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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道兵器都是威势惊人,所覆盖的领域或大或小,但最小的也有约莫十米半径的圆,这些领域里,气息纵横交错,若是有人进入,会第一时间被这些气“分尸”。
领域其下的残废兵器,则发出“叮叮叮叮”急促的响声,它们被这些气息不停在斩断,截断,化作更小的兵器部件,原本一个断了柄的废弃金瓜锤,只是短短片刻,就被切割成了数十个不规则小段。
嗖嗖嗖!!
一把又一把的兵器向着夏广飞射而去,一个个“分尸”的领域,近乎瞬间就里三层外三层,堆叠起来,让中间被包围之人再无出路。
“这里居然有这么多落单的神兵。。。不错不错。”
夏广露出了笑,张开嘴,倒吸一口气。
嗖嗖嗖!!
神兵全部顺着这股气进入了他腹中。
扭了扭脖子,兵墓中又安静了。
闭目细细感应着之前那窸窸窣窣声音的方向,虽然很难察觉,但是对于夏广来说,他是搜索专业户,片刻之间,便是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掠去。
那声音起初是不动了,但是发现逼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是又慌张的动了起来。
哚哚哚。。。
拐杖敲打废旧兵器地面的声音,匆匆踏行在这一座又一座小山的声音,又是密集响起。
像是在逃离。
“你逃不了的!”
夏广带着威胁的语气高喊着。
哚哚哚哚哚。。。
拐杖探路,敲打地面的声音越发急促,随后传来一声摔倒的“扑通”声。
再接着似乎是什么东西左腿碰到右腿摔了一跤,从废旧兵器山顶开始滚落,滚到山脚后,又是匆匆开始飞快的奔跑。
随着它越来越快的动作,这一片大地再次沸腾了。
又是数十把神兵,带着领域的狂暴气息,从地面钻出,化作一个个无数紊乱分割杀气组成的球状领域,向着少年扑去。
夏广再次张开了嘴,深吸一口气。
嗖嗖嗖!!
这一队神兵,再次吸入了他口中。
待到吃完之后,远处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消失了,即便是他,也需要很仔细的去察觉,才能得知大概方向。
“果然是惊惶。”夏广舔了舔嘴唇。
这小可爱,真是和以前一样,慌慌张张,羞涩的很。
夏广提起的小可爱,便是这惊惶。
惊惶,所指的便是一片特殊区域,这片区域可以是兵器坟墓,也可以是小花园,甚至是机械王国,等等。。。
而这片区域在诞生之初,就会有一个束缚于其上的人形瞎子,在撑着小拐杖,哚哚探路。
没有人知道这个瞎子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诞生的。
有猜测说是,这区域生出的。
也有猜测说,是这人形的瞎子生出了这片区域。
无论如何,这样一个目盲的存在,却是按照着某种奇特的轮回,在这片土地上。
它们极其胆小,但如果遇到亲近的生物,会自己走出来。
但是它若是产生了恐惧的情绪波动,整个区域都会动荡起来,将令它恐惧的人残忍杀死。
如果它对进入区域的生物产生了憎恨,那么这生物就会受到不同的诅咒。
这诅咒具备短期传染性,三天之内,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会死,死法视惊惶种类而有所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残忍血腥之极。
比如身体燃烧融化,然后化作蒸汽从人间蒸发。
又比如身上血肉若被千刀万剐,一片一片的落下。
又比如表面无恙,但是五脏六腑却是被吞吃的一干二净。
所以,一般而言,惊惶所指的,就是这么一个人形的小瞎子。
胆小至极,甚至以为自己是迷路的旅人,悲观绝望,还会向亲近的生物求救,而这瞎子也是弱小无比,但如果它被杀死了。
这特殊的区域,就会扩展一倍。
然后小瞎子也会继续出现,行走在这片看似宁静,实则可怖的土地上。
夏广曾经见过,一整个星球都被惊惶覆盖,其上无一生命,只有一个行走在狂乱之中的瞎子,哚哚哚哚,敲着拐杖,不知疲惫的行走在虚无的宁静里。
这样的星球很快,就会偏离原本的运行轨迹,而撞向另一个世界,成为夹层空间,然后如同蚁穴一般,在这空间里进行无尽的繁衍,直到与这个世界达到某种重合度时,再将这个空间吞噬,以入侵的方式,从地底进行“爆发”。
同一个世界,可能存在许多怪异,但永远只会有一个惊惶。
而这个世界的惊惶,竟然是兵墓。
——
黑暗幽深世界。
小米拿着碧绿拐杖,哚哚地赶路。
她看不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刚刚像是有怪物靠近了,好可怕,好可怕。
常年的不开口,让她已经忘记了如何说话。
刚刚走的太急,以至于她从小山丘上跌了个跟头,现在额头还疼着呢。
怪物怪物,快点死掉,快点死掉。
小米心里恐惧极了。
随着她的想法,远处又传来天崩地裂的声音,像是无数的流星从地底钻出,但很快又归于寂静。
踏踏踏。。。
小米听到了脚步声,从远而来。
她手拿着的碧玉拐杖,又开始探路,小短腿踏踏地行走着,因为走得急了,身子一歪,又是咕噜噜从山头滚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如同一个球般滚到了废弃兵器组成的山坳里。
忽的觉得自己额头被弹了一下。
小米如同猫被踩了尾巴,瞬间炸起,她这一炸,整个兵墓都跟着炸起。
如同世界末日里的天空,海洋。
夏广已经吞了不少神兵,蹲在这兵器山坳里,全然不顾铺天盖地的神兵将至,弹完之后,便是伸手笑眯眯的抚摸着面前小瞎子的头发。
那是如同刀锋般的头发。
“小姑娘,你迷路了?”夏广温和问。
小米一愣,居然有人和她说话?
于是她问:“你。。。也迷路了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平静,漫天的神兵如同时间停止了,定格在半空,各种兵器的尖刃,都是对准了少年,近在咫尺。
“我带你回家。”夏广温和道。
小米叹气道:“走不出去的,我们不会走出去的。”
夏广鼓励道:“没有试过,没有努力过,怎么知道呢?人活在这世界上,总是要尽力去做的,不是吗?”
小米似乎对于长句很难理解,如同木偶般呆了很久,才道:“走不出去的。”
似乎是怕这和她说话的好心人不相信,小米又强调了一句:“真的走不出去。”
夏广伸出手,鼓励道:“拉着我的手,哥哥带你出去。”
小米摇着头,“走不出去的。”
但是似乎是面前少年的语气,给了她鼓励,她还是伸出了手。
夏广只觉一个小手抓住了自己的小拇指。
他笑了笑,慢慢低头,突兀地张开巨口,直接吞下了这小瞎子。
小米似有所感,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然后便是归于寂静了。
下一刻,这个兵墓原本所有凝滞的神兵,全部动了起来,狂暴之气,充斥其中。
夏广整个人同时爆开,化作无数黑瞳血蛇向着兵墓顶端冲击而去。
他想明白了,与其一件件挑选神兵,不如把这惊惶拐走比较好。
这样一来,三个月后的剑墓就不会再打开了,不公平的竞争也不会再有了。
若是这世道不公平,那么只有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将努力改变。
血蛇激射,瞬间至了空间薄膜前。
但这一次的粘度,却远比进来时艰难,像是有着难以描述,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规则力量,在束缚着他,不让他带着那惊惶离去。
万千鬼蛇同时眨了眨血红瞳孔。
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破开了薄膜。
这次破开,并非穿过,而是如同扎破了气球。
轰然一声,无数神兵,从最近的兵墓,到远处的刀墓,再到剑墓,全如从气球里冲出的“强劲气流”般,追着那红瞳鬼蛇,从原本的夹层空间,若是滚滚长河,逆卷苍穹。
血蛇在破开空间薄膜后,瞬间化作了夏广的形状。
转身,伏地,张开嘴。
嗖嗖嗖嗖。。。
无数神兵,妖刀,名剑化作长流,全部进入了他口中。
然后随着那小米,一起悬浮在了腹中,那永恒静寂的世界里。
若是细细去看,隐约可以见到它们周围,还悬浮着各种各样的诡异存在,若是一种被封存,冻结的模样,在虚无里上下浮动着。
“该回去了,还有一个月时间,我定要稳固这一品武者的境界,或许。。。该申请进入琅嬛福地去参阅功法,或者外出历练,然后让老黄早些传我二品的对应功法才行。”
黑夜的黑山,脚下是剑陵山庄星星灯火,少年沉吟片刻,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29。()
黎明时分,天还未亮。
皇莆家的厨子阿福还未从暖和被窝里爬起,暖和的杯子外,寒冬的冷气如蛇。
令人不愿起来。
“啊呀呀,起来了起来了。”阿福咬了咬牙,掀开被子,快速的穿上衣衫,便是准备去忙这一整个世家的早餐了。
当然,厨子不止他一人,而且还有不少打下手的。
推门,门外一股刺骨的风便是闯入,又令阿福打了个哆嗦。
这位有些憨厚的厨子,忍不住嘀咕了句:“真冷,这种天谁愿意起来啊,那些公子小姐们,怕是都在床上睡得开心呢。都说学武难,我当个厨子容易嘛?”
摇着头,阿福低头匆匆而行。
星辰还在。
天还是黑着的,只是多了些薄薄的白,而显出略微的灰色。
在经过院落时,阿福隐隐听到远处的叫喝声。
他有些疑惑,快步上前,一个转角后,竟是看到庭院里,穿着劲装的少年正在打着拳脚。
一板一眼,身上汗水升腾如白雾。
他神色认真,快慢有度。
竟然是小公子!!
夏广打拳极其认真,初冬里只是穿了件单薄的衣衫,四肢包括背后都是缠着铁砂袋,出拳踢脚,练着招式。
一套行云流水般打了下来,他似乎觉得不满意。
低头沉思着,汗水从额上流下,他甚至忘记了去擦。
又顺着双耳流到了脖间。
他像是寻到了刚刚不满意之处,骤然若是猛虎狩猎,一拳轰出。
汗水也随着这突然的动作而被甩出。
夏广双瞳认真,身随拳走,旁若无人。
阿福只是看得呆住了。
他为自己刚刚的怕苦为难感到羞涩。
自从上次离家回来后,小公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勤奋,刻苦,这让阿福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
小公子够勤奋,所以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啊。
想着,阿福略微驻足,然后带着些开始改变的敬重之色,又向着灶房方向去了。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最为极端的天气,永远只有最勤奋的人,才会在别人还睡着的时候,才会起床,如傻子般挥拳,练武。
当世家弟子起床来到院中准备练习功法时,却见到那小公子裹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衫,头发狂野散乱,一双眸子明亮至极。
有弟子嗤之以鼻,以为不过装腔作势。
但却没人敢说,因为这个小公子已非吴下阿蒙,江南擂台上,两拳轰退慕容家二公子,以及皇莆辽,随后又是一戟击败大长老的故事已经传到沸沸扬扬,满城皆是。
你可以质疑他练的功法不是正道路数,但你不能小看他。
见到世家弟子们来练习了,夏广便是离开了。
第二日。
第三日。
。。。
第十日。
。。。
半个月。
每天凌晨,天未亮时。
那小公子的身影必然出现在庭院里。
即便最早的厨子,从被窝起来时,也能看到小公子在打着拳脚,挥汗如雨,神色专注,旁若无人。
一招一式,堂堂正正。
哪里有什么邪魔外道的样子?
逐渐的。
晨练的世家弟子们,那些起初质疑的,嗤之以鼻的,全部都闭了嘴。
有人开始感慨。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才,不过是把别人睡觉的功夫,用来练武了。
而当白昼时分先聊起来,那些与二公子交好的弟子,当说到“那皇莆广不过用了秘法,练了邪门武功,这才能进展神速”时,别人也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