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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招摇,却依然保留了继续添加魔魂的余地。
奴隶少年点燃了新的魂灯。
静静感受着这魂灯里的魔魂。
他与魔魂存在着联系,而魔魂似乎与那之前出现的四角山羊存在联系。
一念所动。
魔魂灯落地成阵。
六条阵纹在地下闪亮。
再是一念所动。
那些名为土蝼的四角山羊,又是浮现了出来。
夏广能看出,这些山羊近乎都是实体,可以杀伤,也可以被杀伤。
他指挥着魔魂,而魔魂则驱使这些土蝼进行攻击。
看来,每一个魂灯师还可以召唤
如此一来,真正的魂灯师之间的决战,应该是划地为阵,而怪物冲锋?
9。特殊魔魂()
夏广把玩着新的魔魂灯。
想了想又将昊天神殿那位的金色长弓带上了,设阵,弯弓射箭,果然心念一动,便是能够射出那种裹着红色纹理的“膨胀箭”。
箭出之后,在半空中化为撞城木大小。
随着送弦,一股源于这身体本身的虚弱感升腾而出,像是被榨干了力气。
夏广感慨着:“难怪那昊天神殿神官最后才用,这果然是拼命的箭法。”
再看看远处的峡谷,自喃着:“是时候去见见那大胡子给我的宝藏,究竟是什么了?”
提灯,在黑暗里漫步。
走过一片黝黑森林,行涉过一条寂静峡谷,峡谷尽头是浅滩,在长叶杂草里停着一个竹筏,竹筏上有个戴着斗笠的黑影。
那黑影也不提魂灯,只是低着头,面容不清。
听到有声音靠近,黑影声音嘶哑,如钝物敲打枯树声:“摆渡吗?”
“你看起来不是个人。”
“摆渡吗?”
夏广轻笑一声,还真是执着,他忽的觉得一阵阴冷之气袭来,周围凉了几分。
眨了眨眼,再看。
长草里的黑影却不见了,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竹筏,被黑的发了霉的粗绳系在断桩上,随着波流,啪嗒啪嗒地撞着岸边小栈桥的支撑圆木。
声音在寂静里很是刺耳。
提灯少年站在长草边,他忽的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然而然的侧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何,他提着的魔魂灯明明有千米光域,此时却是减弱了不少。
弱的如是随时要熄灭。
而灯盏之中的六道魔魂忽的跃动了起来,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
夏广静静看着身后的区域,微微皱起了眉。
再回头,长草后的那竹筏却也是不见了,那小栈桥也不见了,只剩下黑暗里的湖面,死水无波。
“摆渡吗?”
诡异的声音忽的又响起。
少年试着去分辨方向,却发现这声音到处都是,从怀里掏出地图,再确定了一下方位,那所谓的“藏宝地点”,就在这这河流对岸。
借着魂灯的微光,隐约能看到对岸有着巨大的黑影,像是匍匐的怪物,又像是高山,想来所谓的望乡台就在其上。
夏广决定继续往前走,随着他的靠近,水面忽的发出些异常的响声,还有骨头碎裂的咔咔声。
声音从类似长草的芦苇里传来。
夏广侧过头,只见草丛间正趴着一个白衣女人,一双惨白无仁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长发如水草,披散着,而白衣则带着灰烬的颜色。
仿佛感受到自己目光,那白衣女人极其僵硬地爬了出来,每爬一步骨头都带着清脆的裂响,而手掌落地却是发出之前竹筏撞击栈桥的“啪嗒啪嗒”。
永夜里,气氛极其悚然。
少年似乎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不动。
而那白衣女人则是匀速爬近。
待到了光域之中的时候,夏广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嘴巴撕裂,带着笑,而唇却是流动着色彩,和自己魂灯里的魔魂很是相似。
白衣女人抬头,幽幽一笑。
夏广低着头,像是吓得愣住了。
白衣女人继续爬近。
这时候,夏广忽的动了,身形如电般闪烁出去,一手便是直接抓向那白衣女子,抓完也不多想,直接往自己魂灯里塞去。
白衣女子简直是懵了,还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前一刻瑟瑟发抖的少年给塞入了魔魂灯里。
再看。
魔魂灯中有了第七魂,那是一条有着女人脸的惨白色彩。
夏广提起灯,“果然也是魔魂,看来还是特殊系的嘛。”
抱着试试的想法,他将魔魂灯再次放下。
大阵展开,七道魔魂如触手,在泥土之下绽放光华。
“这是什么增幅呢?”
奴隶衣衫少年闭目静静感悟,心念连大阵,很快便是明悟了,再一动,一道巨型惨白爬行女子浮现在了阵法之中,身高约莫五六米,垂着头。
夏广尝试着与她交流:“你能做什么?”
“”
“知道怎么说话吗?”
“”
巨大的惨白女子只是呈爬行姿势,静静趴在暗淡的阵心之上,她并不回应,显然不会说话,或者说她根本不是活物。
夏广想了想,自己跑到光域边缘,弯弓搭箭,一箭便是离弦而出,穿梭空气,嗖地一声向阵心处射去。
那惨白大鬼随手一扬,射去的箭便被直接甩飞了。
夏广眼睛一亮,再射出一串连珠箭,但惨白大鬼却是依然重复着拍开箭矢的动作。
而被她拍开的箭矢,却没有落地,依然浮在光域的上空,乱七八糟。
夏广手指一扬,指向某个方向,那惨白大鬼很是听话,浮空的乱箭便是全部向着夏广所指的方向射去。
箭矢齐发,破空低鸣。
夏广已经明白这魔魂的用途了:“防御阵心,还能反射箭矢。”
“还行。”
少年对于这第七魂颇为满意,有了这惨白大鬼,与魂灯师的对战近乎是立于不败之地。
他收起大阵,提着魔魂灯,沿着这冰冷的水边,试图再找两个这样的鬼出来,但却是徒劳,同时,那摆渡的声音也是消失不见了。
怎么过河呢?
这是个问题。
夏广并不觉得以这具孱弱的身体能够游过这条河,可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喝下这条河却是轻而易举。
于是,少年趴在了河边,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
随着声音,这河流竟然开始缓缓下降。
他喝的很慢,但时间在永夜里完全没有概念。
水面下降了三寸,又下降了半尺
一尺
两尺
便在这时,远处忽的生出了些动静,借着悬浮魔魂灯的明光,夏广看到远处一艘流转血红色竹筏如电般射来。
死水波纹划开,而竹筏上却空无一人,只是竹筏上的那血红色,充满了不详和悚然。
鲜艳本是春日的色彩,但在这根本没有四季,也没有光的世界里,当真是如食人魔的唇,令人悚然。
竹筏靠近岸边后,便是停在了少年脚边,似乎是生怕他继续饮河,所以才匆匆赶来。
夏广却是在仔细打量这竹筏,他眼睛眯了眯,似乎还是魔魂?
他的新魔魂灯里还差九十二个魔魂才会饱和
这竹筏看起来不错,那么不如
他蹑手蹑脚靠近,竹筏没有任何动静。
待到了距离时,夏广一把扑倒,双手抓住还未来得及逃跑的艳红色竹筏,死死往着自己的魔魂灯中塞去。
片刻后,魔魂灯里迎来了第八条魔魂,艳红色,一节一节,如是蜈蚣,显然,也是个特殊魔纹。
10。一路莽,收集魔魂()
夏广试了试,似乎自己又获得了奇怪的增幅,凭借着那如蜈蚣般的魔魂,自己这身体竟然可以漂浮在半空。
“不错不错,可是还差九十一个魔魂。”
想了想,夏广决定还是继续弯腰喝水。
这死寂的河流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得干涸。
期间,远处飞来了各种奇怪的载具,甚至是“生物”。
毫无例外,这些特殊魔魂全部被夏广塞入了自己的魔魂灯里。
二十魔魂了!
摸了摸肚子。
看着面前已经彻底干枯的河,借着灯光看向脚下的河床,却见不少奇怪的东西正仰头注视着他,瞳孔里带着凌厉和诡谲。
但一眨眼,那些诡异生物却又消失不见,河床变得幽暗不见底。
呼呼呼!
五颜六色的光华忽的在他光域周围徘徊,但似乎是围聚着光域里的光,而不敢进入。
夏广则是很配合的走到了光域之外。
那些从河底飞上的光华骤然射来,缠绕在了他身上,如是复仇般地向着他而去。
其中有着双翼人面的飞鸟,有着九头蛇身的恐怖生命。。。如此种种。
夏广猛然将悬浮在远处的魔魂灯吸来,将这些恐怖魔魂,一个一个往自己灯里塞着,没多久,灯中就塞得严严实实。
从进入峡谷的六魂,变为了如今的九十魂。
其中八十五道特殊魂,这也是没谁了。
夏广又试着照出那五只土蝼,然后这极强的四角山羊才刚现身,就是被地底恐怖的不知为名怪物虚影给吞吃掉了。
魔魂灯按压入地。
地面的阵法也不再是呈现单调的触手纹理,而是如同东方神话时代,各色的奇异怪物纹理,都浮现在其下,还有种种虚影,在阵中行走,当真是百鬼夜行了。
提着这样的一盏魂灯,夏广直接下了河床,走过湿漉漉地河底,又顺着斜坡,走到了对面。
这本该通过木筏度过的河,便是被他使用这法子渡过。
之前在对面不清晰的世界,如今映入眼中。
那是一座山。
山苍白,耸拔,杂草丛生,无路。
他打开怀中地图,再比划了一阵子,确定是这里后,他直接走入杂草中,有着灯光的照耀,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又或许是因为他这一盏九十魂灯里的魔魂已经太过恐怖。
走到一个悬崖上,根据地图,宝藏就在崖壁中心,而崖边有一块奇异的巨石,停驻在凌空的突出岩体上。
那石头如是一块遮住了无数人的黑布,那些人在挣扎,只是突然间,一切凝固了,所以就变成了石头。
所以石身上,突出的“头颅”极多。
夏广想也不想,直接跑过去,双手抱住这巨石,一把拔出,然后试图塞入这魂灯中,但是他失败了。
巨石里传来无数如是自由了的尖叫声,浓郁黑烟匆忙四散而去。
夏广一把丢开这巨石,露出了些失望之色道:“似乎这不是魔魂。”
轰隆隆!
似乎拔出巨石引发了什么联动反应。
整座山开始蒸腾起黑烟,而某一处山洞却是完全崩塌了,在距离夏广并不远的身后响起了女子妩媚笑着的声音。
一个发如飞蓬的绝世女子从山壁中走了出来,她额间配着竖瞳般血红宝玉,身后拖着上下摇摆的豹子尾巴,微笑起来,露出唇后的尖锐獠牙。
随着她的走出,整个世界的黑暗似乎更阴沉了几分,如是会永坠在这绝对的暗中。
她就是深渊,就是黑暗的中心。
天地静寂了下来,便是夏广手上的魔魂灯照亮的光域也在急速的缩减。
从千米,变成了五百,又很快缩小成了只能照亮夏广自己。
他似是成了整个世界,唯一还沐浴在明光里的人。
夏广之前与昊天神殿的朱襄交流过,他自然知道面前这形象代表了什么,都说昊天沉睡了,原来这位也被封印了,只是被自己给放了出来。
那大胡子果然没安好心,莫要说见到宝藏了,怕是在半路就已经死了,理了理思绪,他问道:“你是西王母?”
“凡人,你做的很好,历经千难万苦,来到这望乡台救出本座,本座便赐你永生吧。”
“永生?那这一方世界毁灭了,永生可还在?”
“凡人,莫要贪心。”
“不,我并不在乎永生,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你自己能进到这魂灯里来吗?”
穿着奴隶麻衣的少年笑了笑,手臂微微一扬,盛装着九十魔魂的暗金灯便是飘到了面前,一闪一闪散发出璀璨的光。
但对面那飞蓬乱发的绝世女子只要在,这些光就无法逸散而出。
空气忽的安静下来,显出异常的宁静。
西王母冷哼一声,“胆敢亵渎本座。”
周围黑暗如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空气里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挤压,似乎整个永夜,都向着那口出狂言,说着“要西王母爬到魂灯”的少年涌去。
如同被黑暗巨手捏紧。
九十魂魔魂灯散发出的光明在苦苦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