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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勋微微一笑道:“不碍事儿,我这不是在好好的喝酒吗?只是以后,不能再为他人制造兵器了而已。”
姜婷娇抬抬手中的剑,伤心地道:“是为了给我造成此剑才会这样的吗?”
燕勋没说话,默默点头。
姜婷娇追问:“怎么会这样?”
燕勋无奈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只要知道,今后你可以高枕无忧的驾驭这把剑,就足够了。”
姜婷娇也无奈地应道:“好吧!燕前辈既然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请问燕前辈,这剑,叫什么名字?剑虽是我的,但非我所造,还请燕前辈赐个名字!”
燕勋立即答道:“我已经想好了,名叫焱淼,三火三水的焱淼。”
姜婷娇点头一笑:“好,就叫焱淼剑!”
燕勋笑问:“不知姜姑娘还有没有其它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办的,燕某定当履行承诺,无条件再为姜姑娘办两件事,当然了,除了制造兵器除外。”
姜婷娇想了想,神秘地一笑:“有!”
燕勋端然道:“请姜姑娘吩咐!”
姜婷娇摆摆手:“请燕前辈为我斟一杯酒。”
燕勋一愣,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斟了一杯酒。
姜婷娇一饮而尽,而后又立即道:“再请燕前辈为我斟一杯酒。”
燕勋没再斟酒,似有所悟地道:“姜姑娘,你这是”
姜婷娇洒然一笑:“燕前辈再为我斟一杯酒,那么燕前辈之前替我娘办三件事的承诺,便都做到了。”
“这”燕勋不置可否,有些为难。
姜婷娇肃容道:“我说的话就如同我娘说的话,我的意思便是我娘的意思,望燕前辈爽快一些!”
燕勋无奈,摇头一笑,只得再斟了一杯酒。
姜婷娇立即饮尽,一本正经地道:“成了!”
“姜姑娘,谢谢你!”
“该是我谢你才对,好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剑已成,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刻不容缓,就不再叨扰燕前辈了,燕前辈保重,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请代我向姜夫人问安。”
“一定,告辞了。”
于是
姜婷娇便与小青离开了燕勋家,出了死亡深潭。
黄昏。
日落西山,光影斑驳。
只见
潭岸边上,站着一脸冰霜的姜若琪和一脸无奈的姜素兰。
姜素兰一见姜婷娇,目光中露出绝望与无奈的眼神,苦着脸摇了摇头。
姜婷娇心领神会,摆摆手,示意小青到姜素兰的身旁。
小青点点头,飞身到了姜素兰的身旁。
姜素兰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道:“小青,我们走吧!”
“走?”小青不明就里。
姜素兰沉下脸道:“她们都是我的女儿,我亲生的女儿,我无能为力阻止她们姐妹相残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要我在此眼睁睁的看着她们”
小青恍然大悟,忙垂首道:“院主恕罪,小青知错。”
“跟我走!”
“遵命!”
姜素兰和小青飞走了,无影无踪。
姜若琪盯着姜婷娇手中的焱淼剑道:“这就是蛇鳞蚕纱衣所制造成的剑?”
姜婷娇没答话,默默点头。
姜若琪又问:“你认为凭此剑就可以击败我?”
姜婷娇没答话,仍是默默点头。
姜若琪眉头一皱:“怎么,你不屑与我说话?”
姜婷娇冷冰冰地开口道:“你冥顽不灵,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一战已在所难免,我若与你多扯上几句废话你就愿意回头是岸的话,那我倒可以陪你说个天昏地暗。”
姜若琪摇头一笑:“回头,不,回不了头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姜婷娇脸一沉道:“那就少废话,放马过来,速战速决!”
“且慢!”姜若琪伸手阻止。
“你还想要说什么?”姜婷娇显得很不耐烦。
姜若琪板起脸道:“我只是要你记清楚一些,第一,我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姜婷娇同样板起脸道:“用不着你提醒,彼此彼此!”
姜若琪冷冷一笑:“第二,你一死,我下一个要杀的,就是姜素兰!”
“畜牲!”姜婷娇怒不可遏,一剑刺向了姜若琪,“看剑!”
“看鞭!”姜若琪手中嗜血鞭一扬,冲向了姜婷娇。
激战一刻!
剑鞭相触!
姜若琪突然撒手,手中嗜血鞭脱手。
“你干什么?”姜婷娇见状不妙,大惊失色,刺出的剑急忙往回拉,欲敛住攻势。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一来姜婷娇本就抱着必杀之心,所以出手是毫不留情,凶猛凌厉。
二来姜若琪本就抱着求死之心,所以出手是故作佯攻,有意等死。
噗!
焱淼剑刺进了姜若琪的胸膛,剑尖由后背透出。
“姐!”姜婷娇一声悲凉地呼喊,忙将剑抽出,抱住了姜若琪,“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是何苦呢?”
姜若琪一本正经道:“我幡然醒悟,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娘,唯有一死,自赎其罪!”
“别说话!”姜婷娇五指虚空一抓,一粒金色丹药已然在手,“来,快吞下这止血丹。”
姜婷娇将丹药放入姜若琪的口中,姜若琪和着一口血水将其吞下。
药有神效,入腹血止。
姜婷娇宽心一笑:“好了,姐,你不会有事的,还好我那一剑刺得并不是很深。”
姜若琪苦苦一笑:“没想到我那般激怒你,你却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姜婷娇唬起脸道:“我的傻姐姐,不是我手下留情,是我收发自如,好在我反应快,剑偏才没有刺中心脏,否则真的是完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虚惊一场,你不会有事的!”
“噗!”姜婷娇刚说完不会有事,姜若琪便张嘴喷出了一道血箭,血为黑色。
有毒!
这是中毒之状!
姜婷娇惶急地道:“姐,你吃了什么毒药?”
姜若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摇着头:“没没有?”
“没有?”姜婷娇瞪起了眼,她并不相信姜若琪所言。
姜若琪的目光触及到焱淼剑,不觉道:“也许是你的剑有毒。”
姜婷娇急忙道:“我这就带你去见造此剑之人!”
刚一转身,只见燕勋已在眼前。
姜婷娇吃了一惊,随即忙解释道:“燕前辈,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的姐姐,我们刚才在切磋武功,我不小心用焱淼剑刺中了她,她口吐黑血,我正想要去问问你,这剑上是不是有毒?”
燕勋点点头道:“我忘了告诉你了,还好你没有走远,这剑上本无毒,但剑一划破皮肤,剑上的炎寒之气侵入血液中,便会有毒,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给你姐姐同时服一颗带有炎热性的丹药和一颗有冰寒性的丹药,轻轻松松就可以解毒了。”
姜婷娇依言照做,姜若琪的气色立即由白转红。
姐妹俩相视一笑,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她们的拥抱,已胜过千言万语!
第一百零一章 (卷六始)神鼎之七龙遮天()
是夜。
圆月当空,繁星点点。
丧魂长桥,黑气笼罩。
桥有头,没人知道头在哪儿。
桥有尾,没人知道尾在哪儿。
黑气如同夜幕,永远等不来光明的夜幕。
死亡与恐怖的气息,总是在桥上无形的飘荡,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及窒息感。
不仅如此,桥下更是沸腾的火海,那层层翻滚的火浪,如同死神一般在咆哮招手,叫人望而生畏。
在这乾坤大陆众多特殊环境中,唯有这里是神鬼妖魔仙五族中人公认的禁区!
这里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生机!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嘻戏玩耍,没有人愿意在这里逗留延宕。
今夜,却是例外。
不仅有人在此,而且还是两人。
两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男人。
这股气势磅礴,这股盛气凌人,是属于楚仁良和梁鼎雄的。
两人力量之强大,都已是神君级别。
楚仁良目闪厉光,杀气腾腾。
梁鼎雄脸若冰霜,唉声叹气。
前者为子,后者为父,这对充满了爱恨情仇的矛盾父子,今夜终要在此,做出最后的了结。
梁鼎雄苦着脸道:“仁良,你我父子之间,非要如此?”
楚仁良阴沉着脸,声冷如铁:“也不一定非要如此,不过,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希望你有所觉悟,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娘?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解释!”
梁鼎雄无奈地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有我的苦衷,无可奉告!”
“那么你就准备死,我要替娘报仇雪恨!”楚仁良眉毛一抖,杀气顿涌,星月失色。
梁鼎雄忙伸手阻止:“且慢!”
楚仁良眼光如刀,逼视着梁鼎雄:“你还有何话说?”
梁鼎雄柔声道:“你不是曾经答应过心瑶,要等她嫁人之后,你我之间才做出了结的吗?”
楚仁良手一甩,冷声道:“你少来给我打感情牌,我当初之所以会答应,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而已,事到如今,你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谁叫你应我之约来此,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梁鼎雄十分伤感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约我来此是为了想要杀我,我不后悔来此,因为无论早晚,我知道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你明白就好,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你有把握杀我?”
“当然,没有把握,我就不会约你出来!”
“莫非你已到达中级神君?”
“不错,与你旗鼓相当,我纵然不能赢你,但与你玉石俱焚,我自信可以做到!”
“如果我已经到达了上级神君呢?”
“什么?你已到达了上级神君?”楚仁良大惊失色,勃然大怒。
梁鼎雄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一点不错,我已到达上级神君,仁良,你是打不赢我的,玉石俱焚,当然也是不可能的,听我一言,收手吧!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爱你娘的,我杀她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住口!”楚仁良怒气冲冲,大声咆哮,“我让你给个解释,给个理由,你为什么不说?你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苦衷,让我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杀的娘,不就半点事都没有了?”
梁鼎雄阴沉着脸,默然无语。
楚仁良继续发泄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上级神君又怎么样?今日无论如何,你我一战,在所难免!”
梁鼎雄终于开口道:“好吧!既如此,若我战败被杀,死而无怨,若你战败”
楚仁良冷冷地接过话道:“若我战败被杀,一样死而无怨!”
梁鼎雄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即使你战败,我也不会杀你的。”
楚仁良很不耐烦地道:“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少废话,我还没有战败呢!”
梁鼎雄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多余的打斗就免了,我们彼此竭尽全力,以最强的力量拼死命一招定胜负如何?”
楚仁良点头同意:“这样最好,开始吧!”
两人相对无言,彼此神情肃穆,剑拔弩张。
两人都右拳紧握,拳头冒出大火,一个烈焰龙头形状环绕于拳,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两人决定以炙焰龙拳,一决胜负。
桥上无风,但层层气浪翻滚,汹涌澎湃。
桥上无火,但层层烈焰滔天,风云变色。
砰!
没有呐喊!
没有厉喝!
只有两拳相击之声,龙啸苍穹,惊天动地,火光飞卷,星藏月隐。
这一拳,震荡了天和地。
这一拳,惊走了星和月。
两人一触即分,彼此傲然挺立。
梁鼎雄咬牙切齿,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一口血液直涌咽喉,他忙运气相压,将血液咽下了肚。
他骇然色变,愣愣地看着楚仁良。
他没想到,自己上级神君对楚仁良中级神君,居然会如此吃力。
“噗!”楚仁良张嘴喷出了一道血箭,身子一晃,单膝跪地。
他横眉怒目,恨恨地看着梁鼎雄。
他虽然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败,但没想到会败得这么狼狈,他已浑身无力,再也使不出一拳了,再看梁鼎雄,却仍是威风凛凛的傲然挺立,好像毫发无伤。
梁鼎雄定定神道:“你怎么样?”
楚仁良一抹嘴角的血渍,勉强站起,傲然道:“还死不了!”
“仁良,