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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接触,这十几人就倒下了至少一大半。
剩余的,只是寥寥四个人而已。
其中一名正是这矮个子的紫衣少女,另一名则是那看似憨厚,只是气血雄浑,如同燃烧高山的壮汉,还有一人则是黑缎大氅,周身散发着血煞之气的一名中年人。
这三人不出去自我介绍,显然各自的身份都存了隐瞒。
只是看着四面那些同等阶层的高手,皆是面容肃然,毕竟此时求饶已经无用了。
三人在彼此打量时,却也看向了第四人。
披散长发,神色安宁,相貌并不算英俊洒脱,但却有着独特的味道。
“今日,我们四人虽然不曾相识,但也算是死在一起了。如果死了,真能醒来这场梦,今日之仇,我也绝不会忘记!”
气血雄浑的壮汉带着恨色。
“附议。”
黑衣煞气的男子同样道。
“我。。。我想活下来,这不是我的梦。”
矮个子紫衣煞气少女脸上还带着泪,她只觉得这是一场噩梦,早知道。。。就不来探索什么梦境了。
她身份高贵而神秘,在帝国神殿里时被供奉于神坛上的存在,平日里莫说有人对自己凶,便是看上一眼,都会有无数的大骑士去千里追杀那人。
嘈杂厮杀声里,快速逼近的脚步里。
响起了平静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似乎结束了。”
夏广微微一笑。
巷子口的沙沙声速度愈发快速。
轰!
如同堤坝崩溃般,蓝色从各个巷子里涌出,翻卷着如光速的海啸,一掀数百米高度,垂天的巨浪很快啪地一声压了下来。
所有人,无论佛道还是江湖上的顶尖者,都是被淹没入了汪洋的蓝中。
除了夏广。
他站在这一片汪洋中,所有的蓝在他周身一米处留白。
这就是跟着我的那个怪物吗?
夏广感受到了明显的咀嚼声,和这蓝色上如同生命器官消化般的蠕动。
随着这蠕动,他力量在飞快上升。
远处,八百狂僧根本不堪一击,全部被淹没。
只剩下苦难禅那似是捏碎了什么宝物,周身显出一个金色光华的罩子,作为隔护,将他庇佑在其中。
夏广向他走去,所到之处,蓝色分成两道。
道路尽头,夏广站定了,看着那苦难禅那。
苦难禅那也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还认出了,“原来是你。”
他自然是听风月说过这位凡界的小虫子,这位不知好歹,不坦然受死,却非要亵渎神明,甚至要一戟劈开白鹭洲的狂徒。
“你认识我,真是再好不过了。”
苦难禅那压抑着怒意道:“今日我出去后,你便是天下万界之敌,这里的情况我会传遍佛魔道以及散修们的阵营。”
“你还想走?”
夏广伸出手,便是去触碰那金罩。
罩子上光华流转,如同一条条金鲤鱼,在水底飞快的游行着。
哧。。。
净化般的灼烧感从手指传来。
即便是梦境里,也觉得有些疼痛。
除了疼痛,还有无数喜怒哀乐里的祷告,祈求,还有万般的念想,静待。
夏广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了。
苦难禅那也露出了笑容。
这罩子,是信仰之力的聚集。
三千佛国,虽说供奉苦难禅那的庙宇未必那般多,但是这白鹭神州的八位大禅那,显然是拥有着最多的信徒。
信徒的每一念,每一愿,每一次匍匐叩首,三叩九拜,三根清香,满心渴求。
翻阅厚重经文,掐着念珠,朝夕皆在青灯古佛前,静念出的心中优思,祝福。
都化作信仰,传递到了这气罩上,为这位大禅那挡住了万般的凶险。
“阿弥陀佛,施主作恶多端,天地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苦难禅那觉察到自己安全了,舒了口气,双掌合十,说出一番话,下一刻,他便是又捏碎了一颗猫眼大小的金玉,中间又一圈浮动着的符号,似乎是远古时代不知何处的文字。
这颗金珠,来源未知,算是某种媒介,名为倒影双生玉。
现实里有一颗真的,梦境里也会有一颗倒影出的。
不同的是,这倒影出的玉若是捏碎了,现实里的那一颗也会碎裂。
现实里的那一颗碎了,梦境里,便是无论如何也再梦不到。
苦难禅那捏碎了这颗金玉。
同时,静谧的庙宇里,盛放神龛上的一颗金玉便是碎裂了。
静候盘坐,瞧着木鱼的白袍僧人猛然睁眼,打开黑玉盒子,从中取出一颗如同太阳般燃烧的丹药,喂入苦难禅那口中。
这是梦回仙丹。
可以令人即便迷失在第三层梦境里都可以回归的秘药。
这里不是第三层,只不过区区第二层而已,根本就是安全范围。
所以,这样的丹药,一旦服用,就可以醒来。
苦难禅那之所以不第一时间使用,便是在等,等着图穷匕见时,看到最后的“真相”。
他已经看到了夏广。
心里又联想起在大周圆寂的那位风月灭世佛。
这就够了。
所以,他决意离开。
“阿弥陀佛,施主好自为之。”
苦难禅那又道了声佛号,微笑着闭目准备离去。
小片刻后,他睁开眼。
金色信仰的罩子依然在,隔着罩子,他依然能看到罩子外的夏广,正带着戏谑的神色看着他。
那位凡间的王爷不知何时,全身升腾起了难以想象的气势。
超凡之境,在无数力量堆叠冲击下,早已突破。
“不用走了。”
“没用的,施主,我很快就能醒来,而这是源自三千佛国的信仰之力,并非任何力量可以突破的。”
苦难禅那尽管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有如此雄浑的信仰之力,他却依然不惧。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
夏广想着自己不过喝了几口章鱼汤,吃了一根最长的章鱼触须,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这令他回忆起某碗蛋炒饭。
蛋炒饭让他身体里有些地方发生了改变,而这章鱼汤却使得某个怪物在为他服务。
其中,岂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结束了。”
神武王温和笑着,从苦难禅那的眸子里,可以映照出他身后,不知何时浮现出一抹蓝。
蓝色的触手密密麻麻,何止万千。
而远处,那数千的佛道江湖之人,都是消失全无。
在苦难禅那恐惧的神色里,这凡间的王爷一指点向了信仰的金罩,如同点向了一个不过有些大的泡沫。
泡沫碎裂。
苦难禅那只觉头疼欲裂。
信仰之力,只有信仰之力可以消除,这也是他所依仗的终极之物。
此时,那凡间王爷的一根手指上,附着一抹蓝,而其中竟然传来了远胜于自己的信仰之力。
那些信仰之力,混沌,黑暗,神秘,癫狂,歇斯底里。。。甚至根本不是人类的信仰,而是这浩渺宇宙之中,那些最极端、最偏激的怪物,甚至是不知存在于何处的怪异们的信仰。
一指,金罩被吞噬!
“你。。。你究竟是什么?”
苦难禅那目露恐惧。
但是没有回答,那一抹蓝将他包裹了进去,迅速消化,所有的能量源源不断,全部共给了那站着的神武王。
看着蓝色包裹里,只剩下一颗即将被消化的头颅的禅那。
夏广平静道:“一个人而已。”
第17章 雕像()
“这是什么力量?”
夏广看着面前这一抹蓝色,悬浮在手掌。 。
若是不加控制,便是自动化为一尊极小的雕像,如蛇的触手,兼具着理性与狂野的猫脸,还有一对羽翼。
然而,是这雕像吞噬了所有来此的人,并且将力量完全的,毫无冲突的传给了他。
这是一种能量的传递,然而却是未曾使他的身体发生鼓涨。
啪。
这猫脸触手身子的怪像落在了掌心。
夏广手指翻腾着这个雕像,入手没有任何感觉,像是触摸在了一片虚无之。
“是你刚刚在跟踪我么?”
神武王倒腾了一会后,试图进行交流。
但没有回应。
在此时,四方城门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所有铁门都打开了,凉风吹入这寂静的空城,远处还有梦境长河外的雾气。
这是一座孤城。
城里的一切,都是夏广所熟悉的景象。
京城,长安,江南。
这三个地界所有令夏广印象深刻的景色,拼凑起了这个古城。
被湖水包围着,只有一条浮桥通往的宗动阁存在着,两旁柳树成荫。
然而那湖水却是逐渐窄小,汇成了一条只够扁舟撑着老竹槁,蜿蜒度过的漫长水道。
水道的尽头,是燕子矶,是江南的琅嬛福地。
至于这宫殿,则半是京城的皇宫,半是长安的,甚至其还有着自己打小居住的院子。
街道也是如此。
“这难道是我自己的梦?”
便是想着,手心的猫脸触手雕像忽的化作一团蓝光,消失无踪,完全不受夏广控制,也无法交流。
又过了两日。
夏广靠着一棵柳树,身后是现实里已经被废弃的宗动阁,目光里则是水面倒影的的云,云随风动,风却不知从何而来。
既然醒不来,他也没有强求,何况此刻他还需要去理解自己获得的力量。
“这世,怎么会有这种力量形式?
完全是靠着吞噬获得,但是这种感觉,却偏偏像是自己辛勤练出来的力量。毫无副作用,而且随着力量的增强,自己的境界,领悟,都在随之提高。”
神武王有些疑惑。
此时的他已经远远不是超凡境界了。
按照这个宇宙的归纳法,他已经入门了,可谓是直接跨过了一个大境界,而最终吞噬的那位苦难禅那,更是直接将他的入门境推到了大圆满的地步。
佛的门是苦海,魔的门是真实血醒,道有道宗,武道等等,然而门却大体都是借着天地感悟,然后去问道。
唯独他的门,什么都没有,只是力量单纯的提高而已。
夏广自然不知道某个异宇宙的明里,存在着游戏这个概念,也不知道那游戏里有一种名为“经验丹”的物品。
此时的他,像刚刚走出新手村的玩家,却忽然获得了一颗可以使得经验暴涨的丹药,升级之后,自然所有的技能,感悟,自然和那些靠着打怪升级来的玩家相同。
便是想着的时候。
忽然,他又听到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从远而来。
这脚步声越来越多,从四方城门踏入了这孤零零的古都。
像是毫无意识,漫步在梦境的幽灵。
夏广眯了眯眼,身形闪动之间,已经是跃了身后宗动阁的塔顶,几番纵跃,顺着隐蔽宫殿的琉璃瓦,如一道难以察觉的影子。
踏步之间,是真正的无声无息。
很快,他坐在了一处无法通过底层看到的宫殿之,双腿敞开,十指交扣,俯瞰着四方城门进来的人。
有僧,有道士,还有各色的江湖人。
他们来了,有的却又是忽然消失了。
这些消失的应该是梦醒了,所以消失。
只是聚集的人,远消失的人多。
梦境里过了一日,便是又有约莫百人徘徊在这古都里了。
轰隆隆!
难以言述的巨响,将一切恍惚漫步的人全部惊醒。
他们睁开眼,先是警醒,然后则开始了卓有效率的调查,探索。
“虽然恢复了清明,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醒来。”
“我的力量,全部失去了,可是似乎现实之的体魄仍然存在着,而且一些技艺还可以使用…总而言之像是红尘境最底层的凡人。”
“这座城封锁了,我查看过了,无法出门,东南西北都出不去。”
“我也试过了,确实不行,这是一座封闭的城。”
醒来之后的众人并不慌张,他们能够控制意识走出自我的梦境,并且让自己长时间处于“梦幻”和“清醒”之间,进行探索梦境,这至少都是超凡之境。
此时,这群人三五成群,与身边的人讨论着,试探着,然后组成临时的小队,再细细探索。
“也许,死去可以苏醒。”
一名颇有些睿智的白衣书生提议。
“那你可以去试试。”
穿着灰青色劲衣的虬髯大汉冷笑一声。
随后,便是沉默无声了,这种清醒到真实,无论如何对自己造成疼痛感,都无法清醒的状态里,如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