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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摇摇头,道:“我并没有看见。”
施心整个人好像泄了气一般,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紫衣少女道:“那晚我正在睡觉,突然被隔壁讲话的声音吵醒,正恼火,随即听见那位老奶奶说了一句什么话,又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天剑是被我一掌震死的。于是我就俯在墙上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但他们说的话有很多我都听不懂,说什么紫云剑、太古魔刀。”
阿呆道:“然后呢?”
紫衣少女看了施心一眼,才道:“然后那人就问老奶奶孙女在哪,老奶奶没有说,于是那人就杀了老奶奶,从窗户逃了出去,我来不及多想,便也从窗户掠了出去,一直远远的跟着那黑衣人。”
阿呆道:“结果呢?”
紫衣少女道:“结果我就追到了一片菜园,然后遇到了你。”
阿呆十分惊讶,“你说什么?难道那凶手是万剑派的人?”
紫衣少女道:“我不知道,那晚你若不出现的话,搞不好我就探出了那人是谁了。”语声中明显有责怪之意。
阿呆沉呤半响,道:“你跟踪我们,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件事?”
紫衣少女努嘴道:“哼,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和尚,我才不告诉你呢”
阿呆又沉呤半响,道:“那黑衣人是杀奶奶的凶手?”
紫衣少女一翻白眼道:“这不废话吗?”
阿呆道:“那晚他进了一座四合院。”
紫衣少女道:“那又怎么样?”
阿呆道:“这一点至少能让我们确定凶手是万剑派的人,而且还是住在那四合院里的人。”
他顿了顿,自言自语道:“这人剑道上的修为很高,万剑派中有如此剑道修为的人,恐怕只有三四个。”
阿呆突然想起了施夫人那句话“我怀疑万剑派有人背叛了,加入了罪组织。”
假如这句话是对的,那么杀她的人,一定是万剑派的人,而这个人已背叛了师门,加入了罪组织。
“奶奶或许猜测的不错,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古天大师、苍雨大师、惠柳大师这三个人之中一个。”
然而凶手为什么把罪名嫁祸给奶奶,却又杀了她?
阿呆顿时醒悟。
只有死人才能把秘密永远藏在心里,正所谓死无对证,正是杀人灭口的最好方法。
奶奶也就帮他背定了这个罪名。
这个人会是谁呢?
能一掌震死天剑,古天、苍雨、惠柳三人恐怕都很难办到这一点。
以天剑的修为,就算能被人出其不意的偷袭到,也不至于一掌就能被人震死。
阿呆灵光一闪,对了,心儿说她和奶奶见到天剑倒下去的时候,嘴中有黑血流出来。
很明显他是先中毒,然后才被人一掌震死的。
天剑怎么会中毒?
凶手又是怎么下毒的?
这个问题阿呆很快就得出一个答案,最有可能下毒的自然是天剑最亲近的人。
这个人自然就是小农了!
小农曾服侍着天剑的饮食起居,要下毒,自然是在也简单不过了。
小农为什么要下毒害天剑?
他只是一个侍从,一个侍从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把主人服侍好,而他却把主人给害死了。
那么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有人在后面指使他做的。
这个人在万剑派一定很有地位和权利,不然怎么能逼小农去害天剑?
从这一点就可以肯定,凶手一定就是古天三人其中一位了。
天剑是他们的师兄,这个三个人中谁那么狠心?为什么要杀他?
这个问题阿呆并没有深思。
要想害死一个人,有很多理由。
甚至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阿呆知道,在这件谋杀案之中,小农是最重要的线索。
他看向紫衣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衣少女道:“我叫凌滟!”
第十九章:幻术()
阿呆和施心、凌滟来到了牛家村,牛家村并不大,但找个人还是需要费点时间的。
在村子里问了好几个人,才把小农的家的位置准确的问了出来。
蓝的天,白的云,青的山,绿的水,翠的柳,美的花,朴素的小户人家。
小农的家就是这户朴素的房屋。
房屋是在离村子不远的一个湖边。
蓝天白云,远山缥缈细柳垂绕,湖水清澈。
一叶小舟,荡在湖中心,小舟上,坐着两个钓鱼的人。
两人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身穿蓑衣,坐在那里就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湖景风光旖旎,清雅幽静,实是如一副水墨画一般。
在这里钓鱼,简直是一种享受。
偌大的一个湖,周边只有小农这一户人家。
这户家也不大,有一片小菜园,菜园里的菜叶都已变得枯黄。
就像战败而回的军士,觉得无脸回到自己的国家一般,垂头丧气。
柴扉是开着的,大门也是开着的。
阿呆三人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张很残破的饭桌,和一张凳子。
桌子上和凳子上全是尘埃,似乎已有好几天没人打扫了。
这里只有一张凳子,说明只有小农一个人住。
为什么是他一个人?他的家人呢?
房子里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阿呆三人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施心道:“他是不是出去干活了?”
这个时候临近正午,若是干农活也该回来了。
“不可能。”凌滟盯着那张破旧的饭桌说道:“这里到处落满尘埃,分明已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了。”
“难道小农根本就没有回来?”
“或许他在回来的路上已被别人杀了灭口。”
阿呆本来显得十分平静的脸色,听了这句话,突然变了变。
施心想到小农若真是被人杀了灭口,他们就无处找寻凶手,这样一来就不能帮奶奶达成心愿,找出凶手洗清她的冤屈。
心里一阵伤心,双眼一红,便要流下泪来。
阿呆见她突然满脸悲伤,泫然欲泣,心下怜惜,柔声道:“心儿,怎么了?”
施心滴下两滴眼泪道:“我想到不能帮奶奶找出凶手心里就十分难过。”
阿呆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的,请你相信我。”
施心盈满泪水的眼睛就像两颗珍珠,上下滚动,看了阿呆半响,这才不在难过,点了点头,抬手把泪抹了。
凌滟道:“刚才来的时候,湖中心有两个钓鱼的人,应该是牛家村的,不如我们去问问他们,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
他们就来到湖边。
凌滟叫道:“两位渔家,小姑娘能不能向你们打听一件事?”
两个人一动不动,良久都没有回答。
施心叫道:“两位渔家,请问这湖边的小户农家主人去哪了?怎么没人在家?”
良久之后,坐在右边的那名渔家回道:“此处并非打听之处,小姑娘去别的地方罢。”
施心和凌滟对视了一眼,凌滟又叫道:“请问什么地方才是我们打听的地方?”
那人又道:“事亦有道,道法自然,不可说也。”
阿呆一怔,双手合十,垂眉敛目,缓缓道了一声佛,道:“请问施主,何为不可说?”
那人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亦为不可说。”
阿呆道:“天道如法,法亦有相,道亦法,法亦道,皆是有相耳,又何不可说也?”
那人道:“道,非道,亦非非道,自然也。自然者,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相,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恒古不变耳。”
阿呆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亦色也,又何不能道哉?”
那人突然转过头来,红光满面,白须轻飘,竟是一位老人。
但见他目光迥然,看了阿呆半响,才说道:“小师父,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一切无形无相,诸如这水一般,你说它是一片湖,但若是有人来舀了一瓢,它虽是从湖里取之,却不能叫它湖水,而是叫它一瓢水。正所谓诸法空相,即有空有相,又无空无相,如何道哉?”
阿呆怔然不语,似乎对这一番话很有感悟。
良久之后,才听他道了一声佛:“阿弥陀佛,老丈之言,真是令小僧茅塞顿开,有如醐醍灌顶,觉然醒悟!”
说完,他转身便走。
施心和凌滟在一旁听得一阵雾水,见阿呆要走,便也跟上去。
凌滟道:“阿呆小和尚,还没问出来,怎么就走了?”
阿呆道:“即不可道,强求亦无用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凌滟对他翻了翻白眼,“臭和尚,胡说八道什么呢。”
阿呆不语,只向前走。
还未走几步,他便突然停下了脚步。
凌滟和施心跟在他身后,收不住脚,都撞在他身上。
凌滟嗔怒道:“小和尚是不是有毛病,走着走着突然定在这里,撞坏本大姑娘啦,和尚赔钱,赔钱。”
阿呆不语。
凌滟又想开口大骂,施心扯了扯她的衣角,然后指了指前面。
然后凌滟才看见前面路上竟有四个人站在那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人英俊潇洒,手拿折扇,脸露微笑。
一人手持长剑,一身白衣如雪,神情冷漠,目中透着杀气。
一人身子瘦皮肤黝黑,长着一撮黑白相间的胡须,手中拿着一根棍不像棍,杖不像杖的黑色短武器。
最后一人是一位老人,拄着龙头杖,满脸病容,时不时咳嗽几声,实是像个痨病鬼。
那手拿折扇的男子道:“阿呆小师父,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阿呆双手合十,笑道:“吴檀越是来赏湖景的么?啊,这里的湖景确实很好,但和尚适才已看过,所以不想在看了,吴檀越即有兴,便带诸位朋友一起欣赏欣赏罢,和尚告辞。”
说着便要绕道而去。
张成道跳出来,道:“呔,小和尚休要在老夫面前耍诡计,看掌。”
身形展动,还未让人反应过来,他人已到了阿呆身前。
一股掌风之中充满了刚猛之力,站在身后的凌滟和施心都被这股掌风震退几步。
周边几株香樟树和柳树都被这股刚猛之力震得簌簌作响,落叶纷飞。
好重的杀气!
阿呆张皇失措,叫道:“妈呀,山羊胡子又来杀和尚了。”
身子突然后倒,接着一滚,便逃离了张成道的掌风所及之处。
这一下,看起来实是惊险万分,阿呆闪躲的笨笨拙拙,若是在差那么半秒钟,他便要被张成道击中。
实是千钧一发,令人震惊失色。
阿呆吓得两腿发软,脸色惨白,爬起来抹了抹额头汗水,说道:“好险,好险,幸好和尚滚得快,不然便要被山羊胡子打死啦。”
凌滟突然站出来,仰首挺胸的说道:“喂,山羊胡子,你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啊?”
满脸怒容,好像很为阿呆抱不平。
也完全不顾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脸上一点惧色也没有。
张成道道:“小姑娘让开,我要的是这小和尚的命,别挡老夫的路,不然连你一起杀了。”
凌滟公然不惧,道:“好,那你就先把我杀了。”
阿呆很惊讶,没想到这小姑娘到临危之时竟会为自己出头。
张成道嘿嘿一笑道:“小姑娘不怕死,我看你长得水灵灵的,劝你一句赶紧回家罢,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凌滟道:“哼,山羊胡子废话真多,看招。”右手突然向前一甩,嗤的一声,一道银光向张成道胸去。
速度之快,直是叫人惊诧。
张成道实在想不到眼前这小姑娘居然如此野蛮霸道,说打就打!不禁有些诧异。
但他既然修为能达到魄境境界,而且还是一派之长,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但见他从容不迫,拿着黑色法棍的右手向射来的暗器拦腰一打,“叮”的一声,那射来之物便掉在了地上。
手法之精准,实让人佩服。
但见那落在地上之物,是一枚寒冰凝结而成的冰刃。
此刻正午,阳光正烈,透过树叶缝隙,零碎的洒落在冰刃之上。
这枚冰刃正在慢慢的融化。
张成道以及吴江等众人见到这枚冰刃,脸色陡变,显得十分震惊。
随即四道目光,一齐盯着凌滟。
张成道道:“小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