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白凰而然,对方就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他体内隐藏着的一道洪流,洪流激荡,在他的经脉中滚滚流淌,摧毁一切胆敢拦路的障碍。
某一个停顿的瞬间,白凰感觉神庭识海中遭到洪流的强烈轰击,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就是一声裂天碎地的爆响他的意识完全走向了空白。
这一刻有多长他不知道,只知道再次清明的眼前,自己紧紧抱着一具胴体。俩人的脚已经触到了潭底,有鱼儿划过身体。
呼吸到了衰竭的极限,白凰本能地选择了上升,虽然他希望这样的场景能够持续到地老天荒。
双脚用力,他抱着不知是否还清醒却丝毫没有动作的琴音,疾速向上升起。他并不善水,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蹬之力让俩人从两丈多深的潭底一跃飞升,哗啦啦,冲出了水面。
正在不知所措,站在潭边欲哭无泪的颜容,惊喜地扑倒在潭边,向他们伸出了手。
“把扫帚放下来。”她的手臂太短,白凰急忙喊道。
就在再次要沉落的霎那,白凰抓住了颜容递下来的扫帚。一手扶住潭边石壁的缝隙,一手借住颜容通过扫帚传递过来的拉力,白凰带着琴音靠到了潭水的石壁上。琴音现在的状态他很满意,牢牢地拘在他的身上,就算他不用手扶她,她也掉脱不了。
喘了一口气,白凰让颜容伸手下来拉住琴音的肩膀,他从下面用一只手托着她的身体,一起往上用力。在脱开她的纠缠时很费了些力气,她缠绕他缠得太紧,看得颜容都直皱眉头。
终于把琴音托拉上岸,白凰抓着石缝一点一点地挪了上去。颜容此刻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全部心思都用到似昏迷状态的琴音身上。
第11章 有历史()
白长盛来了,来送灵药。
索风过来通知白凰卸货时,一反常态地在惨白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在白凰看来很奸,奸得人心发慌。
白凰并不知道是白长盛来了,沉默地向堡内的仓库走去。
看着白凰的背影,索风收敛笑容,一脸阴郁。昨天他没有看清桃花碧那里发生了什么,紫山桃的花枝太过紧密,挡住了他的视线。但看白凰今天无恙地按时出现在西山堡的院子里,说明琴音并没有难为住他。
对于白凰,索风的内心异常复杂,既想借他人之手将其赶跑,又想他继续留在堡内,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难为他,或折磨他,总能让自己得到一丝满足和快感。
这种矛盾的心理也折磨着他,让他对白凰不知该做何种安排。若是一心赶走白凰,以他索风如今在堡内的地位,他相信,那就是挥挥手的事情。
我总是要让白家多付出点代价吧,且容你在堡内再玩几天吧,白家的病凰!
索风追着白凰的背影向前走去。
远远地,白凰看到了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心里一热,向前跑去。
近三个月了,白凰真的有点想家了。
脚步声惊醒了正在与范总管聊天的白长盛,他转头,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
他看到了一副落魄到极点的形象,白凰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袍子现在已经破洞连连,颜色也变成了灰白,上面还斑斑点点地挂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污秽;之前白净细腻的脸膛现在黑红粗糙。
白长盛的眼角快速抽搐了几下,颤声问道:“你过来作甚?”
“来卸货啊。”白凰依然一脸傻笑。
“卸货?”白长盛转脸看向范长吾忠。
范长吾忠干咳了两声,眼角一扫,正巧看到索风一脸悠然地走了过来,忙道:“这些都是索风安排的,百里公子不是分到他手下了嘛,堡内有事都是找他要人手。”
“怎么?一个人不够?”索风走到了近前,边问边瞥了一眼白长盛身后的货车,目光里闪过一道讥讽的笑意。
顺着索风的目光,白凰这才看向自己家的货车,拉车的也是一匹高大健壮的龙马兽,车夫也有一枚,可那货车上只有可怜的十几袋,仅仅铺平了车厢板。
饶是白凰再不关心家里的生意,看到这一幕,也吃惊地睁大了双眼,疑惑地看向白长盛。
白长盛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定格为一脸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
“是索风大师兄啊。”白长盛谦卑地以堡内的称呼与索风打招呼,并不提卸货的事,“这两个月白凰给你添乱了,还请多担待。”
“哪里话,百里公子是来玩的,我没有让他玩好,还请百里大掌柜见谅。”
来玩的?白长盛看着白凰那一身破烂的白袍,表示出了极大的怀疑。然后又转头看向范长吾忠,范长吾忠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他看白凰是想确认这孽子真的是在此玩了三个月吗?看范长吾忠是问他何以索风会如此说。
白凰此刻正处在人生认知的一个转折点上,那是白家的货车给他带来的震动。他出生在经营灵药的世家,自小生活得无忧无虑,从来没有为吃穿住行上过心,一心都在自己的念根上,这十六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同时他也知道,西山堡内外所有需要灵药的地方,都有他们白家的影子,在这一行,白家几乎处于垄断地位。这在他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习惯,习惯将灵药与白家等同为一体。
前两次他给堡内的仓库卸货时,计较的是累与苦,根本没往根上想,而今突然见到白家的货车近三个月才来一次堡内,带来的竟然只是可怜的十几袋,再看索风那张奸笑连连的脸,以及父亲那苦涩难言的面容。他的心中轰地一声升起了一道复杂的滋味,一种从没有过的沉重感压上了他的心头。白长盛看向他时,他正一脸沉思地望着白家的货车,以至于白长盛竟然一下子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范长吾忠摇头是告诉白长盛,他对此一无所知。当初知道白凰是来玩的只有西门大阳和范长吾忠两人,现在范长吾忠很痛快地否认了,那只有西门大阳向索风透露了这句实在是无奈的笑话。
其实大家误会了此刻白长盛的意思,也误会了西门大阳。西门大阳并没有告诉索风,白凰是到堡内玩的。当时白长盛带着灵药来找西门大阳时曾无奈地说道:“就让这孽子在堡内玩几个月吧。玩够了我就接他回家。”
而索风在第一天接收白凰为西山堡的弟子时就告诉白凰:你是来玩的。他为何这么说,原因很简单,你一个白丁,带着个病体入堡,不是来玩的,还能做什么?所以,他以布道的口气,宣判了白凰作为堡内弟子的定位。然后,再以繁杂的劳动请白凰清醒地认识到,这就是好好玩的定义。他喜欢有起伏的设定,尤其他是设定者。
“范大总管,我们卸货吧,完事我与白凰聊聊。”白长盛没有再理睬索风,转头对范长吾忠说道。
范长吾忠看白长盛脸色不佳,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百里公子,还不快去卸货。”索风见白凰还站在原地,很及时地跟了一句。
“不用了,这点货车夫一个人就成。”白长盛断言拒绝,他从看到白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孽子在此受了多少苦,虽说他内心里也希望白凰多吃点苦,但吃苦与吃苦不一样,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变相地成为别人施虐的对象。尤其是他看到索风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丝讥讽与嘲笑。
“那怎么可以,我是代表堡内给你派出的帮工,这样做会坏了堡内的规矩。”索风竟然不依不饶。
“堡内的规矩我白长盛不想破坏,但这是白家的货,白家的货从来不许白家的公子碰,我也不想坏了我们白家上千年的家规。”白长盛心内已经打定了主意,此刻不再与索风客气,刚才客气是因为儿子在堡内跟着他。
“是吗?白家的货也像白家的公子,越玩越抽抽了啊,呵呵,范总管,帮工我已经给你送到,用不用我就不操心了,坏了规矩可是与我无关。”
索风眼风阴冷地扫了一眼白家的货车,转身而去。
白凰此刻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里带着一丝从来没有的,凝重的怒火看向索风的背影。
范长吾忠适时地走进了仓库,在这种氛围下,他实在不愿与白长盛有过多的交流,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即使是解释,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当不了西山堡的家。
“我们到那边去。”白长盛指着一颗芙蓉树对白凰说道。
“我先帮忠叔卸完车。”白凰道。
白长盛看了一眼白凰,没有反对。
既然白凰要卸车,白长盛干脆来到仓库中,直接找范长吾忠签了字,俩人简单客气几句,就此告辞。
一共十几袋药材,俩人一起搬运,转眼就告罄。白凰看到白长盛已经站到了芙蓉树下,就用白袍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父亲走去。
“衣服破成这样还穿,不是给你带了两身吗?”白凰刚走到近前,白长盛就蹙着眉头发问,并把手里的一个包裹递给他。
“都成这样了。”白凰傻笑着回道,随手接过了包裹。
“堡内不是发衣服吗?”
“你儿子是白丁,堡内没有白丁穿的衣服。”
白长盛不吭声了,脸色很难看。
沉默了一会儿,爷俩几乎同时要开口,白长盛手一挥,道:“你先说。”
白凰却半天没有出声,像似是在斟酌该怎样开口。
“有话直接说吧,你入堡有用的没有学会,却把那痛快的性情磨没了,唉!”白长盛叹了一口粗气。
“家里的生意还好吗?”白凰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长盛的脸色问道。
白长盛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凰,道:“还有什么疑问,你都说出来吧。”
白凰点点头,“这三个月我在堡内帮工卸了三次货,送来的都是灵药,几车货装得都很满,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每车上百袋。这些灵药不是我们白家的,是谁家的?我记得堡内一直用的都是我们白家加工的灵药;还有,刚刚离开的那个索风,他之前认识我?给我的感觉里我们两家应该有历史。”
白长盛半天没有说话,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白凰,久久才道:“你真的在此玩了三个月?”
“您说正事。”白凰不想与白长盛谈论他在堡内的生活。
“索风之前不认识你,你入堡之时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他就认识你了。”
“真有历史?”
白长盛点头,“索风的父亲叫索乾坤,现在西山城开了一家灵药铺子,他的祖父索仇曾与我们白家有段历史。”
第12章 心神觉醒()
白长盛一个人离开了西山堡,他没能说服白凰随他一起回家。
虽然“来玩的”这句话不中听,可白长盛多么希望这是事实啊。只要白凰在此玩得高兴,玩得舒心,不再苦恼自己没有念根,自我折磨。哪怕他在此玩一辈子,他白长盛都愿意。可现实是,白凰显然成了西山堡的免费杂役,苦力。
带不走白凰,白长盛很恼怒,质问道:“你在此受苦,到底图的是什么?”
白凰沉定道:“将来我要参加帝国的紫山军,做一个有用的人。”
“可你没有念根,一切都是妄念,何苦在此自我折磨,也让家人担惊受辱?”
“你们暂时把我忘记吧,那样就不必担心了。受辱的是我自己,只要我不觉得难受,你们全当看不到。事实上你们也看不到。”
白长盛无言以对,只有摇头再摇头。最后拿出了撒手锏:“你知道了那段历史,你在这里不单要受罪,还有危险。索风不会放过你的。”
白凰淡然道:“我已经死过好几回了,有什么危险比死更可怕?”
白长盛只得带着满腔的郁闷和担心独自离开了西山堡。他告诉白凰,过些日子他还会再来,如果白凰的处境还是如之前一样糟糕,他拼了老命也要带走他。
是夜,白凰躺在光板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长盛这次来给他带来了许多震撼心灵的消息。白家与索家的恩怨其实很简单,索风的祖父索仇曾经是白家的一个帮工,因偷盗灵药和窃取制丹秘方而被白凰的祖父赶出了家门,索仇因此怀恨在心。
索风五岁就进了西山堡,直接师承于西门大阳,至于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无人知晓。
索风的父亲索乾坤于前年在西山城开了一家灵药铺子,生意异常红火,大有压倒白家的趋势。究其原因,是因为索风在西山堡的崛起。西山堡每年要消耗大量的灵药,现在这些生日基本上都归了索乾坤。而堡内的举动是西山城百姓的风向标,白家的生意因此一落千丈。
这些是不好的消息。而有一个消息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