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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叔挺起身看站的位置已经是营地边缘处,就将一杆红色的小旗插在地上,说道:“得了,忙活一上午了,咱们就在这挖吧!”
修排水渠最主要的步骤就是选取整个营地最低洼的地方,挖出来个聚水池,用泄水沟将营地里的积水全部引过来,等着水快干了,将那些营帐之间被踩成烂泥的路清理一遍,垫上些干土就好。商队里最不缺的就是有两把子力气的大老爷们儿,吼一嗓子就能喊出来几十个出来清理淤泥积水。
舞团的那些娘们都缩回魔法篷车里,无聊透了的女人们坐在车边沿儿嗑瓜子聊天,对着营地里干活的男人们指指点点,从远处看过去,一排排随风摆动的花裙子让我竟然联想到大学校园里的女生宿舍。肯走出来的舞娘都是舞团里的普通舞娘,那些被尊称为姑娘的台柱们都整天整天躲在篷车里,不肯出来。我听弗雷德大叔说这些篷车內装修得很是豪华,却不曾见识过。
我必须承认库兹将二十七张豚鼠皮熟的非常柔软,我们坐在两个石墩上忙活一上午才将这些豚鼠毛皮裁剪成标准的方形,非常规整。在这些方面,库兹这样平时粗心大意的狼族兽人也竟然有十足的耐心,接近可能想将这些皮毛裁剪得尽量规矩。熟好了的豚鼠毛皮呈现出油亮的靛蓝色,用手摸上去非常顺滑柔软,无论怎么样揉捏,只要将毛皮放在平,那些绒毛就能自动恢复成原本顺滑的样子,更稀奇的是无论多少水洒在皮毛上,都会散成均匀的水珠滑下去,而皮毛本身滴水不沾。库兹说这东西做睡袋最好,防潮防水,冬暖夏凉。我觉得他说的有点不合实际,冬暖我能接受,夏凉吗?呵呵。我和库兹正伤脑筋究竟需要花多少银币才能请一位舞团里的裁缝师傅为我缝制一条睡袋。我们两个小子可是兜里比脸都干净,库兹对我说:“要不过两天咱们两去草场里面碰碰运气?”
我将制皮小刀收回刀库里,掸干净身上的边角碎料说:“除非咱们能遇见落单的魔羚羊,但你抓得住吗?”
库兹叹了一口气,只是摸了摸背在身上的猎弓,郁闷地说:“要是我能有张铁木弓,也许可以。”
“会有的。”我小声地安慰他。
库兹一直想要张铁木弓,未能如愿。有老库鲁阻挠的原因,也有一张勉强能用的铁木弓也至少需要15个银币,这相当于普通人辛苦工作半月的酬劳,库兹哪有钱买得起。我正胡思乱想着要不要凭借记忆把野猪夹子画出来,请商队铁匠并忙做几个出来,和库兹在帕伊高原上狩猎用,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东西,最要紧的就是赚些钱。如今即使是兽人部落中,大家也喜欢使用帝国金币进行交易。
下午的时候,营地里的道路垫上一层新土,变得好走很多。我坐在老库鲁的身边听他给我讲羊皮纸上用古兽人语记载的高级魔法草药的卷轴,很多生涩隐晦的词语,就算老库鲁看起来也要揣摩沉思很久,但他确是对这些羊皮纸卷上的东西显出了过分的虔诚,让我也不得不重视,老库鲁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这些卷手都是兽人先烈们用自己生命趟出来第一手珍贵材料,是铭刻着鲜血与汗水的古老文献。
原来有很多种高级魔法草药经过研磨后,掺入不同比例的矿石粉末,经过复杂工艺加工成最终魔法染料可用于绘制魔纹。说到这里,老库鲁抬头看我一眼才说:“目前已知有近千种染料配方被公布于众,铭文师们发现它们可以根据微调成分配比,不断的试验中得到了新的染料配方,很多染料配方被铭文师们改良后变得比之前更有针对性,不仅可以提高绘制成功率,提高魔纹属性,一些甚至增加新属性,这方面不得不说是你们人类那些躲在象牙塔里面的老家伙做得更好。格林帝国最北方的史洛伊特省有个著名的史洛伊特象牙塔魔法学院,那里号称藏书最全,但是也只有被公开的那部分配方,真正有价值的依旧是各大魔法学院和各地魔法公会最核心的机密。”
老库鲁看起来有些怀念他在史洛伊特象牙塔魔法学院学习与研究的那段日子,而这些故事都给我们说烂了。“每位优秀的铭文师都会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染料配方,所以这需要铭文师对草药学有颇深的造诣。我们兽人魔法师对草药的理解和你们不同,铭文的道路上也有很大的分歧,我们更倾向于讲这些神秘的魔法符号篆刻在一些蕴含魔法的石雕上,增强勇士们的各种技能,发挥普通情况下无法达到的特殊效果,这种铭文制品被后来的魔法学者称之为图腾。帕伊高原上大大小小几千个兽人部落,沿袭了祖先们各种能力的图腾,这才算是真正带有的兽人族传承的秘密。能制作出图腾的古代先贤们被我们尊称为织法者。”
他看看我说:“人类世界魔法公会里面的学者们更注重魔法卷轴的研究,他们研究的方更偏向于商业化,如何降低制作成本提高成功率,这些都走在最前面。魔法卷轴短时间内直接有效的提升属性和技能功效,目前拍卖场上流行的高阶魔法卷轴都是出自于魔法公会。制作魔法卷轴也是大部分初级铭文师必须走的路。”
“各地的魔法学院铭文师的研究则倾向于魔法师本身潜能的开发,他们更喜欢在魔法师们的身体上刻绘出具有一定增幅作用的魔纹,不过这种铭文对于铭文师要求很苛刻,需要他们能够更精准的描绘出魔纹法阵,只有经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后成功率达到铭文师公会的要求后,铭文师才能有资格在其他魔法师的身体铭文。”
“精灵族世界的铭文师的研究倾向于将铭文篆刻在魔法装备上,他们很固执的把能够在武器上篆刻魔纹的铭文师与在魔法防御装备上篆刻魔纹的铭文师分开,前者沿袭精灵世界古老的称谓,被称为附魔师,后者才会被骄傲偏执的精灵们称为铭文师。呵呵。”
老库鲁明显对精灵族有些不满的情绪,语气中充满不屑与鄙视。库兹坐在一旁昏昏欲睡,勉强撑开眼皮,但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孩子一点都没听进去。直至老库鲁说道:“兽人族最后一位织法者名叫库鲁。萨满。织法者。灵魂行者。曼德尼,是我曾祖父。于一百七十三年前在神山脚下回归兽神怀抱。”
库兹浑身打个激灵,猛地将朦胧睡眼睁如铜铃大小,面带尊敬的看向老库鲁,做聆听状。于此表示对祖先的崇敬。经过老库鲁这么一说,远比果果姐描述的要详细得多,而且似乎兽人族的所谓铭文师已经断了传承吗?我正这样胡思乱想中,又听老库鲁说了句:“这一次返回兽人部落,我会继承古鲁丁兽人部落织法长老这个职位,成为百年来兽人部落新一代的织法者。”
我ding你个肺,原来我面前的老兽人竟然是一位准织法者,我怎么都没看出来。忽然有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奇妙感觉,正当我暗爽的时候,老库鲁说:“兽人部落的魔法传承掌握在部落中长老们的手里,一旦成为部落长老后,就需要遵循祖先们的意志,皆尽可能的维护兽人部落的利益,到时候,依据部落的规矩作为部落织法长老,不可能被允许有人族学生的,因为那时候我会继承古老的兽人织法者的传承,到那时就是我们师徒缘尽的时候,所以在此之前,我皆尽可能的教给你一些有用的知识,随后我会安排你去往人类世界过正常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你会成长起来,可以强大到只身穿越兽人族那十三扇大门,到时候我允许你来见我,否则你我再无重见之日。”
有时候,知道了真相莫不如被隐瞒着的好。我有点慌神,因为老库鲁说的话意味着抵达兽人部落古鲁丁之后,我就要被迫与库兹以及老库鲁分开,这是我感到害怕的事儿。老库鲁一直以来都是我身后最强大的保护伞,若非老库鲁,我不可能在这个商队里有滋有味地生活。库兹显然是清楚这些事儿的,他在这时候拉着我的手说:“嘉,要不你学点别的?依我看成为一名法魔,哦不,这个你可能不行,战狂吧!你要是想成为战狂勇士的话,你就能留下来,那些兽人们绝不会在意你成为战狂勇士的,或者猎人王也行啊,只要不是织法者别的什么都行的。”
老库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孙子真挚的眼神,很难吐出责备的话语。
我的眼神在犹豫片刻变得坚定,狠下心说:“可我还是想学铭文。”
我觉得我有强迫症,只要认定了的东西死都拉不回。我承认我有时候心中会升起想去人类世界看看的念头,看那些异域的风情小镇,也许我会在每处风景好的地方驻足,我会ding着小雨看看古老的街道寻找有没有美丽的姑娘,会沿着路边田野里的小路寻找有没有高大的风车,或者会在安静的地方只在晚上的开业餐馆。
但是此时我却是想要躲在伞下,好好地品味这世界奇异之处,然后好好策划我的这一生,既然重新活了,怎么可以不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
乌云散尽,午后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倾洒在脸上让人感到格外的温暖。
21。深度冥想()
心无旁骛的那种专注,让我觉得时间都停止了。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要将木桌上码在一起的羊皮纸卷儿逐一展开,眼睛就像是单反相机一样,将羊皮纸上所有的符号存进一幅图画里,一张张的图画在我脑中如此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站在我的精神之海中,我安静的站在海边岩石上,看着那一张张图画泡在海水里,随着我心所念会有我所想要的图画浮出海面,那些清晰可见的字符化成一株完整的金棘草,我甚至可以看到它根茎上最末端的根须,看到一位强壮的兽人巫师神身手去抚摸它淡金色嫰茎上的细小倒刺,感受着之间传来的微微刺痛,可以清晰看到它叶片背后的脉络,这已经不再是一张照片,那些羊皮纸卷更接近电影胶片一样,将生动的影像传进我的脑海中。
我有些茫然的站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我清楚的知道我居然可以如同旅者一般走进自己的精神世界,我想起在我学习冥想的时候,果果姐就讲过在冥想的时候,曾有人能进入深度冥想,那是一种很玄妙的境界,只有纯净的心灵在最专注的情况下才会发生,魔法师一生都在渴求自己能够进入深度冥想,这意味着魔法师将会突破瓶颈直接进阶。
(一直以来就有无数魔法学者试图解开这种毫无规律可循奇妙的冥想境界,发现年龄越小的魔法师越有机会进入到这个境界。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站在金色的大海边儿,随意的打开那些浸泡在金色海里的一幅幅图画,每一张图画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份淡淡地记忆,有的很清晰,那些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有些图画模糊得甚至面目全非,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就像是两个独立的思想,当我自己漫步在自己的精神之海的时候,我的身体依旧在伏桌苦读,一幅幅图画从头ding上的星空如雪花般落下,沉于眼前这片海中。
这是很离奇的体验,从我发现自己拥有了魔法感知的力量,到后来可以凝聚魔力,绘制魔法阵,再到后来学会了冥想,直到成功的施展第一个魔法,不断的成长过程中,发现身体的六种感觉变得比以前更敏锐。我不知疲倦的翻阅羊皮纸卷儿,就像一艘飘摇在风雨中的小帆船,在知识之海里迎风踏浪。
一直到那股无法抵挡的疲惫涌来,黑色乌云所到之处皆陷入黑暗之中,陷入昏迷。
梦中我化成一只小鸟,在镶着金边儿的云上飞翔,迎着温暖的阳光一直向前。
再次醒来的时候,借着帐篷ding照射下来的月光,发现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压住我的前胸,我费劲的拽了拽他尖尖的耳朵,库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擦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朦胧地看着我说:“你醒啦,饿不饿?我在炉子上给你留了碗汤泡饼。”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依然感觉头昏脑涨,那些混乱的记忆在脑袋里不断地蹦出来,让我有点无法分清现实与记忆,感觉到头像要炸开了一样,左手勉强的伸出来,慢慢揉着太阳穴,边对库兹说:“给我点水。可能是书看多了,脑袋有疼。”
见我神情疲惫,但还能正常说话,库兹似乎这才把心放下,转身走出帐篷。
可能因为是在晚上,虽有月光照进来,但帐篷里依旧很黑,我眯着眼睛向四周望了望,视线有些模糊,熟悉的牛皮帐篷右边的侧壁上还挂着一条风干的熏羊腿,一根鱼叉绑在两根柱子之间,上面搭着我的皮衣皮裤。我躺在充满了库兹臭汗味儿的褥子上,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毯子,那条毯子编织的非常粗糙,有点扎人。
这里是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