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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那童飞虎的左臂自是断了。
“啊”童飞虎又是一声惨叫,只痛得他差点晕厥。
“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红影冷笑,他突然一把抓住童飞虎领口,很果断地踢出两脚,踢断了童飞虎的左右腿。
“啊”童飞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他不但身上痛,心里更痛,这种侮辱简直比直接杀死他更要痛苦。
魔煞红影提着黑虎帮“十虎”中的首虎,就像拎着一只猫,他拔出插在童飞虎后腰的红影剑,十几道红芒过后,魔煞红影这才随手抛下童飞虎。
那童飞虎躺在地上,已不可能再站起,全身痉挛个不停,浑身到处都有汩汩鲜血流出,却一时半会还不会死去,一双虎目愤怒地干瞪着魔煞红影。
魔煞红影不再看他,自怀里摸出一块雪白的软巾,轻轻擦拭掉红影剑锋上的血迹。
倒在血泊中尚未死去的童飞虎似乎已经看到了地狱里勾魂的黑白无常正在一旁等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生死倒也看得淡然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魔煞红影面色如霜,淡淡道:“因为蓝蝶。”
童飞虎喃喃细语道:“果然魔煞王朝的人来为蓝蝶报仇了。”他只道魔煞红影是奉命来报复白云楼里围攻魔煞蓝蝶的人,当然猜不到红影是无人指使,自愿报复那些白云楼里冒犯蓝蝶的人。
红影不再多说一句话,手中红影剑突然不见了,他随手抛下手中那块擦拭剑锋血迹的方巾,那块方巾轻飘飘斜斜落下,刚好盖住了童飞虎整张脸,那原本雪白的软巾上有着一抹鲜艳的红。
当魔煞红影走出白云楼的时候,他身后的白云楼已经处于一片火海之中,所有围观的人默默地为他向两旁散开一条直直的通道,没有人敢挡红影的路,也没有人敢正视他的眼。
第070章 杀与不杀(上)()
月在当空,星如棋布。
道上无人,夜里风急。
一阵风起,卷起片片残叶,卷散了一地的尘埃,也卷散一日的喧嚣。
寂静,寂静,只闻隔村几声犬吠,而后,夜里终归黑暗与寂静。
三丈高的坚体围墙内外,不时有人在巡逻,这围墙圈了好大一圈,就像城堡一样,夜色朦胧,这围墙看不到尽头。
围墙里,是此镇第一大户金大员外的府邸,围墙外,是矮房古道,墙里金碧辉煌,墙外颓败不堪,这墙里墙外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镇叫稀山镇,名字的由来已经不可考,这镇里的山并不稀少,而且还颇多。
这金大员外家的围墙厚度据说达一尺以上,这富与贫,豪与穷,相隔仅仅是一堵墙?
近来此地突然出了个独行大盗,偷了远近几户富贵人家,据说此人身手敏捷,武功奇高,一次行窃时曾被邓员外最得力护卫龙三碰上。
那龙三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刀上前就砍,两人交手的动静引来了另外三名护卫和十几名刘府家丁,大家群起而攻之,结果众人依旧不敌,让独行大盗给跑了,只知对方是个蒙面黑衣人。
作为镇上第一豪富,金大员外自然担心府中财宝被盗,防贼之心不可无,于是金府围墙内内外外从此便全天都有护卫队在巡逻。
这护卫队出自一种应运而生的组织,杀手组织是只管杀人收钱的,镖局里的镖师只管确保货物安全,而这保卫队除了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还担任着保护雇主人身安全的职责。
有些有权有势的官府或者大富豪会养些食客,这些食客有些确实是个人才,有些则是亡命之徒,能够誓死保卫主人者被称为死士。
当然,护卫组织里,护卫能力越强的队伍价钱越高。金大员外请的是方圆百里最出名的护卫组织长平卫。
长平卫头头李长平据闻早年是专做杀人买卖的勾当,是个很厉害的冷血杀手,后来转行组建长平卫,价钱奇高,生意源源不断。
远方高墙外,八个身穿黄衣的大汉有说有笑而来,他们一手提灯笼一手提着长棍,腰上都挂着一把佩刀。
夜色里,他们一身的黄衣显得特别的明显,他们的黄衣背后都绣有“长平”二字,字呈淡绿色。一路上,那八个人有说有笑的,尽说些窑子里的风流事儿。
围墙旁有棵老榕树,高而茂盛,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人,这人身材魁梧,七尺左右,一身深蓝色的劲装包裹全身,深蓝色方巾蒙面,只露出一对精光四射的眸子。
这人的一双手掌极大且厚,应该是属于那种在武力上下过狠功的人,而且走的是刚猛的外门一路,若不仔细看,这人便与那夜色巧妙地融合为一体。
不甚明亮的月光下,那人地上的黑影又长又斜,不怎么清晰,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闻得有人说笑地走来,那黑衣人一瞥远处那八个长平卫,他突然一个箭步后退,脚尖点着树干直上,身手很是敏捷,整个人一下子便隐没在大榕树的枝繁叶茂中,好像整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八个长平卫窑子里的风流事儿似乎讲也讲不完,说也说不尽,讲者讲得有声有色,还比划着当时的动作,似乎在分享经验,闻者闻得仿佛身临其境,嘻笑声中猥琐相生。
树下八个长平卫的说笑树上的黑衣人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禁皱了皱眉,好像很不耐烦听他们讲这些风流话题。
不一会,那八个夜里巡逻的长平卫便已走得远了,就连他们的说笑声也听不到了,他们的黄色身影逐渐隐没在围墙那边的黑暗中。
八个长平卫消失的黑暗处,突然听得有人惨叫一声,在这样漆黑而寂静的夜里,那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亮和惨厉。
却原来是远处围墙外睡着一个邋遢流浪汉,这流浪汉也不知被谁狠狠踢了一脚,他杀猪般惨呼一声,在众人的吆喝声中,棍棒威慑之下,那流浪汉连滚带爬地远远躲开了,一下子就消失在黑暗处,也不知躲哪去了,那八个长平卫只在那边长声大笑,很是快意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得那八个长平卫走得远了,那黑衣人便直接从大榕树上一跃而下,跳进围墙里面。
这金府的围墙再高,终究没有这棵老榕的高,那黑衣人入了金府,夜色中,借着几盏宫灯,隐约可见这里斗筑府院连绵,亭台楼阁花园池塘皆有。
这黑衣人猫着身子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无其他动静,便偷偷摸摸拐了几个弯,竟然对这偌大一座金府的地形颇为熟悉。
这时,一队八人的长平卫巡逻而来,同样的一身黄衣打扮,背后绣着“长平”二字,都提着灯笼持着长棍,腰上挂着佩刀。
这八个长平卫非围墙外那八个长平卫,这八人没有大声说笑,有的只是窃窃私语,而且他们的队伍比围墙外那八个人要整齐得多了。
那黑衣人看到有人来,一缩身子,躲到一座假山之后,身手就像猫一样敏捷又无声无息。
待那八个长平卫走得远了,黑衣人自假山后摸了出来,专挑黑暗处行走,不一会,他眼前出现一座小宫殿一般的建筑,里面灯火通明,夜色中弥漫着饭菜酒香胭脂味,内里笙箫大乐,歌舞升平,这小宫殿般的建筑外有八个雕像一般的长平卫在门口守卫。
黑衣人身在暗处,走到这里时当然更加的小心,没被那八个长平卫发现。
到了一阁楼前,这阁楼里竟然没有一丝的灯火,里面黑布隆冬的,门口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这黑衣人“咦”了了一声,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因为这座阁楼是他探得的金府藏宝地,竟然一个护卫都没有。
黑衣人知道,也许真正的危险不在外面就在里面,他略一踌躇,最终咬咬牙,还是纵身一跃,跳上二楼走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黑衣人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耳朵贴着窗棂听了好一会,二楼里漆黑一片,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最后这黑衣人还是灵巧地从外面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黑暗中,黑衣人没有天生夜视的神眼,也没能修成夜视的神通,他只能慢慢摸索,不能点火,因为这黑屋里一点火兴许就被巡逻的长平卫发现了。
黑衣人最先摸到了门的所在,并且把门轻轻打开了一扇,夜色凄迷,根本没有半点光芒投射进来。
这屋里依旧漆黑一片,黑衣人小心而谨慎地摸索,这里很安静也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微风都没有,不得不说这黑衣人的胆子真大。
这时,这黑衣人的手摸到了一口箱子,他心下一动,手继续摸索过去,果然又摸到了几口的箱子,黑衣人知道,这兴许就是金大员外藏金银珠宝的箱子了。
当然,黑衣人更知道这里只是金大员外的藏宝地之一,而且不是最重要的一处,没有任何一个富翁会把所有的钱财放在一个地方,就像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一样。
黑衣人摸到了其中一口箱子的锁,虽然暂时还不确定这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决定要打开这口箱子,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他不想空手而归。
他的脑袋瓜里只想着这口箱子里装的是满满的金银珠宝,而不去想象这箱子里会有其他的东西,因为他很清楚,恐惧总是由心最先产生的,要抗拒恐惧,他必须不去多想。
“咔”的一声,黑衣人只用了两根铁丝就轻易地打开了这口箱子的锁,他缓缓打开了箱盖,一只手小心翼翼往箱子里摸去。
“咯咯咯!”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听得一阵奇异的声响,这声响就像由什么生灵喉咙里发出来的一般,而且黑衣人还看到了离这口箱子不远的地方一左一右有四道红芒越来越盛,那四道红芒就像两只什么生灵的眼睛在发光。
而且那一左一右两头生灵明显在动了,黑衣人一阵头皮发麻,与此同时他伸到箱子里的手摸到的东西触手冰凉。
黑衣人心下一动,拿捏了一下,巷竟然是满满的一箱银两。
这黑衣人很果断,他抓了两把银锭子随手塞进怀里就箭一般向那开了一扇的门外射去,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咯咯咯!”
屋内,那听起来让人惊悚的声音更大了,四只红芒眼睛在黑屋子里晃动着,很明显似乎有两头生灵要冲了出来。
那两头黑暗中看不清真身的生灵刚要冲出门口,也就这时,突然一道红影鬼魁一般飘到,一双略显苍白的手掌硬生生将那两头生灵逼进了黑布隆冬的屋子里,那打开的一扇门也被关闭了。
出得金府,黑衣人这才敢回头向后看去,看到没有什么生灵追来,他这才长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还好没追出来,这金大员外好大的手笔,竟然请得动这等守财奴!”
神洲志之异闻录有记载:“极度贪财,死后亡魂对阳间钱财之物仍旧极度执迷者,亡魂常会回归本体或者借体,起尸化身行尸走肉,只认钱财之物,是为守财奴。
守财奴通常浑身穿金戴银,少许富人藏宝处会供养守财奴,财源广进它会兴奋,财源流出它会生气,有人偷财或者钱财大量流出,它甚至会和人拼命。”
虽然逃了出来,黑衣人也不敢在此多留片刻,他怕金大员外家的守财奴死死缠住他,便向最黑暗的地方走去,与这黑暗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走在黑暗道上,黑衣人的脚步很稳很轻,像狸猫一样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咦!”
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夜色朦胧中隐约还是可以看到前方道旁斜斜地躺着一人。
第071章 杀与不杀(中)()
那是一个邋邋遢遢的流浪汉,蓬头垢面,衣服上尽是补丁,小腿上一块醒目的紫色淤伤,此人此时睡得正香。
“不知他有没有做梦?是否好梦?”黑衣人这般想,他走上几步,更近地看着他,然后自怀中摸出三块银锭子,轻轻放在他的手掌心,轻声道:“这够你吃半年了。”
月未西沉,黑衣蒙面人展开轻功,把偷来的银两分给远村更贫更穷的人家。
次日,稀山镇上的人茶余饭后大街小巷里便只聊两件事,第一:昨夜镇上第一大户金府被盗了。
第二:镇上的季捕头破案神速,捉了一个邋遢的流浪汉,据说近日来几件盗窃案都是这个流浪汉干的,证据是这流浪汉手里捏着两枚金府丢失的银子,入了大牢,那流浪汉倒也爽快,一五一十把什么都全招了。
“季捕头真厉害啊!”有人崇敬地感叹道。
“可不是,这季捕头近年来连破大案,风光得很,行里行外不少的人都称呼他为神捕呢!”有人说道。
那亲眼目睹的人话讲得特别的大声:“那流浪汉是挣扎着被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