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汤握了握拳。
当。。。
便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拉扯,猛然回头,却见锁链已经拉的笔直,原来他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条锁链的尽头。
身后,那两名暗探还在。
夏汤问:“有什么发现吗?”
两名暗卫只是低着头,然后摇着头。
夏汤双指压在锁链上,晃荡了三下,然后又是晃荡了三下,等了三秒,再晃了三下。
锁链另一侧的人感应到了这个暗号,便是开始放长。
夏汤向身后两名暗探道:“一定是我们还在外围,所以才是一无所获,跟进一点,我们往深处再走段距离。”
两名暗探低着头,然后点了点头。
哧哧哧。。。
马槊拖着地面。
夏汤越往前走,越是奇怪,因为太过正常,所以才奇怪。
沼泽深处是一片林子。
林子里有什么,却是完全看不分明。
当。。。
锁链又到了尽头。
夏汤一愣,这才走了没几步,怎么锁链又到头了。
于是,他转过头,却见身后一名低着头的暗探正抓紧锁链的另一头,如此,才绷直了。
“你做什么?”
暗探并不言语,直接松开了锁链,那绷直了一段的链条很快垂落下来,在安静的荷花沼泽里,发出一声“噗嗤”的声音,像是沉重的尸体陷入了烂泥里。
“抬起你的头。”
这一次夏汤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暗探一直低着头,一直不说话,一人是这样,两人也是这样。
但是听到这位大人的命令,两名暗探还是抬起了头,露出了面庞,那是有些苍白而僵硬的面庞。
看样子紧张的很。
夏汤舒了口气,忽然他看到那暗探眼中出现了一丝惊恐,看着他身后,夏汤也不细想,马槊挥舞出一道狠厉的气息,转过身,通往林子的小道上空无一人。
“你干什么!!”
夏汤再次转头,看向两名暗探,“你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两名暗探露出了诡异的笑,用嘶哑,像是模仿着人类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转身三次了。”
夏汤瞪大眼,两名暗探的诡异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的印入他的瞳孔里,他身子猛然一激灵,然后缓缓低下了头,把面容埋藏在了阴影里,露出了诡异的笑。
片刻后。
在外把守的暗探们迎来了这位皇庭的大人物,此时他似乎是显得有些累,躯体有些僵硬,站在荷花沼泽前,他只是有些别扭地说了一个字:“来。”
然后,也不离开荷花沼泽,只是招着手,这一次熟练地喊着:“都来。”
此处暗探足足有数十人,见到大人如此,也不敢违命,便是都走了过去,顺着插入荷花沼泽的小道,谨慎地走向深处,只是不知为何,那位大人的步伐,有些僵硬,机械。
“什么!夏汤也消失了!”
夏洁洁震惊了。
自己。。。自己还怎么退休?!
她摸着刚刚取出的第三把妖刀,刀名:帝邪。
黑色的刀柄,黑色的护手,黑色的刀身,只不过刀身却是中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像是眯着的眼睛,带着森然无比的邪异。
当夏洁洁震惊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脑海里传来的“桀桀桀桀”的笑声。
“小姑娘,需要帮忙吗?本帝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忠诚,就足够了。
你想要救那个叫夏汤的少年吗?
想吗?”
夏洁洁眨了眨眼,“不,我想退休。”
帝邪,沉默了。
……
想了想还是不留存稿了,明天开始,更新时间变为下午5点:)
182。活着的神话()
莲花沼泽外十五里。
花池集,南北向来人很多,老字号陈年老酒的招牌在风里飘着。
酒馆里大多汇聚了些江湖客,过往商人,老板娘的手艺很不错,油爆花生米里会有一股清雅的兰花香,来往的人,喝着酒,都会点上一碟,然后开始吹牛。
只是最近,这老字号陈年老酒的酒馆里,却是安静了不少,即便大声嚷嚷的,也很快会安静下来。
原因很简单,原本出城是一条阳关大道,现在却是死路一条,凡是从西边门儿出去的,不论是谁,不论多少人,几乎都是妥妥儿的失踪。
哒哒哒。。。
门外忽的传来马匹奔跑的声音,那是一匹马,孤单的奔驰在这花池集的道上。
这是这马匹之后,却是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地震晃感。
酒馆里的人忍不住也是掀开帘子,看看有谁还会在此处如此跋扈。
入眼的,是一个体型颀长,右腰间挎着把刀,戴着龙纹面具的女人,灰白的长发在末端扎了个辫子,正一摇一晃着。
这样戴着龙纹面具的人,前段时间也来过一人,只可惜却也是很久没见他出来了。
除了这女人,她身后紧跟着的那九名身高差异极大的,裹着黑色不透风斗篷的随行,才是令众人惊骇无比。
“又是奔着这莲花沼泽去的吧,只是可惜了。。。”
“这龙纹面具一看就是哪家大势力,还有这些个随从,每一人都深不见底,平日里从未见过,也未听过。”
拈着鼠须的风媒牛双飞已经有些醉意,摇头晃脑,“她来此,应当是为了前些日子的同伴失踪事件吧?
只可惜呀,这莲花沼泽就是个吸人的无底洞,去多少死多少。”
坐在这风媒对面的,显然是个江湖好手,背负着一把短戟,宝蓝色考究的衣衫,面容不怒而威,这人也是喝了口酒叹道:“除了这莲花沼泽,最近江湖上多了许多禁地,黑山崖,栾花古村,东流小筑,一线蓝天。。。”
牛双飞一愣,正色看向这背着断戟的男人道:“一线魔天居然也成了禁地,那可以东郡和常郡的必经之路,如果绕路,那可是要多出一整天的时间来。。。”
背着短戟的男人名叫侯成,他叹了声:“不错,我门中许多兄弟,甚至是关中三侠,壮牛庖丁刀,都是从一线蓝天赶路,然后再也未曾出来,据侯某所知,当地官府已经在一线蓝天进出口外十里做了告示地牌,派人值守。
那地牌上啊,就是两个血红的大字,禁地!”
酒馆里的人自是各自商讨着,而门外便是又响起了马蹄声,听声音又是向着西边儿去的。
这马蹄声,孤零零的,也没有随从,只是每一次落下,都颇为沉重,敲打着人心。
众人又掀开帘子。
有些人嘲笑着。
“这要么是个不想活的,要么是个闭门耳聋的,啥事都不知道。”
“又或者是个自信自己能解决,能去探索莲花沼泽真相的,可是这样的人。。。最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可笑啊,不过又是给这禁地添上了一丝诡异色彩罢了。”
还有好心人准备推开帘子,去阻拦住这西去的人。
毕竟刚刚那龙纹面具的女人气质太过冰冷,她身后的九名随从太过骇人,所以无人敢拦,否则同时江湖中人,没来由不去提点上一句半句,若是还不听,那就生死有命了。
酒馆帘布上还带着些酒渍油渍,毛发浓厚的大手一把掀开,阳光从而穿入,众人也看到了远处而来的不知好歹的路人。
披散长发,背负黄金棺材,右手拎着一杆方天画戟,麾下健马体型极大,彷如凶厉的猛虎。
原本酒馆还嘈杂着,此时却像是瞬间被冰冻了,鸦雀无声。
这种安静,像是一种病。
很快从这街道两旁,向着远方飞快扩散而去,很快,整个花池集都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只剩下那哒哒的沉重马蹄声,向着西方越去越远。
西方是什么?
是莲花沼泽,是禁地,是死亡。
那么,这个人是去迎接死亡吗?
酒馆那神秘的老板娘也是好奇的跑了出来,虽是粗布麻衣,但不掩其小家碧玉的娇妍,这位平日里只有运气极好的酒客才能看到一面的美人,也是好奇地走到了门前,嘴里嘀咕着“怎么一个个都被施了定身法,究竟是什么呀?”
她站在自家酒馆外的街道,垫着脚远远看去。
她只看到一个背影,或者说是一具棺材,那标志性的黄金棺材,便是瞪大了眼睛,嘀嘀咕咕的话语也被断了,显然这神秘的老板娘也被感染了“安静”的疾病。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知道了为何被施了定身法。
那么,西去的这个人是去迎接死亡吗?
不。
没有人这么觉得。
便会数万大军从这里经过,各大门派的掌教精英汇聚了从这里经过,他们也许都会怀疑,都会去想不过是去那禁地里送死罢了。
蝼蚁再多,堆积在了一起,还是蝼蚁。
与这些超凡的力量相比,即便不愿承认,可不就是蝼蚁么?
除了那个男人。
那个刚刚手持长戟,背负棺材经过的男人。
他。
不是!
他从来就不是。
一手遮天,君临天下,如神似魔。
他是神武王。
他的名字叫夏广。
便是在这沉默的时间里,那孤零零到孤独的马蹄声,已经出了西门,从酒馆前的青砖瓦道上看去,也不过是个黑点。
忽然有人拍案而起,丢出几粒碎银子,“结账。”
然后那人便是牵出马厩里正在食着干草的马,稳了稳腰间的刀,也是策马西去。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那宝蓝衣衫、背着短戟的侯成,那风媒牛双飞,以及汇聚于此处的所有人,这才惊醒了。
然后,便是一个个结账买单,然后向着西方而去,向着死亡而去。
仿佛那个男人一旦走过,死亡就不再是死亡。
酒馆的老板是个时常在笑的胖子,他的笑藏着一把无人能见的刀,显然是个颇有故事的江湖隐士。
老板娘叉着腰,奇道:“就算是天下第一,在那超凡的力量面前,怕也是死路一条吧,这么多人就跟着去?
哎,夫君,你干什么?”
不知何时,那胖子已经脱下了油腻腻的外衣,笑道:“夫人帮忙看个店,我也去看看。”
说罢,也是牵了匹马,向着西方去了。
老板娘看了看空荡荡的酒馆,哂笑一声:“关门得了。”
只不过,这样一人经过,风云便随之舞动的男人,当真是数百数千年的传说里,都不曾有过了。
那个男人何止是活着的传说,简直是活着的神话。
可是,他好像还年轻到尚未婚配。。。
老板娘心里想着,老娘如果年轻个十岁就好了。
183。注定的毁灭()
夏汤出了事,阴影皇庭后继之人断了,这事本该夏洁洁出马来解决。
可是在太后“百般阻拦”之下,夏洁洁才“勉为其难”地放弃了前去查探的打算。
当时情形是这样的。。。
。。。
夏洁洁一脸悲痛欲绝:“太后,你别拉我,让我去,夏汤出了事,我怎么能安然坐在这里,你放手,让我去!”
太后并不会武功,她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这位黑天子的衣裳。。。
黑天子就算一身实力都是丹药堆积上去的,但好歹也比自己一个妇人强吧?
不仅太后呆住了,就连天子,以及那难得回来的夏雨雪也呆住了。
太后想着:难道我是神?
天子想着:难道我娘是个隐藏的绝世高手?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在隐瞒着我?不愧是我亲娘,和我心性一般啊。
夏雨雪:。。。
夏洁洁声嘶力竭:“放手,放手,让我去,我不能不去!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以后是要成为黑天子,接替我位置的。
这阴影皇庭还等着他去继承,他怎么能出事?他出了事,我大周河山,大好的社稷怎么办?”
太后毕竟是只狐狸,虽然辈分高了,但是岁数并不大,脑子灵活的很。
她蓦的领悟了,于是急忙劝导:“大局为重,黑天子还是坐镇皇宫比较好,这些事儿啊,皇庭里高手多的是,让他们去做就是了。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天子夏政一听这话,也明白了。。。
当年白莲教密谋京城,围困父皇,甚至差点杀了那个男人的一段秘辛。
他本来还抱着些不屑的想法,只觉得京城重地,满是皇家高手,暗探、巡捕无数,在自己地盘被人如此刺杀到近乎山穷水尽的地步,真是丢人的皇帝啊。
嘴里不说,可是心里却是不屑。
可是,这一刻,他忽的有些明白是当年那是怎么回事儿了。
多么痛的领悟。。。
父皇。。。真特么活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