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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建担心卓不凡年少轻狂,不顾一切的闯入其中:“卓兄弟,依我看,你还是先去天下第一庄看看。”
“多谢张大哥提醒。”
副镖师起身,举起酒杯,眉头突然一皱,酒杯啪嗒一声摔碎。
“掌柜的,换大腕。”
“兄弟们,今儿咱们不醉不归,喝!”
“要是没有卓兄弟,这趟镖说不定早被西北七猛劫了,来,我们一起敬卓兄弟一杯。”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喝得酩酊大醉,客栈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
卓不凡也有些不胜酒力,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静修一会儿后酒劲被真气蒸发。
缓缓拔出精钢长剑,他看着断剑,喃喃自语:“对于凝真阶武者而言,普通长剑已经无法满足需要,因为战斗的时候真气注入其中,普通兵刃根本无法承受,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断,我得尽快寻找一把趁手的宝剑,至于图纸上那把神兵利器想要集齐材料绝非易事,来日方长,我就先去毒气沼泽走一遭。”
休息了一晚上,卓不凡恢复活力,精神旺盛,神采飞扬。
客栈门口。
张伟建和副镖师,还有好多走镖的兄弟,早早等候于此。
“你们这是”卓不凡本不想招摇,本想悄无声息离开。
张伟建和副镖师十分不舍:“卓兄弟,我们送送你。”
“张大哥,你们客气了。”都是七尺男儿,也不矫情,送别很直接,但卓不凡为他们的真情所感动,大伙认识时间并不长,可让见识到了江湖豪情男儿的热情奔放,有酒有肉有兄弟,大伙一起对酒当歌,那种情怀只有性情中人才能明白。
告别走镖的兄弟后,他来到镇上唯一一家铁匠铺。
远远的,卓不凡就听见了很有节奏感,叮叮当当,敲打铁块的声音。
铁匠铺不大,一个火炉再加上挂着的兵刃,把整个铁匠铺挤得满满的。
“咦?”
只是看了一眼,卓不凡便发现小小的铁匠铺里,竟然摆放了不少上乘武器。
其中一柄长剑极为显眼,赫然正是曾在枫叶城李师傅那里见过的宝剑,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皇埔无情,此剑应该是自己的佩剑。
皇埔无情的宝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卓不凡有种不好的感觉:“莫非他?”
“师傅,请问,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一千两银子买的,怎么,你也想要?”打铁的师傅咧嘴一下,眼中闪烁起很精明的光芒:“公子若想要,十万两银子即可取走。”
无奸不商,果然不如此。
“公子,我虽然只是个打铁的,但对于武器好坏还是分得出来的,这把剑无论是从铸造过程,还是剑本身,都是上上之选,不可多得的宝剑,更为难的是此剑拿在手中没有丝毫重量。”打铁的师傅突然又变的极为严肃,刹那之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寒流朝四周席卷扩散,旺盛的火炉竟然险些熄灭:“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懂剑之人的份上,这把剑,你就算给我百万银两也不会卖。”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客气了。”卓不凡不傻,眼前这位看起来很普通的打铁师傅,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
取下宝剑,剑在师傅掌心。
卓不凡眉头微微挑起,呵呵一笑:“前辈,得罪了。”
身形一闪,卓不凡出现在师傅面前,双手笔直朝前延伸,直取对方掌心上的宝剑。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师傅整个人仿佛是镜花水月的泡影,一碰即灭,一点也没有触碰到身体的感觉。
“这是飘渺功,这是灵鹫宫的功法,玄奥之处就在于似实非实,似虚也非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卓不凡福临心智,呵呵一笑:“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前辈的宝剑,晚辈笑纳了。”
说着,卓不凡目不转睛,仿佛是看穿了其中破债,直捣黄龙,成功取得宝剑。
“长江后浪推前浪,好小子,竟然在顷刻之间破了灵鹫宫的飘渺功。”打铁的师傅果然是江湖上的高手。
“前辈承让。”
“臭小子,少跟我来这套,输了就是输了,别什么承让不承让的,年轻人就得有点年少轻狂,狂傲不羁的性格。”
卓不凡呵呵一笑,不敢苟同,正要从乾坤袋里取出银两之际。
打铁师傅开口了:“你能破了我的飘渺功,这足以证明你有拥有这把剑的实力,老子我不缺你这点钱。”
“多谢前辈赐剑。”卓不凡行了一礼,又问:“前辈,实不相瞒,此剑是我一朋友之物,不知这把宝剑,前辈从何而来?还请如实相告?”
“臭小子,你要我说几遍才明白,我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额,前辈,我记得你刚刚说的好像是五百两。”
师傅瞪了卓不凡一眼:“我说五百两就五百两。”
“前辈”
“行了,我没闲工夫跟你说话,赶紧滚,别打扰我忙正事。”
此人性情古怪,还是不要打扰为好,放下十万两钱票,卓不凡转身离开:“前辈,告辞了。”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师傅咂咂嘴,不满说道:“火势不够,得再点东西,咦,有了。”
直接就把卓不凡留下的钱票,一张不剩的丢尽火炉,炉子里顿时升起一股火苗,师傅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
卓不凡又发觉得此人古怪了,当他走远后,打铁的师傅微微颔首,很满意的样子:“不错,不错,是颗好苗子。”
第93章 人总是会变的()
小镇车水马龙,客商武者络绎不绝,地方官勤政爱民,把这里得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就连乞丐都很少见。
一边走一边欣赏小镇独有的朴素景色,倒也别有一番趣味,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好热闹的样子。
“看你腰间别着把剑,装模作样的把自己搞成一个剑客,但你却没有胆量拔剑,这说明你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孬种。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是一个废物了。”
“你这个废物长这么大,到哪里都被人嫌弃,若不是靠生你的老妈养着,你早就被饿死了。在修炼上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整天自吹自擂,被人拆穿后便自暴自弃,寻死觅活。小时候别人见你可怜就给你一个烧饼,结果你夸口对别人说日后要用黄金酬谢,你这话连一个卖烧饼的老大爷都不相信,瞧瞧你这德性,谁见了都嫌。”
“我记得有一次,你母亲说了你两句重话,一生气就离家出走。听说你只能躲在河边的破房子里,装模作样的钓鱼,结果鱼没钓到,反而把自己淹到河里差点死掉。”
“你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都快把自己饿死了,这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本事,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废物一个?”
视线从人群缝隙中探去,卓不凡发现被数落的是一个十分落魄的年轻人,腰间别着一把生锈的铁剑,此刻正被一个趾高气扬的地痞丢满数落。
看起来是真的,要不然年轻人也不会一直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吃懒做,到头来害人害己。”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被好心渔民救上岸后,人家把自己的饭分你一口吃,你这个废物竟然夸夸其谈的说是要用黄金作为报酬,这种话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个废物能够说得出来。”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就你这点德性,除了这张嘴还有什么?”
小地痞说得眉飞色舞,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眼前这人是个孬种:“你们都听见我刚刚说的话了吧,我如此羞辱他都不敢还手。”
“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你没有让我拔剑的资格。”
小地痞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一样开心:“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大爷没工夫跟你闲扯,走了。”
人们叹息不已,逐渐散去。
卓不凡对这个人很好奇,走上前去递给他一些钱票:“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但希望你好自为之。”
乞丐缓缓抬起头来,两人在这样近距离之下,才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是你?”
几个时辰后,卓不凡离开小镇,开始前往毒气沼泽路上。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却多了一个同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卓不凡一边走一边说。
那人点头:“都办好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很迷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叹了口气,仔细思索一番,组织了一下语言:“跟你分别后,我和村民们流离颠沛,来到小镇后银两用得差不多了,我就用宝剑换取了一些银两,让他们继续远走高飞,我就留了下来,过了一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日子。”
“现在看起来,你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卓不凡捏着鼻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忍受着那人身上的恶臭;“话说,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记不清楚了。”
“行,先找个地方洗洗,你这样子真的舒服吗?”
那人很平静:“我习惯了。”
“可是我不习惯,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那好吧!”那人依旧很平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像是一个老头子。
卓不凡觉得,他好像一下子成熟过头,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不是这样。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条小溪,两人随着小溪沿途向下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小水潭。
卓不凡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一脚把他踹了进去,大笑:“洗干净些。”
水潭深浅最多不过两三米,可那人被卓不凡踹下去后,竟然一沉到底,他拼命挣扎,拍打出水花。
“你这家伙,不要吓我。”卓不凡有些慌了,若是寻常时候他根本不会在意,但眼下这家伙很不正常,真担心他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溺死的武者。
“喂!喂!喂!”卓不凡真气传音,声音可以渗透溪水,传入那人耳朵。
等了片刻不见那人反应,卓不凡暗骂一声,跟着跳下溪水。
一下水,他立马感受溪水一阵翻涌,有人踹了自己一脚。
真狠,好疼的感觉。
“好小子,你敢糊弄我。”
“哈哈!”
紧接着,两人在小水潭里大打出手,水花四射,笑声四起。
洗去一身污渍和臭味,那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帅气的脸庞略带一些温和的笑容,阳光洒脱。
卓不凡上下打量,有些羡慕:“这才是我认识的皇埔无情。”
“我从你眼中看到了羡慕。”皇埔无情得意洋洋。
卓不凡很想揍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个多月不见,你的变化还真大。”
“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会。”
“但人心不会变。”
皇埔无情点头问:“你准备去哪?”
“这个给你。”卓不凡把那把花十万两银子买的宝剑,馈赠给皇埔无情。
皇埔无情愣了愣神,失而复得的宝剑,让他感慨不已,像是看到失踪的孩子一样激动,抱在怀里恨不得想揉进自己身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真的很谢谢。”
卓不凡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皇埔无情,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皇埔无情成长了许多,身上稚嫩完全退去,尽管脸上还有一些少年的纯真,但这已经很难得了,比起之前他那种天下无贼的可笑想法好太多了,但他总感觉皇埔无情身上有些东西让他很敏感,究竟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第94章 仇家()
“谢谢你。”皇埔无情对卓不凡深深鞠了一躬:“不管是为了今天还是以前的事,我真的非常感谢你,这份恩情我会记住,一定会还的。”
皇埔无情的真挚让他感觉很舒服,卓不凡笑道:“不要说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对了,那些村民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现在已经找到地方安居下来了,他们恢复得很快,现在过得很好。”提起往事,皇埔无情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和变化,他早已从巨大的悲伤与自责当中走了出来,对于他而言,这很不容易。
卓不凡清晰记得,第一次遇到皇埔无情的时候,他满脑子的天真想法和异想天开,一度让他觉得他是不是一直活在理想世界里。昔日的天真与幼稚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经过痛苦和残酷现实留下来的坚强和洒脱,这让原本就帅气的他变得更好看,更具男人味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离开,而选择独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