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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义务,尤其是他又与小女有可能走到一起,成为紫玉大陆未来的龙与凤。
只是
那日,他与东门耕田告别后,带着忐忑的心情从东门走出了帝都。形势的骤然转变超出了他的预计,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大到让他一个堡主无法操纵,更无法插手的地步。不过,他已经向祖父坦诚了一切,看在从孙女的份上,东门耕田也许会酌情处理的。这是他稍感安慰的一点。
东门雪一路不安宁,她心中有记挂,不想回东山堡。东门来泰只得搬出老祖宗来震慑她,这才得以将她带回东山堡。
东门旗没有被送进军团皇家训练营,也随着车队一起返回到了东山堡,东门耕田的一句“哪来回哪去”灭掉了他走出家门的幻梦。
然而,尾随他们而来的是一个天大的噩耗,他们的老祖宗战死在一个不知名的河畔。
紫山帝国与西晋国的战争还在继续,没有官方的确切通知,东门来泰唯有焦急地等待。
一个多月后,木真率军返回到紫山帝都,西晋国几乎灭国,百年内怕是难以恢复国力。尽管紫山帝国也伤痕累累,损失惨重,但木真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的,大祭摆在了首要的位置。
东山堡此时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东门耕田的确是战死了,不是死在西晋国,而是命丧于白松鹤之手,死得很悲惨,暴尸于野外近一个月。
事实摆在面前,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大家都在麻木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将老祖宗安放回他的出生地。
东山湖上波浪翻滚,西北风带着一片阴云向东南压进,山松涛涛,白幡哗鸣,衣袂飘荡,心潮起伏。
“砰!”一声沉闷的爆响激起泥土四射。跪在地上的东门旗将右拳狠狠地砸进面前的泥土里,一脸的悲愤,双眼血红。
这一拳让东门来泰和东门雪身心一震,原本麻木的神情同时有了一丝波动。一抹无奈抢上东门来泰麻木的脸膛,而东门雪苍白的面容上则瞬间布满了痛苦,一双大眼里流露出的全是茫然。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东门旗嘶吼道,“追到天边我也要找到他们。”
“住口!”东门来泰低吼一声,“这是战争,再说,他们已经被帝消灭了,此心可休矣。”
“即使是一堆尸骨,我也要找到他们,挫骨扬灰。”东门旗扬起了右手,嘴边有一条血丝拉下,样貌疯狂而又凶恶。
东门雪抬起了苍白的脸,“他们一家人都死了,这是为何?你说,这是为何?”最后一句嘶声力竭,是质问,也是疑问。
“为何?”东门旗一脸冷笑,“还不是你,你们,若不是你们多事,收留一个叛逆,西晋国能打进来吗?老祖宗也不会离开我们这一切是谁之过?!”
东门来泰身体抖动,面如死灰;东门雪苍白的脸上两点泪花无声地滑落。
父女俩此时无话可说,心里却鳖着千言万语和满腔的愤懑。
沉闷中,夏从容走了过来,轻轻唤了一声:“堡主。”
东门来泰惊醒,含糊道:“结束了,我们回返吧。”
“堡主,你回头看,帝派了人来。”夏从容的声音有点悲凉。
东门来泰身体一僵,缓缓回身。
一片白影之后立着一群人,他们胸前的一抹刺绣分外抢眼,这代表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来自于帝宫护卫队。
带队的护卫队头领见东门来泰来到面前,一挺胸膛,高傲而又矜持地开口道:“东门来泰,东门耕田长老的遗体已经安葬完毕,帝请你回帝都,有话问你。”
来了,木真连一天的时间也不耽搁,直接要带他走。东门来泰预料到木真会秋后算账,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点点头,“我安排一下堡内的事情,这就”
“你不必费心了,帝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身为东山堡堡主,私藏西山堡叛逆弟子白凰,为此引起帝国与西晋国的战争,给帝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众多的长老院长老以及帝国优秀的武士都为此献出了生命,罪孽深重,现免去你东山堡堡主的封号,带回帝都受审。念及东门一族为帝国的稳定多有贡献,东门耕田长老更是为此献出了生命,此次只追究你一人的罪责,东门一族仍可居住于东山堡,堡主由帝宫再行选派。”
听到此,东门来泰一颗提紧的心稍稍回落,放松,正要接帝谕,谢隆恩,身后却同时响起三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不!”南宫芳子、东门旗、东门雪一起扑了上来
第122章 名炎凰()
这些钻天柳本就存在于王宫的后院,形成了一片翠绿的柳林,门长老让人移动了中间的几棵,再施以小小的手段,一个简单的用于聚集元气的阵法就成形了,新招的二十名弟子平日里就在这里听课练功。
二十名弟子中女孩只有国王的两位公主,长一岁的叫契菲,妹妹谓契玉,除了苗童,他们全部来自于特勒联盟。至于活死人白凰只是公主殿下爱心泛滥的一个点缀,没有人,也不可能会把他算进特训班的弟子。
苗童来自于紫山,门长老对他似乎格外关注。关注的结果就是随时随地掌握他功力的进程,或说他恢复的结果。那天,在王宫后门的招录中,门长老已经把过他的脉象,有了一个不十分确定的结论,此少年应该达到了铁念境后期境界。
十天过去了,恢复期也应该结束了。这天的统一课上完后,门长老将他单独叫了出去。
在一棵四季常青的樟子松树下,门长老指着一块方石道:“坐下吧。”他同时率先一撩灰袍在另一块更大的方石上落座。
“你的那位伙伴可好?”门长老看着一脸颓废的苗童问道。
苗童摇头。
门长老没有再继续问,而是拿起了他的右手。
“嗯,你没有撒谎,确实达到了铁念境后期境界。”门长老赞许地点点头,“你走得是比较正统的修炼路子,那你一定来自于紫山联盟某个堡了?”
苗童差一点就要下意识地点头,却在脑袋下落的过程中左右摇了摇,“我是散修。”
门长老不动声色地盯视了他一会儿,淡声道:“哦?你们为何流浪到特勒联盟,你的伙伴为何受伤?”这个问题他一直想要搞清楚,在他的猜测中,这两个少年流落到此一定与紫山帝国和西晋国的战争有关。
苗童并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孩子,但潜意识里有一种压迫感,逼迫他此时面对任何人都不能实话实说,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回师傅的话,我们来自于紫山联盟的天目帝国,我和我的凰哥自十一岁起就结伴行走天下,希望能拜得名师。这次我们准备来特勒闯一闯,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伙强人凰哥因此受伤”
“你的凰哥全名叫什么?”门长老突然插话道。
苗童一愣,随即回道:“炎凰。”
“天目炎家?”
苗童只得惶惑地点头。门长老突然一问,他慌乱中记起了天目帝国有一炎性的大族,随口回答,却不知这样的回答很危险。炎家在紫山联盟也是有名望的大族,若是门长老穷追不舍,那他接下来的回答将漏洞百出。
还好,门长老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但并没有就此罢休,沉声道:“炎凰大你最多不过几岁,修为顶天能达到铜念境初境,但从他的伤势来看,只有神级武者出手才能让他筋脉全毁,内脏爆裂,你是不是要说你们真的遇到了神级武者的强人?最大的疑问是,在神级武者的全力攻击下,你的凰哥还能留有一口气,不远千里地辗转来到这里,告诉我,这个奇迹你们是怎样创造的?”
门长老的面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尽管他无法确定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但他能够感觉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单纯瘦小的少年在撒谎,或说刻意隐瞒着什么。
苗童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脸色愈加苍白,慌乱却只是一霎那,他抬起头时,脸上全是绝决的坚毅,“门长老,我功力太浅,无法判断我们遇到的强人究竟达到了何种恐怖的境界,我只知道,为了掩护我逃跑,我的凰哥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当强人离去,我返回找到我的凰哥时,他只剩一口气了。也许是上天的照顾,怕我一个人太孤独,在茫茫戈壁行进的几个月里,他始终吊着一口气,陪伴着我一直走到现在。”
门长老率先移开视线,苗童红肿的双目中射出的坚毅令他不忍直视。静默了一会儿,他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多心,我们都来自于紫山联盟,这是乡亲;现在我是你们的师傅,这是师徒情。你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在我内心里是要对你重点培养的,这才有这么多的疑问要搞清楚,明白吗?”
“谢谢门长老。”
门长老摆摆手,“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你,你的心一直沉不下来,是在担忧你的凰哥,是吧?”
苗童微微点头。
“担忧是正常的,说明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静下心来,用功修炼吧,这个特训班对你是一个机会,两个月后,看你的表现,也许我会单独为你授课。”
四目相接。
“你只有变得强大了,你的凰哥才更有希望,不是吗?”门长老向苗童眨了眨眼睛。内心里却是另一个声音:怕是你的凰哥等不到那一天了,连我现在都无法拯救这垂死的小子。
苗童眼里有几分亮光闪过,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你去吧。”
看着苗童远去的身影,门长老叹了一口气,他今天找苗童来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目的已经表达清楚了,规劝他静下心来好好修炼。门长老确实想着重培养这个与他同乡同道的弟子。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解开他们身上的秘密,他知道他们身上一定藏着一个曲折而又动人的故事,他要清楚地了解紫山联盟究竟发生了什么。紫山帝国与西晋国发生了战争他是知道的,紫山付出一定的代价几乎灭了西晋国他也听说了,但起因为何,具体的争斗过程却无从了解。特勒王国传递出的消息也很笼统,让他无法判断。
苗童小小的身影隐进了钻天柳林中,微风拂动,柳枝轻舞,如一道绿色的轻雾在飘荡。
我真的需要这么关心紫山帝国的事情吗?
门长老摇摇头,自嘲道:国是家,家是国,国不需,家不亲。有必要奉上一段牵挂吗?
只是啊,剪不断理还乱,那一抹乡愁难了啊!若不然,何苦设计与契峰相遇?我与那位真的不能比,闲云野鹤的仙家唯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相称哦。
门长老心思激荡,起身时,顺手拍向身边的樟子松,高大粗壮的树干一阵癫狂,松针迷醉,洋洋洒洒落满了一地。
第123章 不能放弃()
掠过特勒联盟清澈的玉河,绿草肥美的草原,砾石无边的荒漠,寸草不生的顽山,纵过千岭,跨过万壑,南伸至几千里之外的紫山帝国都城,此时已是午夜时分。
帝宫内,木真从大殿内的龙塔上起身,缓缓向后宫走去。他的前方,两位宫女挑着宫灯,莲步轻移,看不出身形的晃动,犹如两盏漂浮的鬼火,幽幽向前。
木真最近经常加班,甚至挤掉了他练功的时间。从西晋国班师回朝后,他一直在忙,忙着处理内政与外务,当洪源向他报告,东山堡堡主东门来泰于今日押回帝都,已送进护卫队的大牢时,木真才放松地舒出一口气,提醒自己该放松一下了,东门来泰的羁押应该是最后一件比较急迫的事情了。
万立、洪源刚刚离开大殿,他们从前门退出,他则从后门走出。大殿尽管很宽敞,但连续这么长时间的亲近,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压抑的厌倦。
东门来泰,呵呵,你来了,我也该放松一下了。木真的心情很好,一切都在按照他预先的设计而顺利地进行。从西晋国归来后,他搞了一个隆重的大祭,对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武者,他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崇高的荣誉,大赞他们的行为,并给予丰厚的抚恤,安慰他们的家人,勉励所有活着的人。
悼词里有太多的沉重与悲痛,与之相反,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轻松。长老院里只剩下三位长老,在别国看来这是一种危机,而木真却觉得刚刚好:三位不少了,太多不利于安定团结嘛。
至于羁押东门来泰,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切罪责和损失都可以推给这位倒霉的堡主,帝剩下的只有伟大和齐天的功绩。不是吗?帝国陷入破国的危险之境地时,是帝率领军团武士,御驾亲征,一举将来犯之敌扫出国门,并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使敌国至少在百年内只能俯卧在帝国的脚下,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