿帽子啊,的男人是苏若清,不是你苏宸。”
苏宸掐住了她的脖子,红着眼吼:“叫你不许说”
“很喜欢他,很喜欢他啊”
苏宸甩了她一巴掌,怒不可遏,抬手便去墙上取下一根铁烙来丢进了炭火里。叶宋讲的那些和苏若清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话语里溢满了甜蜜,那是跟苏宸从来未有过的,苏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简直气得快发疯了。
可能,那也是叶宋最后一点留恋了。
一根被烧得通红的铁烙,拿在苏宸的手上。苏宸低低咆哮道:“你不贞不洁,还伤所爱,本王昏了头才会想要饶恕你
当那铁烙贴紧叶宋胸口的皮肉时,一股焦糊的味道蔓延整个密室,还散发着滋滋作响的声音,可怖极了。叶宋默默地承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笑出了声,道:“若是下地狱,不做受人摆布的恶鬼,要做就做摆布恶鬼的阎王来,就是这样,你杀了吧”
铁烙应声而落。
她一心求死。所以才激将他。
真的已经够了。
入眼一片黑暗,叶宋赤脚走在冰冷的地面上,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前面一片白光,刺眼得很。那是一面湖,湖上雾气缭绕,有些像城郊别庄的那面湖。又像是另外的人间仙境。
一个白衣道袍的老头正背对着她,坐在礁石上垂钓。正好一尾鱼儿上钩,老头满心欢喜地收杆把鱼拉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叶宋穿得破破烂烂,对那略显猥琐的背影眯了眯眼,随即趁他不备,便跑过去一脚把老头踢翻到水里。
老头大叫,浑身**地爬起来,瞪着叶宋,嗔怪道:“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妖孽王爷小刁妃
第109章 :掀了王府()
话一说完,大将军便急匆匆地要离开。。。苏静问:“大将军,要帮忙么”
大将军回头道:“劳烦贤王帮老夫看着这里,多多指导指导他们,老夫有要紧事,去去就回。”
苏静笑着道:“大将军有事就先去吧,这里帮大将军看着。”
叶修身边的亲卫都是这些年他亲自培养起来的,一位军师两名副将,还有几十个军营里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都誓死追随叶修。
军师姓刘,叫刘刖,生得文质彬彬书生气质。两名副将姓季,是兄弟,只不过大哥生得强壮,是勇猛无敌的勇夫,叫季林;弟弟生得瘦弱,但是脑筋灵活打仗多半靠智取,叫季和。
刘刖一路上都在苦口婆心地劝叶修:“将军呐,宁王府不能擅闯,咱们这样是犯法的。要是上头追究起来,会吃不了兜着走。不如将军先冷静下来,们再想个万全之策。”
季林大斧一抡,浑身充满了气息,道:“冷静个屁依看,现在就冲进去,谁敢拦就砍谁,那宁王有什么了不起,要是真关了们二秀,看老子不戳爆他的菊花”
季和则虎头虎脑地说:“这样明目张胆的是不太好,不如,们等到晚上夜袭宁王府,先烧仓库再烧粮草,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刖感到很蛋疼,叶修身边有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副将,十分的费脑筋。于是他又苦口婆心地跟两个副将讲,这里是上京,不是战场,在上京凡事都有规矩,不可胡乱造次,否则会被依罪论处云云。
然后叶修的亲卫队都炸开锅了,刘刖还要头大地给他们普及法制,真是醉了。
自从北夏周边的战事停歇之后,叶家军也班师回朝,没仗打,除了操练,闲暇时间就是扫扫黄赌毒,从来都是去抓犯罪,压根没想过自身的犯罪问题。
现在一涉及到法制问题,都感到很茫然。
一路上吵吵闹闹到了宁王府,守门的守卫见此情况都懵了,不敢擅做主张,转身就要往里面跑去通知苏宸。怎料季林伸手很快,大斧一下就对准了守卫的后脖子,哼着粗气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老子这斧头可没有长眼。”
同时季和那边佩剑也抵上了另一名守卫的脖子,他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手刀便从守卫的后颈劈了下去。
季林不甘示弱,也想劈。只不过他是用斧头劈。
刘刖扶着额头出声道:“不要伤及人命”
季林犹豫了一下,最终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改为了手刀劈。
王府里的下人们见有人来闯王府了,谁都不敢上前阻拦。因为叶修的亲卫队各个手中提着或刀或剑或大斧,除非谁活腻歪了才上前来阻拦,否则都锁着脑袋躲去了一边,连家卫还没开打就已经溃不成军,转身扭头飞快地跑去报信了。
叶修便带人冲着家卫跑的方向去,这无疑是在给叶修带路,直逼苏宸。
敲今天叶修运气比较好,碰上苏宸正在东苑。只不过他们刚刚到时,苏宸身边的高手暗卫就已经纷纷现身,挡在了他们面前。双方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
叶修站在前面,横眉入鬓,双眸冷若冰色琉璃,凛冽而张狂的气势教人无法忽视。他抬起手,就快要下令做了这些暗卫时,冷不防东苑书房里的门却打开了,苏宸手袖一卷书,闲暇地走了出来,隐去眼里的风起云涌,沉声问:“卫将军这大上午的带人来闯本王王府,这是何意想造反不成”
叶修对上苏宸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道:“再问你一句,叶宋在哪里。”
苏宸挑眉:“反正不在本王这里。”
下一刻叶修耐心全失,下令道:“给搜”
顿时双方人马兵戈相见,打斗在了一起。原本清净的东苑一片嘈杂。一些亲卫队员趁着兄弟缠着苏宸的暗卫,便分离了出去,毫不客气地一间房一间房地踢开了东苑的房门,搜查苏宸完全当做搜查犯人,不给丁点面子。
苏宸冷笑两声,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周围的刀光剑影全然不能影响到他,他对叶修道:“看来你真的是要反了”
刘刖跟在叶修身边,关键时候他冷静非凡,代替叶修说道:“王爷请恕罪,等前来只是为了找到二秀,并无恶意。等找到了二秀,们自会回去,如若王爷不是心虚,何必派人拦着。若二秀真是失踪了不在这里,王爷身为二秀的夫君,上次失踪都会派人全城寻找,这次却没有任何动静,实在于理不合。除非王爷和二秀有什么不愉快,想可能最大的不愉快就是因为王爷小妾流产的事了,既是这样,王爷又怎会甘愿让二秀离开王府”苏宸直勾勾地盯着刘刖,刘刖斯斯文文地勾了勾唇角露出温和一笑,可那笑容却有些像恶魔的笑容,继续道,“王爷不用派几个人去您小妾那儿瞅瞅吗,这王府太大,可能们有几个兄弟不太认得路走着走着就走丢了。噢对了,王爷小妾住的院子,是叫芳菲苑吧”
话一说完,苏宸当即就朝刘刖下了黑手。
这也怪不得苏宸,刘刖那张嘴本来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刘刖虽然不会功夫,但刘刖前面还挡了一个叶修。叶修眉头都没动一下,抬手就挡住了苏宸。苏宸攻一招他便守一招,滴水不漏。
刘刖趁乱摸索进了苏宸的书房,暗卫见状便要来阻止,可惜季林手脚快一步,挡在了书房的门口,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暗卫们个个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他们十几个人,叶修这边几十个人,人力还是相当悬殊。因而他们久久拿不下。
这时已经有暗卫飞快地撤退,往东苑外面飞去。很快他便就近通知了外宫宫围的御林军一部。御林军本来就是叶修带队,但那位守在外宫宫围的将军听说宁王府有叛贼捣乱,他当即便带军前往。
御林军的职责是保卫皇室和皇城的安危,就算叶修是他们的头儿,他们也不能为虎作伥。
哪想,御林军将将在宁王府那边的巷子口,便跟对面带队前来的大将军打了个照面。大将军气势磅礴地喝道:“你不好好守着宫门,来这里瞎搞什么啊”
那名将军跪下,抱拳道:“末将得知宁王府有叛贼作乱,特来查看”
大将军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狗屁叛贼叛贼他不去作乱皇宫会来作乱宁王府吗一般斗殴而已,谁他妈说是叛贼,站出来看老子不削了你滚回去守你的城,这里有老子,保证宁王和他的一大家子都活蹦乱跳的”
那将军领命,又带着人齐刷刷地回去了。大将军这才带着自己的人直接大刀阔斧地冲进了宁王府,两眼像是要喷出火来:“狗兔崽子,这一闹你不挑别的地儿闹要来闹宁王府,还要老子来给你擦屁股看逮到你不揍你”
他不想把这件事闹大,进去的时候特意命人关了宁王府,关起门来外面的人看不见,大家才好办事。否则事情一旦闹开了,还惊动了御林军,那叶修这次的罪名可真的就大了。
刘刖在苏宸的书房里翻翻找找,他敲了一下书房的四面墙壁,都是实心的,也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是机关的东西。季林在外头气急败坏道:“你他妈在磨蹭什么还有地下室呢地下室”
经季林一提醒,他立刻蹲在地上掀开了地面铺着的那层地毯。这种偷鸡摸狗的时候刘刖不常干,但季家两兄弟却干得比较多。刘刖闻言,轻车熟路地敲了敲地面,心下了然。
是空心的。
刘刖再细细审视了一遍这书房,发现最接近木地板的两边是垂着的锦帘,锦帘上头的末梢连着书架。若是有地下室的入口,应是有所关联。
刘刖当即过去把书架上的书都掀翻了也没能触动开关,最后又费力地把书架搬出来了些许,伸手往书架背后摸去,碰到了什么东西,面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