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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炼器这一行,首先要学的就是对鼎的认知了,世间炉鼎无数,却大同小异,而眼前这只,却是比较罕见的一种五龙聚火鼎。幸亏我早年跟着师父学了不少此方面的知识,不然今日在此,只怕会落个空有炼制手法,却无从下手的倒灶之事。”
闻言,林宁也就彻底放心了,“既然如此,你就开始,记住不管怎样,千万不可求急,平下心来就好。”
慕城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如今林宁在此提出,并不是多费口舌,而是为了让他更加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搓了搓手,慕城连吸三口气时,林宁便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开始。”
此声落下,林宁手中法诀一掐,二指连弹,只见那鼎口哐当打开,整张鳞甲彻底投入了进去。
他又催动灵力,五个龙口,喀嚓分开铁盖,同时喷出五道火气,下方小洞也是一股灼眼火焰吹出。
细长的火柱,不一会儿便将鼎底下方给烤红了。
做完这一切,林宁手中便没了动作,接下来就要交给慕城了,他没有林宁那般神通,只能睁大着双眼,通过控制炉鼎的机关孔来观察鼎内变化。
这期间,鼎内每一个细节都要注意到,不可丝毫分心,慕城手握着两只炉鼎把手,脚踩着控火阀门,全神贯注着进行炼化。
林宁用心神感知了一会儿,觉着炉内并无异常,料想不会出什么意外,也就独自将心神抽了回来。
他悄悄将还魂草拿出来看了看,经过几日研究,林宁发现要想炼制此草,还需几味辅料才行。
还魂草常年生长于阴暗处,阴气极重,只有同时炼制相克的火性丹药才能均衡住。
不过,一切都还得等这法器炼制完毕再说。
他将药草收好,也是全身心投入到了炼器之中,慕城这次炼器,是为他所炼,但也是他亲眼学习的机会。
自然不能错过。
他可是对这新法器,充满了好奇呢……
第二百零二章 炼器 四()
'燃^文^书库'。'774''buy'。'c' 光阴如梭,时间在二人全然不知下,悄然流逝,悟道室半年,外界已有月余。【书库(7764)】半年之载,一晃便至。
林宁拂去面上汗水,精神疲惫不堪,可神色却和慕城一样,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辛苦了整整半年,这下不管是还魂草还是法器,皆是完成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臂膀,打出最后一道法诀,鼎盖轰然作响。
一道浓郁的白雾瞬间罩满了整间屋子。
他和慕城迫不及待的上前,隔着热气往鼎内一看,只见两件银灿灿的法器,各置鼎中,其上灼人气息还未散尽。
“成功了?太好了。”
慕城大口喘着粗气,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是劳累。
林宁手指一动,两件法器受到驱使,同时飞了出来,盘旋在天花板下,滴溜溜打着转。
两件法器,其中一件,便如慕城设想一般,乃是内甲褂子,内甲胸膛处片片倒刺如钩,鳞片成结,密不透风。
而另一件,则是上宽下尖的长盾,盾成三角棱状,正前方凸出一块使得整个长盾显得略有弯曲,而在这凸出之处,却是有着极不显眼的尖刺。
既然作为首要防御之物,坚固的同时还要保证法器的耐用程度,而慕城所设计的前方凸出尖刺,便是起了决定性作用。
一旦遭敌,正面防御定是少不了,尖刺不仅能将法术和法器抵挡下来,还能将其最大化的反弹回去。
正是所谓的缓冲之效!
不管是何种防御法器,只要超过了自身所能承受的攻击界限,便是成了废器一堆,毫无用处。
然而,此盾略显弯曲的奇异造型,除了正中心以外,敌人很难真正意义上攻破法器,从而伤到施法者。
至于内甲,就不用说了,那是林宁最后的保命手段,其坚韧程度比之长盾都还要强上三分。
其实,在炼制期间,也曾遇到过不小的麻烦,由于慕城定形之时的一些细节未能完全思考到,仅凭印象而制,差点就引的爆炉废器。
要不是有着林宁在一旁强加心神死死控制着,一切晚矣!
虽是拼命抢救过来了,但还是损失了不少材料,使得长盾应是护住全身范围,最后不得不缩减至一半,而内甲本来已经完成的袖口,也只能忍痛废掉。
生生炼制成了褂子!
不过,如今见到炼制的二物,林宁还是颇为满意,他想了想,长盾一味加固,忽略了灵活性,也是万万不可的,修士斗法,千位难防!
那么大一个盾牌,紧急时刻要想挪移,可就困难了。唯一遗憾的便是内甲,未能达到预期效果。
待得两物渐渐冷却下来,林宁心急的拿在手里反复端详,越看越满意,“内甲几乎可以跟中阶中级媲美,长盾稍逊三分,却也勉强属于中阶法器,不错,不错。”
盾长半身人高,收入储物盒内也刚好合适。只是将这长盾纳入之后,储物盒内的空间终于是装满了。
这储物盒等阶不高,所能容纳的空间,也有限之极,林宁一路所用,得到的比损失的还多,自然会装满。
他拍了拍略重三分的储物盒,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半年的文火熏陶,林宁的脸也是变得通红干燥无比。
慕城擦了擦汗水,对着他笑道:“林仙师,不负重托,法器质量算是勉强达到了。”
林宁摸出三颗丹药递给他,一黑两白,“这是还魂草炼制的还魂丹,另外两枚是还魂丹的药引,你师父气息被禁制所封,虽是保得一命,但能否康复,却是两说。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城默默的接过三枚救命丹药,喉结滚动了几下,对着林宁深深鞠了一躬,“林仙师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师父毕生炼器心得,仙师若不介意,就收下。”
他从怀内摸出一本皱巴巴的无字抄本,双手送至林宁面前。
林宁迟疑了一会儿,慕城又哽咽道:“林仙师,你数次救我于为难之中,我慕城这世上只有两个恩人,一个是师父,一个就是您,我一生穷苦,又无典当之物可赠,只有此物以谢隆恩!”
“你若不收下,便是让我心中怀愧,就是死,我也不会放下!”
此话恳切之极,林宁咬着嘴唇,斟酌了半天道:“好,不过我不会白占你便宜。”
他接过抄本,起身从炉鼎下将古瓶取了出来,手上灵气一催,那如莲花般的无形之火升腾在瓶口,随后又取出另一个玉瓶,取下了三缕火焰封在了玉瓶中。
“此火不管是炼器还是炼丹,皆是极品,火焰对于一个炼器师来说,是极为珍贵的,而瓶中被我用灵气镇压的火焰,也只能使用三次,这三次,以你和你师父的技艺,不管什么材料,定能炼制完美。”
他叹气道:“一辈子能完成三次至臻之物,也不枉此生了。你要好好保存,不可落于外人之手,此火能炼物的同时,亦能保护于你,记住,只要遇到危险,将此瓶打开,内中火焰会将你方圆之外,一切化为灰烬。”
慕城颤抖着手,接过微微发烫的玉瓶,却是什么都没说,感谢的话语说了千百遍,已是无须在表。
“林仙师,外面已是冬至了,琴乐典礼怕也应该开始了,你就不去看看吗?”慕城小心的将玉瓶收好,才想起此事,便是问着林宁。
半年下来,林宁一心在炼器炼丹上,如若不是慕城这下提醒,怕也忘记了。他低头沉吟着:“真是好快!冬至已经到了吗?终于是要道别了。”
“道别?林仙师是要离开此地吗?”慕城慌忙问着。
林宁一笑,感慨道:“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次离开之后,恐怕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望仙师一路平安……”慕城不知道他为何要离开,但他知道,林宁离开一定有着必须的理由,所谓挽留之言,已是无用。
一句平安,朴实无华,却是慕城一片衷心!
林宁转过身来,平淡的笑着:“你好好保重自己,我相信你师父吉人自有天相,此劫此难,不过浮烟一缕。”
“借仙师吉言了。”二人说着,已是步出了石屋。
林宁走到石洞门前,回头望见石屋内的一切,整整半年,恍如一日,“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带了些许哀愁,还有一丝不舍……
第二百零三章 离别的乐声 一()
'燃^文^书库'。'774''buy'。'c' 这日,九王府张灯结彩,珠玑如列,府上府下,一派热闹景象。(书库(7764))
大门前,各路奢华马车停驻在此,成队踏来,不顾飞雪如毛,整个大晋的达官贵族们皆是齐聚在此,恭贺节日庆典!
琴乐典礼乃是大晋每年节日习俗,虽是以武至上,但文乐礼书,仍是不可少的,一个国家,光靠武将只能御外,唯有文武结合,才能安邦定国。
而这典礼,也正是由此而来!
以文会武,以乐为礼,已是大晋筵席了无数岁月的传统。
“原来是张大人,里面请,里面请……”被林风派来迎宾的林千,站在大门口搓了搓冻僵了的手,脸上笑意盎然,将一位朝廷大臣虚请至府内。
回过头来时,又见一辆红帐轻罗的马车停在了门口,马车还未停稳,便从里面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哎呀,林王兄,怎地是你驻风雪迎客啊,真是让我惭愧啊!”
林千听闻此声,当即猜到来者,便是笑着迎上前去,“风雪迎客,意在深重,公孙王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哪里哪里,”随着话落,帐子撩开,走下一位风神俊朗的少年王者,正是公孙明,自之前的成人典礼过后,几个王孙的关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如今林千亲自迎接,自是让公孙明有些受宠若惊,他可是林仙师的亲弟弟,能让仙师的弟弟接洗风尘,能不让他吃惊吗?
“几月不见,林千王兄真是别来无恙。”公孙明抱拳笑着,他抬眼见着府内忙碌不已,忽然心神一动,低声问着,“听说此次萱儿会出席礼仪,是真的吗?”
林千眼角略弯,眉头挑了挑,“那是自然,萱儿一手古筝,弹的可好了,可谓是上天仙乐,下地难寻!公孙王兄,你就拭目以待。”
“那真是让人期待啊。”
“公孙王兄,外面风雪太大,还是快快到府内落座。”林千怕误了正事,连忙又将他迎接进去。
公孙明抱拳入府,林千又独自在门外守了一会儿,又见风雪更大了些,街道上已是无人,欲要离去之时,却远远望到一个身披蓑衣,头戴兜帽的男子,独步行于风雪中。
正是向着九王府而来。
“这位是……”他似觉眼熟,但雪下得实在太大,天气冷极,一时半会儿也没看清来者。
那位男子走上前去,对着林千行了一礼,道:“小人是东府刺吏张大人的随从,刚才马车赶得急,没能追上,还望大人通融一二。”
林千记起方才确实有个张大人,朝中姓张的大人不少,就是不知他说的是哪一个刺吏。
在观此男子并无恶意,他站在风雪中已是多时,好不容易将众位迎接完,浑身泛冷,哪里管得是真是假,便是随意挥挥手,自己一溜烟跑回去了。
待他远去,男子扯下兜帽,露出一张清毅的脸颊来,却是有着几分无奈,“林千,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来此只是想见见萱儿,因为诸多原因,不能与你们在次相认,抱歉了!”
林宁喃喃一语,将兜帽往头上一戴,走了进去。
……
庭院处,遮棚避雪,宴席大摆,外面风雪隆隆,而里面却热闹之极。
上摆酒座,宽阔的庭院处已是熙熙攘攘,朝廷各路贵人,会聚在此,互相嘘寒问暖。
府上家丁忙碌着送菜上酒,而在庭院最上方,已是搭建起了一个红毯戏台,台上乐器如林,从古筝到竖笛,长萧至琵琶,无一不是罗列在此。
在戏台子正对面的高台上设了三个龙椅,众官还在谈笑间,便见一位穿着明黄皇袍的龙之人,泰然坐下,正是皇帝落座。
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百官俯首,口中齐称:“吾皇万岁。”
林宁混在人群中,打扮成家丁模样,倒也没人认出他来,他俯首偷瞄着这位皇帝,忽然想起藏经阁先天气运一事,心中不免起了愧对之意。
时下看来,皇帝一脸福相,鸿字当头,自己抽走那丝气运之后,怕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也稍稍安了心。
“爱卿平身!”皇帝金口玉开,百官站立,他看向人群为首的九王府一家,脸上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