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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倒是觉得无妨,我们的命师父给的,师父让我们生我们便生,让我们死我们便去死。”唐重望了一眼帝关,“因为顶撞师父,清明被师父扔到了人族
内,封了神力,在人族底层摸爬滚打了十年。”
“我们在幼年时都经历了孤独和死亡,死亡,对我们来说非常熟悉。”
唐重看着夜凌,这张与清明有着六七分像的脸庞,“你知道多少关于我们的事?”
夜凌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并没有和我具体讲过你们的故事,不过我父亲倒是说,遇事不决,往贲问唐。”
“清明倒是抬举我。”唐重摇头叹道,“我还没被师父收留时,是一个死刑犯,罪名是杀人。”说到这里,一直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唐重眼神变得格外锐利
,杀气弥漫,“在人族西南有一个很小的国家,一座半大城池的国家,我本来就是穷苦家的孩子,父母被人杀害,我逃了出来。”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唐重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化名进入了仇人家,用了三年,让那一家分崩离析,最后我手刃仇人,大仇得报,我也没了活着的意义了,便去自首。官府定了
我的死刑之后,我就一直数着自己的死期。”
唐重的讲述非常平静也很平淡,只是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故事。
夜凌看着这位三师伯,“师伯,那一年您几岁?”
“不过双十。”三师伯淡淡的说道。
夜凌看着三师伯淡然的表情,忽然想起大师伯老熊瞎子,夜凌望向一方,问道,“三师伯,您和其他师伯都是这般吗?”
“除了二师兄之外,他是贫苦县令的独子,从小受父亲耳濡目染,养成了遵守规则的性格,是明确的法度代表人,从不做违背法典规则之外的事,所以他是
我们十四子中的律令。”三师伯看着夜凌,眼中有血与火燃烧,“除了他之外,我们十三个师兄弟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老十三平阳经历与我相似,不过他做的更绝,父母亲人被害,他一人冲进仇人家,连杀仇家一十七口,只留下两个五七岁的孩童,老十三还在仇家的墙上
留下‘此仇此恨,世代相传’八个字,让那两个孩子跪在字前读这八个字。”
夜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其余的人,经历各不相同,有些人不想说,我们也不问,知道的几个都是师父无意提起的,冷傲是典狱司,冷曦是刽子手。”唐重回想着,忽然摆了摆手
,“这些就不谈了。”
夜凌看着三师伯,“为何在人族受了万般苦难还要拼上性命守住帝关?”
“最开始的原因,这是师父给我的命令,是我们作为师父的徒弟应尽的责任。”唐重看着夜凌,眼神坚定,“到现在,我是真的想守住人族,我也是人族,
我不能看着其他人死在我眼前而我却坐视不理!”
“即使他们曾经对你们也坐视不理?”
“对!”唐重站起身,看着眼前茫茫黄沙,“这不足以成为我放弃人族的理由。”
夜凌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明白。”
唐重看了一眼夜凌,提着重枪回到了关内,“自己去想!”
人族历十万零一十一年春,小帝子夜凌从贲隘出关,斩杀五万余通神境古族,独对圣人,勉强逃走,古族一位巨头出手要截住夜凌,结果,魔域冲出一道黑
光射向古族。
天空飘零血雨!
古族巨头集体怒目。
“本王说过,谁对他出手,本王就杀谁!”魔域之内传出一道放肆大喝,“今日射杀一只,他日你们若是再出手,本王亲自去找你们叙话!”
“道友你过了。”在南北两极各出现一道声音,劝说魔域之主与古族巨头。
夜凌眯了眯眼睛,南北两极,这里居住着数百太古遗族,在洪荒末年曾被夜氏一族的先祖照料,镇封在帝星南北休养生息,数万年过去,这数百个种族非但
没有灭绝,底蕴远胜从前,在刚刚解封之时,这数百遗族还与人族发生龌龊,那时是夜清明拿着圣器去与太古遗族交涉。现在这帮人再开口是什么意思?
魔域之主笑道,“本王的底线早就告诉你们了,不要触碰,触者皆杀!”
“诸位道友,我太古遗族愿意调解。”
古族巨头的声音低沉了许多,里面含着滔天的怒意与杀机,“调解什么?”
“当然,你们攻打人族我们并不调解,自古种族大战时常发生,我等只为调解你们的矛盾。”太古遗族的话事人远远传声道,“只调解您几位的矛盾,古族
的诸位不动那夜氏的小帝子,魔域的人也不出声,如何?”
“那他杀我古族的人,就这么算了?”古族巨头怒哼道。
太古遗族的声音不再响起,夜凌咧开嘴,手上握着一块板砖状的墨黑石头,最好调停不成,古族来多少我杀多少!
“夜凌。”魔域之主的声音在夜凌的耳旁响起。
夜凌表情陡然一变,尊敬的说道,“魔域之主。。。”
“你这么叫就生分了,我与清明关系不错,你就叫我一声叔叔吧。”
“澹台叔叔。”夜凌清晰的听到自己叫出魔域之主名字的时候对面传出的一道错愕声响。
“对,你应该知道。”魔域之主笑了笑,“刚才那两边的太古遗族与我私下传话,他们调解是各打一棒,让古族巨头不攻击你,让我不出手。”
“那不挺好的吗——”夜凌说道,忽然眉头一皱,这里有些不对劲,让古族巨头不攻击,也就是说。。。
“你也发现了吧?他们让我允许古族的普通圣人对你追杀。”魔域之主哼道,“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古族将那几个傻逼给宰了
。”
“我同意。”夜凌点头。
“你要想好了,那可是真正的圣人,生命层次要超脱凡物,上一次你在帝关外,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杀了那个圣人,但是圣人绝对不能小觑。”魔域之
主提醒道。
夜凌看了看手中的板砖,“澹台叔叔你也看到了,我能破开神道与圣道的璧壑,就是不敌圣人,一般的圣人也杀不了我。”
“好好好,帝族就该有这种自信!”魔域之主大笑,“那我就应了此事!”
“多谢叔叔。”夜凌恭敬道。
“小事而已。”魔域之主笑道,旋即传音道,“你们的条件本王答应了。”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这一次是古族先发声,“如此这般,我等允了。”
“别弄得像受气一样!”魔域之主嗤笑,“这条规则是保护你们的命,你们知足吧!”
“你!”古族巨头气急,“魔域之主,有时间定要讨教!”
“随便,不过你要是和那个被本王一箭射杀的傻逼一样,那你也就别来了。”魔域之主放肆大笑,“浪费时间!”
双方已经掩息,可这一方天际上还响彻魔域之主放肆笑声!
夜凌摸了摸下巴,魔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第370章 两个朋友()
第三百七十八章
帝关
胤狮看着手上的情报,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意,将情报书按在桌上,眼神冰冷的看着老熊瞎子,“他怎么出去的?”
老熊瞎子打量着胤狮,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胤狮应该暴跳如雷了,眼前的这个态度,有些不对劲啊,想了想,老熊瞎子说道,“你这里情报齐全,老朽对这
件事并不知情。”
胤狮按着情报,低着头沉声道,“情报上说,夜凌出了帝关。”胤狮抬起头盯着老熊瞎子,“这件事你不知情?”
“唔。”老熊瞎子点头轻道,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看?”
“我都不用怀疑。”胤狮咬牙狠狠的说道,“就是十四子干得!”
老熊瞎子皱眉,他也是十四子之一,“证据。”
胤狮将巨大的狮子脑袋贴近老熊瞎子的脸前,“也只有你们敢在这个时候违抗本座的命令,本座还可以确定是谁。”
“邢力,死板守成,他不会违背命令。褚卫,老实憨厚,不敢违抗。吴渊,思维细腻,少了一点魄力,他不敢私放夜凌。”胤狮盯着老熊瞎子,两只眼睛瞪
得溜圆,眼眸深处有火焰流淌。“还有一个,本座算的可对?”
“这里面,还有你的影子,你在暗地里也告诉过那几个人,如果夜凌有求,尽量满足,对不对?”
面对胤狮的视线,老熊瞎子也不想隐瞒,点头道,“老朽的确让四位师弟对夜凌多加照顾,亦不曾想会照顾到这种地步。”
“唐重!”胤狮咬着牙崩出这个名字。他知道唐重,他是十四子中最受前任帝主夜天阔器重的人,唐重也对得起夜天阔的栽培,修为、心计、气量、胆识无
一不是上乘,如果不是晋升圣人不能守关,这个天骄早就在十年之前就应该超凡入圣了。
老熊瞎子看着胤狮的表情,微微皱眉,即使知道胤狮不会针对师弟做什么,还是开口提了个醒,“现在帝关人手严重不足,对三师弟如有责罚还是延后吧。
”
胤狮瞪着老熊瞎子,良久才无力的靠在椅背,摆了摆手,将一份情报掷给老熊瞎子,“你看看。”
老熊瞎子先是扫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又细细的读了一遍,轻轻的将文书放在桌案上,老熊瞎子叹了口气,“七家战死超过六成,与我们推算的差不多,不过
,他们几家是在耍滑,依老朽看。。。”
胤狮拍了拍桌子,打断了老熊瞎子的话,“慎言。”
“你也这么觉得?”老熊瞎子盯着雪白的眼球淡淡的扫了一下胤狮,看到胤狮脸色不变,老熊瞎子点了点头,喃喃道,“也对,没人能瞒得过你。”
“安宁县的谍子有什么消息?”
“夜凌联系他们了,让他们帮忙照顾夜曦。”老熊瞎子拿起桌案角落的情报,这是他过目的,胤狮还没有看到,他随手就把这份情报扔给了胤狮。
胤狮扫了一眼,道,“他都回安宁县了也不能消停一会儿。过一阵,夜凌如果入关一定回来这里,你让他去见见文曲吧。”
老熊瞎子点了点头。
……
……
夜凌再一次杀入古族的兵力据点,几名半圣根本拦不住他,因为夜凌有过抹杀圣人的经历,再加上这些日子夜凌与古族的许多圣人都交过手,吃了些小亏,
不过也因此,夜凌真真正正迈入了一个超脱神道半步的境界,虽然修为只是通神四劫,但却有了与圣人叫板的资格,至少现在,那些圣人没有摸清夜凌的底细
之前,不敢轻易追杀了。
追杀一个小辈在被反杀的话,死后也不得安宁,杀了夜凌,也是恃强凌弱,胜之不武。
胜也不是,败也不是。
有几个圣人先行试探,没有落得便宜,自然再无圣人来凑这个热闹,因为夜凌在古族范围肆无忌惮,古族的几个巨头气的牙根直痒痒,又碍于魔域之主的威
胁和南北两大太古遗族的约束,亦不敢出手抹杀夜凌。
这就导致了夜凌东突猛进,如入无人之境!
看着眼前的尸横遍野,夜凌无由来的涌上一种无力感,看着五颜六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夜凌坐在地上,他是为了找到答案才出关的,在关外他杀了无数的
古族,也没能填补上这个答案。
羊先生说,人族是根。
三师伯说,答案要靠自己去寻找。
夜凌站在关外,御敌于国门之外,也没找到身为人族的归属感,他还是为了亲人才杀敌,不是人族。
双手于虚空中一按,地面上尘土飞扬,盖住了流淌的血液,双手一压,方圆十里平滑如玉。
夜凌坐在这里,身下是无数的枯骨,双手一扯,夜凌拉出数坛人族佳酿,不是修行酒,只是人间酒。
此酒,为祭!
数道气息从古族深处飞速闯来,夜凌岿然不动,拍开酒坛的泥封,痛饮一番之后,夜凌抹了抹嘴角,这几道气息似乎有两道莫名熟悉。
“怎么,一个人喝酒?”一道爽快的笑声响起,清秀男子穿着赤色长袍,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眉心上一道长印,额上一缕长发雪白,鬓发垂至肩膀,男子环
视一圈,自己抱了一坛酒很是自来熟的坐在夜凌斜对面,“想不想我?”
夜凌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望着身前的雪白身影与灰袍老人,夜凌忽然一愣。
白衣人看了看身后的老人,“龚爷爷,我和朋友聚一聚。”
老人转头看了一眼夜凌,想要说些什么,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