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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从“猫窝”带回来的情报纸条,上面写明了约安和他的父亲现在住在了城外的一个农场。
大鼻子范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随口说道:“一个金币就够普通人数天的吃喝了,二十个金币对于一个佣兵来说已经是完成一个难度不小的任务的报酬了,而你同学所需要的是一千个金币!该不会是想要买一套骑士用的套装吧?还包括最上等的战马和骑士侍从?”
阿维也想不出什么缘由来,约安作为一个贫困的军事学院学员,一直和面包师的父亲经营着面包铺,有什么理由需要那么多金币呢?心里怀揣着这个疑问的阿维独自出了马尔洛特城,往城南的一条溪河边走去,那里有一些养牛的农庄。
这一边并没有王国卫兵,阿维的周围都陷入了黑夜之中,那些远处的平原里好像有一些人影,但当阿维定睛看向那边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情况。
等到阿维靠近到一户农庄旁边时,这户农庄的主人正牵着一条狗,绕着自己的农庄巡逻着。
“少年,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举起油灯的农庄主人打量了一下阿维。
“我是来找人的,听说一个叫约安的青年还有他的父亲暂时住在了这边。”
“约安…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刚刚租了一间木屋,才住下不到三天吧…”农庄主人指了指远处的那些木屋,这一片农庄大概有十多间那种像是养着畜牲的木屋,“你要不自己去找一下,要是有什么事情再来这边找我好了。”
阿维别过农庄主人后便往对方所指示的方向走去,他看到大部分木屋都是仓库,堆放着饲料或是一捆捆干草。就算是变卖掉面包铺也不用来这种地方住啊,究竟约安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呢?
就在阿维快走到那间透着微弱火光的木屋前时,约安的身影出现在了小溪的旁边。而在约安看见阿维的时候,阿维也看见了约安和他背上的一大袋东西。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约安把背上的东西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快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阿维衣服的领子,“你在跟踪我!?”
阿维没有挣脱掉对方的手,语气平和地说道:“是红隼学院学院长都戈尔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要是一周之内回到红隼学院内给他解释情况的话,你的学位就要被开除了!”
约安凶狠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犹豫,不过他很快又把阿维的领子再抓紧一点,“我现在没有空理会红隼学院的事情!学院长都戈尔…”他把目光看向了小木屋,“…你给我回去告诉学院长!让他把期限往后拖延一点点,等我处理完我自己的事情就会回去!”
阿维从约安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对方并不是想要放弃红隼学院的学位,约安显然有难言之隐。
听到屋外的声音后,约安的父亲也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但约安却做了一个手势对方没必要靠近。
“听清楚了没有!”约安又再低声地警告了阿维一次,不过这次阿维并没有等约安把话说完便推开了约安抓住自己领子的手,因为他看见约安身后远处有三个人影正在靠近。
阿维二话不说便拔出了大王子送给自己的白色狮子剑,因为那三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重的敌意,绝对不是碰巧路过这里这么简单!
约安也在五秒后反应了过来,作为一个年轻的军事学院新生,他也感觉到了来者不善,“是冲着你来的?”他立即低声询问严阵以待的阿维。
“我也不知道。”阿维注视着最右侧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的兵器已经亮了出来,是一柄短斧,而且这个持斧的人还比另外两人更加快地靠近。
约安立即回头走向父亲,“快!快进屋里!”可是约安的话才刚刚说完,一支漆黑的铁弩箭便从约安的耳边擦过,直接射在了约安父亲的心脏上!
约安的父亲用手捂住了心脏,慢慢地倒在了木屋的房门前。约安立即冲向了他的父亲,可惜这时这个忠厚老实的面包师已经断气了。
“快离开这里!这几个人是杀手!”阿维看到那个掏出弩机的人已经停在了原地,补充着弩箭,而中间那个人则和阿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大声喊道:“金蹄城的阿维!我们代表奥古那帝国骑士团的法瑞尔支团长向您问好,今天就是你接受罪罚的日子!”
法瑞尔!阿维一边在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一边举起了白色狮子剑挡下了持斧敌人的第一击!那柄短斧的挥击势大力沉,阿维手中的白色狮子剑差点便被震掉!
“金蹄城的阿维,真是来自达隆大人的致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而同时传到阿维耳边的则是弩箭的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支铁弩箭从持斧敌人的脑袋旁边飞过,直接射中了阿维的左侧肩膀!
那支弩箭并没有射进肩膀里,而是擦穿了肩膀外层皮肉,掉在了地上,但阿维肩膀上的血已经流到了手臂上。持斧的敌人没有给阿维喘息的机会,这个看上去像是佣兵的家伙只是怒骂了身后放冷箭的家伙几句,便攻向阿维。
肩膀上的剧痛让阿维瞬间想起了声音的拥有者——那个曾经和自己是战友的伍德!那个本来以为已经死在了多雷特之役的裁决官,就是他告诉自己,法瑞尔已经知道了阿维还活着的事情!
阿维紧咬着牙,单手挥动着长剑,一边抵御着持斧敌人的疯狂攻势,一边想找出逃生办法!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阿维逃走的机会!对方三个人还有一个完全没有动手,而伍德又拿着轻弩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突然从小木屋里飞来了一捆干草,砸在了持斧男的脸上,而就在持斧男劈开干草的瞬间,阿维的长剑也刺中了持斧男的腰!
“竟然敢杀了我的父亲!不可饶恕!”约安从木屋里拿出了一根很粗的木棍,他还拿着一块很久的长方形木盾,挡下了伍德射过来的一发弩箭。
那个持斧男被阿维击中后便后退了几步,但阿维却清楚地看到,持斧男外衣里套着一件锁子甲,刚才自己那剑只是刺穿了对方的一点皮肉!如果是人造生命兵器在手的话,阿维肯定可以用刚才那一击刺穿对方的肚子。
“佣兵果然不靠谱吗?还是得让我们骑士亲自上场…”站在中间的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比白色狮子剑要稍微短一点的骑士剑,向肩并肩的二人走了过来。
约安用木盾挡住阿维,“你这家伙!要不是你的话,我的父亲也不会被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杀手杀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维立即私下了长袍的一部分,给自己的肩膀绑上,“他们是来杀我的!但是现在你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们只能…”
“废话!他们这些家伙竟然在杀掉了我的父亲!无论他们是谁!我都一定要杀光他们给父亲报仇!”
阿维知道约安是军事学院新生里的优秀学员,但在技能课上的切磋可和真正的死斗完全不一样。作为经历过多次出生入死的战斗的阿维还没把握能够单对单打败那个持斧男,更别提基本功还不如自己的约安呢。
但就在阿维想要分析此时的情况时,约安已经提着木棍冲向了持斧男!约安用半人高的木盾撞向对方,只见约安用木盾把持斧男和对方的斧头都压在了木盾之下,约安也立即压在了木盾的后面,把对方死死地压在草地上。
“还等什么!我来对方这个家伙!那个拿剑的交给你了!小心放冷箭的家伙!”约安压在木盾上面,他身下的持盾男想要推开约安,但约安却用粗木棍了木盾,就像是一根擀面杖一样!
阿维立即双手握剑,快步转移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和持剑骑士还有远处的伍德保持在一条直线上。
“伍德!你不用出手了,我可不想被你误伤,这个小鬼就由我来解决好了,”持剑骑士挥了挥手,那个还拿着轻弩的裁决官才放下了弩机,“你就是想要杀死法瑞尔的杀人凶手阿维是吧?”
“我没有杀人!”
“噢…证据都表明你就是杀人犯,而且要是没有杀人的话就不应该逃走!你不过是一个眼红嫉妒骑士侍从的贱民罢了,竟然在接受了正义裁决后选择了偷偷逃跑,真是让你那尽职尽责的母亲丢脸啊。”持剑骑士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半身板甲,头上戴着覆面头盔,是一个正式的奥古那帝国骑士。
“我的母亲!”
“没错,就是金蹄城的驯马师琼妮女士。”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阿维刚集中起来的注意力霎时间散了。
帝国骑士单手举剑,指着阿维,“等我送你下去之后,你就可以亲自问她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窒息的悲怆()
小溪边的一阵冷风吹过了阿维和帝国骑士,阿维的双眼失去了聚焦,他在帝国骑士说完那具话后便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我的母亲…琼妮她…已经…”
“正如你所想,她已经被达隆裁决长处刑了,罪名是窝藏与培养杀人犯,并且知情不报。”帝国骑士身后远处的伍德开始往一边走去,那个角度已经能够射中阿维。
阿维眼中的泪水挤满了眼眶,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没有让眼泪流下,和母亲琼妮相依为命十多年的记忆历历在目,这些记忆片段让阿维的心脏感觉到窒息阿维的精神变成了一颗颗玻璃球,不停地洒落在石板上。
“人类是残酷的,他们不会理会你的母亲是不是无辜的人。”突然从帝国骑士的方向传来了怎么一句话,而且帝国骑士的头变成了猫头鹰的头!
“人类是无情的,他们只会遵从自己的利益行事。”从猫头鹰的嘴巴里又传来了一句话。
“够了!!!”阿维手上那把本来快要松掉的白色狮子剑突然刺向了帝国骑士,而那个长着猫头鹰头部的帝国骑士也马上抬起骑士剑想要抵挡。谁想到阿维在那一瞬间刺出的长剑完美地避开了想要格挡的骑士剑,在那极为微小的距离里突破了骑士剑的防御,突破了覆面头盔的保护,从头盔的缝隙中刺中了那只猫头鹰的眼睛!
“啊!”猫头鹰一声哀鸣,但倒在地上的帝国骑士又马上从猫头鹰的嘴巴里传来的话语,“你的母亲已经死了,她是因为你而死的,可怜的家伙。”
阿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割下了帝国骑士那猫头鹰的头,但当帝国骑士的脑袋和覆面头盔一起滚到草地上时,那只猫头鹰才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脸愕然地站在远处的伍德。
约安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太好了!快把另外那个也杀掉!我这边…这边快要撑不住了!”约安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持斧男,但是他也快要到极限了,那个持斧男的一只手已经从长方形木盾下抽了出来,正扯住约安的衣服。
一根冷无声息的铁弩箭射中了阿维的腹部,钻心的剧痛让阿维跪倒在地上。而持斧男也在同一时刻从木盾下翻身站了起来,猛挥的一斧便把用来抵挡攻击的木盾劈裂!
伍德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冲向了阿维,“你这该死的杂碎!该死的!”
腹部的剧痛让阿维流下了冷汗,可是那样的痛楚根本没办法和失去母亲的心痛相比——瞬间爆发杀死帝国骑士后的阿维好像失了魂一样,内心那悲怆如同如同洪水决堤一般阿维再次感觉到了窒息。
“阿维,这是我从马场里捡回来的木制骑枪,”用白色狮子剑支撑着身体的阿维突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虽然它有一点地方破损了,但我可以让铁匠铺的老师傅给它修补一下,说不定还能够使用。”
阿维抬起了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他的身上不见了铁弩箭,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马夫衣服;他的身后不再是马尔洛特城的黑夜,而是自己的家;他的眼前不再是帝国骑士和伍德,而是用双手捧着木制骑枪的母亲;在远处的不是持斧男和约安,而是金蹄城的练马场,“冬天”还在马厩里看着自己。
看着母亲那慈祥的脸,阿维再也忍不住,他松开了握剑的手,冲上前去抱住了母亲,一阵痛哭声传来。黄昏的颜色有几分凄惨,琼妮没有让阿维不要哭,她只是用手轻轻地扫了扫阿维的头发,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还偷偷地看向了练马场上的一个人,那个人正骑在一匹黑马上,是“借居”在阿维精神层面里的本尼科特。
阿维放声大哭,他离开金蹄城时母亲已经比自己要矮,但现在的母亲却好像特别高大一样。
“别哭了,你已经从男孩子长大变成了一个男子汉,如果再这样哭下去的话,那些马儿都会笑你的。”
“可是…可是…妈妈…”阿维止不住抽泣,他并没有忘记刚才帝国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