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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魔法篷车挤了太多的人,鲁卡和贾斯特斯就只能坐在魔法篷车后面的行李架上。
这时候,拉格蒂斯和尼克尔斯这两位精灵也想登上这辆魔法篷车,却被站在门口的卡兰措伸手拦下,卡兰措也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话,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只是用眼神就将这两个人阻挡在门外,魔法篷车下一刻迅速的汇入街上的车流中。
不过我发现,魔法篷车所行驶的路线,并不是赢黎回家的路
126。无人的婚礼()
‘轰隆’一声,牛头人鲁卡如小山一样高大的身躯倒在码头的木板上,震得木架子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左右摇晃着,最终慢慢平稳下来,并没有散架。
鲁卡手中的酒瓶向外汩汩地流淌着金苹果酒,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绝不会任由这香醇略带甜味的酒液肆意的流干。
贾斯特斯踉跄着坐在鲁卡的身边,也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手里同样拿着一只酒瓶,虽然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大,但至少头脑还是清醒的。
“大块头喝醉了的时候,谁都别想搬动他,就让他在这躺着吧!我留在这陪鲁卡一会儿,这片湖好漂亮啊!”
“吉嘉,原来帝都是这样子的,比传闻中的还要热闹,还要繁华。”
“金苹果酒原来要配着烤肠和面包吃才够味儿……”
不过喝醉了酒的贾斯特斯明显是个话痨,他不停地唠唠叨叨,恐怕只有好脾气的鲁卡才受得了。
夜色之中,一艘轻盈的小船分开水浪,从安静的湖面上无声无息的划过来。
琪格那辆魔法篷车上的御者老人端坐在船尾操桨,他苍老的脸上堆满了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深邃的夜色,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船停在码头边上。
蜥人侍女塔卡玛从船上抱起一块木板搭在船与码头之间,屈膝对我施礼。
卡特琳娜率先跳上小船,看她的动作无比的熟络,我扶着赢黎一起走上小船。
“今晚上不回去,真的没有事?”我对赢黎小声的问道。
赢黎脸色酡红,将头垂得贴在饱满的胸口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颤抖。
船驶离了码头,贾斯特斯靠坐在牛头人鲁卡如小山一样的身体上,对我们要要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金苹果酒一饮而尽。
说实话,我很担心现在的贾斯特斯会成为第二个柏恩德。
之前,柏恩德整天恨不得将自己跑在酒桶里,如果他不是为了辛柳谷能铺完轻型钢轨,恐怕他早就过着醉生梦死的酗酒日子。
如今,贾斯特斯怕是也有柏恩德的想法,也同样喜欢上了喝酒。
拿回了灵魂号角并完成母亲遗愿的他,在生活中忽然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迷茫之后就变得对什么都显得很淡薄,他的毒瘾没有完全戒掉,由于他拥有大海妖的血脉,通过锻炼自己的体质,就可以抵抗体内的毒素,可是最近只几天的锻炼,看起来总觉得他没什么精神。
我觉得他也许对未来的生活有些迷茫,只要想通了,慢慢找到生活的目标,也许就能重新振作起来。
……
船驶出码头不久,远远地就看见在夜幕下灯火通明的小岛,岛上只有一座‘丁字形’建筑,那就是琪格的庄园,整个岛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小,这座建筑有一半建造在水中,二十几根直径超过两米的巨型石柱从水中伸出来,将这座庄园中的城堡稳稳托起。
小岛的花园中只有寥寥几棵大树,剩下的就只有一片几乎沉于水面之下的绿油油的草坪。
小岛外圈被将近一米高的围墙水坝挡住,如果不是这道水坝,在我们的视线里也许就只剩下一座建造在水中的孤零零的建筑和几棵泡在湖水中的杉树。
海伦娜站在小船船头,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小岛,惊叹道:“啊!这是琪格殿下的私人小岛,不过我听说就连威尔士哥哥也从来没有被邀请过。”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威尔士王子,海伦娜歉意地回头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担心她掉到湖水里面去,伸出手扶着她,海伦娜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记得当时琪格殿下的在帝都魔法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凝神草的应用》,然后整个帝都魔法界都为之吵得不可开交,后来她成为了帝都最年轻的魔法学者,魔法工会那边还专门为她颁发了荣耀证书,皇室那边将未央湖畔的一座绝美小岛作为奖赏送给她,这里的景色真的好美。”
这里真美。
皎洁的月光轻洒在湖面,平静的湖面上映出一片波光粼粼,温柔的清风从小船边拂过,撩弄着女孩儿耳边的发丝。
木质的船桨插进湖水里,小船无声无息地向前划动,夜色醉人。
……
船停在小岛围墙外面的码头上。
在甬路上,每隔十米远就立有一盏魔法路灯,塔装灯饰上面装有四片白色玻璃片,柔和的灯光从玻璃片中散发出来,别有一种韵味。
岛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刺鼻的香味在我们一下船的时候,就扑鼻而来。
一条红毯从码头上一直铺进庄园城堡里,红毯两侧是鲜花编制而成的花篮,我下意识地望了赢黎一眼,问她:“你们商量好了,晚上要到这儿来?”
“是啊,不然还能上哪儿去,你那,还是我那?”赢黎笑了笑,说道。
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赢黎家我是没有什么胆子去的,至少在曼达夫人对我的看法改变之前,我想我还是少见她为妙。
至于我的那间租来的房子,没错,那里是很温馨,但是就是显得有点太小了,现在那里就已经住满了人。
到琪格这来,确实是唯一可以选择的。
这条路上铺了红毯,路上摆满了盛开的鲜花,蜥人侍女走在前面,这时,我才发现她竟然很罕见地穿了一条素色长裙,并没有穿紧身皮甲,她赤着脚走在甬路的红毯上。
当我们走进庄园,看到整个庄园灯火通明。
琪格穿着一件白纱宫廷长裙,双手捧着一束红色的玫瑰,安静地站在城堡台阶之上,城堡里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大厅里传出庄严肃穆的音乐声,她一头如锦缎一样的黑色长发高高盘起,头顶上带着花冠,雪白脖颈上的那颗红宝石折射出血一样殷红的光芒,她画着淡淡的妆,美得就像是油画中的女神。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塔卡玛忽然停下来,站在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对我说:“主人请你稍等一下!”
我愣了一下,站在原地。
看到远远站在台阶上的琪格向我点了点头,然后招了招手,赢黎脸色微红的提着长裙走了上去。
海伦娜和贝姬也跟着赢黎走上台阶,反而是卡特琳娜和卡兰措站在我身后,黛博拉好奇的想跟着走上去,被卡兰措一只手拽住后衣领,拎起来丢到一旁的草坪上。
“到一边玩去!”卡兰措低声骂了黛博拉一句,黛博拉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气鼓鼓地将包裹身体的披风扯下来,她不敢顶撞卡兰措,只是在草坪上稍微舒展了一下翅膀,见到卡兰措竖起眉毛看过来,立刻吓得收回翅膀,‘嗖’的一下,躲在甬路旁边的灌木矮墙下。
我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琪格和赢黎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
我不是太担心赢黎,但是对于琪格心里可没什么谱,生怕她出了什么鬼点子来难为我。
赢黎在城堡门口消失了一小会儿,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也换了一身白色纱裙,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玫瑰,头上戴着同样的花冠,赢黎后面跟着海伦娜和贝姬穿着稍显简单的白色纱裙,跟在赢黎的身后。
赢黎和琪格两个人四目相对地站在台阶上,双手捧着一白一红两束鲜花。
这时候,塔卡玛才让开路。
我仰着头登上台阶,就这看着赢黎和琪格两个人的侧脸,城堡大厅里通亮的灯光,透过大门照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她们白纱裙下的身体仿佛变得有些透明,她们将身体最完美的轮廓展现在我的面前。
音乐声慢慢的转变成婚礼的乐曲,我一步步走上台阶,我预料到琪格一定有做出非常大胆的事,但是却没想到她会在我和赢黎刚刚参加完成人礼祭舞会之后,竟然准备了这样的一场婚礼。
在这个午夜,静谧的岛上没有其他的宾客。
我想大概琪格也在担心外界的那些不认可和阻挠。
所以就这样,没有任何喘息机会,直接在成人礼祭舞会之后的这个夜晚,在未央湖畔的岛上,准备了这样别开生面的婚礼。
婚礼上没有琪格的父母,没有詹姆士亲王和曼达夫人,也没有莱恩特和芬妮,没有人给我们送上祝福,但这却是我们所追求的幸福。我原本想说:‘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啊,我可以让爱恩特和芬妮来这里参加我的婚礼,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我担心这样说会让她们俩难受。
我迈着坚定地步伐,一步步走到两人身旁,让赢黎和琪格两个人一左一右挽着我的手臂,共同迈步走进城堡的大厅之中。
空荡荡的城堡大厅中,自然是堆满了鲜花,除了几位城堡里的侍女之外,就只有一位神官捧着一本祷言书站在红毯尽头的高台上,他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一支五人的小乐队坐在大厅的角落里,那种优美的乐曲声,就是由那边传出来的。
这时候,我在那位神官身后看到了苏,她穿着一件洁白的祭司长袍,一脸平静地站在那位神官的身后,虽然她的胳膊罩上了一层轻纱,但是我觉得好像她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抵在了那位神官的后背上。
那位神官见我们一行人这样走进城堡大厅之中,对着琪格哀求道:“琪格殿下,求您别难为我了,我想女神她老人家这么晚了也需要休息,依我看您的婚礼还是天亮的时候再举行吧!”
站在神官身后的苏,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用力捏住神官的下巴,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刃锋没有任何停留地刺进神官的颈部,鲜血从伤口中流出,像是瞬间染红了白色的祭司长袍。
神官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沾了一手的血,身体被苏牢牢的控制着,只能大声的哀求道:“哦,我的天,看在自由女神的份儿上,请您停手吧,我感觉到了生命正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消失,我一定是要死了,快看,都流了这么多血,看在女神的份上,行行好吧!”
苏清丽而消瘦的脸上挂着冷冷地微笑,对那神官说:“死亡,对于你们这群卫道士来说,并不是生命的结束,你们不是一直祈祷着,要皈依神的国度,在女神的身边成为她的使徒,死掉的话,那不是很好吗?”
她那张清秀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青涩,也许是在坎贝尔疗养院里见过了太多的生与死,苏的眼中有一种对死亡的淡漠,她穿着一套纯白法衣,长发披肩,站在神官身后有一种静谧的美。
原本她曾经是最诚挚的自由女神的信徒,她只凭借诵读祷言就能获得神圣之力,曾经的那位见习祭司,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位自然之神欧拜亥的信徒,掌握着强大的神圣之力,坎贝尔疗养院索拉大学者就是自然之神在格林帝国地位最高的门徒。
苏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她对那位神官说:“我可不是自由女神的信徒,非但如此,我还对你们这群神庙里的人有一种很特殊的……你可以理解为‘恨’,遵从我的话,或者痛苦的死去,我们一切要依照自然之道。”
那位神官对苏说道:“求你停手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唉,我觉得你终于变聪明一点了。”苏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又娴熟地从神官的脖子上拔出银质小刀,撩开纯白长裙,熟练的插入大。腿根部丝袜蕾丝花边上刀鞘中,并对那位神官甜美一笑,手指轻轻打出一个指响,一股神圣之力就像是一朵炽白的火焰,从她指尖不停地跳跃。
那朵纯白火焰在神官脖颈的伤口上一点点消失,那道伤口也一点点的消失,只留下胸。前衣襟上一大片红色的血迹,以及神官那张仓皇的脸。
也许是因为他主持过上百次的婚礼,随后他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相聚。”
“在自由女神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吉嘉和琪格、赢黎这三位新人神圣的婚礼。”
“这是自由女神从创建神国起,就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
“恭敬,严肃。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三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