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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克和范都觉得这个场面太过尴尬了,二人随即表示明天再来探望阿维后便快步离去。罗斯特也回去学院授课了,只剩下菲莉斯蒂站在一旁,“放心咯,你的东西会被保管着,等到你出院了,我们再讨论一些事情
。”菲莉斯蒂又用左手拿出黑刀,然后绕过后背,换给了右手握住,就像是在表演杂耍一样。
珊瑚把头埋在了阿维的手臂旁边,她也听不见,阿维随即回应:“那就交给你保管吧。”
“有人来了。”红发少女双手下垂,那把黑刀又消失了。
从病房门外走进来三人,为首的是大王子布莱德利,还有他的部下芬里尔和一个中年男人。
菲莉斯蒂走向了珊瑚并拉起了对方,两个少女的长相有着明显的差别。虽然不能说珊瑚没有姿色,可是论五官的精致程度,珊瑚确实只能算是一般的少女,而菲莉斯蒂则更懂得打扮——但阿维知道珊瑚才是自己值得信任和关心的人,红发少女只是一个在利用自己的“朋友”,她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天空城的阿维,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大王子换上了一套便服,他肩膀很宽厚、腰和胸的比例很好,一点都不显得虎背熊腰,就单看现在的样子,估计和菲德的身材差不多,但要比菲德更高一点。
“王子殿下,伤者的伤势不能说严重也不能说轻,总之先在这里观察两天吧。”那个中年男人在一旁说到。
布莱德利:“嗯,我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便会让阿维继续休息,其他人都先出去吧。”中年男人微微一鞠躬便转身离开,珊瑚也在菲莉斯蒂的搀扶下往远处走去,这个脸上还有雀斑的单眼皮少女还一直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维,阿维则挥了挥唯一能够摆动的右手,表示不用担心。
“王子殿下,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阿维从金蹄城离开后便多次负伤,多次遇险,但最后总能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这次还被萨林斯王国的王族救下了,自己虽然是奥古那帝国人,但也会记住对方的恩。
布莱德利背后还站着芬里尔,这个唇红齿白、英俊貌美的骑士不在“其他人”之列。
“你受的伤没有致命伤,所以我也趁着这个时间询问几个问题,说不定当你出院的时候,我已经抓到幕后的主谋。”
“主谋?”阿维想到了白色孤儿院的那个慈祥的老人。
布莱德利随后告诉了阿维,那个在监狱里被抓住的黑衣人正是雇佣佣兵袭击他们一行的主使。他在被审问之前曾经被监禁了起来,没想到他却吞下了藏起来的毒药,自杀身死。那些被他雇佣的人则是城里的雇佣军,卫兵的服装都是黑衣人提供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无论是黑衣人还是佣兵,他们都想从阿维的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人去抢夺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天空城来这里就什么都没有带来,即使留在住所的也只不过是普通衣物,难道是我带在身边的附魔戒指?”阿维想了想那很久没使用的戒指,那枚老旧的附魔戒指说不定已经失去了附魔。
“应该不是,那样的器物不需要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布莱德利的双眼瞳孔很大,看东西可能会特别清晰。
“那我就不清楚了…”
“还有一个发现,在那个黑衣人的身上,我们找到了马尔洛特白色孤儿院的物件。”
第八十五章 骨墟之主()
一个身穿深蓝色贵族长袍的青年正在富丽堂皇的城堡大厅内来回踱步,他时而看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名画,时而和一些站在一旁的仆人眼神接触,那些仆人大多不敢抬头直视这个外貌俊朗的王子,他的样子真的和年轻时的拜伦国王一模一样。
“安索殿下!”一头白发的将军从殿外走来,他一手捧着头盔夹在腰间,一手捧着按住摆在身后的佩剑剑柄,“安索殿下!你交付给我的任务达成了!”萨林斯王国的将军吉列尔莫捧着头盔单膝跪在了安索王子的身前,安索王子立即弯身扶起了这个满头白发的将军。
“将军请起!太好了!既然将军已经完成了任务,那就先上座休息吧。”几个仆人立即走了过来,接过了白发将军的佩剑和头盔,向坐下的吉列尔莫奉上茶水。这个白发将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头发同老人的银丝一般,他还没喝上第二杯茶,从大厅外便又走进了一人。
这次走来的人头上只有几根头发,就像是调皮的小孩子扯下了别人的头发,然后沾在一个光头的头顶上一样。有几个仆人已经见怪不怪,不会因为对方的头发而发出笑声,因为这个名为泰富的贵族是安索二王子的心腹重臣。
“臣泰富,参见殿下!”泰富也是穿着一身军装,连披风都还没有脱下来,一脸风尘仆仆。
“快起来!”安索亲手把对方扶了起来,泰富则用双手握住安索的手肘,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也先看向了四周的仆人,安索明白对方的意思,随即下令让所有仆人先行退出,只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仆人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高台主座的身边,凝神静气。
“这次的交涉非常成功,教皇国的大主教亚瑟?奥尔巴赫不但丝毫没有想和我们作对的打算,而且还计划每年派出使团来访,加深与我们未来王国的友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安索点了点头,但是他并没有露出刚才吉列尔莫回来时的兴奋表情,“泰富将军请坐!”泰富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个红衣青年随即走了下来,给这位将军倒茶。
作为萨林斯王国北面最大的贵族,拜伦国王的二子安索?费雷密兹,他早就被“选择”了骨墟城作为封城。这座骨墟城曾经是一片被焚毁的大村庄,后来又因为有一场萨林斯王国的内乱发生在此,所以这片废墟里有许多死人骨头。直到安索被分封到这片一无所有、破烂肮脏的土地后,他才重新一砖一瓦地开始建筑起这座规模不大,但城墙高筑、箭塔林立的平原城市,这个过程只花了四年。
安索不喜欢在这座城市增添太多的鲜艳颜色,他把骨墟城的周边小城镇和村落建设得特别美丽繁华,除了这座光秃秃的骨墟城外,周围都是人口密集、商业发达的居住地。没有人理解为什么这个能力超凡的王子为什么这样做,甚至有人传言以前骨墟城地底下的那些亡灵已经侵蚀了安索王子的心,现在的安索不过是一具被幽灵操控着的行尸走肉。
这时的安索还在看着大厅的门外,但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又出现了一个人。
“报告安索殿下,波利大人已经送来了信件,他表示因为任务被耽搁的缘故,所以他没办法在今天之内赶回骨墟城
!”
安索从鼻子处呼出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便让快马加鞭把情报带回来的传信兵下去休息。他闭上了双眼后再呼出了一口气,“波利今天回不来了,现在就希望德席昂能够赶回来,果都被正事耽搁了的话,那也是没办法啊…”
吉列尔莫把茶杯中的香润绿茶一饮而尽,“即使另外两位大人还没回来,但他们任务失败的几率基本为零,现在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殿下不必担心。”坐在另一边的泰富也出生附和,这个头发稀少的贵族不单外形不好看,而且声音也很难听,说话的声音就像是用锯子锯着木头一样。
安索没有回头,这个庶出的王子除了和年轻的拜伦国王一样英俊外,他的眉毛之间还有几分阴柔。他的母亲本只是一个农家女子,在某一天因为要代替生病的父亲把收成的土豆送进马尔洛特贩卖而被刚在城内溜达的拜伦国王看上。后来等到安索的亲母剩下安索后,拜伦国王是不想认这个孩子的,没想到安索的亲母性子刚烈,以服下毒药相逼。她表示即使不让她有什么名分,但也应该好好对待拜伦自己的儿子安索。
犹豫的拜伦并没有立即做决定,谁想到安索的亲母果真服下毒药,果不是安索的外公发现及时,安索的亲母现在已经死去多年了。只是那毒药已经影响心智,救活了人却没救活心,变得说不清话又无法自理的母亲便成为了安索心中的所有牵挂。拜伦也非常自责,他立即向全国人民表示自己犯下了有私生子的错误,但他还是决定把安索接回宫中,立为王子。
波利子爵便是因为被安索派去寻找外公而迟迟未归,有人声称安索的外公已经被拜伦给派人杀死了,但更多的情报显示,安索的外公已经流落到马哲尼公国。
“德席昂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波利,毕竟马哲尼公国和我们没有什么交情,果那些人知道我们正在寻找我的外公的话…”
“我和吉列尔莫、德席昂还有波利作为殿下的四腹将,果连我们都办不到的事情,委托其他人也办不到的,”泰富的胡子有一圈,倒是比头发要浓密,“波利向来心思缜密,冒犯殿下说一句,上一次不是也…”
安索摇了摇头,“那件事只怪我,果我早一点听从波利的建议,不让那些监管着克里斯汀的女仆外出的话,布莱德利那家伙就不会找上门!”二王子坐回到自己的高座上,用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嘴角微微颤抖。
泰富也没有多说,他这次出访教皇国并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反而迅速便达成了基础协议。要知道他们当初费尽心思才慢慢扶持起教皇,谁知道还没把实力培植起来,就被一锅端。这件事在格林寇的统治者眼中是安索的重大失误,同时也弱化了诺奥公国对安索的信心。早在那个时候,安索便有趁机从北面入侵西奥古那帝国,把那些土地纳入萨林斯王国之内的打算了,谁想到人算不天算,几个国家的当权者的阴谋都意外地被破坏了,现在西奥古那帝国还站稳了阵脚…一想到这里,作为四腹将之一的泰富便胸闷气短,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报仇的时间要延后许多了。
红衣青年慢慢从袖子中抽出了白色手帕,给安索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他悠悠地说道:“即使老大不回家,老三也要回家啊,不你也一起回去,不要顾虑那么多,不要担心太多还没发生的事情,这样才能让那些还摇摆不定的人相信你啊。”
安索没有回话,他只是盯着大厅的门。
“即使是你的腹将,他们也只是普通人,”红衣青年俯下身来给安索擦掉脖子上的汗,他头上的一缕头发轻轻地滑过脸庞,垂挂在眼角边,“只有你,我的王者,只有你亲自去才可以。”
第八十六章 恶名远播()
从铁矿山脉归来已经有一周半,在马铃薯佣兵团住宿的屋子内,努尔正把独木城里最新鲜的水果捧进了菲德的房间,对方一既往地研究着一些关于马哲尼公国的书籍,这里面记载着关于马哲尼公国内的势力分布、贵族领主还有其他一些有趣的事项。努尔尽量把自己新买的金丝边高领长袍摆显在菲德面前,但菲德并没有移开视线,自顾自地看着书。
努尔注意到书柜那里有了更多的地图,那些地图全部都是马哲尼公国内的详细地图,虽然价格不菲,但是相比起那完成佣兵任务的二十万金币酬劳而言,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
“今天的苹果很不错啊,”努尔选了铁盆上其中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在了菲德的桌面上,“菲德团长,你要不要先趁它新鲜,来一口?”五大三粗的壮汉虽然很不习惯变成照顾菲德的人,但一直做这个工作的阿娅娜却因为还在昏迷之中而无法做她最想做的事情,努尔也只好勉为其难。
菲德还没从书籍上移开视线,一个烂苹果便伴随着窗户破裂的声音而飞进了菲德的房间内,砸向了努尔的脸!
努尔伸手抓住了那个散发着酸臭的烂苹果,还好没有使上劲,不然就会把烂苹果给捏烂了。谁想到更多的烂水果在半秒后从被砸碎的窗子外飞了进来,不少水果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变形走样,砸到努尔脸上和身上的那一刻就像是一坨硕大的鸟屎一样。这个时候努尔手中的那个烂苹果还没被他放下,现在看来,这个被接住的苹果不过是为这场水果袭击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罢了。
菲德早在第一个烂苹果砸破玻璃窗的前一刻合起了书本,往一旁走去。等到他把柜时,水果袭击还没结束,而且难听的叫骂声也开始从窗外传来。
“混蛋!该死的白痴!”努尔想把手中的烂苹果给扔出去,谁知道用力过猛,直接把苹果给捏碎了。那又黄又黑的苹果汁流进了金丝长袍的袖子里,让人感到心痛。
努尔气冲冲地跑出了门外,想要冲下去给自己的新衣报仇,但菲德知道这样的水果袭击和叫骂不会维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