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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虽然弃权认输,但没人会因此嘲笑,反而对他的品行更高看了几眼。清风脉的人,可谓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雷兆连忙上台对着余仲还有季风行了一礼,便要把南宫莲给拉下去。
奈何南宫莲宛如一颗松柏,站得笔直,皱眉道:“此举,胜之不武,实乃给我清风脉弟子蒙羞,就算赢了,想必奖励也落不到我头上,季风你若还有胆量,就出手吧。”
此言一出,底下众人哗然一片,余仲更是不顾脸面的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南宫莲冷声道:“不要得寸进尺,太乙大典当前,可由不得你一个练气弟子胡来。”
曾越的眉头也高高皱起,暗地里对着南宫莲微微摇头,示意不可。
季风倒是有恃无恐,依然微笑问道:“师妹,你真想过两招,切磋一下,也不是不可,如此,师兄便陪你耍耍。”
雷兆也不知南宫莲到底再想些什么,难不成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天才不成?这般倔强的脾气倒是跟某人如出一辙,莫非师妹有杀手锏未使出?
他转念一想,却又抱了万一的心态,居然是拍了拍南宫莲的肩膀,鼓励道:“师妹既然想打,那就尽管放手去打,我不会像其他人阻止你,只是切记,点到为止,莫要让季风伤到了你。”
南宫莲微微颔首,便见对方跳下了擂台,沉吟道:“师兄,得罪了。”
季风大度之极的一摆手,“师妹此言差矣,既然是跟你比试,我不会动用法宝,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
见此,南宫莲也不想跟他废话什么了,当即掐了一道法决,凌空的仙缎化为一道火红的流光冲去,季风却是不偏不躲,单出一只手,连法决都没捏,单纯的运起灵力想要就此抵挡。
区区练气实力在他眼里的确算不得什么,那气势汹汹的仙缎一到近前,果然让他给悉数化解,红火的流光在其灵力面前,转眼便消磨殆尽。
一招制敌,本以为南宫莲会就此撤去法宝,借此护身,但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趁着对方运转灵力之机,却是一个箭步冲到面前,提起拳头便要往脸上砸去。
这一手,让季风大吃一惊,他猛然想起自己当年让林宁给揍得满地找牙的时日,心中一股恐惧油然而生,想要祭出法宝抵挡,奈何自己先前又定下了规矩,虽然这一拳要不了自己的命,就算吃了也没什么,但一个筑基修士让练气修士给当庭揍了,此战过后,他季风脸面要往何处安放?
他季风曾败于林宁手中,便已然成为了不少同辈之中的笑话,而如今山水轮转,自己一个筑基又让练气给揍了,旁人乃至自己师尊都得说他是个窝囊废,日后不管是同门还是对手,皆会借此落井下石,他输不起。
? ?t5?tp2('i???g??mm???g8u?彴4 一想到往日种种,心中怒意陡生,季风眼中露出一丝阴狠,但见他手掌一抬,一道淡白色灵光瞬息化为一把小巧的灵剑,身法连动,在南宫莲还未来得及近身之前,灵剑脱手而出,几乎眨眼,那把不过寸许长的灵剑直直刺向了南宫莲的丹田小腹处。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今南宫莲已不是当年门派的天才少女,不过一位无人庇护的修炼废物而已,就算不吃他眼下一招,早晚是死路一条,废了她的仙途,也算永绝后患,再者,魔宗大敌当前,谁还会在乎她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会怎么样?
倘若日后有人为其出头,顶多求师尊赏面赐下两颗灵丹挽回些许损失,然无论是那种后果,都要比自己今日白白挨上一拳要来得轻松许多。
他乃筑基修为,南宫莲虽已意识到对方下了重手,但要回避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场上诸位首座瞧得清楚,台下的墨莲见此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正在此时,一道剑光划破长空,杀向擂台,却是见引龙脉的段天不知何时出现将季风的灵剑给挡了一些,奈何终究太晚,灵剑残缺的灵威依然刺入了南宫莲的丹田之内。
她顿感小腹剧痛,犹如刀绞,浑身灵力陡然溃散,段天仙剑之威与季风法术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力量,瞬间把南宫莲给抛上了天空,最后又重重落下,轰然砸在擂台上,烟雾弥漫。
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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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结丹(求月票!)()
南宫莲从烟尘之中捧腹走出,跪地喘着粗气,疼痛让她浑身颤抖,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场上场下无数的眼神汇聚在此,但见并无性命之忧,却都各自松了口气,刚才一击好在段天及时出手卸去了对方大半灵力,否则以它孱弱的体质,定是难逃一死,她万万没有想到,季风为了一时莫须有的名头,居然对自己下杀手?
不远处,季风翩然落下,眼中却是假惺惺的带起一丝担忧,口中却道:“多谢师妹承让了,唉……都怪师兄我入筑基时日无多,法术不能做到得心应手,难以拿捏,下手力道重了一些,师兄尚有两颗疗伤的灵丹,你且拿去,好生养伤,莫要落下病根隐疾才是。1357924?6810ggggggggggd”
段天冷眼瞧了季风一眼,却是没说什么,手上一挥仙剑入手,转身离去了。
而南宫莲却是待在场上,不敢动弹半分,只因周身疼痛难忍,尤其是丹田小腹处,宛如千万把利刃绞杀,一股撕裂之感冲击了五脏六腑,她以神识内观,却是觉着有些不对劲了,斗法难免染伤,此乃众所周知,且季风自己也承认了力道没把握好,过重了一些,于情于理,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此刻她丹田处的灵力大损,灵根也成奄奄一息之状,犹如风中残烛,一吹即灭。
在感受到这痛苦难当的撕裂之时,她忽然明白了季风用意,猛地抬头一看,但见对方温柔笑意之中,却是隐含了一丝冷酷无情,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牲畜一般,唾弃讥讽,嘲笑虚伪……
南宫莲心头狠狠一震,两行清泪却是止不住流了出来。
天边云卷云舒,朝阳普照万里,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唱名的人也是无情的宣布了比试结果:“季风胜,南宫莲败,退场!”
此时此刻,南宫莲仿佛没有听到,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痛苦,日日思念,深夜独自一人面对孤独种种情绪,皆是宛如一团火焰般逐渐升腾而起,只因季风今日所作所为,仅仅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头,仅仅是为了争强好胜,仅仅是因为掌门师尊一句关门弟子的承诺,他便要毁了自己的仙道,置自己于死地!
她从未把这场比试的输赢放在眼里,之所以极力要跟季风斗法,乃是想起昔日南宫温剑的教诲,“仙法一道,穷极一生之力,也定要修出个样子来,若是不然,只得湮灭于天地之间,化作尘土一杯!”
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何在,仅此而已。
然季风却是心胸狭窄,将林宁算计于他的仇恨强加到了自己头上,他想把自己给一脚踩死,永绝后患,最好是逐出仙门,不得归宗。
“你凭什么!”
南宫莲不顾极重的伤势,抹去嘴角鲜血,怒意窜上心头,俏丽的容貌之中却如一头猛兽,气血翻涌间,全然忘记自己已经落败的事实,孱弱的灵力再度聚集在法宝之上,这一次却是鲜红如血!
“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如果是生师兄的气,师兄待会儿会登门致歉的,何必大庭广众之下,伤了自家和气呢?”季风笑容之中,带了无数的嫌弃憎恨,然而,落在南宫莲耳中却宛如无情挖苦。
她吐出一口刺眼的鲜血,从地上站起,拿着仙缎法宝,神色僵硬,一步又一步的朝季风方向走去,台下苍松脉的人见此也开始叫嚣,诸如败者退场,气度狭小之流,但南宫莲却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一个想法,“把眼前男子彻底打趴下,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打到他不敢再笑为止,哪怕是拼上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
见她走近,季风也没着急离开,反而是故作殷勤的上前一把扶住身形,生恐她站不稳从而跌倒在地,直到此刻,他仍然说着抱歉,法力无眼之类的废话。南宫莲紧紧握起拳头,二话没说,当即一拳便砸了出去。
然她一介练气奈何怎是筑基修士的对手,拳头还没落到脸上,便让季风给全然握住了,他脸色一变,喝道:“师妹,你这是要作甚?”
然南宫莲口中仍然歇斯底里的重复着一句话,“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毁我仙途,灭我仙缘!”季风哪里听得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便觉一阵力道传来,随即两颗带血的牙齿便顺势飞了出去。
季风连忙松开她,大喊:“师妹,你疯了!你这么想赢的话,大不了师兄把名头让给你便是,你这又是何必呢?”众目睽睽之下,他让一个练气师妹给揍了一拳,然无人嘲弄,反而是冷眼瞧着失去理智的南宫莲,雷兆知道她要是再打一拳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当即喊道:“师妹,不可,你已落败,按照规矩……”
“我才不管什么规矩!”南宫莲怒吼一声,她哪里还顾得上规矩,她只知道自己揍上眼前小人一拳,心中便痛快一分,正欲要冲上去再度动手,不料一股强大的灵力自殿前传来,南宫莲兀自没站稳,整个人仿佛一片落叶让巨力给冲到了一边,随即人影浮动,啪啪两声,两个耳光便落到了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之上。
耳光之后,她终于清醒了一些,这才看清来人,却是曾越,但见对方脸色阴沉,眼中怒火腾升,不顾情面的骂道:“莲儿,先前师兄让你一局,你不依不饶,如今在其手中吃亏认输,还要斗个你死我活,若不是师兄让着你,你连命都没了,几年不见,你怎地如此狭隘?你对得起南宫首座,你对得起掌门师尊对你的栽培吗?”
? ?t5?tp2('i???g??mm???g8u?彴4 神智恢复,南宫莲只觉浑身力气皆无,气息虚浮,灵力全失,身上好似有一万把刀在割自己的肉,眼前阵阵发黑,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她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喷洒而出,险些栽倒在地,还好雷兆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然这一切疼痛比之丹田所受的伤势,不过是小打小闹,丹田尽毁,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修为正以恐怖的速度流失。她仰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青天白日,万里无云,由太玄仙阵而演化的数道光柱,神妙无比,太乙宗内,一切安好。
见到这些,她想露出一抹寻常的微笑,但不知为何,最终展露的却是含泪苦笑。“林宁,你可会归来?”她缓缓闭上双眼,周遭万物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耳边却传来曾越与诸位清风脉师兄替她委曲求全的声音,曾越大声道:“诸位首座,莲儿尚且年幼无知,且因毒性入体,多年前神智便受到了一些影响,对南宫首座更是朝思暮想,难免有所困苦,失了我太乙之人的风范,乱了方寸,我方才已出言教训过她,望诸位念她并未伤及无辜的份儿上,饶了他一命吧。”
“求首座饶师妹一次吧。”一百多个清风脉弟子在台前齐齐跪下,只为恳求余仲恕罪。
“一派胡言。”余仲气度本就不大,如今见到自己徒儿居然被揍飞了两颗牙齿,面上一时过不去,当即拍板站了起来,他指着清风脉一干人道:“枉你等乃我太乙内院弟子,居然徇私舞弊,视我门规于不顾,我在此宣布,将南宫莲逐出内院,待她反省思过,承认错误之后,方可回到内院之中。”
“首座不可……”叶弘济也站了出来,苦苦哀求,“万万使不得啊,首座,莲儿身上伤势过重,若是就此逐出内院,无人照料,恐落下隐疾,求首座开恩。”
旁边的段珍夫人看不下去了,淡淡道:“余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随便关个几月紧闭得了,用不着大动肝火,小辈比试,难免染伤。”
余仲这次也是真怒了,上次林宁动手揍了季风,奈何有掌门出手庇护,他也做不得势,然这次掌门师尊放言斗法,任何人都保不得她,当即怒道:“少找一些歪七歪八的理由,南宫莲罔置门规,其他弟子做了这事儿也是应受罚,难道就因为她是南宫莲,便要为她开脱吗?如此放任不管,日后此女必定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今日不逐,难息我怒!”
众人听得此言,个个唉声叹气,而清风脉的弟子面色却都惨白之极,曾越吸了好几口气,回头盯着南宫莲,呵斥道:“莲儿,赶快起来跟季风认个错,跟首座认个错,此事揭过,日后再说!”
南宫莲此刻就算想动也动不得,其实大伙儿都清楚余仲无非是要个面子而已,只要南宫莲当庭认错,他也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