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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用餐时,突然有一少年闯进,朗声说道:“父亲,孩儿听说庄里来了生人!”陈贺瞧这人模样与杨忠等人所说的韦义之子韦道格外相似,听得他亲口叫这赵定德为父亲,更加肯定此人便是韦道。
赵定德呵呵笑道:“超儿,快来见过崆峒陈少侠!”接着又向陈贺引见说道:“陈少侠,这乃我儿义超。”当下赵义超与陈贺行了想见之礼,对号坐下。陈贺见他们言语举止得当,似乎与董老爹的有些相似,绝不是江湖草莽的行为,却又不失江湖义气,如此分析甚是符合赵家的历史背景。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了许多疑惑,到底杨忠所言是真是假,暗想:“江湖人心叵测,是非难断,一切等明日切磋过后便知!”
第二十八章 赵家少主()
当晚陈贺被安排偏房就寝,此时天气干燥炎热,即使打开窗户心情仍烦闷难以入睡,索性披上外衣来到院里走走,消解下心中烦闷之气。果然院中凉爽许多,山风不时徐徐甚是大快人心,飞身跳上旁边假山躺在上面更是觉得舒服,不一下心中那烦闷之气便烟消云散,心情终于静了下来,回想白日所见心中还是疑惑不解,这与杨忠等人所言大不相同,如真是他杀了赵老庄主又何必以父亲大礼来安葬,随便找个地方掩埋就是了,反正这地方与世隔绝谁也不会知道。更有他又不知赵老庄主与师傅的关系,把赵定威一起杀掉岂不是更好!到时即使杨忠找来帮手只要来个死不承认,别人拿着也没办法,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忽然一诧,只感觉到背后假山下传来细细的呼吸声,这一惊不小吓的背上冷汗直涌,背后不知何时藏了一人,直到现在才发觉!所性此人暂时并无歹意,要不趁前面自己心神不静时突施杀手,小命便休矣!
知道此人暂时并无杀意,心中稍安,心想不知此人是谁为何要躲在这里,我该不该把他揪出来,后又想自己此时如履薄冰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便一时也不敢下决定。仔细聆听这周边情况,忽然对面假山后也有微微呼吸声,虽然这两人已是极致压低了呼吸心跳声,但此时陈贺心静神明自然听了个明白。看来这两人躲在假山后已有许久了,只是先前心神烦躁没有发现而已,想到这突然明白,原来这两人埋伏在此是来监视我的。这时所有疑虑尽解,暗暗道:“这韦氏父子果真厉害,差点被他们给欺骗了!”这时耳边“嗡嗡”几只蚊子闹了起来,陈贺挥掌拍了几下,大叫道:“娘的,好多蚊子!”急忙跳下假山,回到房中关上了门窗!
回到房间后坐在床沿上大气不敢出声,细心察听四周,以妨还有人暗伏于四周,果然在房脚木柜后人正有人缓缓出气,这下更是大吃一惊,拳头紧握以备战,听那人仍无动静便又慢慢伸手到床头拿起了大刀。暗想“这房里如何会有其他人,来时明明仔细检查了一番,怎又突然多了一人,难道是我紧张过度弄错了?”又仔细听了一下仍是有人暗藏于柜后。这人藏在房里若不是欲对自己不利何会如此?于是手提大刀,迈着猫步悄悄走了过去。
正到了木柜附近时,忽然听得有人轻声说道:“是崆峒的陈大侠吗?”这声音正是发出于木柜之后。
陈贺一惊,亦轻声说道:“谁?是谁?快报上名来!”
那人又道:“是陈大侠吗?”
陈贺回道:“正是在下,你是谁?”
那人又道:“大侠休要担心,小人决无歹意!”
自打知道房外有人监视看清韦义父子真面目,陈贺已是警觉异常生怕漏出马脚,恐引得韦义父子狗急跳墙痛下杀手。此时如何放心得下,慢慢举起宝刀,说道:“既是如此,你且先出来,我不伤你!”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衣柜后一人慢慢挪了出来,仔细一看模模糊糊觉得正是那白日见到的扫院少年赵定威。陈贺一诧,说道:“是你?”
赵定威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陈大侠,请稍等,此时多说恐不宜这窗外可看得到你现在的身影!”
陈贺侧目一看果然自己正站在窗户附近,今晚明月当空,外面确实可以看得自己身影,忽灵光一闪觉得他这话大有深意,细细一想原来赵定威已知道外面有人伏着,如此一来表明他此来无恶意。陈贺侧过身背对着窗户,轻声说道:“好,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
赵定威说道:“请陈大侠稍等,小人自有愚计。”只见他矮着身子走到床边,从怀里不知拿出团什么东西,往床两头的杆子搭了上去,将整个床包了起来。这时又听得他说道:“陈大侠请到床上续说!”
陈贺不明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知道他此时并无恶意将大刀收起,钻入了床上。赵定威紧跟其后,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扒开,陈贺处于本身反应顿时紧觉的我紧了手中大刀。忽霎时明亮了起来,原来是个火折子,又见他掏出支蜡烛点燃更加明亮了。这时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赵定威,手上便松了下来。赵定威将蜡烛放好,便跪在床上对陈贺连连磕头不止,陈贺大惊急忙扶起,说道:“公子,何故如此?”
赵定威哽咽着说道:“大侠,为我做主啊!”
陈贺虽已听过许多事,但仍想验证一下,说道:“公子,此话怎讲?”
赵定威说道:“大侠接下我所说皆属事实,如有半句谎话定遭天打雷劈。”接着说道:“大侠请切勿听了那韦义父子的鬼话呀,实不相瞒我本是这庄上的二公子赵定威,我…我父兄都已被那韦义父子坑害了!”
陈贺装作无知,轻声怒斥道:“哪来的黄毛小子,竟来欺骗我!”
赵定威大惊,急忙解说道:“大侠,大侠我所言句句属实,决无半句谎言。”说着不住磕头甚是诚恳,同时两眼泪水哗哗流下,仿佛是心里受了莫大委屈,陈贺看在眼里甚是同情。语气陡然一转,柔和了许多,说道:“公子,赵老庄主神功盖世无人能及,那韦义父子又怎能害得?”
赵定威愤愤说道:“若是光明正大打斗,那韦义父子连我哥哥都打不过,又怎能伤害得了我父亲,只是这两人太阴险狡诈,我的父兄都是中了他们奸计被害死的!”
陈贺道:“原来如此,那公子又何得以安生?”
赵定威压抑着满腔怒火,稳稳说道:“他们暂时不会杀我的,有些东西他们还没有得到,怎舍得杀我!但备受折磨那是在所难免,大侠请看!”说着扯开衣服露出上半身,只见他全身青青紫紫,一横一竖,新伤叠旧痕几乎无一点完整皮肤。
陈贺大惊,压着声音惊道:“怎会如此,谁下的毒手?”话刚出口便已想到肯定是韦义父子所为。这时所有顾虑全消,即使这人是韦义安插的,但又有谁能肯每日熬受这等煎熬。说道:“赵公子,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受杨忠兄所托前来营救你的。”
赵定威大喜,抱拳道:“多谢陈大侠!”说完又要叩拜,陈贺急忙扶住,说道:“在下本是丐帮弟子,姓陈名贺,家师乃唐从龙!”
赵定威听得全身一震,脸露微笑心中甚喜,说道:“原来是丐帮的英雄,不知陈大侠可识得贵帮唐老帮主!”原来赵定威不知从龙就乃唐敬天,恰好陈贺避讳只是说了别名,故而才问出此话。
陈贺道:“那正是家师!”
赵定威更喜,道:“原来是唐伯伯的高徒!”。陈贺抱拳说道:“不敢当!”
赵定威又说道:“不知唐伯伯,近年可好!”陈贺不想提及此时以免乱了自己情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救你出去再说也不迟!”赵定威说道:“不知陈大侠和杨大哥有何良策?杨大哥他们可还好么?”
陈贺道:“杨兄他们正在等着营救你一切安好,今夜我们先逃离此地再说,几日后等钟大侠赶来再一起来铲除这些人!”赵定威连连摇手,道:“不可,陈大侠,今夜不可,自从今日你进庄之后,韦义就加派了人手看住道路,要是今晚行动定会被发觉。”
陈贺没有想到此处,这时听赵定威说起微微一惊惊,说道:“那如何是好?”赵定威回道:“依我看,陈大侠要是能想个办法在此多留几晚那就好了,等他们戒备稍有松弛我们立马就走!”
陈贺觉得此计可行便同意了,相约明晚再见。此刻不知为何对这少年有了几分佩服之意。两人稍微又商量了一会儿后,赵定威说道:“陈大侠,等下劳烦您,将偏窗打开,您再去院里走一圈,引开那两人的注意力。”
听得此话陈贺略是一诧,原来他早知道外面有人埋伏着,想必他正是先前自己将那两人注意力引开时,趁机从偏窗跳进来的。当下两人下床,等赵定威将东西收好一切还原妥当,陈贺便依计打开窗户走到院子里,刚才两人在床上秉烛相谈甚是闷热,此时身在院里山风徐徐吹来心情大爽,朗声说道:“还是躺在凉石上舒服。”说着“嗖”的一下跳到了左边的假山上,稍躺了会儿又跳到了右边假山上。躲在假山后的两人自是被大受一惊,加上是奉命监视陈贺一举一动,自然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了陈贺身上。
过了一段时间,估计赵定威已走才回到房中关上窗户,躺在床上回想今日所发生之事,越发觉得赵定威不简单,如此年纪居然能忍常人不能受之苦,且心思慎密实是难得的人才,说什么也要保住这棵独苗,让赵家香火延续。今日折腾了半夜,想着想着便慢慢入睡了,不过却是睡得十分机警不敢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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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比武受伤()
翌日早晨鸡刚啼便已醒来,到天亮时有人来喊用早餐,洗漱之后便跟着那人去了。来到正屋大厅时韦义父子已在厅上等候,陈贺急忙赶上去抱拳道:“赵庄主,赵公子让二位久等了!”韦义父子笑嘻嘻迎上相继叙礼。席中陈贺只觉他二人眼光多次留意自己,微微觉得是有勘察之意,心下骇然但不敢表露出来,仍是尽力以平常心态与他们交谈。
酒足饭饱后韦义邀请陈贺来到练武场,边走边说道:“陈少侠,在下昨晚彻夜难睡,深恐敝庄会再次传于世,而我等再也无颜面去面对祖宗。”
陈贺见他说得极为认真坦然,实看不出半点做作,暗道:“装的可真像!此人狡猾的很,我应该要说的极为诚恳,好教他去了怀疑之心!”当即抱拳,说道:“庄主,陈某虽少在江湖行走,但于信义二子却是极为信仰,请您放心今日切磋回去之后在下决不向任何人提及神枪山庄的事!”
韦义点头哈哈笑道:“好!陈少侠不愧师出名门!”转而又说道:“听先父生前曾说当年不意大师弱冠之年时武艺已与先父平肩,而这些年过去想必更加厉害已至出神入化境界了吧?”
陈贺呵呵陪着笑了笑,心里却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自己冒充崆峒不意头陀弟子,自然对崆峒诸事不了解。若他还是在测探自己也不应该问起这些,不意头陀年不过三十便已退隐江湖对其传言甚少没几人了解他,自己也是把住这点才冒充是他徒弟的。既然韦义问起,只得应付式说道:“多谢庄主抬举,晚辈在这带恩师谢过了,只是恩师不喜与世人打交道,恕在下不能多言。至于他老人家武功么,我是怕永远到不了那种境界了!”
韦义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问了,陈少侠,赵某不才未能学到先父七八层功力,等下切磋起来有不尽兴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陈贺见韦义似乎是故意领自己来比武场,现在又说这番话,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早点切磋完不让自己再留在神枪山庄。先前正愁找不到留下的借口,这时听他提到切磋比武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个法儿来。
既然他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出比武切磋之事,还不如自己说出,正好去掉他猜疑之心,抱拳说道:“庄主,此时天气不热我们正好可以切磋切磋,若再耽搁一会儿可是热的很啊!”
韦义哈哈一笑道:“既然陈少侠有雅兴,那在下就陪你过几招。”接着从旁拿起一支长枪抱拳道:“少侠,献丑了,请!”说完长枪一收摆了个“子龙待命”,当年赵家枪法轰动一时武林众所周知,这招陈贺曾经看得别人演示过,这时看得倒也还认得出来。单凭“子龙待命”这四字便知大有礼让的意思。便也不再客气举刀欲砍,却不知攻其何处,加之不知其功底更是不敢大意出手。曾经很不理解当年赵家先祖为何把这招无攻无守的招式列为赵家枪法第一招,这时看来原来其中大有道理只是现在正在比试不能分心细想。站在原地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