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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只能靠领悟。
像夏雨雪就能自己猜到,而皇姐猜不到,太后虽然能猜到一点,可是眼界所束,却也未曾想到格局将会如此之大。
二十八位护院家丁则是被夏广派去各处历练,甚至令其进入怪异圈子,同时这在江湖黑暗势力中有着“地府百鬼”之称二十八人,实力也在飞快的提高。
这二十八人对于神武王的忠诚,已经到达了近乎于信仰的地步。
夏广就是他们的神明。
二十八人出世,二十八张面具,牛头马面,各路判官,十殿阎罗,如此种种。
只有在见到神武王时,才会屈膝。
而在夏广的授意下,这二十八人几乎是统一了整个江湖,各自藏在暗处,收拢实力,而地府的外围人物数不胜数,堪称恐怖。
短短数月的时间后,神武王根本无需亲自动手,一道命令,便是剑道七山盟,三门五堂这般的大门派也是翻手可灭。
然后,在初春时分,神武王终于在自家王妃身体里播下了种子,算是完成了留下血脉。
播种之前,他也曾试图帮助王妃突破,可是。。。却总是失败。
探查下来,他发现王妃根本不适合练武,那就是一具凡人的躯体。
之后,苏妲己也曾为他煮过粥,烧过菜,但却是再没有如同之前那一碗章鱼汤般,带来恐怖的事情。
尽管还保留着一丝怀疑,但夏广不得不承认,也许真是只是那条章鱼有问题?
世间一日,梦里一年。
期间,夏广又去了一次横亘在梦境第二层的禁忌之都,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无数力量疯狂向他涌来,那些力量一举帮助他突破到了玉境的大成。
这做城市吸收着一切来此的人物,将力量又全部储存,只需夏广来此,就可以获得所有储存的力量。
因为这件事,夏广在不停的测试中,也发现了这猫脸触手身子雕塑的另一个神异之处,那就是储存。
储存消化掉敌人的力量,这固然是自明的。
但,神武王惊奇地发现,这雕塑竟然也可以储存自己的力量。
换句话说,他可以将自己红尘境之上,所有的力量,都已某种奇特的方式寄存于此。
在以后的岁月里,只需要自己一念入梦,就可以随时取回。
一念入梦,再来到这禁忌之都,凡间不过是弹指刹那,睁眼闭眼的功夫。
发现了这一点后,夏广决定以人类的身份,陪伴着亲人直到生命尽头,再取回力量,从世界尽头的道路,去往上界。
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探索识海。
身携着玉境大成的力量,他再次站在了那一扇概念的巨门前。
虽然才过去大半年时间,但神武王在梦境里却是孤独的度过了足足六十年的光阴,一个人,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前来死亡,如同献祭般把力量全部交给自己。
他的心性虽然依然保持着活力,但却难免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苍老。
若是凡人,过了六十年,早已头发花白,心中孤独,何况他是一个人住了一个城,在这城里度过的六十年?
手掌贴在那概念的大门上,缓缓推开,雾气氤氲,光泽缭绕,门后依然是漆黑的沙滩,纯白的识海。
21。识海深处()
夏广的玉境,不带任何性质。
不是感悟天地所得,也不是禅那所赐,更非肉身血醒而获得。
这是一股纯粹的力量。
也正因为如此,当他走向正对着概念大门的纯白海洋时,那海水才分开了。
露出了极深的渊。
而那近乎数千米之下,依然是纯白的海洋。
这识海竟不是由浅到深,而是有着流动之处,就是万丈深海。
每一处都是深海。
神武王没有贸然踏入,因为此处有着难明的禁空的力量,他无法飞起。
采取着之前锻炼神识的法子,他伸出手探入了纯白海洋里。
无数念,随着那一缕一缕的洋流,穿过他的手臂,溯流而上,穿入毛孔里。
起初,这些念极其微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念的强大则是呈现出几何程度的上身,飞升。
这些念毫无惧怕,只是遵循着本能,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而来,一个毛孔,或许就有这数千数万,逐渐的甚至变成数十万,数百万,数千万。。。
难以计数的念!
神武王,如同一个捡着贝壳的赤足小童,累了,坐在沙滩上,伸出手掌在缓缓拨弄着识海里的水。
他甚至双足也踏入了着水中,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忽然生出的白色巨浪,向他扑来。
只是这些浪花,有着严格的划分。
它们绝对无法越过那漆黑沙滩的界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
神武王眼前的海洋,变成了无数海啸堆叠的白色世界。
高达千米的巨浪,以及暗里,汹涌的白流疯狂向他涌来。
如今这时候,只是一瞬间,他脑海里就会遭遇难以计数的念头,那些念疯狂而毫无畏惧,期望着能够钻入毛孔,贪婪地占据他的躯体。
夏广静神宁气,任由这些念头如飞蛾扑火。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整个识海都沸腾了,或者说此时已经无法用海洋来形容了。
夏广双手撑着黑色沙滩,双足却是踏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以他为界。
一边是漆黑,一边是完全的纯白。
然而,识海似乎从未迎来过可以凭借着自身,而达到玉境的人,所以无论如何,这些念都无法攻破夏广的防线。
扑击。
无声的海啸。
一片纯白的世界。
飞蛾扑火的念。
以及,坐在沙滩上,那安静看着世界末日的旅人。
一种孤独的心,油然生出。
但是这识海的世界,与现实的时间比例,远比梦境还要恐怖。
识海始终过去十年,百年,也许现实里才过去了短短的片刻。
这片茫茫的海域毫无边际,不知通往何处,也不知最深的渊底有着什么。
但夏广已经坐了整整十年。
一坐十年。
任谁都会孤独。
但幸而,有着之前在梦境古都里的经验。
那六十年的时光里,绝大部分时间,是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琉璃黑瓦顶,又或是斜倚着杨柳。
所以,他学会了如何独自度过漫长的时间。
至少在这识海出现下一步转机前,他需要静静坐着,安静等待着。
又是十年过去。
识海的念想攻击,已经达到了难以言说的地步。
二十年。
三十年。
。。。
五十年。
六十年。
。。。
百年时光,在识海里过去了。
夏广神色依然不变,在这里他并不会感到疲惫,也不需要日常的吃喝补充。
百年时间一过,那滔天的白色世界,终于缓缓平复了。
似乎是承认了他,不知几十万里高的巨浪砸落,平复,缱绻,成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海洋。
夏广一愣,他的足底竟然感觉到了海沙,而非万丈深渊。
弯腰,伸手,掬起一捧,纯白的海水先是散去,留下掌心的白沙。
神武王百年未曾动过的躯体,终于站了起来,踩踏在了近海的浅水沙粒里,冰凉的海水,就如同凡尘人间每一个湖,每一汪海洋。
高空俯瞰,那是一个向着深海缓缓走去的旅人。
谨慎地前行了约莫数百米,海水已经可以淹没他的脖子了。
夏广略一沉思,便是直接潜入这海里,向着深处开始了探索。
海底,没有光,但依然纯白一片,一切皆可见。
偶然间,他看到了一个一个巨大的透明泡沫,在更深的海底浮动,其中隐约有着画面闪过。
抱着继续探索的念头,他双腿上下拨动着,如同熟识水性的船夫,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泡沫而去。
然而,那泡沫周围似乎存在着一股难以想象的排斥力,每当他想要靠近,便是将他重重推开。
越是如此,夏广就越是好奇。
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靠近了最近的泡沫。
双手在夸张的排斥洋流里,缓缓向着那泡沫的外围贴去。
五指小心的收拢,率先触碰到了那薄薄的外膜。
轰!!!
识海里,像是产生了某种真空,随即是忽的炸出的两条水龙卷,直接将夏广轰飞,直到数千米之外,才缓缓变慢。
神武王只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逆对着洋流,飞速倒退着。
只是,他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了极其古怪之色。
就在刚刚触碰的那一刻,他看到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想象。
泡沫里。。。
他看到了他自己!
或者说,是另一个完全不同世界的自己。
那个自己还是幼童之躯,被皇兄背着在月色下的林子里疯狂逃亡,身后则是追逐着一戴带着黑色银边斗笠,拖着朴刀的怪客。
而夏广从不记得,自己曾经遭遇过如此的情景。
只是这一次触碰,那泡沫似乎受到了同样力量的反冲,飞速向着相反方向远离,然后如受惊的动物,向着遥不可及的海洋更深处潜了下去。
夏广继续在这识海里游动着,探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又看到了许多金灿灿的泡沫,当他尝试着靠近那些泡沫时,却是没有遭遇任何的阻碍,只是双手贴在那泡沫上,也没有任何反馈,就如同时停世界的金身一般。
站在一座海底的山峦上,攀爬到类似悬崖的最高处,俯瞰。
面前是一条难以想象的大海沟,海沟里漂浮着无穷无尽的泡沫,金色的和透明的两种。
而透明泡沫似乎和自己有着亲和,在缓缓靠近,其余的金色泡沫则是在上下浮动着。
夏广侧身,又盯上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透明泡沫,缓缓潜浮而去。
……
今天有事,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只能两更了:)
22。三个世界()
有了前次的经验,夏广做好了被巨力反冲的心里准备。
同时,他也是将自身那强大的力量,附着于手心。
这力量是纯粹的人类的力量,并非是感悟天地所得,也非体内其他种族的血醒,更非是信仰所化,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来到此处。
如若是信仰性质的力量,那么也许他面前的就该当是苦海,而不是识海。
薄薄如白玉的光泽,在他手掌上附着了一层又一层,如年轮般。
夏广掌控着平衡,终于在这泡沫的推力,与自己身体之间找到了平衡,然后双手缓缓触碰了上去。
轰!!
识海深处直接炸开真空,力量将他与透明泡沫同时推离,显出两条水龙卷。
夏广身躯撞在一处海底的山壁上,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次。。。
他看到了一身绿林好汉装扮的自己,额上扎了一条作为饰品,同时可以防止汗水滴入眼中的黑色粗布带子,头发杂乱向后翻着,手上拎着一对极其夸张的擂鼓瓮天锤。
泡沫里,他正坐在马上,身后竟都是盗寇模样的贼寇,约莫三千人。
这些盗寇皆是虎背熊腰,身高最矮的都有两米多,满身疙瘩肉,持着重兵器,敲打着地面。
随着这有着节奏的敲打,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地面上满地的尸山血海也在颤动。
随着这颤动,血液从破碎的官兵尸体里流淌出来,到处皆是。
而那绿林好汉装扮的自己,正眯眼看着皇宫。
短暂的一幕里,那三千贼寇里似乎有个人跑出来,大咧咧吼着:“大当家的,皇宫就在眼前了!大把大把的黄金,细皮嫩肉的娘们都在里面啊!格老子的,想想就兴奋,快下令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大当家?自己是什么大当家?
这究竟是。。。幻境,还是其他世界的自己?”
达到了玉境的夏广自然对这天地有了新的理解,可即便如此,这样的情景还是令自己觉得匪夷所思。
那岂不是说,还有其他皇姐,小侄女,太后,皇兄,甚至。。。王妃?
而每一个世界的自己,显然迹遇都是不同的,有着不同的命运。
他想了想,决定再多试一试,可是才游动了几步,却是一种难明的疲惫从心底生出,这疲惫在第一次触碰泡沫时就存在了,此时只不过是加重了而已。
而且,夏广还注意到,自己覆盖在手掌上的玉境的力量,竟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消除。
换句话说,这泡沫上的反冲力,根本不是自己所知的力量。
就如同自己练成了金刚罩铁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