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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就是这样了。”片刻之后,肖云涵轻叹一声道,“若非此事,咱们这xiǎo师弟xiǎo师妹本该是世交,甚至”
“若无此事,恐怕xiǎo师弟也不会成为你我的师弟了。”庄征却是淡淡打断,脸上有着几分唏{ding}diǎn{xiǎo}説 嘘之色。
灵虚真人自然不仅仅收了四个弟子,只是其他人此时并不在宗门罢了,是以庄征会如此称呼楚何两人。而肖云涵愣了愣,顿时有些扫兴地摆了摆袖子,没有再説话。
沉默了一会儿,庄征突然开口道:“老肖啊,你也觉得是xiǎo师妹在算计楚师弟?”
“绝无可能。”面对庄征的问话,肖云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莫説许师妹绝不是这般阴损之人,就算真是她在幕后谋划,也绝不可能做得如此明显。”
庄征赞同地diǎndiǎn头,却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看咱们这位新来的楚师弟,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肖云涵疑惑地看了看这位老好人师兄,考虑了片刻,皱眉道:“若是传言不假,楚师弟当是一胸怀坦荡、至情至性之人。”
答完这话,肖云涵忽然有些醒悟过来。
楚师弟极重情义,所以对xiǎo师妹的“算计”才格外愤恨,之前的一幕便是明证。想要使金雀峰重归宁静,还要让这两人消除误会才行。
想到这里,肖云涵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看向庄征道:“师兄意欲何为?”
“解铃还须系铃人。”庄征哈哈一笑,再次拍了拍肖云涵的肩膀,“这事我去安排,师弟尽管看热闹便是了。”
如果楚何听到两人对自己的评价,那一定会老怀大慰。因为他的一番伪装已经初步生效,给外人留下的印象,终于和原先的楚四少爷对的上了。
不过现在的楚何是没这个心情了,他正面对突然前来的灵虚真人,强压下紧张,按照计划行礼问好。
两人见礼之后,灵虚真人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劝告。大意是你许师姐绝非阴刻xiǎo人,此前之事多半是场误会,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云云。
灵虚真人这一声劝,楚何是早有准备的,不紧不慢地説道:“若真是误会,怎得不见许师姐一句解释?”
楚何这绝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知道之前的楚何对许晚晴太过倾慕,后者根本适应不了他突然的高姿态,更别説道歉解释了。
灵虚真人被楚何一句话呛住了,差diǎn把胡子扯下一截了,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
“先不提这事。两月之内,悟得一门剑意,你可有信心?”
楚何面露微笑,突然站起身来,眼中尽是锐意进取之色,活脱脱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不瞒师尊,此前半月闲暇,徒儿曾钻研一门剑诀,已经摸到剑意的门槛了。”
灵虚真人脸色露出恍然之色,认为自己找到了楚何拖延半月的原因。
他倒也能够理解这种行为。楚何毕竟世家出身,虽然不会去祭炼剑灵,但会一两套剑法再平常不过,就好像他自己擅长用剑,其他武器却也是有不少精通,只是远不如剑罢了。
这金雀峰是许家半个大本营,而楚何刚刚与许家交恶,若是没有半diǎn武力在身,恐怕也会有些麻烦。阎王好见xiǎo鬼难缠的道理,在那里都行得通。
虽説以楚何的身份,许家人不会太过为难于他,可修行之人最看重的,还是自身的能力。所以对于这事,灵虚真人自觉猜到了楚何的想法,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暗自diǎn头。
当然,很快灵虚真人又回过神来。
“你方才説已经摸到了剑意的门槛?”微微挑眉,一脸古怪之色看着楚何,灵虚真人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声道,“你将那剑法,演示一遍给为师看看。”
倒不是怀疑楚何吹牛,剑意之事素来难以捉摸。有人一日悟道,却三年五载再难有寸进;有人苦修多年不得,一朝得悟便是勇猛精进
楚何自然恭敬应是,接着从须弥袋中抽出初阳剑,开始舞起剑来。
确实是舞。
虽説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又有着剑典之助,楚何早已经将这剑诀练得了然于心,可未曾见血的剑法,终究只能是舞。拿去欺负欺负叶尘那般只修剑意不修剑路之人,暂时倒是没问题,放在灵虚真人眼里却是不算什么了。
不过灵虚真人也不会因此看轻这个弟子。他比楚何更清楚,仅仅是半个月的剑道修行,正常人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楚何的剑路十分轻盈,一门本该朝气蓬勃,如初升之阳的剑法,硬生生被他耍出了几分飘逸味道。不过那一缕初阳剑意,从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来,但只是这样,也已经让灵虚真人皱眉不已了。
这孩子倒确实是摸到了剑意的门槛,可是
“好了,停下。”
灵虚真人开口的时候,楚何正好耍完一整套初阳剑诀。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説到底,初阳剑诀不过是一门炼气期的剑诀,而且还是一介散修的佩剑上提炼出来的,品质绝不会高到哪去。
别的不説,乾阳武宗内部的剑诀,大部分都是横跨了炼气、筑基、金丹三个层次的,有些甚至还涉及到元婴真君的修行,根本不像初阳剑诀这样,一下子就能够全部练完,然后自己挑着用。
所以説,以灵虚真人的见识,要看透这初阳剑诀的虚实绝非难事。
“师尊,徒儿这套剑法如何?”
楚何站定,简单调整了一下气息,便看向灵虚真人道,语气中还略微带着些自傲。
或许是楚何演得太像了,灵虚真人竟是有些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犹豫了半天才轻咳一声道:“咳咳,怎么説呢你也莫怪为师説话直接,你这剑诀啊”
楚何心中略感不妙,但出于对剑典的信任,还是强自镇定下来,等待着灵虚真人的宣判。
“练岔了。”
半晌之后,灵虚真人终于受不了楚何那默默注视的目光,勉强吐出了三个字。
哎?
楚何有些不明白这三个字评价的含义,沉思了片刻,这才xiǎo心翼翼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这套剑法有些问题?并不是适合剑意的领悟?”
“不,这套剑法十分精妙,简直像是为这剑量身定做的。”灵虚真人轻轻摇头,否定了楚何的猜测,随即又嘟囔道,“研究出这套剑诀的人,少説也是彻底完成丹灵合一的人物,居然会去捣鼓这样一把破剑前辈高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楚何连忙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了话题:“那师尊您説的练岔了”
灵虚真人也没有一直纠结那个问题。説不定是那位怀旧的前辈所为呢,现在需要关注的,还是眼前这个看起来颇具天资的便宜徒弟。
“这套剑法没有问题,是你的理解有些偏差,恐怕最后练出来的剑意还是不伦不类。”灵虚真人毫不留情地指出道,“按照你现在的路子练下去,最终成就的当是朝阳剑意,跟这套剑法的剑意却是有些偏差了。”
如果不是顾忌到眼前之人的身份,楚何都忍不住要猛拍大腿了。
朝阳!不错,就是朝阳!
虽説乾阳武宗所处的丹阳山脉,已经是南部有数高海拔地域,可天极峰毕竟不是真正的天之极,看到的太阳也只能是朝阳,而不是真正的天边第一缕阳光。
“师尊所言甚是,这剑诀便是唤做初阳剑诀。”一念及此,楚何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不以为然,恭恭敬敬向着眼前的老人行了一礼。
灵虚真人也大概能感受到,楚何此时并未掩饰起来的心理变化。于是他微微一笑,有些欣慰地摸了摸白胡子,继续道:“若我没有看错,你这剑诀当是一套九式,一式九剑,直接用于对敌则繁琐复杂,效果极差,反而若能将九九八十一剑合一便是一招奇门剑法。”
説到这里,灵虚真人便顿住了,笑眯眯地看着楚何,一副你不问我就不説的模样。
“什么剑法?”
眼见这为老不尊的师傅卖关子,心中着实好奇的楚何,也只能腆着脸问道。
成功从这傲气xiǎo子这里满足了虚荣心,灵虚真人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将答案公布了出来,而这答案也让楚何差diǎn兴奋地跳了起来。
“拔剑术!”
第18章 修行之路多坎坷()
“咚咚!”
如同楚何在天极峰一般,许晚晴自然不会学苦修士住在山洞,而是舒舒服服地住在一处院落之中,而此时正是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许晚晴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没有説话,只是默默收起了手中的一枚宗门符印。她知道这时候会来敲她房门的,只会是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不需要她开口的。
“婶婶,有事吗?”
许晚晴看着缓步踏入房间的宫装女人,起身微微行礼致意道。不过她性子素来冷淡,语气也是不温不火的样子。
许洛熙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淡笑道:“我听説,今天你和楚何又立了一个xiǎo赌约?”
有些诧异地看了自己这位婶婶一眼,许晚晴这是惊讶于许家在金雀峰的能量。刚刚进入金雀峰半年,自身力量也不够那个层次,许晚晴还未接触到许家在这边的全部势力。
只是在师尊洞府中发生的事情,没过多久竟是已经被婶婶知晓了莫非是;ding;diǎn; 那两位师兄?
不过许晚晴也未多做猜测,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像在外面一样勾心斗角。
“算不上赌约,只是那人的一句狂言罢了。”许晚晴微微摇头道,“他自称两个月之内,就能悟出一道剑意真是愚不可及。”
许洛熙不由莞尔。她很了解自己侄女的性格,能让她这般语出恶言,显然当时楚何的态度不会太好。
而许晚晴所説的“愚不可及”,指的也不是楚何自不量力,而是他拿剑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做赌约。剑意之事运气成分太大,输赢都是再正常不过,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既然不是正式的赌约,那便算了。”许洛熙摇了摇头。南部地域武风盛行,修士们不像道门中人,反而更像是武者,所以也就格外重视赌斗这种事。
“之前的事情毕竟是咱们理亏,如果不必要的话,最好不要再和楚何交恶了。”
许晚晴闻言一愣,呆呆地盯着许洛熙,一对美目中满是惊讶:“您的意思是,金雀峰上要给他留出一席之地?”
像许家这样的大族,若对方是楚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就算了,只是楚何一个人的话,根本不会讲什么道理,更没有理亏一説了。许洛熙的目的,多半是要给那楚何一个位置。
和聪明人説话就是省心。
许洛熙心中暗赞一句,顺带着还想起了自己那个有些天然呆的女儿,又道:“不错。灵虚真人引楚何入峰,其实并不是想借楚家之力,与咱们抗衡。”
仅仅入峰半年,和灵虚真人接触不过数月,可许晚晴却是真心将之当成了师门长辈。此刻听説家族与师尊并非水火不容,当即来了兴致,拉着许洛熙非要她説个详细。
许洛熙拗不过她,只好简单解释了一番:“世家和宗门向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哪里会真的彻底对立?灵虚老头想再拉一方入伙,以保证金雀峰不会成为许家的一言堂,那咱们就给那方一个名分好了。”
许晚晴终于明白过来。灵虚真人和许家,就像是这金雀峰上的两只大鳄,若是没有楚何在其中和稀泥,恐怕迟早会将xiǎo麻烦堆积成大冲突。
而楚何和稀泥的本钱,自然也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背后所代表的楚家。在战争没有彻底爆发之前,背景和名头还是很管用的。
“倒是平白便宜了那人。”想通了这一切,许晚晴也免不了嘀咕一句。
许洛熙很是豪放地哈哈一笑,拉起许晚晴的xiǎo手道:“咱许家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别説本就是给他一个虚名,你和xiǎo颖之前大闹天极峰,就不用给人家一些补偿吗?”
许晚晴眼睛一亮,随后又xiǎo脸微红道:“都怪晚晴心急,才给婶婶惹了麻烦。”
“这事不怪你。”许洛熙笑着摆了摆手,“谁知道林玉宵那疯子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这般惊天动地的威势楚中闲有这样一个过命朋友,也是楚家的福分。”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许洛熙才终于道出了她来此的目的。她特意来找许晚晴,自然不是缺少商量的对象,许家还没破败到这个程度。
“您是説,让我去给楚何赔礼道歉,然后邀请他担任执法堂副座?”许晚晴瞪大了眼睛,脸上就差直接写上“我不想去”这四个字了。
“没错。”许洛熙郑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